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婚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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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婚时代-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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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如离弦的箭般跑出了餐馆,我追在她的身后,眼看着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钻了上去,扬长而去。我马上掏出手机,拨了陈娇娇的电话,可有个女声告诉我: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是啊,陈娇娇的手机还留在我身后的餐馆里,而且已摔得支离破碎。
  餐馆的服务生追在我的身后:“小姐,小姐,那个,您还没结帐呢。”
  陈娇娇老生常谈:“要么说,你这一无所有的婚结得憋屈呢。”可马上,她又改了口:“哎,算了算了,你再憋屈也比我强。你说我怎么之前就不能冲动冲动呢?嫁给崔。”说到这儿,陈娇娇黯然闭了口,不过她的全话我明白:嫁给崔彬不就得了吗?
  “瞧你这话说的。结婚是靠两情相悦,时机已到,信心十足,怎么是靠冲动啊?”
  “童佳倩,你跟我说实话,当初你要不是因为怀了孩子,你会这么赤条条地结婚吗?”
  “说实话,不知道,不过我到今天很庆幸我跟刘易阳结了婚。如今这社会,有太多杂念会形成对爱情的考验,要是没有婚姻这根保险绳,说不定我和刘易阳的爱情最终也走不到开花结果的一天。”
  “可也许后面还有更好的呢?”
  “怕就怕你这种想法,后面的后面还有后面,没完没了的,所以把握眼前的才最重要。”
  “这话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哦,童佳倩,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陈娇娇说这话时,脑子里浮现的准保又是崔彬。
  “陈大小姐,你早也得听啊。”
  猪肉炖粉条上来了,满满一盆,香气逼人,我眼看着陈娇娇咕咚吞了一口口水。
  可惜,还没等她吃到嘴一块儿,她的电话就响了。然后,她拿出电话,再然后,她筷子上夹着的那块肉就掉在了桌沿上,继而掉在了她那优雅的黑色裤子上。
  陈娇娇的脸色在一瞬间变红,又在下一瞬间变白,她的眼睛中好似饱含着火焰与海水,如此不相容,如此冲突。我从她的手中拿下电话,一看,上面显示的并不是人名,而是一串数字。我抬眼看着陈娇娇,她从齿缝中挤出三个字:黄有为。如此看来,从电话簿中删除一个人名只须短短两秒,但若要把他从记忆中抹去,真是难于上青天。
  我的脑海里也有一串数字:孙小娆的电话号码。那是我在偷窥刘易阳的手机时,一下子就记住了的。
  “他怎么还有脸打电话来?”连我这个旁观者,都不免哆嗦了。
  陈娇娇颤巍巍向我伸手,示意要回电话。我没给:“不接,或者,我帮你接。我童佳倩轻易不骂人,但骂人的功夫并不差。”
  “给我。”陈娇娇啪地把手中的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我倒要听听这个王八蛋能说什么。”
  我吓了又一哆嗦,把电话还给了陈娇娇。
  陈娇娇一个字也没说,连个“喂”也没说,只是耳朵轻轻贴着电话。接着,过了五六秒钟,陈娇娇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嚷道:“滚。”伴随着这个字,她把电话摔在了地上。整个餐馆都寂静了,每个人都变成了定格的画面,我甚至看得见对面一个男人口中的食物。陈娇娇跑走了,真正如离弦的箭般跑出了餐馆,我追在她的身后,眼看着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钻了上去,扬长而去。我马上掏出手机,拨了陈娇娇的电话,可有个女声告诉我: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是啊,陈娇娇的手机还留在我身后的餐馆里,而且已摔得支离破碎。
  餐馆的服务生追在我的身后:“小姐,小姐,那个,您还没结帐呢。”
    第六十四话:过生活就好比过山车(7)
  整个下午,我不停地把电话打到陈娇娇的公司,不过,她整整旷工了一个下午。傍晚,我给陈娇娇的家里打电话,陈妈妈接的:“佳倩啊,娇娇还没回来呢,可能又遛商场去了。这孩子,好几天没买新衣服了,八成今天实在憋不住了。”我讪讪地挂了电话: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第二天,我还是没找到陈娇娇。第三天,我终于给崔彬打了电话:“这两天娇娇找过你吗?”“她现在怎么会主动找我?”崔彬的语调中不无无奈。我不由得认为,到了现在,陈娇娇在崔彬心中仍占有不小的一席之地。是啊,爱上一个人可以在一瞬间,但不爱一个人,却需要时间。
  崔彬自然而然反过来问我:“怎么了?”我答得庸俗:“没怎么。”崔彬执着:“你别瞒我好不好?”我答得模糊:“她最近情绪不太好,我联络不到她,有些不放心。”
  “为什么情绪不好?”
  “我也说不清,好些事儿堆到一块儿了。好了好了,如果她找你,你叫她打电话给我。”我挂了电话,不敢再听崔彬继续问下去。
  而等我真正再见到陈娇娇,是一个礼拜之后的事儿了。而且,她是和崔彬在一块儿。
  我和刘易阳开始找房了。因为有了锦锦,所以我们对房子的要求还真不是一般的苛刻,不能与人合租;阴面住怕了,两间房最好都得朝阳;不能是底层,也不能是顶层;房子不能太旧,蚂蚁蟑螂都不能有;之前的住户还得讲卫生,别回来人走了,把细菌留下;地段不能太东也不能太西,免得我和刘易阳上下班太辛苦;社区还得安全,溜门撬锁拐卖小孩儿的案件不能发生;房租最好三个月一交,押金最好等于一个月的租金,钱留在自己手下,心里才踏实。更重要的是,这个月租,非得在两千块以下。
  我和刘易阳分头行动,每人每天平均跑五家中介,到了那儿,呱啦呱啦把这诸多要求一说,对方准是撇撇嘴一摇头,外加一句“难啊”,然后记下我们的电话号码,让我们回家等信儿。
  婆婆在这几天中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憔悴下去,我一有机会路过她和公公的房间,就会斜着眼睛往里瞟,而她准是在死死地搂着锦锦,双眼空洞,一面愁容。要说我不揪心,那绝对是假话,但我自己对锦锦的爱,早已膨胀得要爆炸了。所以这个家,我是搬定了。
  刘易阳问我:“我们单住,锦锦白天谁看?”
  “找个保姆,不管别的,光管看孩子。”我答得简单。
  “那得多少钱一个月?”刘易阳的脑子里在算着账。
  “两千块怎么也够了吧。”我估计着。
  “这么多,要不然,咱找个离这儿近的房子,白天让我妈帮着看看。”
  “不行,妈天天抱着锦锦,到时锦锦不会爬也不会走怎么办?”
  “你不信任我妈,反倒信任保姆?要是保姆偷懒不管抱,锦锦不是更惨?再说了,保姆给洗的衣服,刷的奶瓶,能比我妈洗的干净?你再遇上个上完厕所不洗手的,怎么办?”刘易阳的嘴皮子难得这么快,眼看他还要往下说,我飞身扑上前去,捂住他的嘴:“我就上完厕所没洗手,你好好闻闻吧。快给我闭嘴。”
      第六十五话:过生活就好比过山车(8)
  “要不然,让你妈帮帮忙。不必要的开销,咱们还是能省则省吧。”刘易阳把我搂坐在他的腿上,丝毫不在乎我的重量。
  “你成心是吧?我妈看个一天两天还行,长期拴着她她才不干,你明知道的。”
  “哦,就许你成心给我爸下套儿,还不许我说说你妈?”
  刘易阳指的是我跟他爸说搬家的事儿。这厮,那会儿没跟我废话,闹了半天,跑这儿等着我来了。“得了得了,别你爸我妈的了,那都是咱爸咱妈。”我主动示好。
  “那这事儿到底怎么办?”
  “先找好房子再说吧。”
  真等到了收拾行李搬家的时候,我还真不见得铁得下心来拆了锦锦和她奶奶。况且,刘易阳说的在理,自己的妈要比陌生的保姆好上千倍万倍,虽说溺爱孩子是个问题,但总好过让孩子在外人手里遭罪。可这时候,我还不好吐这个口,毕竟,我这会儿还是像嫉妒情敌似的嫉妒着我的婆婆。
  硕元的台湾陶瓷精品在订货会上取得了不俗的成绩,特蕾西在庆功会上高举酒杯:“感谢你们的齐心合力。”这个所谓“你们”的我们足足有二十几口人,然而其实,促成那几大张订单的最大功臣,只魏国宁一人而已。
  硕元在订货会上拿到了最靠近要道的展位,这是魏国宁自掏腰包请人喝酒外加按摩的结果。如今这市场,商品多如牛毛,大同小异,早已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了。回想想那诸多犄角旮旯的展位,门可罗雀,真是惨不忍睹。
  其次,魏国宁对这次的精品真是下足了功夫,从成坯画坯,到上釉成瓷,他全脱口而出说得头头是道,连那几千几百几十几的窑温,他也了然于心,着实令我这个只会说“底蕴深厚,意境丰富,天下罕见,值得收藏”的文案惭愧不已。除了我,新上任的销售主管也是尴尬得双颊绯红,恐怕自己成为史上升官升得最莫名其妙,降职也降得最措手不及的一人。
  不过好在,特蕾西是全然没有批判新主管,且为旧主管平反的意思的。
  订货会上的小客户基本上都是爱好收藏的人士,他们那研究来研究去的眼神告诉我,台湾的艺术对他们而言,还是有新鲜的成分以及因为新鲜而产生的吸引力的。魏国宁与他们在见解上的你来我往令他们相信:如此有内涵的销售商,旗下的商品必然是一等一的好。而大客户基本上都是商人,他们的购买就像是在市场上批发萝卜白菜似的,不挑,不选,只管大概的层次和价格。最终,那些瓶子罐子还是会被那些商人分销到收藏人士的手里,或为着这样那样的目的而相赠。
  总之,硕元在这次的订货会上入账了几百万人民币。
  特蕾西再次高举酒杯:“今年的年终奖,不会令你们失望的。”众人欢呼。从年头坚持到年尾,为的就是这年终奖。等春节一过,必定又是一拨儿旧人走,一拨儿新人至。这是一个浮躁的年代,似乎大多数人都信奉着“树挪死人挪活”的说法。可偏偏魏国宁认为做生不如做熟,他怎么就不怕,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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