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历史学家 作者:[美] 伊丽莎白·科斯托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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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历史学家 作者:[美] 伊丽莎白·科斯托娃-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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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的是,只有一对,它离开礼拜堂,直接从地穴下的凹处出来,没有痕迹显示那头狼是如何先进到那里去的——或者我看不懂它在礼拜堂后面的矮树丛中留下的痕迹。
  罗西 




《历史学家》作者:'美' 伊丽莎白·科斯托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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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亲爱的朋友:
  昨天下午我们回到阿尔杰什河边的村庄,我们就是从那里出发到德拉库拉的城堡的。杰奥尔杰斯库亲切地拥抱我,捏捏我的肩膀,祝愿我们有一天还会再联系,然后出发往斯纳戈夫去了。他强烈要求我和他一起回到特尔戈维什泰,但我已经决心在这里多待些天。
  我往村里走去,又碰上了一件同样令人吃惊的事情——一位年轻的村姑穿着农村的衣服,一动不动地站在我走的小路上,真像一个亘古未变的身影。她一动不动,于是我停下来和她说话。
  她递给我一枚硬币,我吃了一惊。它显然很古老——中世纪的——其中一面是龙的形象。虽然没有证据,但我肯定它是为龙之号令而铸造的。
  我从她那里打听到,硬币是一个老太太给她的。老太太来自弗拉德城堡附近,即河边悬崖地带的某处。那姑娘还告诉我,她姓葛兹,您可以想象得到我有多激动:我很可能正面对着弗拉德·德拉库拉的一个后裔。
  我想把硬币还给她,但她似乎坚持要我收下,于是我便一直收藏到现在,我们约好明天继续谈。

  我的朋友:
  昨晚我和那位我向您描述过的少女的谈话有了一点儿进展。也许我会找到证据证明她的祖先是高贵的、有教养的聪明人。
  与周围的环境比起来,这姑娘的天赋简直是鹤立鸡群,她还向我解释了一个令人吃惊的事实:她家族的每一代都有一个人被烙上一条小龙。这一点,加上她的名字和她父亲有关的故事,都让我相信,她属于龙之号令一脉仍健在的分支。
  现在我离开她在林子里走了一会儿,我有太多需要思考的,我感到我得理清一下头脑。
  我亲爱的朋友,我惟一的知己:
  两夜以前,我又一次与我描述过的那位天使般的少女相见。在她逃跑之前,我们的谈话发生了突变——事实上是亲吻。有许多次,我都在想我是不是应该马上离开村子,因为我或许已经冒犯了她。
  一整天就这样过去了。我走来走去,只在午饭时才回到村里,我害怕在任何时候碰到她,可又希望碰到她。然而,到处都没有她的踪影。
  我感到绝望,觉得再也见不着她了,我已经伤害她够深的,我决定第二天上午离开,就在这时,她在林中出现了,她飞奔过隔开我俩的沟壑,扑到我怀里。令我吃惊的是,她似乎把自己全都给了我,我们的情感很快把我们拉向无比的亲密。对于所发生的这一切,我难以理解。

  我亲爱的朋友(如果您还是我的那位收信人):
  我已经在天堂里生活了四天,我对那位统治这天堂的天使的爱正是那种——爱情。现在我决心让她尽快成为我的妻子。我不能把她留在这里,没有她,我想象不出我的生活将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想先回希腊,而且,我应邀去参加挖掘克诺索斯的墓地,我将来可能会和这些同事在一起工作,有了工作,我就能在我们共同构筑的生活中养活她和我自己。
  之后,我会回来娶她——当然,如果她父母坚持我们在离开村子前结婚,我也愿意那样做。这样她就以我妻子的身份旅行。
  而您,亲爱的朋友,是惟一一个我愿敞开心扉的人。发出这封信后,我请求您怀着善意判断我,因为您心胸宽广。
  您既快乐又焦虑的,
  罗西 




《历史学家》作者:'美' 伊丽莎白·科斯托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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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这就是罗西的最后一封信。
  我坐在返回布达佩斯的长途汽车上,坐在海伦身边,小心地重新折好信纸,拉了拉她的手,“海伦,”我迟疑地说道,“你是弗拉德·德拉库拉的后代。”
  在布达佩斯,我和海伦走下车,天色将晚,罗西的信安全地待在我的公文包里,里面的内容令我浮想联翩。在海伦的眼眸里我也看到了同样的感受。她一直挽着我的胳膊,似乎这一天所了解到的一切动摇了她的自信。”
  我们到达大厅时,一种久别回归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
  海伦的姨妈给她留了便条,她急切地读着,“我也是这样想的,她希望我们今晚和她吃饭,就在这旅馆里。我想她要和我们道别。”  “你会告诉她吗?”
  “关于那些信吗?我对伊娃无话不说。”
  等我下到楼下时,伊娃已经在那里,不过海伦不在。我正犹豫该不该叫她,她突然转过身来,我看到了她脸上的忧虑。我们没说一句话,但就像久别重逢的故交。
  过了一会儿,海伦出现了,我松了口气。伊娃姨妈像往常一样替我们点了所有的菜。她俩聊了几分钟,不过伊娃姨妈的脸上很快阴云密布。我看见她拿起叉子,用拇指和食指捻弄,然后和海伦耳语什么,海伦也皱起了眉头。
  “出什么事了?”我不安地问。
  “我姨妈发现了一件事,让我们不愉快的事情。”
  “什么?”
  伊娃点点头,又说了起来。
  ““真糟糕,”海伦低低说道,“有人向我姨妈打听了你——我们——的情况。她告诉我,今天下午有个她认识了很久的警察来找她,他调查了你到匈牙利来这件事,你的研究方向,还有我们——我们的关系。他是受——你怎么说呢?——盖佐·约瑟夫的委托。”她的话音低到几乎成了无声的喃喃自语。
  “盖佐!”我瞪着她。
  “我告诉过你他是个讨厌的家伙。在会上他也想来问我,但我没理他。显然这让他生气了。”她停了一下,“我姨妈说他是个秘密警察,可能对我们非常危险。”
  她的语气使我不得不问,“你已经知道这个?他是什么职位?”
  她负罪地点点头,“我过后告诉你。”
  我知不知道倒没太大关系,但想到被那个英俊的大个子追踪,我肯定感到不开心,“他想要什么?”
  “他显然觉得你不仅仅是在搞历史研究。他相信你到这里来是想找别的东西。”
  “他没错,”我低声指出。
  “他决心要搞清你在找什么。我姨妈尽可能转移那个警察的——视线,但现在她有些担心。”
  “你姨妈知不知道我在找什么——找谁?”
  “是的。我觉得她或许能帮帮我们。”
  “她有什么建议吗?”
  “她只说我们最好明天离开匈牙利。”
  “当然,”我生气地说,“约瑟夫也许想和我们在机场一块儿研究研究德拉库拉的文献。”
  “求求你,”她的声音低得就像耳语,“别拿这个开玩笑,保罗。情况可能会变得严重起来,如果我想回到这里——”
  我羞愧地陷入了沉默。我并非想开玩笑,只不过是想表达我的愤怒。
  我们一边吃,海伦一边告诉她罗西的信。
  伊娃听得聚精会神,缓缓地点着头,但什么也没说。
  我们喝光了咖啡,她慎重地转向我,海伦垂下眼睛为我们翻译。
  “我亲爱的年轻人,”伊娃说着,“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还会见面,不过我希望我们还能见上面。”她瞟了海伦一眼,海伦显然假装没看见——“海伦告诉过我你此行的目的,这值得去做。不过如果你无法很快完成的话,你必须回去。”她用餐巾拍拍嘴唇,站起来。她表情严肃,但我看到她脸上那深深的、静静的悲哀。
  “来吧,保罗,这是我们在布达佩斯最后的自由时光。明天我们得赶到机场,我想走一走。”
  “走一走?”我说,“可是有秘密警察,他们对我有兴趣。”
  “他们只想搞清你知道些什么,而不是在黑暗的小巷里捅你刀子。别骄傲了。”她微笑着说,“他们对我的兴趣和对你的兴趣一样大。我们只待在光亮的地方,走大街,我的确希望你再看一眼这座城市。”
  我很高兴这样做,我知道这可能是我一生中最后一次看到它。
  海伦脱下外套。她转身时,我看到她衬衣背后有个锯齿状的影子。靠近看,我突然发现那是一只巨大的蜘蛛。它已经在她的后背织了一张网,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闪亮的细丝。我想起在她用手滑过的桥栏杆上,我一直都看到有蜘蛛网。
  “海伦,”我轻声说道,“别害怕——你的背上有东西。”
  “是什么?”她呆住了。
  “我要把它扫下来,”我温柔地说,“不过是一只蜘蛛。”
  一阵颤抖掠过她全身,她乖乖地站着一动不动,让我把那家伙从她背上扫下来。说实话,我也发起抖来,因为那是我见过的最大的蜘蛛。
  “没事了,”我赶快说道。
  让我惊讶的是,她抽泣了一两声才平静下来。一个能射杀吸血鬼的女人竟让一只蜘蛛吓成这样,真让我吃惊,不过今天过得既紧张又漫长。
  她又一次让我吃惊:她转身看着河水,低声说道,“我向你保证过,告诉你盖佐的事。我不想借沉默来撒谎。”她走开几步,“我还读大学的时候,和他谈了一阵儿恋爱,或者我以为是这样,作为回报,他协助我姨妈帮我弄到奖学金和离开匈牙利的护照。”
  我瞪着她,缩了回去。
  “哦,还没有那么俗,”她说,“他并没有说,‘你和我睡觉,然后才可以去英国。’他的确很婉转。他也没有从我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不过当我不再想跟他时,我已经把护照拿到手。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已经得到去西方、走向自由的通行证,我不愿就此放弃。我想去找父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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