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学之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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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大学之大学-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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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许愿都一脸的疑惑。

    “我们这是在寻求国际庇护,来应对接下来的逻辑课考试。”同学阮丽莲笑着解释道。她是个有着标准身高,标准身材,标准长相的标准云湖美女。

    “靠,这样的方法也就你想得出来,不愧是家乡的人喝着家乡的水长大的呀!”许愿笑着笑着就把头转向了器官。刚刚在路上器官还为逻辑考试担忧受怕,也准备搬桌子到牛维旁边坐呢。

    器官来不及辩解,直接走过去搬起了桌子,同桌新娘一见马上把手往桌子重重一拍一按“干嘛?”

    “搬桌子,考试呀”器官奇怪地看着新娘,“你该不会是刚刚的思品课还没睡醒吧。”

    “不要走”梁哥依旧死死按着桌子。

    “为什么?”

    “我准备抄你的,你走了,我怎么办?”

    “可我也不知道做,你抄我的,那我抄谁的?”

    “抄你自己的”

    我靠,这什么逻辑。

    器官郁闷了,看来这半学期的逻辑课是白学了。

    “幸亏老师还没来,不然非得被新娘你超前的逻辑思维给气得吐血”许愿稳稳地坐着,一点也不惊慌的样子。

    “然后他还得把吐出来的血往自己肚子里吞——谁叫这是他自己教出来的学生呢?”器官被雷得摇摇头,还是准备搬了,不然就真的没有指望了。

    “不要搬,老师都上了半个学期的课了,他不是瞎子,会看不出来我们位置调换了?他要就这点智商,还能做我们老师?你看,待会,老师一来,她们全部都又要搬回去的。”许愿又开始了他的分析。器官一听显然是默认了,好吧,到时只有认命了。但愿前面的牛维袁敏他们能做快点到时。

    “是呀,这有什么好搬的?不就是一场考试吗?哥们可都是从黑色七月里走出来的精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这点毛毛雨?”毛头一屁股坐下,淡定地又掏出手机看小说了。

    “这话说的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呐,你旁边坐着谁——坐着个考试机器呀”坐毛头前面的小鱼儿站起来眼睛乱扫,搜寻“地利”。

    “于得水,你说谁是机器呀?”坐毛头旁边的李诗雅不乐意地故意撅起了嘴。

    “也是呀,也不看看你身边坐着谁,我们身边坐着谁,呆会考试,不都是我看看这两个,卷子比毛头你的脸还要干净,结果发现这两个一直在看着我的卷子呢。唉——”许愿长长叹了口气。冲着同桌新娘器官一指一摇头。

    “对呀,昨晚是谁在那里唉声叹气,硬撑到个凌晨的呀?”牛维笑了,一指毛头身边的李诗雅,“你看,没了她再小的毛毛细雨那都变成了狂风暴雨。”

    小鱼儿(于得水)正在抬着桌子两边东tu西撞,可惜没有谁愿意接纳他,没办法为了安全起见,他换坐在了李诗雅前面美其名日“沾点考气。”

    “叮铃铃……”

    自然地,铃声响了,之前不管准备好还是没有准备好的都就绪了,逻辑老师在全班四十五双眼睛的注视下总算来了。只带了本书,也不见卷子。

    这太诡异了。

    也不解释,转身在黑板上写上:

    “期中测试卷”

    “字刚劲有力,写得还是不错的。”对字还是有一点研究的许愿这时还不忘对粉笔字作一番欣赏。

    都什么时候了。

    这什么意思?不会吧?

    “把书放进去,把信笺拿出来,我们——抄题考试”说罢,又是一个华丽丽的转身“刷刷”就抄起题目来了——身高好就是有优势呀,连转身都这么地姿势优美——帅气吧。

    天!

    还有这样期中考试的?

    这么寒酸?或者说这么简朴?

    坐后面中间的牛维,许愿,器官,新娘面面相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想说什么话,却硬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种场面太突兀了。

    先是思品考试不考只考查笔记,接着又是抄题目做卷子。

    话说,他们春城师范到底是有多穷呀,或者说有多崇尚节约精神呵。

    连续两场期中考试下来,居然连张卷子的毛都没见到——当然前提是如果卷子有毛的话。

    而女生们显然适应性更强,她们已经纷纷拿出了自己的纸笔“沙沙”地抄起来了。

    男生中牛维,小鱼儿,许愿也接着反应过来了,器官新娘等人则是反应了也没用,最终也陆陆续续地抄起题目来了……

    题目也不多——经历之前那么多意料之外的事,这倒变成意料之中的事了——老师中谁愿意抄这么多题目呀,这不是“害生不利已”嘛?

    题目难度也不大,有两三个还是逻辑练习本上出现过的题目。牛维放心了。慢条斯理地抄一题做一题,根本就感觉不到这是在考试了——大多数女生动作也变得越来越优雅从容了。

    不到半节课牛维等许多人就做完了,袁敏把卷子拿去给许愿抄了,器官一看马上拍了拍梁哥冲牛维努了努嘴,新娘心理神会,马上探身把牛维卷子一抽,放到自己桌上大摇大摆地抄起来了。

    五六分钟过去了,梁哥把卷子抄完又大摇大摆地往牛维桌上一扔“妈的,牛维,你的字真丑”。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先抄牛维的卷子了吧。”器官哥马上把梁哥卷子扯过去继续未完的事业,低着脑袋笑得一点也不含畜。

    “我靠,你们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牛维有点气结。

    “呵呵,你们这两个呀,就是搞了人家之后还怪人家不够纯。”许愿又阴陨地插了一句……

    话说我的老大呀,你这是什么比喻啊!

    “叮铃铃……”不长的考试时间却感觉过得异常地缓慢。这种感觉跟高考之前是完全倒过来的,不知为何。不过同样都是煎熬,当初是为完不成卷子而煎熬,现在是为自己老早完成了卷子却无法提早交卷而感到备受时间的煎熬。

    有种被小瞧了的感觉——确切地说,或许是错觉吧,这么简单的题目,上课都讲过不说,练习本上还几乎做过,这样的陈词烂逻辑怎么还这么津津乐出地给我们考试呢?难道真的觉得我们就这样的水平了?

    又有种被彻底轻视甚至无视了的错觉——总之,不管是什么样的感觉错觉哪怕味觉什么觉,都是一种不舒服,压之而抑,呼之不出的感觉。

    “靠,许愿,你不是说老师会发现她们调换桌位的嘛?”小鱼儿虽然做完了卷子,但还是不忘抱怨两句。

    难道老师真的没发现吗?那怎么没见他戴眼镜呀?
小结
    期中考试总算是结束了,虽然没有公布成绩,但是到底合格与否,大家心知肚明——这是一个可以不用大脑,只要用屁股就能想出来的答案。

    于是为了庆祝这次“期中大捷”,吃完晚饭,毛头决定请大家去市中心体育场溜冰。许愿对此没有丝毫的兴趣,可能是担心它那偷工减料的木质地板无法承受自己庞大的身躯,一摔下去,无论是木板还是本人,那该是何等的惨烈呀。大家也不勉强。袁敏自然是“嫁夫陪夫”了。牛维也不去,这倒有点出乎意料了——要知道连一向沉默寡言的梁哥都答应了呢。

    只是一个期中下来,牛维突然感到一股淡淡的忧伤袭上心头,那么缓慢而又坚定。

    要不是这次期中考试,才发现,时间过得太快了,甚至似乎还没等自己准备一眨眼的功夫,半个学期就“嗖”地一声过去了。什么感觉,什么想法,什么味道都没有。

    认真想想,自己学到了什么吗?自己过得充实吗?

    一切都是那么地潜移默化,而在你不经意的潜移默化中,一切又像是坐上了直升飞机般走的飞快。来不及细想来不及品味。一个毫不认识的目的地已经到了,可惜你找不到自己的回程票了。

    现在的自己好迷惘,迷惘什么呢?心中好像有点明白,明白什么?

    在自以为明白的刹那,那所谓的明白,又立马化做烟化做雾化做尘,那么缥缈,那么虚无,似乎只要伸手一摸就能触到,可当你一抬手,却又不知该伸向何方,自己因何莫名其妙地伸出手。看不清,抓不住,说不出,道不明。也许,这才是他最大的迷惘之处了吧。

    十个学生,三个睡觉,三个开会,三个玩手机,还剩下一个在观望:什么时候下课?

    十个老师,七个在读课文,一个在大嘴巴,一个在自言自语地跑题,剩下一个在奇怪:怎么下课铃声还没有打?知识点快要读完了。

    学生读书不似读书,老师上课不像上课。

    当初一直疑惑:高中三年,自己到底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如果照此下去,那么师范三年过后的自己又将在某个角落重复着这个疑惑吧。

    突然想到了毕业,突然感觉莫名地可怕。

    这真是一个很可怕的联想。

    时间时间一天一天地流逝,懒惰一天一天地滋长,空虚一天一天地扩散。

    时间过得越快,内心越是空虚。

    时间真是件可怕的东西,哪怕它的公平和真实,都能表现出那种异常强烈地灼烈感,让人永远无法靠近,也让人只能永远地对它怀有敬畏之心,而不可能是尊敬。

    如果可以,痴心忘想也好,真的好想让时间静止,以让自己好好对这半个学期作个小结——虽然一直害怕做这样一个小结。怕自己被自己得出的结论吓得好几大跳。

    寝室里,表面浮夸式的笑容无法掩盖住内心的痛苦,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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