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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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 第7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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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不出来,言罢稍顿,突然提声:“再看看你们!拜魔拜桀骜,修魔修疯癫,桀骜何在疯癫何在,纵然天魔坛崩裂,也不会收录一群只懂缩肩躬身的孝子贤孙!我再问,不提别人只说我,你等可知我之痴癫所在?”

    见魔崽子们不出声,老太监纵声冷笑:“追随公子三世为奴,你等以为那只是跟随身后、卑躬屈膝、笑颜迎奉么?三天四夜,自己看看你们一个一个的怂样子。。。。。。你们修得算哪门子的魔,都与我滚!”

    最后一字出口,陡化天雷贲烈,直直砸入大群魔徒耳中,震得他们血脉沸腾心旌动摇。

    老太监本就不善讲道,加之记忆混乱,口中说辞难尽其意,但天魔宗弟子若连这点意思都不能领会,干脆灭了火坛散掉门宗算了。

    寂静中,一个虬须大汉从魔徒中站起身,对着忠义天魔抱拳一揖,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第一个离开的,最惹人恨、憎厌天魔传人戚东来。sāo人之后,蚩秀犹豫了下,对老太监说道:“魔尊教训,弟子铭记在心,弟子这便返回空来山修炼,它朝魔尊传召再来效命。”

    掌门起身、离开,余众纷纷追随。留在离山专责‘迎来送往’的几位鬼王跟上前去,催促云驾搭载天魔众人,向着空来山方向行去。

    临行前赤目驾着童棺追上来,对着蚩秀大声喊道:“魔家小子,莫忘记你说过的话!”

    蚩秀淡淡回应:“放心,天魔弟子一言既出,永无更改。”

    戚东来从一旁娇笑附和:“矮真人放心,看我人品,你便知我师弟傲骨。”

    赤目哈哈大笑,摆摆手放行,蚩秀转回头,狠狠瞪了戚东来一眼,sāo人笑嘻嘻好生得意。

    不听在地面上看得纳闷,问身边雷动:“天魔弟子答应咱们什么了?”

    “当初大魔君不是给了苏锵锵一柄魔琴么,说是有事情一弹,他就能来帮忙。如今魔君归魔天去,那承诺成了空话。”雷动应道。三尸是何等难缠的角sè,岂容天魔宗出尔反尔,苏景洞房时赤目特意去找他拿乾坤囊,目的之一就是取魔琴做凭证去和蚩秀交涉。

    师尊‘欠账’蚩秀当然不会赖,魔琴未收回又送了赤目一枚铃铛,言明只要铃声响动,天魔弟子立刻赶来,风火无惧。

    不听边听边笑:“讹人啊,辛苦三位仙尊了。”

    “分内事,何须客套。”雷动大刺刺地应道。

    眼见一群凡间传人总算离开,老太监松了口气,不成想盏茶功夫不到,第一个昂首阔步离开的戚东来又嬉皮笑脸地请鬼王带着他回来了,秦吹大是不耐烦,皱眉叱喝:“为何又回来。”

    戚东来躬身:“侍奉前辈,不离左右,孙孙儿是赶不走的。。。。。。还有,我这一身伤,帝婿还没治完。”

    sāo人简直不分轻重,看不出老太监真有些动怒么?苏景生怕秦吹鼓一口气把戚东来给吹碎了,开口从一旁打圆场。

    对苏景开口,老太监恭敬聆听,但苏景说完后,秦吹并没太多表示,转回头径自望向戚东来:“最烦的就是你!”太监心重,虽知戚东来并非故意,但总觉得他男人像女人腔好像在映shè自己似的。

    叱喝一句,秦吹再问:“你修哪一魔?”

    “回禀老祖宗,孙孙儿修的是憎厌魔。”

    老太监哼了一声,再也不去理会戚东来,赶回帝姬身旁侍候去了——记忆混乱没错,但秦吹神志是清明的,知道戚东来修了哪一魔,自然就明白了这小崽子的想法:

    不归山、打着疗伤旗号再回来,正是他的修行。憎厌魔、惹人憎,人家越是讨厌对他的修持就越有好处。。。凡人、修家对sāo人的厌烦,又哪里比得上真正天魔的憎恨威力?

    明知你讨厌我,哪怕你是天魔,我还要在你眼前添堵,这倒是有了几分憎厌魔的真味,也扣合了魔家的‘你爱咋咋,我自执念前行’的本意。

    既是修行,老太监就不再责骂,不过。。。心里是真腻歪这个大胡子。

    随后几天时间里,苏景忙碌起来,由鬼王护送着,去往五大天宗一一拜访,这可不是空手讹人去的,yīn阳司的贺礼七匣中,有五个匣子对应于天宗,苏景登门只为奉上此匣。

    喜事时候花青花送礼在前,诸天宗赶到在后,是以并不晓得‘匣中灵秀山水’之事,忽见离山一对新人登门,掌门人先是苦笑对身边同门道‘这位离山小师叔,当真、当真会敛财啊’,待见面后苏景道明来意、不听奉上神匣,诸天宗要人无不惊喜交加。

    苏景是来送礼的,虽未明言可交谈之中隐隐点明‘该做之事,无需酬谢’,奈何天宗高士都是讲究人,非谢不可,重礼以待不容推辞,搞得苏景叹气摇头:“太客气了,太客气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零九章 三万年,潮将至
    走过五大天宗,再去一趟三阿公的天酬地谢楼,又专程跑了趟空来山,对归入魔天的大魔君神位做礼敬、送上离山祝福,这一个大圈子转完,用去了大半个月的光景,苏景回到离山。

    门宗业已回复清静,自长老至**大都开始闭关疗伤,唯独掌门不闭关,值守于门务。。。。。。这便是离山不同于别宗之处,元气大伤时,宁可耽误伤势、守护同门的,总会是那个位最高、权最重之人。

    便如抗星天劫数、列共水大阵时候,若阵败身亡非死不可,沈河愿:我先损。

    离山巅内,扶乩仍在沉睡;童棺中,六耳杀猕还未醒来。苏景与掌门又去了一趟星峰下封印地,镇士谨守于封印,那浩**术如今仍在行运,随时会崩,但到现在为止还是安稳的。

    自封印处返回山中,苏景对沈河道:“请掌门闭关静养,若。。。若信得过,我来值守这段时间,真要有大事突显,我再唤掌门出关应策不迟。”

    “哪存‘不放心’这种说法,不过无需担心,再撑上一阵我没问题。”沈河微笑摇头:“小师叔不是还得去中土各修宗去转一圈么,放开心怀,不必担心离山。”

    不等苏景再说什么,沈河就岔开话题:“对了,有一件好事,要报于师叔知道,你且随我来。”

    沈河引路,来到齐云星峰,此峰原本为五祖道场,峰上五祖画阁仍在。头前引路,沈河声音不停:“五祖擅画,还在人间时,一rì里他老人家忽然来了兴致,去往九鳞峰龙梅园,采摘梅花细细研磨成浆入墨,再向四祖讨来烈酒三斗豪饮,又把三祖拉来拨弦助兴,泼墨挥毫画下灵花一盏。”

    说话中两人走到画阁顶楼静室,沈河伸手指向迎面墙壁:“便是此卷了。”

    白白一张大纸,红红一片大花,苏景对丹青之道不曾深研,全然看不出这幅画好在何处,点头赞道:“五师伯的手绘,果然了不起。”

    掌门笑:“小师叔也看出来了,这幅画妙处不在工,而在‘灵’。”

    沈河何等jīng明的人物,自不会等苏景接话去拆穿他假惺惺的赞叹,声音不停继续向下说道:“此画初成时,卷中只有一朵花,半开。而后画中花朵渐渐枯萎。。。这过程很慢、一天两天完全看不出什么不同,但相隔千载再来瞻仰:原先五成开放花朵,开得只剩三成了。”

    画中花会自行变化,它的繁茂荣枯,只与天地间灵元厚薄有关。

    五祖法度神奇,留在卷中红花一朵,以昭世间灵元变化!

    苏景喜扬眉,每听得离山师祖的妙法奇术,心中总会兴奋异常。

    与有荣焉。

    “我记得清楚,抗天星劫数前,花儿只剩三成开放,”沈河继续道:“这不奇怪,天地灵元如无形海,cháo涨cháo落、暗暗变化,纵jīng修高士也难做明白分辨,唯独我离山这副五祖丹花可做昭示。世间灵元,比着五祖作画时候,要稀薄了许多。”

    “但几天前,我再来画阁。。。便是此刻情形了,”沈河笑了起来:“原先那独花盛放开来,但、不止,独花变作了花丛!再也明白不过的预兆,大cháo将至,灵元浓重,很快这中土人间就要迎上一道大纪、盛法繁术之大纪!所有修家均可得惠,大cháo来了,修行jīng进会比原先顺利许多。”

    身处名门正宗,有关‘cháo汐’之说苏景早都听说过,这世界已繁衍漫长光yīn,但修行世界并未越来越强大,这本身就是不合道理的事情,正常以论,今人当比古人更强才对。究其根由,正是这‘cháo汐’所致。

    大cháo到时,修行事半功倍,万法争艳万宗闪耀;大cháo退时,修行难上加难,对修家的资质、心智、机缘的要求都要更高得多,多少前人留下俄妙法都因寻不得好**而没落甚至失传。

    苏景问:“掌门所见,这一回大cháo,比起往时如何?”

    “太久远时不敢说,但以我翻查前辈记载所知,”沈河真人抬起手、伸出三根手指:“三万年未未遇。”

    如此大cháo,算得罕见了。而大cháo到来灵元厚重时,也总会成就几段造化、裹荡起几番风云变幻!

    成就造化,指的是‘奇葩’,会有人突然崛起,本来资质平平、名不见经传的修家晚辈,仿佛一朝顿悟似的实力暴涨、自山腰山底一步登跨去顶峰!没道理可解,只能归结于‘造化’,这样的例子虽不多见,但也绝非罕见。有cháo汐,必出造化。

    所谓风云,则是势力倾轧、王寇变更。大cháo会催生崭新的强大势力,若为同道还好说,但新旧霸主分属正邪两阵时,大战必不可免,古往今来,正邪更迭往往都是在大cháo中发生,莫说沈河,即便苏景也能随口报上十几个曾势倾天下、却因大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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