《富豪的天菜(指富为婚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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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的天菜(指富为婚之一)-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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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才来参加校友会,因为这里聚集了一群年轻有为的有钱人,他们的存折数字是她曰后的生活保障。
  
  “那是你们的问题,用不着跟我说。”爱或不爱是她的选择,没人可以代替她过日子。
  
  “你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离婚吗?”他不问,她就自己开口,他最大的毛病是心软。
  
  祈煜翔在心里回答:不要告诉我,我真的没兴趣。“你觉得离婚比不离婚好,那就离婚吧,旁人不能决定你的人生。”
  
  一说完,他打算离开了,有种不妙的感觉,她会找上他绝非无缘由,他不赶紧走开可能就走不掉。
  
  前女友是阴魂不散的背后灵,有多远走多远,千万不要靠得太近。秘书李文雅说过的话忽然从脑海中闪过。
  
  “因为我还爱着你。”
  
  闻言,祈煜翔好恨自己没有逃得更快一些。
  
  这算什么呀?事隔多年才飞来这么一句,她是想让人同情她婚姻不幸,还是以此解释挽不回夫妻关系的破局。
  
  不论是前者或是后者,她都是不值得怜悯的,周先生和那段婚姻都是她用背叛换来的’她享受婚姻带来的富贵时,是否曾对被她伤害过的人感到一丝不忍或歉意?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是顺应天理的事,得与失之间没有后悔的空间,她凭什么在给人重重一击后还以受害者的姿态出现,不知反省。
  
  他根本不想听她状似委屈的倾诉,他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只是曾经走过一段的故人,她的心酸、她的无助,她的眼泪已不是他的责任,她不在他的世界里。
  
  他转身就走,管她心里爱的是谁都与他无关,他只知道他爱的女人叫苗秀芝,他要和她走一辈子,不允许其他人介人。
  
  身后传来高跟鞋的蹬蹬声,他走得越快,后面跟得越急,校友会办在丁大的礼堂,一走出来是小路蜿蜒的相思林,林木葱郁,离停车场约有五百公尺的距离。
  
  “你跟着我到底要干什么?”回过头,祈煜翔脸上有难掩的厌恶和不耐烦。
  
  虽说是大白天,可是密植的树木阳光难入,忽明忽暗的光线有如傍晚时分,叫人看不出才刚过了午后。
  
  校友会和八十年校庆园游会同时举办,不远处有学子的吆喝声和笑声,不时有人影走过相思林外围,说话声隐隐约约响起,偶尔还能听见气球被空气枪射破的声音。
  
  “我说我还爱着你,你真的没有感觉吗?”高茵琦不敢置信,他怎么能无动于衷,无视往日呢喃细语的旧情?
  
  “你想要我有什么感觉?谢谢你还爱着我,还是说我也爱你?琦琦,你不会还那么天真吧?以为别人会在原地等你。”当别人都和她一样善忘、忘了她曾做过的事?
  
  “煜翔,你还在怨我是不是?因为我没守住和你的誓言,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她眼眶泛红,用揉得不成形的素色手帕擦拭眼角,眼中泪光闪动。
  
  他摇着头,心情没有想象中沉重。“不是怨,而是觉得没必要旧事重提,我们分开已经很多年,各有各的生活,各有不同的成长。”
  
  他意指她结婚又离婚,心智应该更成熟,比一般人更容易看透世事无常,不是什么事想回头就能回头,就像落花随水流去,再也回不到枝头争艳。
  
  前几年他的确是怨过,认为她既然有了别人就不该蹒着他,他不是不能放手,也不会死缠不放,只要她坦白告知,他会笑着祝福她,好聚好散,不让曾经的美好蒙上阴影。
  
  可是她什么也没说,没事人似的继续和他交往,允诺一些现在听来可笑的诺言,在他面前是温婉害羞,凡事顺着他的小女人,但是背着他时却是放浪形骸的床上荡妇,不知早和别的男人发生多少次肉体关系。
  
  她让他成了朋友间的笑柄,所有人都知道她与某富二代走得近,并以男女朋友相称,出双入对的展现恩爱,他是最后一个知情的人,而且是用最残酷、最不堪的方式发现:亲眼目睹赤裸交缠的两人。
  
  不过在他发觉他以为的爱不是爱时也就释怀了,怨怪一个人是为难自己,他何必为了不爱的女人伤心痛苦,那是愚蠢,他的未来还有无数种可能性。
  
  遗忘,是为了记忆。
  
  放手,是走得更远。
  
  “只要我还爱着你就没有过去,我们还可以在一起。”破镜重圆,再续前情。
  
  一听她说“我们还可以在一起”,祈煜翔嗤笑出声。“你怎么会认为我没有新恋情?我有女朋友了,而且很爱她,遇上她是我今生的幸运,我很感谢她在我的生命中出现。”
  
  他有女朋友了?高茵琦呼吸一窒,久久才顺过气。“那很好,你有女朋友了,她一定很爱你,我……不,我说不出祝福的话,一点也不好,那我怎么办?”
  
  他是她锁定的大鱼,绝对不会让他从手中游走,当年她可以轻而易举掳获他,如今也能手到擒来,她已经不年轻了,得为未来打算。
  
  即使他身边有人又如何,女人想要拥有幸福靠的是手段,只要善用对她有利的法宝,他绝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祈煜翔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那就是你的事了,我总不能替你过人生。”他不需要她的祝福,只盼她不要再用自以为是的爱来缠住他。他看了看手表,举步就要离开相思林,手臂却忽然被拉住。
  
  “对不起,我一直想对你说这句话,可是我没脸见你,所以始终放在心里,没敢说出口。”如果早知道穷小子有一天会摇身一变成了房地产大亨,她绝不会选择别人。
  
  一句“对不起”让祈煜翔无法再对前女友生怒,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他心软的放缓语气。“没关系,我不恨你,毕竟人都有梦想,只是你和我的梦想不一样而已。”
  
  “不是的,不是这样,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根本不想放弃你……”她说着说着,豆大的泪珠顺颊而下。
  
  “不管你有什么苦衷都先把手放开,虽说我们之间没什么,但拉拉扯扯总是不好,让人瞧见对你名声有伤。”阴魂不散的背后灵,李秘书说得一点也没错,回去给她加薪。
  
  前女友真是世上最恐怖的生物,要是知道会被她缠住这么久,他会绕过相思林走远路,从人多的地方走到停车场,至少她会顾忌他人的眼光而放过他,少些纠缠。
  
  可这会儿再回到校友会会场就有些突兀了,纵使是无须遮掩的光明正大,但多少会启人疑窦,曾有旧情的两人从林子里走出,就算没什么也解释不清,徒增是非。
  
  进退两难的祈煜翔苦笑着,非常后悔和女友赌气而出席他原本不想来的校友会,既没解气的快意又和她小闹了一回,真是自打脸面,得不偿失,他可做了傻人。
  
  见他有软化迹象,打着小算盘的高茵琦这才把手一松。“这件事我不敢告诉你是怕你自责,可是我若不说你会以为我是个贪求富贵的人,对我的误会只会越来越深。”
  
  “我会自责?”她在说什么,捉奸在床的事实还能睁眼说瞎话,说是一场眼见非实的误会?
  
  “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约在图书馆见面,那天下着雨,你赶着报告来不了,我在走廊上等你,然后……”她深深吸了口气,泪水如雨般流下,滑过两颊。
  
  “然后怎样?他是没去,但是有通知她先回宿舍,等他赶完报告再去找她,而雨下得并不大。
  
  “我被弓虽。暴了。”她嘴唇颤抖的说。
  
  其实正好相反,是她利用男友没法赴约的时间主动挑逗前夫,两人就在图书馆的阅览室狠爱了几回,而后她跟男友谎称要到书局买原文书,其实是和新欢逛精品店,买钻石手链。
  
  “什么?!”祈煜翔信了,而且震惊不已。
  
  他没有怀疑,因为他不认为有人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因此对她的不幸遭遇而心生愧疚,觉得她的受害他也有责任。
  
  “施暴的人就是周镇仁,他对我又打又踢,强迫我就范,我若不从就威胁要掐死我。”他是对她又打又踢,但那是在婚后,而且是她欺骗了他一件事,他气不过才会殴打她出气。
  
  他眼中多了同情。“那你还嫁给他?”
  
  她面露苦涩。“有了那一次后他就以此要挟逼我当他的地下情人,供他泄欲用,有时他会拿助兴的药让我吃,好让他得到更大的满足感,没多久,我怀孕了,那时我好想死,可是周镇仁是独子,有传宗接代的压力,所以他拿了一千万到我家买我,我们就结婚了。”她的意思是买卖婚姻非她所愿。
  
  周镇仁确实有传宗接代的压力,但不一定是她,他也没有和她结婚的意愿,单纯只是玩玩,并非真心,尤其那时他另一个女人有了身孕,眼看着就要毁了她嫁入豪门的希望。
  
  所以她在那女人必经的楼梯上倒油,怀孕的女人最禁不起碰撞,脚一滑往下滚,肚子里的孩子哪能保得住。
  
  接着她直接找上周镇仁的父母谎称有孕在身,抱孙心切的两人二话不说便接纳她,并用身为父母的权威逼周镇仁娶她,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办好合法登记,搬到国外居住。
  
  原本就不太愿意娶她的周镇仁后来发现她怀孕是假,是为了骗他结婚,当下气得对她拳打脚踢,恨她毁了他逍遥自在的单身生活,之后开始带女人回家,在她面前上演活春宫。
  
  “孩子呢?”女人有了孩子就会变坚强,为母则强。
  
  小孩是祈煜翔的死穴,一提到关于孩子的话题他就会变得好说话,心肠软得像一滩泥。
  
  “没了。”
  
  “没了?”他诧异的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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