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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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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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但是你这样不收钱让我白住,也等于是半赠送了。完了我还能出租你的两个房间挣一笔不菲的房租,这可不仅是包住那么简单了,你这是在给我创收啊。”
  我的话让房东开始深深反思让我住下去的决定是否很愚蠢。
  你还是搬走吧。他说。
  出尔反尔,嘴是不是嘴啊!我不肯就范。
  房东说:“不准出租,不准留宿他人,不准不按时打扫卫生。”
  好吧。我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帐篷处走。
  我实在忍不住,问:“其实,你是不是不讨厌我?”
  嗯。他闷声道。
  “是不是经常在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冲你呐喊,说赵大咪实在太有人格魅力了?”我认真的问。
  你很泼辣。房东夸奖道。
  那叫勇敢好不好?!我争辩。
  那你大概什么时候走啊?我问。
  很快。他说。
  “其实,你是把我当朋友的,对吧?”我臭不要脸地升级。
  房东不置可否。
  默认了!
  我不放弃地追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从什么时候开始把我当朋友的?”
  房东不回答,我跟个苍蝇一样,誓不罢休地问个不停。
  他被我烦得不行,想了想,终于说:“左手!”
  说完他就像一阵风一样掠过我往帐篷方向撩过去了。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举起左手,对着黑暗中不见五指的它费解地道:“左手?什么意思?左手……锣,右手鼓,手拿着锣鼓来唱歌,别的歌儿我也不会唱,只会唱首房东哥。”
  第二天天亮,我们打好包准备下山。房东突然看着远处说,那边还有个更高的山头。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有个山头,但是看起来非常遥远。
  算了!我阻止道,那山在缅甸境内。
  你们先下山吧,我要去那边看看。房东说完不理我们的反应,自己背包就爬了过去。
  姐夫和泡泡二话没说,跟了上去。
  我无语泪三行地站在那里,心想,我靠,你们怎么个意思?突然发现了gay的圣山啊?
  我怕一个人找不到下山的路,只好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往那边的路非常非常难走,严格来说,根本就没有路。
  全是嶙峋的岩石和扎人的粗壮植物。
  行进的速度极度缓慢。房东和姐夫打头阵,用手里的的登山杖披荆斩棘,才能勉强从树缝中钻过。
  几乎是垂直的山体让我的腿肚子不由自主地转筋。粗硬的树枝划破了我的手,又来划我的脸。
  说实话吧,能走下去,全凭意志力和机械运动惯性。
  这时走在最后的泡泡突然凄厉地叫了一声,我扭头一看,他吹弹可破的左脸颊被划了一道口子,渗出血来。
  见此情景,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带着哭腔说:我坚决不爬了!
  姐夫和房东回过身来。
  “快了,再坚持一下。”姐夫安慰道。
  “拜托!这是野山,你们从来没爬过这一段,所以找不到正确的路。你们看看这条路的状况,以现在这种行进速度,天黑我们也爬不到头。这里有多长时间没人走过了?现在已经有人挂彩了,这还只是轻伤,说句不吉利的,再往上爬的话一不小心摔下来,喊救命都没有人听见。再说,我们的食物和水都已经没有了,爬上来的时候你们应该也看到了,这里根本没有水源。总之,这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爬了,我们是来散心的,不是来搏命的!”我严肃的说。
  泡泡没有吱声,在我旁边坐了下来,用手背轻轻地擦拭着脸上的伤痕。
  姐夫转头看看房东,房东冷着脸道:我要爬上去!
  我气得想火山爆发,怒道:你行了吧!还真拿这野山当你心目中的圣山啊!一山还有一山高,你打算从这一直爬去珠穆朗玛?
  房东也不示弱,争论道:很快能到山顶。
  我怒发冲冠:别闹了,这也是你第一次爬!你的刚愎自用会害了大家的,你知不知道!
  没人应声。
  我也是真的生气了,再怎么说,也不能拿生命开玩笑。
  我冷着脸不容商量地说道:反正我是一步也不会再往上爬了!
  房东点点头,说:你们先下山吧,我自己爬上去。
  我气得再也坐不住,一下蹦起来冲着他破口大骂:你幼不幼稚啊!是命重要还是气重要,你非得固执己见地爬上去干嘛?上面是有千年人参还是冰山雪莲啊!你爬上去就能到荷兰还是怎么着?!
  我的口不择言让在场的三个人都不同程度地变了脸色。
  房东不屑于再跟我争论,转身就继续往上爬,气的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姐夫想了想,说:泡泡,你跟大咪一起下山。我跟他爬上去。放心,我们很快就会来跟你们会合的。
  我还想再说什么,姐夫用抚慰的眼神看了看我,没等我说话,就转身追赶房东而去。
  我跟泡泡一起往山下走。下山的路也很坎坷,很多地方都是垂直的,一脚踩上去就会露出里面湿滑的黑泥。
  我更是担心起房东和姐夫的安危来,不管不顾地往山下冲,只想着快点去山下找到人,然后再上山来接他们。
  我的手脸头鞋身上全都是泥土和树叶,这回可真成了刚果人了。泡泡有点跟不上我的脚步,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叫,你慢点啊,你等等我啊,你当心点啊!
  冲到半山,我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在叫我和泡泡的名字。我和泡泡都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我听出来那是姐夫的声音,我的心猛地一坠。
  我和泡泡互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姐夫又叫了几声,我凝神仔细分辨,似乎声音是喜悦的,而不是惊恐的。
  我赶紧用河东狮吼的内功答应道:在这儿呢,我们在这儿!
  同时还不忘了安慰泡泡:没事的,听声音应该是没事的!
  泡泡这才回过神来,解下脖颈间的方巾,疯狂地挥舞着喊道:姐夫,房东哥,我们在这里!
  我开始觉得鼻子发酸了。
  姐夫很快循声而来,我探头一看,房东面黑心冷地跟在他身后。
  泡泡呼号着迎了过去,叠声问,你们还好吧,你们没事吧!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房东一声不吭,直接掠过我,往山下快走。
  姐夫倒是停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我。
  你怎么劝的他?我好奇地问。
  我说我爬不动了,要不下山,要不一起死在山上。姐夫慢悠悠的说。
  你狠!我发自肺腑地夸赞道。
  姐夫拉了我胳膊一下,说:没有你狠。走吧!
  我哭笑不得地跟在后面,一行人往山下疾奔。
  中间休息的时候我们口渴得不行,姐夫去旁边的山涧里打了两壶山泉,我拿过来一看,这也叫山泉?!下面全是黑乎乎的沙石,上面净是烂糟糟的树叶。
  我迟疑着不想喝,但是又实在是很渴。
  “喝吧。纱布让你落在山下了,本来还能过滤一下。”泡泡说。
  他们几个都喝了,我一咬牙一闭眼,也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很凉很涩,顿时感觉胃部就充实了起来。
  “喝这个赶上吃观音土了。”我把壶还给姐夫的时候说。
  就这样紧赶慢赶,再次见到清澈小溪的时候,天色已经非常暗淡了。
  我在心里感谢各方神灵,让我们几个得以重返人间。
  又往山下走了一段,我就听到了突突突突的机械轰鸣声。
  没过一会儿,就远远地看见一个农用拖拉机朝我们这边开了过来。
  我和泡泡撒开脚丫子,内牛满面得朝着拖拉机狂奔而去。
  驶得近了我才看清,开拖拉机的正是农夫,而他身后的车斗里坐着农妇和几个不认识的农家汉子。
  拖拉机停下来,农夫憨厚的说:我们看你们过了点儿还不回来,怕出事,来迎迎你们。这时间山上还有雪,你们遭罪了吧?
  泡泡只知道冲着人家傻笑,跟刚被雷劈了似的。
  还是我有范儿,我感动激动妄动一把握住莫山鸡的手,问道:婶儿啊,晚上吃啥啊?……有野山菌不?
  农妇依旧无表情地麻木道:莫山菌!
  坐在砖机的后斗上,我浑身有节奏地颠颠着,忍不住在突突突突的伴奏声中迎风高唱道: One night in山顶,你可别喝山泉水。爬在那悬崖峭壁,没有人不动肝火。One night in山顶,我留下许多情。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菊花深处……
  回到驻地,饿红了眼的野山四浪大开杀戒,所向披靡,农夫家的两头禽畜无一幸免。
  菜还没做好,我先到院子里好好洗了把脸,回屋一看,泡泡正在照镜子,各种角度观看他脸颊上的伤疤。
  房东趴在炕上,表情有点痛苦,姐夫在给他倒热水。
  “怎么了?”我问。
  “胃疼。老毛病了。”姐夫说。
  我从腰包里找出止疼药,给他吃了,然后又找出纱布,对姐夫说:你的手还好吧,快洗洗上点药包起来,破伤风就麻烦了。
  突然泡泡捂着肚子哈腰站起来,叫道:不好了,我拉肚子!
  话音未落就飞奔了出去。
  姐夫看了有点自嘲地说:我们几个男都病了,倒是你还生龙活虎的。
  我哈哈一笑,道: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抗造牌的。
  于是,抗造的我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他们几个的佣人,伺候着吃了饭不说,还得伺候着喝水吃药洗脸洗脚。
  终于他们一个个的都躺在炕上挺尸了,我捶着老腰坐在床头长叹道:这一趟出来,本来以为是腐败游,结果差点死在山上,尸身腐败都没人收。临了还得伺候你们一个个的病大爷,真是闺秀的身子丫头的命啊。
  泡泡接茬道:不是小姐的身子吗?
  我摇摇头说:什么小姐的身子,扫黄!
  我一边说一边走过去熄了灯,然后摸黑躺回了床上。
  刚一躺下我就觉得不对劲,昨天晚上在山顶都没有这么冷,今晚怎么这么冷啊?由内而外的那种冷。
  我把身子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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