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蓝同人)[黑篮]你好,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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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同人)[黑篮]你好,世界-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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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手显得过于纤细。头发抚平后又被弄乱,她的头向后仰,望着雕了对称花纹的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无法阻挡他的脸浮现在脑海中,正准备起身时耳朵捕捉到噼里啪啦的响声,从窗户那儿传来。
  “三月份的第一个,雨天……”
  找遍了整个工作室都没有找到一把伞,也没有雨衣,雪不禁弯起嘴角。
  近来没有闲暇凑巧按下触发键,这场雨开始弹奏一小块压抑的自我。过去的日子她很喜欢淋雨,没有原因,知道每一滴雨水的重量都来自灰尘,也清楚了解淋一场雨相当把自己半浸在污水场,可她还是从不撑伞。雨越大,她越快乐,激动到身体战栗。
  她不清楚为什么会一位正在读书的学生会被这位设计师选中、成为助理(又恰好是她关注的这一位),心怀忐忑地进入从未接触的行业,在意外的情况下以意外的方式与许多人变成了拥有共同话题的朋友。她的运气可说相当不错,可也从不滥用。开到这个世界,碰见一些相合的人,和雨的再次相遇以及赤司征十郎的求婚难道已用完她所有的运气吗?
  雪不相信命运,但哪怕现在捂住耳朵都无法阻止征的声音穿过层层雨幕从脑海里生发。
  ”雪。”
  ”叫它雪丸好了。”那匹雪白的马儿差点没有活过它出生后的第一个冬天,三岁的赤司听说后帮它取了它一生中第一个名字,也是唯一的名字。当时雪就站在一旁,雪丸乌黑发亮的大眼睛与刷子般的长睫毛,它柔软的鬃毛迎风飘动,尾巴好像节拍器极有节奏地左右拍打空气。”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赤司回头问她,他小时候似乎常征求他人对其所做事情的意见,随着年龄逐渐增长则成为被征求看法的那一位。
  到巴黎时和雨见面的机会多了许多,是比之前的多,以家人的关系来看可是少之又少。
  他竟然会对自己求婚,当时自己又为什么拒绝呢?征不过要求一个证明和长久的陪伴。
  她住的街区由于下雨停电了,今日的雨超乎城市人们的预想,雪骑车到家时半身湿透。
  当初买了一件防水风衣又在今日穿出门是明智的决定,唯一不足的是她早晨拆下了帽子。在全身湿透和淋湿头发和脖颈位置间她选择了后者,虽然迎面而来的雨水还是接触了皮肤。
  屋内一片漆黑,雪没开手电,凭着脚步几百次的记忆穿梭在房间中。她把全部衣服放到洗衣机里,花了二十分钟淋浴,粘糊糊的感觉终于离开身体。
  ”景,你在哪里?”
  景是一只野猫,她晨跑时路过在塞纳河边,比巴掌大一些的景缩在墙角,雪就把它抱回家饲养了。在还显昏暗的冬日早晨,雪白的猫儿安静地进入雪的眼帘,于是取名为“景”,意为日光。现在景已和16开本一样大小,是少有的不抗拒洗澡的猫。
  在盥洗室换了睡裙,雪关闭暖黄色的球形灯后走向黑暗的客厅。景最喜欢的位置是客厅靠窗的沙发上,窗帘紧闭着,景发出呜咽声。“景?是不是被雷声吓到了?”雪分辨不出声音的方位,朝沙发走去时但景的声音好像又从门口传来。
  又是一道闪电,头顶炸雷轰然碾过,雪的身体抖了一下。景的声音消失了,雪不禁有些着急,伸手从左到右轻抚过沙发。她白天视力极好,能望见远处海面的鱼,可先天性的夜盲症暂时没有治疗必要,在充斥灯光的城市中行走,她不会模糊任何事物,在夜晚的家中不开灯也是习惯了。
  ”!”碰到不一样质感的东西,雪手一缩又重新探出手。第一感觉是光滑,其次发现那是人的手。刚想脱出,她的手便被反握住,那人没用什么力气,单是将雪的手轻柔地置于自己手中。心跳声在黑暗的寂静衬托下显得格外清晰,放大到雪的双耳。
  “你还没去治疗夜盲症吗?。”这生意打破黑暗,将雪凝聚于虚空一处的记忆力拉了回来。
  “嗯。”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有一种抱住这人大哭一场的冲动,“理智无法解释感情”说的就是她现在置于平均理性上的思想忽然停滞,同时感到人的感情和生理混合在一起的确会带来不可思议反应的这一瞬间吧。
  “我到附近开会。” 
  “嗯。”
  “这只猫叫景?很可爱。”他发“景”时后鼻音被不自觉强调。
  “嗯。”他要站起身,雪的手下意识握紧住他的手,他愣了一瞬,又坐回沙发上,雪也愣住了,随即满脸通红,庆幸处在一片黑暗中,可灯光“唰——”地亮了,他耳朵微红的样子可说是并不冷静的,只是雪并未注意到。
作者有话要说:  语言贫乏、阻塞。我读书去了。

  ☆、Chapter 3

  她委婉地表达了暂时不愿意结婚的想法,因为她无法料想结果,显然过去的所见给了她难以磨灭的阴影,从而影响她的决定。
  赤司点了点头,反倒安慰起她,仿佛被拒绝的不是他。在工作和学习层面上她是最快适应变化的人,但若牵涉到生活,尤其是被他人侵入时,她就会变得像块牛皮糖,必须不停咀嚼才会融化。为此,他做出的应对是让雪逐渐适应两个人的生活,如此一来,走入婚姻便是顺理成章的结果。赤司难得如此固执,要谈个中想法说个几天几夜也不到停下的时候。他能记住的事情本就多,与雪有关的更是被储存进一个单独的木质箱子里被精心呵护着,他从未没漏掉过雪说的每一句话,有些是开玩笑,有些是像玩笑的真话,他已熟悉到能迅速分辨出这二者的程度。相对的,可能在深夜街头分开他会一时找不到雪的身影,但只要两人中的一人还在可到达的范围内,总是最先能看见彼此,不会失散。
  …
  我并没有感到比从前快乐分毫,当一个人驻足某地又并没有任何期待与欲望时的生活就是如此。当我设计的第一件成品衣样品被穿上身时就脱离了我,我看了它一眼后它便离我远去,最初同我孩子般紧密的关系似乎成了幻影。清楚地记得为了它所付出的一切努力:多次修改设计册,选择布料、辅料和颜色,和打版师、采购面料的工作人员确认制作工序。在进行制作时还要多次核对制作进度(虽然这是我给自己加的工作)。由百分之两百努力创造出的成果呈现在我眼前时却无法使我感到欢愉。
  我在晚餐时和先生谈了自己的疑惑,他很快指出我的问题,意料之中。先生比我大两岁(我们是同级生),从前我总觉得自己照顾他多些,在一起后才发现总是他在包容我,给予我可靠的意见和解决方案——在我的请求之下——他很少主动给我建议,一是对我的尊重,二是我的行为在他所控制的偏差范围内,这两点我很清楚,相信他也知道我对此的理解。
  〃你过分压抑了自己的欲望。真正想要做的事情和你必须做的事情不同,你选择了后者。或许是你在事前想得过多,现实并未让你更加满意造成的落差。〃
  〃……我明白。那么我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坚持,二是走向其他的领域。〃
  〃放轻松,不管你怎么选,我都支持你。〃
  先生非常温柔地说,轮廓在暖黄色显得比平时更加柔和。
  我的先生向我求婚三次。第一次是恋爱一年后,我眼含热泪拒绝了他;第二次是他到巴黎发展事业的第二年,我笑着同意了;第三次即是去年年末,两人到日本举行婚礼之前。
  多年不见的亲人和老友,被埋藏在冬日积雪下的旧日回忆和感到无比幸福的我在回到巴黎后竟感到生无可恋。
  我辞去了助理设计师工作,将我设计的服装送给了在巴黎的朋友,开始整日待在家里——先生在帕莱买的新屋。心情依旧没有改变,在我自己看来,几乎有抑郁倾向。时节刚好是春季,我在巴黎各大跳蚤市场穿梭,买了一把以后可能也用不上的盘着龙的银制拆信刀 和釉色的新年铃铛回家,先生似乎挺喜欢那把刀,把它拿走了,铃铛被挂在客厅的壁炉上。家附近的书店被我逛遍了,有时也去附近的大片森林中散步,一走就是一整天,不知疲倦。两个月过去我才发觉自己情绪的确不太稳定,一个人到医院做了全身检查,看到检验单的一刻情绪的振幅拉大,彷徨地走在回家路上。
  我没想到先生会那样开心,看到他惊喜的样子我开始安心,并且有些内疚——我无法控制住的情绪也带给了他负面的影响,他对我的包容一定超乎我所能包容的他,然而我却没有给予他相应的回馈。
  重回工作并不困难,在进行设计工作时我开始辅修金融。不累,一点儿都不累。我申请将工作地点放在安静而舒适的家中,整日穿着睡衣想要不分日夜游走,却每每被先生哄回房间保持正常睡眠。先生有时工作很忙,好几天都不在家,但每天都会打电话给我,直到他发现工作永远都无法结束,而我只能一直一个人在家时,他提出我应该去可以被照顾的地方,我知道他说的是秋田。我考虑了一段时间后拒绝了,简单收拾衣物去了隔了一条河的雨家,他的忙碌程度比在法国事业刚起步几年的先生低,至少每天会回自己的屋子。
  九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开始我还健步如飞,后来只能像穿着木屐般小步移动。体型变化不大,医生说我本身还轻了几斤。到了第六个月,先生竟给自己放假了——一个工作狂难得的长假。我搬回自家,雨每日打一通电话,先生几乎寸步不离,为此我和先生差点儿发生自婚后的第一次算得上大规模的争吵(我以单一语调陈述事实,做出总结,提出解决方案;他从反面,即我的身体状况和安全对我的方案进行反驳),最后以他的妥协结束——我有了一人独处的权利。
  …
  巴黎的十一月末,我看了一眼刚被洗净的天空,为她披上外衣。我答应她今天坐船去雨家,谁知刚走到门关她就捂住自己的肚子。整整提前了一个月,我的母亲生我时提早的两个月给她的身体带去很大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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