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谢花会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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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谢花会再开-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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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小帅,好久不见了。”晓红妈妈一下就记起了我。

  “那时候,你老来我们家玩,老是叫我们家晓红去看电影,有一回是骑车带她吧,结果两人还没出院们就连车带人摔倒在雪里。晓红那会儿就是坚持要出国留学,要不然……”晓红妈妈见到我马上开始了她能见证到的回忆。女性年龄再大在一瞬间都是感性的。这一点,我妈也一样,老是当着我部下的面叫我的小名:“红鼻子。”

  “都是同学、都是同学。”晓红她爸毕竟是多年的领导赶紧刹车打圆场,并描了一眼对面的估计是亲家公、亲家母的两位人士。

  好在别人也在向他们敬酒,并未在意我们的对话。

  一代人的错,老是要两代人来补偿。

  我和“柚子头”脱险回来,又磨磨噌噌在酒店偏避的地方待了一会儿,估摸着晓红她们在我们那一桌的敬酒结束了,可刚刚落定,晓红她们光临了。

  “这是最后一桌,也是我最亲密的大学伙伴,我们就在这里长久的停留吧。”晓红脱去了白色的婚纱,换了一身红色的旗袍,显得大方高贵。

  一桌的人都等着我这位平时的“搞笑核心”发话,这么多年大家都习惯了,每一次同学的聚会,让我给他们带来此起彼伏的笑声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和理所当然的事。

  静默了几秒,大家看我守口如瓶,就开始了祝福:

  “恭喜啊、恭喜啊,新婚快乐,万事如意。”

  “恭喜、恭喜”我随大流地说着,第一次在这种场合显得那么平庸。

  “从最早的‘侯(保林)式幽默’起算,到现在的有‘冯(晓刚)式幽默、葛(优)式幽默、赵(本山)式幽默、郭(德刚)式幽默。但他们都是‘北派幽默’,下面请我们‘南派幽默’的代表人物‘帅式幽默’的开拓者帅总发言。并代表我们全体同学祝福当年学生中的‘校花’,现在是教师中的‘花王’晓红教授今后幸福的人生道路。”女班长发话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段花开的故事(21)
女班长一直以来以女性当中少有的理性、善解人意、拎得清场面而著称,而且我们那段青涩的初恋的故事在当时的校园广为流传。怎么今天还要我这位“前辈”出场呢?

  说什么呢?我打量了一眼不得不在我书中匆匆出场的,一眼看过去比我还大几岁的长相憨厚的晓红身边的这位男士,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

  “这是我先生,姓王,我俩一个学校的。”晓红在向大伙介绍。

  “哦、哦,王老师、王教授,恭喜啊!”大伙都纷纷祝贺。

  “祝晓红教授、王教授桃李满天下,幸福走天涯。”我结合得不错吧。

  “说得好,说得好,阿帅总结得太好了。”“柚子头”又开始习惯性地吹捧了。

  “各位领导,大家好,大家吃好、喝好,这馆子店里的厨师可是我的徒弟啊。”王先生有点紧张但是实实在在地说着。

  “嗯?”满座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有点疑惑地望着晓红。

  “各位领导,我不是老师,更谈不上是什么教授,我是我们高校教师食堂的。”王先生,哦,不,王师傅如是说。

  “啊!”一桌人齐感叹,但这叹息声中分两种:男生全部是惋惜;女生全部是当年再怎么比我风光、漂亮,现如今也不过如此吗的心理活动。

  “书上说,管住一个好男人,首先要管好他的胃,现在是,服务好一个好女人,一定要先服务好她的胃。”女班长说得倒也中听。

  晓红并没有一丝的尴尬,诺诺大方地示意老王和她一块举杯,

  “非常感谢大家百忙之中出席我俩的婚礼,祝各位同学身体健康、生活愉快。”

  “对,对。”王师傅赶紧把酒一饮而尽,又伸出舌头对杯底舔了舔,发出心满意足地一声“唉。”

  多情总是多受伤。我深深自责。

  美丽的女人是属于世界的,优秀的男人是属于社会的。我常常自我安慰。

  这个周末欲欢无绪、欲哭无泪。

  ……

  周一,我心绪不宁地坐在办公桌前,马路对面的一家小超市正在开张,店铺里一遍又一遍地放着“邓丽君”的老歌,这位“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上世纪的歌后,为何这个时候出现,是为了勾起我恍若隔世的初恋吗?

  一大堆公函中,有一只信封显得很特别,我捧出它,果然是晓红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前。

  信是三天前发出的,也就是说晓红在忙碌婚礼前的一、两天,还是抽出了宝贵时间给我写了一封信。哦,随着现代通讯的日益发达,我已经近十年几乎没有与人见字如面、书信往来了。

  展开书信,字字感人、句句传情啊!

  阿帅:你好!

  想给你打个电话,想发一则短信,想发一封电子邮件,想了很多还是给你写封信吧,虽然电话、短信、电子邮件你都能第一时间收到,信件要相对慢些,我还是打定主意给你写封信,因为我们的初识是从一封情书开始,结束也就从一封信件中戛止吧。

  非常感谢你陪我走过的那一段青葱岁月,也时时想起异国他乡的夜晚,就这样我走入了不惑之年。

  一位作家说:“四十岁,对于女人来说是个不可宽恕的年龄。青春彻底地在这个门槛上告别,而衰老不可遏止地从这里起步。

  女人如花花似梦,孤芳自赏最心疼。花开一次,你我都错过。

  往事我不想回味,说说我的现在吧,回国已一年有余,我要结婚了。不是吗?每一颗果实都由鲜花绽放而来;而每一朵鲜花未必都能结成果实。

  他不是达官显贵;他不是###帅哥;他不是学富五车的教授,他是一位校机关食堂的副管理员,有时人手不够的时候,他还要上去卖饭、打菜。

  也许阿帅你要笑我是不是急得嫁人,随随便便就把自己打发了,其实不是,我这个年龄和身份的女人已经跨入了“高不成、低不就”的行列,小男生我觉得他们太小,同龄人基本都已拖家带口,老先生们恐怕又觉得我年龄太大,况且我也不缺少父爱。我们老王人非常好、忠厚、善良、勤快、老实,他对唐诗、宋词和书法还都有些研究,只是不太擅于言辞,再说要那些花嘴的男人有什么用呢。我这样说,阿帅,你别介意啊!

  生活在跨世纪的人是幸福的,为什么这么说呢,爱恨情仇将相伴人的一生,无论是我们的过去、现在、将来。无论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恨和仇就把它抛弃在二十世纪,如果是已到来还是未到来的情和爱就把它珍藏在二十一世纪。

  对于你和我们过去的一切,我们就把它置于上个世纪,不管它是爱、是恨。

  祝一切好!!!

  晓红匆匆

  小店铺里正好换了一首歌,歌名叫:比我幸福。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段花开的故事(22)
8

  “我今晚有个应酬。”我和很多男人一样,对着太太常说这样一句话。

  “什么是应酬?”帅帅在问妈妈。

  “应酬啊就是你不太想去,又不得不去的一种社会活动。”太太杨杨解释道。

  第二天一早,儿子帅帅背着沉甸甸地书包一如既往地礼貌地和我们告别,只是“爸、妈再见,我上学去了。”替换成了“爸、妈再见,我应酬去了。”

  我无意中得知了一个信息,一家小公司正好有一笔不错的保险业务,这家公司的老板与我关系不错,答应让二丫前来洽谈业务,我立即给二丫打电话,

  “二丫,你好,晚上我约了一个朋友坐坐,他那正好有一笔保单业务。”我尽量显得谦虚。

  “帅总,你好。今晚?今晚我有个应酬。”话从二丫嘴里出来,我有点晕了。

  时间又过了两个月,我把这事也忘了。

  每一个人都有一处属于自己的森林;在这片森林里,我们可能会擦肩而过,可能会再次重逢,重逢在向上成长的空间里。

  黄昏,胜利路步行街上的人流熙熙攘攘、今年的一月上旬我们这座城市热得奇怪,一改以往南方城市在这种时候阴冷、潮湿的面孔,突破了四十年不遇的高温,随着全球变暖的旋律,给人们带来了一副暖洋洋的笑脸。(未曾想,中、下旬后又迎来五十年不遇的冰雪。)

  闪烁的霓虹灯点缀着城市的夜色,我和太太信步走来,一家名叫“女人驿站”的美容院招牌吸引了我的目光,我猛地想起下午的时候,一位女士来到了我的办公室,说是受她们老总委托,给我送一张贵宾卡,有空的时候请我太太去做做美容,我当时正忙也没怎么招呼她,好像就是这家叫“女人驿站”的美容院。

  我一摸西装口袋,那张贵宾卡果然还在,我问太太:

  “知道这家美容院吗?”

  “知道啊,全国连锁的,很有名气啊!”

  “那进去看看。”

  “怎么,你想去体验生活,还是良心发现,要陪老妻美容美容,焕发青春?咦,你不是嫌我年纪大了,陪你逛街,有碍观瞻吧。”

  “不是,不是,不见到这招牌,我还差点忘了。”我把下午的事简单一说,又把贵宾卡交给了太太。

  “弄不好是‘钓鱼的’,先说给你免费办一张贵宾卡把你引进门,最后用一大堆甜言蜜语、危言耸听要你买一大堆东西,作为成功人士的夫人可得更加小心啊!”我认真地对杨杨说。

  “哈哈,人家可是全国知名的品牌连锁店,小女我正准备抛弃每天素面朝天或是自己胡

  涂乱画的举动,好好地选一家美容院追回我那已逝去的青春呢。走,老公,先看看再说。”

  “我一个大老爷们往女子美容院扎,不太合适吧。”

  “这不正合你愿吗。”

  我俩斗着嘴,来到了“女人驿站”门前。

  美容院门口的一副对联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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