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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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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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面对如此殊荣,我释怀了。
  回到办公室,我只是淡淡地看了灯女一眼,没有发作。
  人各有志,人各有命,人家想这么活是人家的权力。
  没成想,现任二把手跑过来非要跟我交接,弄得我有点尴尬。我示意她应该去找灯女。
  “她懂个p,老娘赶时间,等把她教会了老娘也退休了。”二把手说。
  被逼无奈,我只好跟二把手交接了。一天脚不沾地,还外出了两次,把我给累个半死,全是替灯女做嫁衣裳。
  没成想,她不感激倒也算了,临下班还去老板那参了我一本,罪名就是越权。
  老板那种沾上毛比猴还精的人物,把我叫去当然不是数落我,而是让我先干着二把手的活,等他小情尽快上手。
  我面黑心冷地从老板的办公室出来,心想,md,真是江山代有贱人出,各领风骚一两天!
  下班时灯女从我的座位前路过,我叫住了她。
  “灯女啊”我和蔼可亲的说:“你升职了我还没祝贺你呢。祝你狗男女终成眷属哈!”
  灯女的脸色比霓虹灯还好看,想要反唇相讥又理屈词穷,最后只好挎着人造革的米奇包悻悻地走了。
  没错,你想怎么活是你的权力,但是别妨碍到我。否则,就别怪我行使我的权力。
  身心俱疲地回到家,房东和泡泡正在打包,看起来不是当晚就是第二天一早就会出发。
  我瘫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俩进进出出忙里忙外,想到他们即将迎来浪漫的野游生活,而我却要继续面对着扯淡的人生,我不禁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我一个高蹦起来,光荣而不要脸地宣布:“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房东和泡泡停止了手中的活儿,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 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10)_赵大咪_
  “不行。”房东说。
  “傻了吧?我们就不带你玩。”泡泡附和道。
  “你留下。”房东说。
  “美容足疗马杀鸡,你一个也没少做,对了还有卵巢保养。”泡泡附和道。
  “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走。”房东说。
  “你什么装备都没有,去给我们当累赘我们都嫌你不够美!”泡泡附和道。
  俩人又开始一唱一和,演的熟练自如。
  我站在那里默不作声,突然就毫无预兆地嚎啕大哭起来。
  这是房东和泡泡第一次看到我哭,他们有些懵了,没弄明白他们是哪句话伤到了我强壮而冷酷的心灵。
  我不管不顾地用“老天爷呀我不活了这日子可咋过哟”的传统哭腔干嚎着,边嚎边控诉:“流年不利哟,倒大霉遇小人喏,没人管没人疼哦,这日子没法过喽~”
  这种独具风韵的民间曲艺听得俩人一愣一愣的。
  我拍着大腿嚎啕:“短短的几天哟,霉运从脚底板长到我头发尖喏,先是被个贱派给追踪喽,挂彩了不说还被他在同学录上抹得比刚果人还黑哟!”(刚果人:where is your外交部?筒子:这里只有小卖部,瓜子绿茶酸梅甜枣牛肉干烤鱼片茶叶蛋。观音哥:还有铁观音。)
  房东和泡泡互视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开玩笑,姐这民间曲艺既然开了腔,不唱完我是不会下台的。
  “我最好的战友萝卜哟,就被个两块五的花生酱拌面给骗走喽,我还在这巴巴的给别人装侄媳妇哦!所向披靡的八卦二人组哟,就活生生的湮灭于滚滚红尘之中喽!”我哭得有点累了,姿势由站改坐,你别说,接了地气之后我的状态还真是一日千里了起来,嗓门也亮了,眼神也漾了,就连一直哆嗦的小腿肚,也不再晃荡了,连返三场一点问题没有!
  “我那铁板钉钉的小职称哟,”我试了试调,亲娘,把我自己都给惊着了,国产莎拉布莱曼呐。
  泡泡一听我状态这么好,吓的赶紧去堵房门,怕我把邻居们给招来。
  我向着对面楼里正在观望的一对夫妻,展现出我动人的曲喉:“我那铁板钉钉的小职称哟,一夜之间就跑到别人的裤裆里去喽(你妈贵姓:恶俗!),全公司不骂老板不开工哦,为虾米只有我被他捉个正着哟!”
  一贯淡定的房东也忍受不能了,他伸手想要中止我的演出,德艺双馨的我毫不犹豫地向他竖起了庄严的中指。
  我吞了口口水润润嗓子,把最后的华彩部分倾情奉献了出来:“你们俩在地愿做比翼鸟在天愿为连理枝哟,过了今晚就要化蝶双飞机票打折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可怕的俗世中接客迎亲哦,老天爷呀我不活了这日子可咋过哟!”(曲艺泰斗:奇葩啊,思绪飘忽的同时还能保证最后一句严合正统,正是失传了两千多年的收放自如派地道唱腔!)
  房东就要崩溃,实在受不了了的他捂着耳朵吼道:“别唱了!带着你!”
  我瘫倒在地,喘着粗气道:“亲娘来,你再不同意,我就没词了。”
  泡泡冲过来,骂道:“早知道你江郎才尽,我们就跟你斗到底。”
  我扶着沙发站起来,一边拍着屁股一边说:“小样吧,知道啥叫副歌不?你姐我擅长的这门民间曲艺,最大的特点就是,从头到尾全是副歌。”
  得到房东的应承之后,我饭也顾不上吃,就奔回房间收拾行装。
  很久很久没有春游了,我努力回忆小时候学校组织春游都应该带什么东西。
  五分钟后,我找了个双肩包,背了几件换洗衣服和日用品,再配上一双运动鞋,就算是齐活了。
  我把背包拿到客厅,跟他们的登山包放在一起。
  房东看到都快哭了,他无奈的说:“你就这么点东西?”
  我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地一边跑回房间一边说:“差点把它给忘了!”
  我一把薅过裸体横陈床上的你妈贵姓,又跑回客厅。结果我发现,丰腴的它比我的包还大很多。
  我对泡泡说:“把它绑在你的登山包上吧,你帮我背着。”
  泡泡啐了一口:“呸!我再给你背口锅好不好?!”
  我剑眉一竖,不要脸地怒道:“它不去我就不去,我不去你们也甭想去。”
  泡泡不屑的说:“你能把我们怎样?又要唱戏?大不了我们今晚出去住,让你一个人在家唱到死。”
  我冷哼了一声:“你们不爱听,我找别人来听,他伯父啊,他姐夫啊,他姐什么的,不排除对远在异乡的他亲爹进行电话直播。我的受众广泛得很!”
  泡泡脸色一变,破口大骂道:“你真是个小人!”
  我一边把你妈贵姓往登山包上绑,一边说:“路上你要随时跟它保持对话,它内心很敏感很脆弱的,最害怕孤单。”
  泡泡忍了半晌,终于认命但依然很不情愿地问:“它叫什么名字啊?”
  “你妈贵姓。”我说。
  “姓王。”泡泡说。
  沉默了一会儿,泡泡又说:“我问你它叫什么名字!要不我怎么跟它交流。”
  “你妈贵姓。”我说。
  房东和泡泡无语了好久,终于由泡泡嘴里发出了由衷的赞美:“你真变态!”
  泡泡看着我的小背包,突然问:“你怎么连个睡袋都没拿?”
  “那是因为我没有。”我诚实的说。
  “没有登山鞋,没有登山包,没有帐篷水壶登山杖,甚至连个睡袋都没有,你以为去逛公园啊!”泡泡就要崩溃。
  “你们谁的睡袋是双人的?我不介意跟你们挤。”我说。
  泡泡翻了个白眼,说:“都是单人的。”
  “哦。那就按体型分配。你们俩睡一个,我自己睡一个,谁让你们俩都瘦呢。”我说。
  泡泡嘴唇抖动,突然哀号一声,仰天长叹道:“苍天啊,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呀?!”
  我不解地看着他,说:“这么安排你应该开心才对呀!”
  房东再也看不下去,决定出面,他说:“交给我来处理吧,到时候一定都有的睡。”
  泡泡突然问:“她也去了,那家里怎么办?”
  我立刻接茬道:“很简单,门上留个条,写上:我是房东。我不开门,不是因为我不在家,而是因为我在闭关。不要疯狂的敲门,走火入魔,杀你全家。PS:爸,怎么是你!害的我连自己也不能放过。”
  他们俩用但求速死的眼神看着我,最后泡泡说:“现在我终于知道,带上她才是最安全的!”
  第二天早上四点多,我就被他们叫醒了。
  房东说:“多穿点,山上很冷。”
  我给自己穿上最厚的冬衣冬裤,帽子围巾手套口罩,一个都不能少。眯缝着唯一露在外面的一双眼,我给老板发了条身体不适请假两天的短信,然后关了机,把手机放在了家里。
  打了个车去火车站,买上票,登上火车,在况且况且的伴奏中我又美美地睡了一觉。
  等到再次被叫醒,我一看表,已经十点多了。火车缓慢地行驶在一片田野里,窗外阳光寡淡。
  “快到了?”我问。
  “快了。”房东说。
  泡泡从口袋里摸出两条“把它吃掉把它吃掉”,给房东一条,自己一条。想了想,把自己的那条掰了一半给我。
  我感动的说:“孩子大了,懂事了。下车我请你俩喝豆浆,吃油条。”
  泡泡白了我一眼,说:“下车还要换汽车,谁有那闲工夫跟你吃早餐。”
  啊?我还以为下车就到了呢,什么仙山啊,那么远!
  下得火车来,我发现我来到了一个有着土美土美名字的小县城。
  房东和泡泡都背着很高很大的登山包,一看就知道很沉,每个包的最顶端还扛着一卷银色的防潮垫。
  我背着一个轻巧的双肩包跟在他们后面,显得极度没良心。
  “这是在河北啊还是山东?”我饶有兴致的问。
  没人理我。
  我紧跟上几步,对着被缚的你妈贵姓说:“你妈贵姓,你猜你这是在河北还是在山东?”
  “在火星。”泡泡说。
  “你妈贵姓,你泡儿叔说是在火星。”我说。“泡儿,你妈贵姓夸你霸道。”
  泡泡不再理我,三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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