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儿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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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儿七七-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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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七七疼得直咬嘴,绞着他浸湿汗水的薄衫扯了下去。

    然后夏候聆就看到小奴才那双迷朦的眼慢慢恢复清明,震惊地看向他的肩,嘴巴习惯性地微微张着。

    他的肩上有一道陈年旧伤大片地延到背后,是被焦灼烧伤的,那层烧伤的红皮在周围光洁白皙的肌肤上怎么看怎么醒目,狰狞得渗人。

    莫非那些美人是被这伤吓得逃走么?

    她同所有人一样,嫌恶这片伤疤,厌恶到害怕。

    沉在情欲中的夏候聆迅速清醒过来,坐在床边光脚踩在地上,“滚!”

    七七不懂为何他前后的反差这么大一时呆住,人被夏候聆扯着滚落到毛茸茸的毯子上,衣裳凌乱,春光乍泄。

    七七觉得自己进了一间小黑屋,明明知道困住自己的是它,却还贪念着不肯走出去。

    七七默默地收拾好身上的裙衫往外面走去,又停了下来迟疑片刻才问出口,“爷……为什么不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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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毒打

男女间的事她懂得不多,但亲密成这样不该是夫妻间才有的么?

    “我喝了媚酒,不想这等低贱的事去强迫尹儿。”夏候聆顺口回答,只是这么一闹,他的情欲早已去了大半,毫无兴致。

    所以低贱的事要找低贱的奴才,而她,一直卑贱地活着……

    得到情理之中的答案,七七的身子虚空浮步地走出去,一打开门,凉风袭来吹得她全身冷冽,她不敢再抬头去寻星月。


    不过几日,七七被萧尹儿很郑重地叫到跟前,连采儿都遣散出房,萧尹儿满心疲惫撑着桌上,纤纤玉指撑着侧额抚动着惊跳的筋脉,桌上宁神的薰香悠悠地冒着烟,七七跪在萧尹儿脚下。

    “七七,我问你,寿席那晚你是不是呆在爷的房里?”萧尹儿的语疲倦得厉害,从寿席那天起她就没有睡过安稳觉,“采儿说你是去领死的,回来却衣衫不整,连头发都散掉了,但却什么责罚都没有受到,有没有这回事?”

    七七不安地握紧拳头,低着头沉默不语。

    “七七,小姐我待薄你了吗?”

    闻言,七七抬起头一字一字道,“小姐待七七恩重如山。”

    如果没有小姐,她是死在荒郊野外还是死在青帝苑的院落里都无从知晓,她对小姐的救命大恩从未忘却过,小姐是第一个伸手帮她的人……

    “那些美人也罢了,偏偏是你,我亲手救回来的人,我萧尹儿果真是养虎为患么?”萧尹儿慢慢拿起桌上早已备好的藤条站了起来,“七七,我不要你记我大恩,今天我就要你偿还回来!”




被赶出相府

藤条猛地一下落在七七僵直的脊背上,七七咬着牙动也不动,萧尹儿的眼泪倒流了下来。

    孩堤时夏候聆的父亲惨死战场后,萧尹儿便和多病的夏候聆相依为命,在凶恶没人性的二娘手下讨生活,后来听取一个江湖相士之言,夏候聆一心要出去闯天下,萧尹儿死命拖住二娘才让他逃出去。

    小姐的力气并不大,藤条挥下来的时候,七七让自己去想江南想采儿想在华清轩里的日子,藤条上密实的刺棘却扎得她一次次疼得清醒过来,无从抽离自己。

    “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你说过不辜负我的……”泪水模糊了萧尹儿的视线,痛楚的记忆让她分不清楚眼前的人是七七还是夏候聆,同样在毒打下倔强地闷声不吭,他究竟知不知道当年他十岁离家她受了多少苦,她每日有做不完的活,晚上被二娘用铁链锁在羊圈里,十岁她就被二娘的野男人奸污了……

    在被卖到勾栏院前他回来了,他说过不辜负于她的,可为何还要接受皇上赏赐的美人,连小奴才七七都爬上他的床……他到底将她至于何地!

    萧尹儿想自己疯了,她居然会对个丫环嫉恨,嫉恨她有个清白的身子!

    小姐一下比一下狠,七七实在支撑不住双手抱住前面的圆凳,“爷心中最疼惜的只有小姐……是七七痴心妄想罢了……啊。”

    七七嘶心裂肺的叫喊将萧尹拉回了现实,看着眼下慢慢被鲜血浸湿的背,萧尹儿惊恐地发现自己成了当年的二娘,自私残忍,心中一寒扔掉了手中的藤条,瘫软地坐到地上。

    隔好久萧尹儿恍过神,走到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满脸泪痕的自己,与个疯婆子无异,声音颤抖地说道,“你走吧,相府我容不下你了。”

    七七无声地撑着凳站起来,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一步一蹒跚地走了出去。

    闺房里,只有薰香烟气袅袅,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在无声地散发。




被孩童欺凌

七七离开了,相府少一下人是稀松平常的事,无人关注问人问津。

    “那么贵?”七七搀扶在京城百草堂的柜台上,面色苍白,身后的衣裳被血浸透,几个进来想买药的见状慌忙退了出去。

    “姑娘,我百草堂的药可是全京城最公道的了,你受的伤不用上等的止血药是不行的,你还想等死不成?”老板早已不耐烦,看她吓走了客人伸手哄人,“我说你买不买,不买赶紧走赶紧走,穷酸相的还想买药。”

    她在相府才挣了十多两银子,这一下买药竟要全数花费?那她还如何去江南……

    想着,七七已经转身,扶着墙壁沿着街道艰难地一步步走着,突然身后被人撞了一下,七七当下疼痛地倒在墙角边,后面传来个小女孩的尖叫,“哇……鬼啊!”

    小女孩看着手上蹭到的血,吓得直往后面的孩子群躲闪,一个领头的孩子王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怕什么!我娘说了,鬼怕童子尿,我一尿鬼就会吓跑了!”

    说完,他拉开裤裆,黄色的尿柱往七七的背上全数淋去。

    “鬼怕童子尿!鬼怕童子尿!”一群小孩子开心地街上拍手大跳,偶有行人路过对这一幕也只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

    一个小孩子接着一个小孩子上前撒尿,满背的伤口疼得无以复加,七七挣扎着撑着墙壁想站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地传来,让七七瑟缩地又倒回地上,脸恨不得贴到墙壁上。

    “怎么了?”坐在马车里的夏候聆从小憩中醒来,马车稳稳不动停了下来。




还是擦肩而过

“爷,是几个孩童拦着路了。”充当马夫的云雷立刻回答,然后挥了挥马鞭子,冲着那群孩子喊道,“都在大街上做什么,当心马蹄子不长眼。”

    孩子们看到两匹高头大马又看看壮实的云雷,大概觉得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于是纷纷乖乖站到墙边,不吵不闹。

    云雷往墙边扫了一眼,只见一个满身鲜血淋漓的人侧着倒在地上,小男孩乐此不疲地往她背上撒着尿,因为是背对着他,云雷看不到那人的脸,只是服饰有些类似相府的丫环,不过被血染成这样,也看不真切了。

    “怎么还不走?”夏候聆不耐烦道,这边的环镜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恶心。

    “那几个孩童在欺负人,也不知道人死了没有。”云雷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想询问能不能上去帮忙。

    “什么时候那么多管闲事了,回府!”

    夏候聆沉声斥责,云雷碰了一鼻子灰只好作罢,驾御着马车离去。

    车轱辘行在路面上发出厚重的声响,耳边还充斥着孩童的嘲笑声,七七的眼睛第一次濡湿,眼泪悬在眼眶却落不下来。


    街角的这一幕落在对面酒楼临窗的一双眼里,从她出来百草堂后的好戏他丝毫没有错过,指骨分明的手指叩着桌面一下又一下,视线里她挣扎着扶墙站起来,又被那群孩子推倒在地……

    很快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就在他以为她死了的时候,她的嘴巴却微微嚅动着似在说着什么话。

    他来了兴趣,朝身边一个恭谨站好的男子道,“孟昭,你下去看看她究竟说了什么。”




把她赐给太监

“是,皇上。”孟昭领命恭顺地跑下楼,他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自师傅太监总管死后他便一直陪在皇上左右。

    一身便服的淳于宗饶有兴致地看着孟昭跑到那女人身边,然后又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孟昭道,“回皇上,那姑娘嘴中来来回回就说了两字。”

    “哦?哪两字?”

    “江南。”

    淳于宗愣了下,随即俊逸的脸上浮出深深的笑意,“孟昭,若你快死了会想着什么?”

    “会想家里的弟弟妹妹吧。”孟昭一五一十地说道,父母死得早,家里的一家子都等着他养活,他才会小小年纪进宫净身当了太监。

    “是啊,一般人临死都会想着生前最亲的人。”淳于宗示意孟昭斟酒,低眼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女人,“怎么有人临死想着江南?”

    “皇上,那个姑娘好像是相府的奴才。”孟照又说道,相国寿诞那天他紧跟在皇上身边侍候,应该不会认错才是,“她是在相国寿宴上摔了一跤的丫环,还把真龙吐珠摔断了。”

    淳于宗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竟然是她,居然还没死?!”

    他以为以夏候淳那样的性子,在兵权上吃了这么大的闷亏必定找人发泄,难道她落得这般光景就是被相府毒打的?

    “她还没死?”淳于宗端起酒杯浅尝两口,看到其貌不扬的孟昭点点头,计上心来,“孟昭,你多大了?”

    “回皇上,奴才十八了。”

    “还没娶妻吧?”淳于宗的问话让孟昭着实吃了一惊,宫里的确有不少太监和宫女私相授受,结成假凤虚凰,只是孟昭一直为家累而活,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根本没想到这上面。




传说中的男配

“把她带回宫吧。”淳于宗站了起来,又补了一句,“你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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