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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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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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麻利地翻身起来挡在房东身前,严肃地说:“你冷静点,你爸爸在呢!”
  房东双眼通红,那叫一个杀气四溢,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把我给推搡到一边。
  屋内的伯父跟宗师不知道内情,看得一愣一愣的。
  “小兔崽子,你发什么疯?!”宗师呵斥一声,从后面漂移上来想拉房东,却被房东一甩手给甩脱了。
  这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宗师挡杀宗师啊!
  趁着这个空当,我再度席卷了上来,挡在他身前,几乎用尽全力地吼道:“你tmd别犯浑!你去会害了他!!”
  有内功的人到底是不一样。我喊完之后,“害了他”的回声在楼道里袅袅不绝,绕梁三日。
  我心想,不好,露绝招了,楼下的保安一定很快就会拿着武器叫嚷着“害了谁?害了谁?刀下留人~~~~!”地冲上来了。
  我的河东狮吼同时具有冰冻的效力,现在另外四个人都裹着冰碴站在原地。Ps:泡泡是趴躺。
  我赶紧对泡泡说:“还不起来,再不解冻我拿开水浇你了!”
  泡泡立即融化,嗖嗖地爬了起来,我指挥着他和伯父,把房东给扛了进去,并迅速地关好房门。
  进门后气还没喘上一口,房东突然回复了知觉。“啊!”他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爆发力和持久力都让我等难以望其项背,家里一吨以下的物品都被震得摇摆了起来。
  喊完之后,筋疲力尽的房东痛苦地抱着脑袋,慢慢地滑坐在了地上。把头埋在腿间,失声痛哭!
  我们谁都没有看过这样的他,泡泡的眼泪当时就奔涌而下。
  伯父和宗师显然被这样的场面吓呆了,我一看这里只有我还有心智主持大局了,立马当仁不让地发号施令起来。
  “别哭了。跟我把他扶到房间里。”我首先对泡泡说。
  泡泡很不配合,大泪珠子继续刷刷地往下落,倒是听命地跟我一左一右把房东扶起来,往他房间送。
  我斜眼看了一下房东的脸,哭的那叫一个泥沙俱下惨不忍睹。
  好不容易把房东遣送回屋,我拉过泡泡,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不准哭!立即给我擦干眼泪,把控制你的娘们打倒,把你体内的爷们召唤出来!”
  泡泡抽泣着稳定了一下情绪。
  “很好!我现在跟伯父去送房东爸爸到酒店。你给我看住了他,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裸奔献身灌春药,绝对不能让他离开家!你能不能做到?!”我严厉地问。
  泡泡点头。
  “说话!”我吼他。
  “能!”他吼回来。
  安置好房东,我打开门走了出来,伯父和宗师已经回魂,坐在沙发上很有默契地沉思。
  可怜的我,脚上一只拖鞋一只皮鞋地参加了一场战役。我去门口换好鞋,扶起箱子,拉着走到二人跟前,说:我送叔叔去酒店吧。
  他伯父看看我,张嘴想问话。
  我抢先道:路上再跟你们说,先走吧。
  那当然了,你现在问我,我可一个字都编不出来,你总得容我点时间构思一下吧。
  两位长辈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来。
  宗师身子一偏,有想要进房东房间探望一下的欲望,我伸手拦住他,底气不足地说道:他已经睡了,明天您再过来吧。
  伯父在前,宗师居中,我殿后,三个人默默地走了出去。
  伯父开车,我和宗师坐在后座。宗师沉郁地思索着什么,跟刚才激流勇进的狂飙判若两人。
  “犀利姐夫是哪个?老乔的儿子吗?”宗师突然开腔问道。
  “是的,叔叔。”我说。
  “到底怎么回事啊?他怎么被他大舅子给打了?”伯父问。
  我强打起精神,透支地调动着我的脑细胞,快速地编造出了一个家常版谎言。
  “好像是他跟大舅子借钱炒股,然后都给赔光了。”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一家人为了点钱大打出手,真是不像话!”他伯父点评道。“刚才来报信的人是谁呀?我以前好像见过他。”
  “哦是。他有事没事会来串门。他是李程的一个朋友,呃,同时也是犀利姐夫那边的朋友。”我说。
  “个小伙子毛毛躁躁的,蛮不稳重的呀!”宗师开口点评道。
  我朝他尴尬地笑笑,心想,叔啊,您错怪他了,他的体内这几天是小妇女当班。
  “就算是老乔家的儿子借钱不还被打,跟李程又有什么关系,他怎么那么大反应?”伯父继续追问。
  “呃……好像,好像李程也借了一些钱给犀利姐夫。兔死狐悲的,他可能是怕那边赖账吧。”我胡诌八扯道。
  “老乔家的儿子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到处借钱投机,欠了一屁股债不说,还闹得亲戚朋友人仰马翻的。我记得他原先是个蛮本分的孩子嘛。”伯父纳闷道。
  我一句话也不敢接。心想,难道我又跑的太偏了?要不要往回收收呢。
  “借钱?这件事我怎么没听说。”宗师咕哝道。
  “我也没听说。看来应该借的数目也不是太大,所以他就没跟我们讲。”伯父不自知地帮着往外摘。
  “一点点儿钱他会哭成那样?!”宗师像在问我又像在自问。
  我一头冷汗。坏了,逻辑上有漏洞了。房东向来是个在金钱上蛮大方的人,性子又冷淡,今天为了点钱就马景涛附体实在是太不可信了。姐夫又没说不还,就是真不还了,以他们二人发小的交情他也不至于精神崩溃如丧考妣吧。(姐夫:我压根就没借好不好?!)
  唉,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好吧我本人的确是标准的越描越偏型选手,还是静默安全。
  好在伯父和宗师也都没有再说话,车子很快就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前。
  我和他伯父把宗师送到房间,坐了片刻,我便站起来告辞。宗师留下我的手机号码,然后让我在酒店吃饭,我以晚上还有事为由给推辞了。他伯父很体贴地要点些菜让我打包回去,我也找理由拒绝了,这种情况房东和泡泡肯定吃不下,而我,最近只吃电池,谢谢。
  送我到门口,宗师突然很心安理得地开口道:你明天早上来接我,别再忘记掉了。
  我干笑着点头,心里却幽怨地想,这什么人家儿啊,使唤起人来还都真不客气。
  打车回到家,家里很暗很静。泡泡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愣神,我一开打,晃得他把头给偏开了。
  我心里一惊,冲过去喊道:你把人给看丢了?
  没有。他蔫蔫地说:他自己在房间里,把我给赶出来了。
  美得很!我放下心来由衷地说,赶你出来说明他已经恢复理智了。他情绪怎么样?
  安静得吓人。泡泡说。
  现在这个时候,稳定压倒一切。我一边说一边挨着泡泡在沙发上坐下,里里外外前所未有的疲惫。但是我不能歇着,我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搞清楚。
  “你怎么知道姐夫被打了?”我小声问。
  “犀利姐的表妹告诉我的。”泡泡说。
  “表妹?”我冥思苦想,这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死跑龙套。
  “婚礼上坐在我旁边。”他说。
  哦,我恍悟之后赞许地拍着他的肩膀,夸奖道:“好样的,无间泡!在敌人内部成功安插了眼线!不用说,表妹一定以为你是她那边的人,所以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惜的是她知道的不够多。”泡泡说。
  “为什么动手啊?我们出游的事儿露馅了?”我问。
  “不清楚。只知道我们回京当晚犀利姐和姐夫大吵一架,犀利姐气得回了娘家,第二天她大哥就把姐夫给打了。”泡泡低沉地说。
  “这事儿闹的。”我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真的不得不去赴约?”
  “你说什么?”泡泡没听清,问道。
  “没什么。姐夫伤的重不重?”我问。
  泡泡摇摇头,说:“不知道。”
  “总不至于住院吧?”我又问。
  “不晓得。”泡泡说。
  “唉”我叹了一口气,陈恳地建议道:“泡儿啊,咱下回找个高端一点儿的内鬼,这一问三不知的,弄不好影响仕途啊。鉴于你的专长,我建议你攻克犀利大哥这个堡垒,便于我方在第一时间掌握第一手资料。”
  “我跟他不熟。”泡泡说。
  “打两回蜡自然就熟了。”我安抚道。
  “我笑不出来。”泡泡说。
  “你现在只要不哭出来我就当你在笑。”我说:“你饿不饿?”
  泡泡摇摇头。
  “今天晚上你不能走,就睡书房吧,一旦他半夜发起疯来,我一个人打不过他。”我站起来,捶着腰眼往我的房间走:“我在房间里加会儿班,有事不用敲门,直接冲进来就行。但是麻烦你在没弄清楚事态严重程度的时候,尽量客观,别以报丧的造型来报信,人为得制造恐慌。”
  泡泡答应了一声。
  我进屋虚掩上房门,看着我舒服的床铺和床铺上玉体横陈的你妈贵姓,真想扑上去痛快地睡上一觉。可惜不能。
  我悲催地在写字台前坐下,一边把报表翻得哗哗作响,一边说:“你妈贵姓,你看这两斤奏折,不是朕不宠幸你,是江山社稷不让。你要是实在憋得慌可以跟朕说,朕给你宣太医……让太医宠幸你。”(你妈贵姓:我能冒昧地问一下谁是太医吗?泡泡:我啊我啊! 你妈贵姓:艹,贵剧组穷疯了吧,太医和太监一个人演啊?!)
  报表整理到凌晨快两点才弄完。我拖着即将虚脱的身体去洗了把脸,回来的时候留意查看了一下,书房和房东的房间都很安静。我欣慰得想:好哇,看来人民群众情绪都很稳定啊!
  我回到房间,把闹钟调到八点,然后以自我强暴的态度把自己往床上凶狠地一扔,头还没沾到枕头我就酣然睡死了过去。(你妈贵姓:靠,悬空也能睡?)
  半夜无梦。
  早上也不知道几点,鼾声如雷的我突然被手机铃声震醒。本以为是闹钟,结果摸过来一看,却是来电,房东亲爹。一看时间,六点半,他是我亲爹才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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