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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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还有梦-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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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是怎么想的,全世界大概只有赵北洋会认为我和杨滨很熟。赵北洋说想不通,为什么前些天杨滨神采奕奕的,还总坐那一个人傻笑,这两天却心事重重呢。我说反正不是为我。赵北洋笑了。我问你笑什么。赵北洋说,我也知道不是为你,但听你自己说出来比较放心。我气道,你这人,你什么意思,你刚才是故意气我的。赵北洋说,不是,我是不知道该怎么提醒你,幸好你脑子不笨。我说,我用你提醒什么,你以为我会自作多情吗。赵北洋低声说,看上去是有那么一点。我瞪着赵北洋,赵北洋又说,徐芳宁,你人真的不错。我哼了一声,你是不是不事找事呢。赵北洋说,说真的,虽然很多人对你总是说三道四,但我觉得那是他们不了解你,我觉得你挺好,心眼特好使。我说,赵北洋,你好像挺了解我嘛。赵北洋说,当你关心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比别人了解她多一些,你对杨滨不就是这样吗。赵北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严肃,一点没有嬉笑调侃的意思。
赵北洋说,杨滨似乎有他中意的女孩,他现在很快乐,人也变得开朗多了,我想这一点是你做不到的,别去打扰他了行吗,倒是你越来越没精神,越来越疑神疑鬼。我看着赵北洋,不知如何反驳他。杨滨他很开心吗,我问,你明明说这两天他心事重重的。赵北洋说,是,但是相信过不了几天,他又会神采飞扬了,谈恋爱不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吗,不要打扰他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我反问。赵北洋说,如果是你,他早该振作起来了,而不用等到现在。我瞪着赵北洋,这小子竟然用这么恶毒的话说我,一点也不懂得避让,他真以为我是铁打的吗?我满脑子全是那天杨滨在楼下徘徊的情景,他那一句“舍不得说”,然后像个大孩子般的跑开了……
徐芳宁,你怎么不说话。赵北洋问我,我呆呆地出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察觉到,而且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是沈姝吗,这样对我公平吗,杨滨,我在医院照顾你的时候,她为你做过什么。
徐芳宁,赵北洋看着我,你,你不要紧吧,都是我这乌鸦嘴,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喂,你没事吧。
我笑了,没事,你真关心我。
回到寝室,我爬上了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的盖住,直想不到大夏天竟感觉这么冷。我让阮晓晴帮我请了假,我不想上课了,我想好好睡一觉。希望睡醒之后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真是丢人,要不是那天我及时把杨滨送到医院,没准他现在是个残废呢,沈姝还会看上他吗,他也不会再有勇气留意身边的女生,所有的事原本就不会发生,那样他即使现在不喜欢我,最终也会喜欢我的,等一下,如果他成了残废,我也会喜欢他吗,这我可得考虑考虑,杨滨最迷人的不是运动员的体魄吗,徐芳宁能和一个残废站在一起吗,但是这个人已经长在心里,挥之不去啊,完了,我想我已经彻底成为他的俘虏了,那我真不该多事,干嘛怂恿他去医院,让他活蹦乱跳的又去“勾引”别的小姑娘,就让他变成残废好了,我这么想是不是有点坏啊。
我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丁佳她们回来几趟又出去了,现在寝室里又剩下我一个人,真是可怜,有病了,也没人问一声,好歹也帮我把晚饭打上来吧,这样是不是太绝情了,以前她们有事的时候,没等她们开口,我就会主动去做,轮到我,就这么没有人情味。
有个女生送来了一大束包装精致的玫瑰花说是楼下一个男生让转交的。我勉强坐起来,接过来,里面有张纸条,拿了出来,让她帮我把花放在窗台上。
晚上,丁佳她们陆续回来了,全都聚集在一大堆玫瑰花前,瞠目结舌,仍然无人过问我的病情,与之相比,倒是对这么一大束玫瑰花更感兴趣。
我在熄灯前又将那张纸条拿出来看了看,上面一行是泰戈尔的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下面没有署名,没有日期,只是几笔简单潦草的画,画着三棵茂盛的大树在风中摇摆……

第二卷 风光背后 第二十七章 刻在石桌上的名字

当我知道没人会理会我的生死时,我的“求生欲望”反而强烈起来,我坚持去食堂吃饭,坚持按时服药,两天之后,基本可以重见天日,然后我一再对自己说要善待自己。赵北洋倒是在食堂遇见过几次,只是他大概在后悔那天跟我说的那些话,只在远远的一旁看着我,并不过来和我打招呼。
学校有个小花园,花园间有个小亭子,本来是大家休息逗留的好地方,特别是中间有人石桌和几个石凳,本来是情侣的最佳去处,可惜,这个花园的位置正在教学楼的正前方,男生宿舍的对面,所以有什么人坐在那里就会被一些男生或是老师们尽收眼底,即使不是情侣,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处之泰然,自由交谈。这个小亭子久而久之就形同虚设。花园里面种些不知什么名堂的花花草草,离得远时,以为是些类似野花之类的,比较容易生长的东西,要不然怎么老是规规矩矩的躺在那,狂风下雨,雷打不动,今天走近了才知那根本不是什么花草,是不知谁剪的一堆碎桔子皮,香蕉皮之类的,有次序的摆在那的,远远看去还怪好看的。我真佩服这人的想像力,出于兴致便坐在小亭子间早已落满灰尘的石凳上。
男寝楼上有人大声喊着,嘿,美女,一个人坐在那有意思吗。我笑了笑,喊道,再加上你不就有意思了。旁边经过的几个男男女女纷纷扭过头,眼光甚是怪异。修亭子不就是给人坐的吗,我暗想,干嘛像看怪物似的看我。我低着头,可惜了这么好的石桌,打扑克挺好的。咦,上面有字,我仔细看了看,好像是个“爱”字,又好像不是,是反体字?也不像。我换了方向看了看,这个字真怪呀,啊,这下让我震惊了,这分明是两个字组合在一起的,而且这两个字不就是我的名字“芳宁”吗。是谁刻上去的,这么两个字重叠结合在一起,竟成了一个“爱”字。我吸了一口气,这是谁刻的,又是什么时候刻上去的。
江思莹挽着林枫的胳臂从旁边经过,江思莹在林枫耳边说些什么,甚是亲密,林枫不太高兴,一个劲儿的摇头,江思莹又说了一遍,林枫还是不肯,后来江思莹硬拉着林枫朝亭子这边走过来,林枫很窘。江思莹坐在我对面,斜了林枫一眼,说你也坐呀。林枫坐下,脸望向别处。
我笑了笑说,你们的意思不是让我离开吧。江思莹说,当然不是,你爱坐多久就坐多久,我们在这儿聊聊天。我哦了一声。江思莹凑到林枫身边说,坐在这儿心情真好,你说是不是。林枫说,走吧,坐这儿干啥。我说,我还是走吧,像电灯泡似的,本来这儿就挺瞩目的。江思莹却拉住我说,哎别走,就因为你在这儿,我们才敢来,你可是我们的挡箭牌呢。林枫在一旁哼了一声,我坐下,不知江思莹打的什么鬼主意,该不是林枫送花的事让她知道了吧。
哎呀,江思莹突然一声大叫,这桌子上面有字,你们过来看看。我只好装作不知情的望了几眼。林枫却不做声。江思莹弯下腰说,这是个什么字,是爱吗,又好像不像,你们看呢。我说看不出来。江思莹推了一下林枫,你看呢。林枫说,你无不无聊。江思莹脸上不太高兴,但兴致依然不减,谁无聊啊,徐芳宁,你看是什么字。我说我都说了,我看不出来。江思莹站起来左走几步,右走几步,充满好奇。啊,我猜到了,江思莹看了我一眼。我暗暗吃了一惊,以江思莹的智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猜出来,我才不信呢,除非她早就知道,看来江思莹是有备而来,难道她知道是谁写的。
是,江思莹故意拉长了声音看着我,你这么聪明也看不出来。我摇摇头。江思莹很神秘的说,不就是你的名字吗。我故作很惊讶的表情,说是吗,怎么可能。林枫还是看着别处,对我们不理不睬。江思莹说,徐芳宁,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刻骨铭心,是谁刻的,你总该知道吧。我说我不知道,我也是才看到的,怎么会知道。江思莹说,可你猜也猜得到吧。我说,猜不到。心想你要想说就说吧,你来不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江思莹说,那我更不知道了。我站起来,江思莹又急道,都说是让你给我们当挡箭牌了,你怎么又急着走啊,在这儿聊聊天不好吗。江思莹,我停顿了一下说,你要是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江思莹笑笑说,我哪有什么特别的话,你真是的,不就是碰巧在这儿聊两句吗,平时你那么忙,想说话也没机会啊。我看了看林枫,林枫在那赌气,一句话也不说,表情难看极了。
你快坐呀,江思莹说,你看看有人把你的名字写得这么美,你不高兴啊。够了!林枫突然站起来,大声喊了一句,江思莹,你有完没完。你喊什么喊,我说什么了,江思莹怒道。
林枫说,这字是我写的,现在你满意了吧。我吃了一惊,江思莹却似乎比我更吃惊,她张大了嘴,一直盯着林枫,表情夸张极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这字是你写的?
看江思莹表情,她好像并不知情。林枫很平静地说,是,你罗嗦了半天,不就是想从我口中证实这句话吗。
江思莹还是不信,她还在问,是你写的?你故意这么说的想气我,你怪我在这儿多事是不是。
林枫看着她,也渐渐一脸疑惑,你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我被他们搞糊涂了,江思莹不是故意要揭这个迷底给我难堪的吗,现在她自己反而更难堪,她想说的那个人是谁呢,不是林枫,她没有想到是林枫,她要说谁。
江思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跑掉了,林枫看我了一眼,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去追江思莹了。
我坐了下来,看着石桌上那个大大深深的“芳宁”两个字,真的是林枫写的,他还怪有创意的,嗯,太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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