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橙冷哼一声，抱着我向门外走去。此时外面已经夜色降临了，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正一脸着急的样子，见了月橙就迎上来，急道：“橙姐，你这是疯了吗？”
说着，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闭嘴，回去吧。”月橙淡淡说道。
我被一个少女抱着，感觉好别扭，忙低声说道：“月橙姑娘，让我下来自己走吧。”
她身子似乎一僵，然后没说什么，默默地将我放下。
我踉跄了一下，几乎跌倒，抬起头来，看见一个关切的目光。
我感到心中一阵强烈的温暖，我怔怔地凝视着她美丽明亮的眼睛，直到她移开目光，低下头。
“哼！”那小姑娘在旁边用力地哼了一声，目光如刀子般剜了我一眼，甩了甩脑后十余条小辫，气冲冲地往前走。
我苦笑了一下，向月橙说道：“姑娘，你的相救之恩，我实在是太感谢了，若有能报答你的地方，只管吩咐。”
“我并不是有意救你，只是看不惯七姑害人而已。”她低着头轻声说。
走在前面的小姑娘回过头来，啐了一口：“说谎都不会！”
气氛有些尴尬，我有点不知所措地跟着她们。
“橙姐，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伪造尊主手令！”看了看四周没人，小姑娘回过头，低声责怪。
“闭嘴，我自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万一那肥猪去找尊主对证，不就穿帮了？你该怎么办？”
“小乐，你太放肆了！”月橙停下来，语气冰冷，“我再告诉你一次，这件事情我已经做了，就不会后悔，你说得再多也没有用。”
那小姑娘眼睛一红，有些赌气地跺了跺脚，气冲冲地走得飞快。
“月橙姑娘……”
“闭嘴！”她冷漠地说。
我只好闭嘴。
过了一阵，她又低声开口，语气柔和了许多，也不知道是说给那小姑娘听的还是说给我听的。
“七姑不会去找尊主的，现在这种时候她不会得罪我的，毕竟只有几天就是仪式时间了，我就是做了天大的错事，尊主也不会怪罪我。”
“可是，你要是跟他那样……”
“怎么可能！”月橙厉声喝止。
她似乎偷偷看了我一眼。
跟着她们来到一间陈设典雅清丽的房间，我感觉有点惊讶，这房间并不像是魅法宗的房间，而像是闺阁小姐的绣房。
魅法宗的绝大多数人，对于房间的唯一要求就是要有一间够大够舒适的床。
“出去。”月橙冷冷地说。
我以为是对我说的，有点尴尬地想退出去，却被她拉住。
那叫小乐的小姑娘忽然眼含泪花，拼命地摇头：“橙姐，不要，咱们会死的，不要傻……”
“你闭嘴，我只是有些话对他讲。”月橙冷冷地说。
“你就骗自己吧！你以为你能……”
“啪”的一声，月橙抽了小乐一耳光。我和小乐都呆住了。
“我叫你出去！”她的语气森寒。
小乐默默地退出房间，关上门时，我看见她恨恨地瞪着我。这小姑娘是有多恨我啊。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感到既尴尬又兴奋。我看了看她，少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想对我说什么？
我茫然地等待着。
然而过了许久，她仍然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你……”我犹豫了一下，低声说话。
她却像是受惊的小兔一样，蓦地往后退了两步。我顿时也说不下去了，两个人怔怔地对望了一阵。她慢慢地退到床边，向纱帐钻了进去。
“休息吧，我不想说话了。”
她的声音清冷幽远，让我听不清语气。
我默默地叹了口气，看了看房间，在一张长长的竹椅上躺了下来。
我感觉很累。这一天经历的有点多。
想起那白衣少女，心里各种滋味难以言述。听着月橙轻细的呼吸声，我渐渐地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在地球的家里，在最经常梦见的那个地方，和家里人快快乐乐地生活，谈笑。
醒过来的时候，我感觉到身边有人，我听见轻轻的说话的声音。
“你这个笨蛋……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是月橙，她在我的身旁，轻声的自言自语。
“毫无意义的人生，做着这么奇怪的事情，我曾经想过去死。如果不是你，也许我早就实施了。但是我看到了你，不知道是不幸呢，还是幸运？在这五年里，我每天都会想你无数遍，每天都会为你祈祷，希望你过得开心幸福，每天都会想象你在做什么，想象你要是在我身边……最大的幸福，就是去开会，能够远远地看着你。每次看到凝紫那个贱货踩着你的背，我都恨不得杀了她。燕初心啊——”
我怔怔地听着，心里充满感动。
她叹了口气，温暖的手轻轻抚在我脸上。
“这是梦吗？燕初心？我真的和你在一起吗？肯定是梦吧，我只会被当成魔主的祭品，去接受不可知的命运。而你……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我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啊！”她轻呼，惊讶、喜悦、羞涩。
“上苍如此待我，今生必不负你。”我看着她，轻声说道。
然后我将她一把抱住，放到怀中。
“燕初心——你——”
她挣扎着，但却很无力。
“月橙，事实上，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觉你很熟悉。”这句话听起来很假，但却是事实。我一直感觉她身上有一股我非常熟悉的气息。
“你……别这样，不要……”
我抚摸着她柔滑完美的身子，顺着脖子吻上去。我揭开她神秘的面纱，美丽的面容出现在我眼前。
比我想象的更美。看着她明亮而羞涩的眼睛，我感到一阵迷醉。我用力地吻她，感受她的美好与芬芳。
橙色的衣，橙色的裙，一件一件，掉落在地上。
“燕初心——”她轻轻地呻/吟着，“不要……不要这样，我的身体是魔主大人的，你可以吻我，但是……但是不能……啊……”
“小橙，现在说这些太晚了。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不会把你交给别人，即使是所谓的魔主大人，也不能将你抢走。小橙，交给我吧。”
“我们会死的。”她低声说。
“那就一起死吧。我听见你的这些话，就再不会放手，即使死我也会陪着你的，放心。”
她再没说什么，轻轻地闭上眼睛。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清幽明亮，美好动人。房间里的风光却更加迷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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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最是情丝渺
“燕初心啊——我要被你害死了——”
过了良久，我们还紧紧地交缠在一起。我舍不得放开她，她也不愿意放开我。
我轻轻抚摸着她光洁如玉的脸颊，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少女脸上如痴如醉的春意。
于是我又想要了，但是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温润柔和的气流缓缓从下身升上来。我不由怔住了，这是什么？
难道这是传说中魔恋妙躯的神奇作用？
不，不对，当那股气流上升到我的胸膛，并且开始向整个身体蔓延时，我才想起。
这不是我所修炼的空山灵雨练成的那种情形么？
我呆呆地举起手，看着手掌边缘，那道若有若无的莹莹光华。
是的，这真的是空山灵雨心法大成的感觉。我对这功法早已熟得不能再熟了。
我心中升起强烈的喜悦之情，但却同样一头雾水。为什么啊？我们在修炼这七种心法时，被严厉勒令，一定要保留元阳之躯，才有机会修炼成功。
但是十年来，谁也没有成功。反而是今夜，结束处男生涯后，却莫名其妙的练成了。
难道一开始就在骗我们？难道整整十年都被人骗了？
我不禁呆了。
“想什么呢，初……嗯，小鹏……”我把我的本名告诉了她，因为在那种时候，听着女人叫别人的名字，感觉很别扭。虽然我拥有燕初心的记忆，但在意识上，他是他，我是我。
“你看。”我把手举起来，手掌上的光华，在夜色中看起来分外好看。
“这是什么？”
“我想，是我的空山灵雨心法练成了……”
月橙没有说话，她垂着眼睛，美丽的眉毛轻轻抖动着。过了好一阵，她轻声说道：“我猜，也许这并不是什么空山灵雨，倒很像是魔典上最神秘最传奇的道质呢。”
“道质？”我茫然地看着她。这个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小鹏，我以前就曾经想过，你们所修炼的这七路魅功，很有些古怪。”
“哪里古怪了？”
“为什么修炼这魅功就不能修炼武学？为什么尊主他们肯定就凭这七路魅功就一定可以拿下苏沐雨那种惊世奇才？要知道，在真正的高手面前，魅功这种小把戏，可是不值得一提的。为什么长老和尊主对新创建的功法有这样大的信心？以前可是从来没有人练成过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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