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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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荡- 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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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我不在的日子把你憋疯了吧!”

“哪能啊!”

“那你要是有天看我烦了怎么办?”小柳噘着嘴问

“瞎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你要是另有新欢呢?”

我沉思了片刻:

“那你也找别人!”

“滚!贱男人!”

吃饭的时候土狼喝大了,振臂高呼:

“晚上吃完了。天黑了,在牌楼底下整把火,一边喝酒、一边唱歌、一边吹牛比。”

这是个不错地提议,我喜欢艺术系特有的**和疯狂。在枯燥大学里,敢于发泄自我的绝对是极少数,即使有天谁不小心喝大了,狠狠地来个个性解放,顿时会被周围的人当作另类,遭到鄙视、隔离。甚至认为那就是个傻比,所以大学里是人都要努力压抑自己地情感,但艺术系是个特例,为什么呢,因为他们至少是个疯狂的团体,不会落单

饭后我们都回去准备东西。天暗下来的时候大家相约村头那座三间四柱五楼的青石牌坊,听小柳介绍那东西建于明万历六年,是胡氏家族地位显赫地象征。

我笑了,

“等我有天发了,我绝不盖个牌楼,弄棵比这牌楼还高的果树,那样猴子就不寂寞了。”

“你怎么就想不到我呢,猴子有沫沫了,还要果树做什么?”

“沫沫充其量是个果啊。你知道树的概念是什么吗。那会有吃不完的各式各样的果

小柳大怒:

“色男,你是想给自己弄树吧。是不是我这个果已经不酸了。”

为了不破坏景区环境,不留下什么痕迹,土狼和几个男生搞了汽油桶,所谓的篝火就只是看着那破桶呼呼冒烟。

大家围在一起面面而对,时而一起唱歌,时而酸酸的说着一些大概只有自己才懂的文字,时而忘我的高喊!即使嘴巴累了,土狼站出来讲上几段荤缎子,就立刻都又还阳了。我体会不到他们写生地感觉,对于他们专业的故事,更是插不上嘴,不过那时我明白了最可怕的东西应该是无所事事,或者叫做空虚。

土狼喝了几瓶啤酒后端着吉他放声弹唱:

“蓝蓝的天在红红的艳阳上面

曾经的笑脸到如今还不曾改变

那时候你曾许下心愿说未来日子相见

牵牵手一放已是多年还在梦里面

总有些事是聪明如你也不能预言

总有些话语是年少时不能了解

总会有一些简单地遗憾简单的一如从前

总会有一些一些改变随着这岁月变迁开始是我们相遇后来是我们分离

天空都一样美丽

那许多简单情节那许多复杂表情

慢慢都成为记忆

再翻开旧书信在唱起老歌曲

字字句句都熟悉

留存在你我心里流传在他乡梦里

都终将成为过去”

那天有一轮清澈无比的月亮、古老的牌楼,加之土狼沙哑的声音唱出《岁月》营造出的意境叫大家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我一根一根的抽着一品黄山,忽然感到有点冷,大概是因为新鲜和兴奋过后,剩下就只是莫名其妙的无聊,我看不到前途,对自己也没有信心,缺乏理想之类儿时曾拥有过地美好东西,弄不清生活到底是为什么,更找不到让自己兴奋起来地理由,即使是这次远程旅行,现在看来,好像也是荒谬的。如果我那时知道自己会是如此低落地情景,我想我是也不会来这里的。可那时候我不知道,土狼不知道,小柳就更不知道了。小柳那时候在想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不过显然她累了,靠着我的肩一同坐下,小镇显得很安静,天上偶尔星光点点,街上没有行人。我开始努力追忆曾经有过的理想。

我小时候写作文就没有及格过,原因是总跑题,终于有一次及格了,题目是长大后的理想,我记的我写的中心思想是:“中国有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但很多文物还久久的沉睡在地下,我长大一定努力把他们都挖出来!”

中学时代就想当医生,只要穿上那身白大褂,叫我死去都行,可惜高考时候这个梦被我爹破灭了。所以我还要活下去。

而现在…。梦想的翅膀早就折断了。

西递的第一天乏味和失落远远大过兴奋,甚至在此时心情都有些沮丧了。

月亮孤独地穿行于天地云朵之间,但它始终挂在天际,努力绕过准备掩盖它的一片片云彩,静静地与我对视,终于,有一片黑云马上就要接近它了,渐渐地把它盖住了,天冷,我点了根烟,等我再次抬头,月亮没了。我更冷了!

第三十二章 放飞心灵

在西递的大半个月时间里,我也貌似画家一样背着画夹子和土狼小组一起写生,画了不少素描和水粉。

西递是一个美丽浪漫的小镇。几乎都是古朴的吊脚楼。沿山而建的古代楼阁,由纵横交错的一条条青石板道萦绕。走在西递,虽然仍穿着现代的服饰,心早已随着一栋栋沧桑古迹回到数百年前,在那夜晚挑着煤油灯的年月,隐居在深闺的女郎是否会倩影朦胧的做着女红呢?

镇子里的原住民举手投足间,似乎还保留着一些前人的神韵。使人不知不觉融入其中,恍若前生便已到这里来过。

小柳她们艺术系会选择西递来写生,其实一点也不为怪。美术本身就是有感而生把现实图像在脑子里加工后通过手中的画笔来显现的。无论是抽象、写实,都讲究心神合一。听起来像是一种武功心法修为,这就是美术。而所需的一切西递几乎都包揽了。所以艺术系来到这里是毋庸置疑的明智之举。

当然山河辽阔,更美之处自当不少。

唯独这里…………西递。总是荡漾、变化无穷的线条。我试过站在同一角度对一处屋顶吊脚速写。当我执笔临摹后,前后10来分钟的时间,只是稍稍改变了一下光感,屋顶的吊脚便迥然不同。这样变化多端的景色试问是否要勤尽一生也无法诠释呢?

西递那段生活是大学里为数不多的难忘的日子,而我更喜欢那里的黑夜,这表现在我的水粉作品上,几次土狼都大骂,为什么色调昏暗,白天的景物宛如黑夜,我只是和他龇牙一笑:

“太阳把哥们射了!”

其实那时候我真的想只有黑夜没有白天。****天刚暗下去。我就鼓动土狼去搬那个大铁桶,只要桶里一冒烟,我心中地太阳也就升起了。为此土狼总说你比小时候一定喜欢尿炕。

伴随着浓浓黑烟,铁桶篝火晚会开始了。青春的身影在闪烁的火光中载歌载舞。跳累了,围成圈坐下唱歌;唱累了。促膝娓娓谈心。我们无所不谈,竭力快乐。播下无数青春种子在这片静谧的土地。来年会不会生根发芽不得而知。但这把火却会一直在年青人中传接。如同火炬接力。只要我们年轻,就永远不会熄灭。

当篝火晚会**时,大家便不约而同地拢着嘴,朝着镇子,朝着晦涩墨蓝地苍穹放声呐喊,将未来的寄托,无尽地烦恼通通一股脑顺着声线飘荡、消弱,最后无影无形的难觅影踪。

有时候,人是需要发泄的。但因种种原因。我们却不得不一次次地把自己隐藏起来。或许坚强,或许脆弱,当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所以我们需要这样的一个环境。远离喧嚣尘烟,远离钢筋水泥。

我一直都要得不多,就像现在这样。一个废旧的油桶。随处可见的笑容。

我一直要的不多,只想放飞心灵。

遨游,歇息!

土狼是纯正的黑龙江人,高大的身材。俊郎的外表,豪爽,激情四射,喝多了喜欢滔滔不绝。那天他唱了一晚上歌,喝地满地的啤酒瓶,左手拿着吉他支住地面,右胳膊搂住我,兴奋地说:

“俺们艺术系和大院围墙里的傻比们不同。俺们不仅要混个文凭。同时也要充分的享受大学生活。不爽了就喊几声。染头发那是个性解放,俺始终相信头发的颜色会带给我自信和好运。”

我赶忙拍了拍他。

“潇洒!你这样活地真来劲!”

土狼一听哈哈大笑:

“民谚说。修身养性、治国平天下,俺一直认为一个不懂得享受人生地人便不懂得生命的意义。虽然二十一世纪,没有危机感是最大的危机。特别是入关在即,电信,银行,保险,甚至是公务员这些我们以为非常稳定和有保障的企业,也会面临许多地变数。外加许多满腹经纶的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对于我们这代大学生实属不易。可满脑子装着学习再学习的人,也许他们在某个学术领域很有权威。充其量不过是同傻子无异。别瞅学校那些成天嚷着学习第一的人,一天怎样怎样,我觉得他们都是些可怜的傻比。**不是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不懂得生活的人自然也不懂得爱惜身体,一味的消耗本钱,学得再多又有何用?”

小柳上来,拉跑了我,对着土狼大喊:

“别杞人忧天了,土狼。你地这些道理耳朵都听起老茧了。别把我家丧宁给教坏了!”

“哎没追求。不听拉倒。”土狼失望地靠在树边,继续自弹自唱起来。气氛就像天气,慢慢地冷了下来。

“嘿,我们要不来拉歌吧。”对面的小柳同宿舍大饼脸三姐提议。

“好啊好啊。”小柳站起身响应。“我们分成两派来。就以这个篝火为线大家说好不好?”

“好!”大伙掌声口哨声连连回应,一下来了精神。

小柳、大饼脸三姐,略一商议。两人一顿乱点,瞬间把我们在坐着地二十几个人瓜分了。

我和小柳、土狼等十一二人一组,大饼脸三姐自领十三四人一组。

只见大饼脸三姐跨出一个弓步摆出架势,喊道,“我们是一班,你们是二班有问题吗?”

“随便随便。”小柳挥手示意无所谓。

大饼脸三姐略和她们一班嘀咕了一下,冲着我们喊,“小柳!”

“来一个。”一班响应齐喊。

“饼姐,你这不就针对我吗?”小柳无奈的喊着。

“呀!柳柳孬了啊。”大饼脸三姐煽情。“我们该怎么办?”

“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一班齐唱。

小柳笑得嘴都合不拢。

几秒的功夫,那边的一班就等不及的吼起来。“高架炮四条腿轰得小柳张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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