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罪名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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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负罪名的士兵-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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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佣领他走进正屋,艾冬花面带微笑地起身迎接。屋里生了炭盆,十分暖和,还熏了香,让人催情的那种。艾冬花让他脱去大衣,在小圆桌边上落座。女佣端来茶水后退出了房间。葛应耿顾不上喝茶,他急切想知道这个小娘们怎么会认识自己,葛顺乡的事她知道多少?为了这事,晚饭没吃饱就往这边来了。

    艾冬花慢悠悠地说:这有什么,我和嫩娘自幼相识,知道她跟葛顺乡一个姓葛的财主享福去了,后来葛家遭了难,葛家二少爷出去当兵去了,就她独自回来,你跟她现在住在一起,你也姓葛,事情不就很明白了吗?葛应耿点点头说:大妹子是有心人啊。这时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葛应耿还想再问下去,艾冬花止住了他,对着门口喊了声:小玲子,炒两个菜上来。门外女佣应了一声。葛应耿也确实饿了,但他更想知道葛顺乡的秘密。葛应耿说:我是来求大妹子的,怎能麻烦你呢。真不行我请大妹子到酒楼吃个便饭?艾冬花笑着说:外面说话不方便,还是在这里吧。

    小玲子很快端来了两盘炒菜,烫了一壶酒,摆好碗筷酒杯,又回伙房做汤去了。艾冬花斟满了酒,举起杯子说:二少爷,事情再急也得吃饭啊,来,这里没外人,干了。说完“吱溜”一声,葛应耿也跟着干了杯。挟了两口菜,葛应耿说:大妹子你不知道,葛顺乡的事情搞不清楚,我是吃不香睡不实的。艾冬花喝了酒,脸蛋红扑扑的,脱掉棉袄,粉色衬衣外面只罩了件无袖坎肩,小半个胸脯露了出来,白生生的晃人眼。

    艾冬花又喝了一杯,说:你想知道葛顺乡的事情,你究竟怀疑他们什么?葛应耿说:我怀疑刘贤臣他们是**。艾冬花说:光怀疑顶个屁用,你就不用脑子想一想?葛应耿问:怎么想?艾冬花又脱去坎肩,红扑扑的圆脸凑近了葛应耿,两人一问一答地说了起来:**想干什么?想夺老蒋的天下。怎么夺?你傻啊,当然要拉队伍,抢地盘啦。你想想看,他们拉起了队伍需要什么东西?

    葛应耿瞪着艾冬花的圆脸看了一会,似乎明白了:你问他们需要什么,拉队伍…需要什么,哎哟喂,大妹子,你真是女诸葛哎。你是说他们既然拉起了队伍,就要养队伍,养队伍就要管他们吃穿用,如果派人到城里的米店、布店还有四周的乡里一打听,事情不都清楚了吗?对啊,我怎么没往这上面想呢?来来,我敬诸葛妹子一杯。

    葛应耿一口喝干了酒,一斜眼,看见艾冬花那肉乎乎的小嘴就在跟前,脑子一热,想也不想就张开大嘴猛地含住,小嘴也不躲闪,任凭大嘴肆意吮吸。葛应耿欲火翻腾,左手圈住艾冬花的脖子,右手隔着衣服在她鼓胀的胸脯搓揉起来。

    正在两人意乱情迷之际,门外小玲子喊了声:汤好了,现在要上吗?葛应耿松开手,艾冬花坐正了身子说:把汤送上来吧。小玲子推开门走了进来,轻手轻脚地把汤端上桌子。艾冬花说:你去歇着吧,打一盆热水来,菜碗就放在这里,明早再来收拾。小玲子应了一声,转身端了一大盆热水放在脸盆架上,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艾冬花对着葛应耿暧昧地一笑,两人匆匆吃菜喝汤,胡乱用热水擦抹了身子。艾冬花拧暗了油灯,葛应耿一把将她箍住,摁倒在床,三下两把扯光衣物,急吼吼地压了上去…平时静谧的院落里,这时响起了很奇怪的声音:时高时低的嘶叫呻吟声,老牛耕地一样的喘息声,还有大人打小孩屁股一样的噼啪声,在寒冷的冬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第7章 冬至无雨
    反扫荡战斗结束后,一营和二营撤回根据地休整。陈水根的侦察员继续撒出去侦察敌情,他们要把各个秘密交通站收集的情报带回来。

    这次战斗二营缴获了20挺歪把子,叶首志叫他们留下10挺,给一营和三营各送去了5挺。按照大队的统一部署,各个营安排一半部队带领民兵开展冬训,一半部队协助营地运输队运送储备粮食物资。接近年底的时候,营地已储存五千担粮食,其他三个根据地储粮加起来也达到六千担以上。

    冬至那天,天气晴朗。叶首志和张扶海来到医疗队看望伤病员。反扫荡战斗负伤的50多个伤员都得到了及时治疗,5个重伤员保住了性命。叶首志帮忙把轻伤员搀扶到背风的坡地上晒太阳,李二林的伤势好了不少,现在可以下地轻微走动了。叶首志嘱咐他们要多晒太阳,安心休养,配合治疗,争取早日重返部队。

    去了医疗队,自然要去看看倪裳衣和冬妹子。这时冬妹子正在给一个腹部做过手术的重伤员换药,手术是倪裳衣做的,取出了两块弹片,止血和缝合是冬妹子做的。听倪裳衣说,只要冬妹子坚持钻研下去,很快就能独立主刀了。叶首志着实鼓励了冬妹子一番,冬妹子的脸蒙着口罩,看不见表情,但能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离开了医疗队,叶首志忽然想起了铁犁头,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这个少言寡语、只知道埋头干活的老匠人了。叶首志快步走到兵工厂铸铁车间,离多远的就觉得热气逼人,里面炉火熊熊,工人们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

    铁犁头蹲在地上,嘴里含着黄烟杆,眼睛瞅着手里的一个铁件,专心致志的,像是在检查加工的质量。叶首志在他身旁蹲了下来,铁犁头转眼看是大队长来了,刚要起身,就被叶首志一把拉住,说:你忙你的,我看看就走。

    铁犁头说:我给你看样东西。铁犁头拉着叶首志走到一个工作台前,弯腰从下面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皮袋子,递给了叶首志。叶首志接过来一看,这是用鞣制的兽皮做成的刀鞘,一溜排的鞘里插着10把小刀。叶首志拔出一把仔细看去,小刀只有五寸长短,刀身乌黑,刀柄很短,没有护手。叶首志明白了这是铁犁头特地为他打造的飞刀。他捏住刀柄,扬手向十步之外的木柱掷去,听得“咄”的一声,三寸长的刀身没入柱子,深深钉在相当于一个人喉部的位置。叶首志上前用力拔出刀子,轻轻在袖口上来回蹭了一下,插回了鞘里。铁犁头拿过刀鞘,将它紧紧系在叶首志的腹部,轻轻地拍了拍,说:上战场的时候带上它,早晚用得着。叶首志点点头,说:半年没见,你的头发白了不少,平时指点一下就行了,不要太过劳累。

    铁犁头陪着叶首志走出了车间,闷声不语地蹲在地上,用火石打着纸媒子,抽起了黄烟。叶首志知道他有话要说,便一声不吭地等着他。铁犁头抽完一袋烟,抬眼看看天,说:今年腊月里雨雪多哦。叶首志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铁犁头说:乡里人都说,干净冬至邋遢年嘛。

    叶首志立即回到指挥所,叫卫南通知张扶海、刘贤臣来指挥所商量事情。另外又派出通信员通知汪施才、陈水根尽快返回营地。刘贤臣反扫荡以来一直住在营地,忙着给根据地购进粮食,调配物资。听到通知后就和张扶海一同来到了指挥所。

    叶首志把铁犁头的话说给两人听,刘贤臣问:你的意思是腊月里我们要打仗?张扶海苦笑着说:恐怕不是我们要打仗,而是别人要打我们。叶首志点点头,说:不管如何,我们都要早作准备。老刘,弟媳妇没去过上海吧?你最近陪她去一趟怎么样?刘贤臣知道他不是说着玩的,就说:听你安排。叶首志说:你明天动身去上海,设法把驳壳枪赶运回来,再采购一批药品、胶鞋、雨布,一定要快。你和弟媳妇不要回来,坐在那里催美国的迫击炮,看能不能快一点送过来。刘贤臣起身准备去了。

    刘贤臣办事果然利索,到了上海后,就和秦思柳两人穿梭于德国商人、美国商人以及花旗银行之间,白天到公司拜访,晚上登门叙旧,弄得这些洋鬼子不胜其烦。德**火商给国内连发几封电报,紧催慢催,终于把800支驳壳枪连同子弹运到上海。刘贤臣提到货后,担心在运回去的路上出事,就以夫人名义举办了一场“平安夜”私人酒会,趁着酒酣耳热之际,请约翰经理开具了一份财产保险单,上面写着:美资商人刘贤臣已在本行购买财产保险,保险期两年。保险期内如若刘先生财物受损,本行将依据有关法律,保留向直接和间接责任人追索赔偿之权利。拿到保险单后,刘贤臣连夜组织华阳帮装船,在1941年新年到来之前,将800支驳壳枪和一批急需物资运到了溪口根据地。

    这时的营地指挥所,却是另一种气氛。1月4日,汪施才和陈水根回到了营地。汪施才带来一封袁国平写给叶首志的密信,陈水根则带回了国民党军队大规模调动的消息。叶首志立刻通知党委委员和各营营长来虎头岭营地开会。

    两天后,大家齐聚在指挥所,传看着袁国平主任写得密信,信上说:军部即将奉命北移,日期和路线未定。你部任务不变,继续隐蔽发展,巩固皖南战略支点,切勿随意妄动。敌寇俯首之日,当是我军重返之时。祝顺利。

    看过袁主任的信,大家心里泛起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味道。叶首志又叫汪施才念一份电报,是今年10月黄桥战役发生后,何应钦、白崇禧发给朱德、彭德怀、叶挺的密电手抄件,大意是:八路军新四军不守战区范围自己行动,不遵编制数量自行扩充,不服从中央命令破坏行政系统,不专打敌人专事吞并友军。限于电到一个月内,全部开到黄河以北地区作战地域内。
第8章 风雨将至
    汪施才又拿出一张《中央日报》,上面刊登了一篇题为“命令重于生命”的社论,声称要严惩不服从国民政府命令的任何军队。刚刚念完,指挥室里炸开了锅。徐长胜跳起来大骂:放他妈的狗屁!邵家旺气愤地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马云飞不屑地说:走不走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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