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欲花:月之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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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欲花:月之伶-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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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流逝的过去】………

    维卡妮洛抱着身体缩起来。

    谁能听到她的声音?谁来救救她?

    斜梯通道对那头野兽来说太小了。一只长长的手臂伸了进来,想把维卡妮洛捞出去。尖锐的指甲几乎贴着维卡妮洛的头发划过,但还是够不着她。那野兽并非毫无智力,它缩回手,换成更长的尾巴伸进来,卷住维卡妮洛,终于把她拖出去了。

    维卡妮洛感觉到肺里的空气都被挤出去了,没法正常呼吸。好在野兽很快就松开尾巴把她扔在地上,她认命的闭上眼。阴影笼罩上来,一阵阵温热腥臭的野兽气息喷在她脸上。

    深夜,阿米尼尔,寝殿外的大厅。

    一名侍妾挨了一耳光,她反而匍在地上爬过去亲吻霜后的脚。

    “女主人,请饶恕我。”

    打她耳光的是一个身形粗壮得不逊于男人的女人,她揪起那名侍妾的头发把她从霜后的脚跟边拖开。

    斜靠在软榻上的冰霜女王看起来极为不耐烦,几个连事也做不好的蠢女人打搅了她休息。她用手撑着头靠在软榻一侧,一枚亮晶晶的蛇戒正好盘在无名指上。

    其他几名侍妾也在一丈开外的地上跪着,各个垂头丧气,严冬的女主人喜怒无常,谁会下一个遭殃呢?

    “我让你们吓吓她,没让你们把她关到塔上去。”霜后一副很头疼的样子。“伟主很宠爱她的。”

    “这自然是我们做的,与女主人您无关。”挨了打侍妾讨好的说到。

    “屠宰塔就是冷了点,第二天自然会有人发现她的。”另一名也辩解到。“而且是她自己不长眼跑上去的。”

    “屠宰塔么……”霜后沉思了一会,想起了什么,便侧头问身边的粗壮女官到:“拉喀什,今天是什么日子?”

    拉喀什不但长得像男人,嗓音也很像,如果你仔细看还会发现她有长胡子,但她确实是女人。她只想了片刻,马上用极为浓重的嗓音:“今天是盈月日,王后殿下。”

    霜后腾的一下从自己软榻上站起来,睡意全无。她瞪大冰核一样的眼睛,失声到:“真的是盈月?”

    拉喀什点点头:“一天不差。”

    “遭了!”她来回踱着步,长长的裙摆在身后拖来拖去,差点绊倒自己。拉喀什赶紧扶住她坐下,跪在底下的一排侍妾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面面相觑着。只见霜后咬着下嘴唇,眉头锁在一起,她命令到:“拉喀什,去通知阿多那的守卫上去放她下来!”

    不等拉喀什应声,她又否定了自己说过的话。

    “不,不用去了――已经来不及了。”

    她勾勾手指,立刻有侍女为她端上一杯含酒精的饮料,她随手把杯子丢在地上,琥珀色的酒汁全洒了。然而那些汁水却没有渗进地毯的纤维里,而是蒸发起来,化作袅袅的水汽,水汽在半空中萦绕、变幻着,最后聚成一个年轻女人的轮廓。

    女人倒在地上,一头怪兽正扑向她喉咙。

    撞上的刹那间,烟消云散。

    在很久很久以前,萨基亚用屠宰塔惩罚那些犯了大错的女人。

    在盈月日那天,她们就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了。执刑人把她们拖到高塔上,萨基亚养的“宠物”们闻到脂粉的味道就会从阿尔多下方的巢穴里飞出来,它们平时被禁锢,早已经饥渴难耐。

    那些“宠物”的进食习惯非常糟糕,它们会一边享受女人一般吃她们的肉,从来没人活着下来过。

    长久以来,屠宰塔三个字就是黑暗英灵之城所有女人的噩梦,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犯了错,被拖上去活生生丢了命。



………【060 时间干涉】………

    暴躁的野兽把维卡妮洛扑倒在地上,长满鳞片的,爬虫一样的脑袋贴在她身上嗅来嗅去,它身上的腥气带着恶臭,令人作呕。

    维卡妮洛一动也不敢动,只要她稍微动一下,那怪物喉咙里就会发出低吼声威胁她,她生怕它咬上来。可它嗅着她的体香,竟被刺激得兽/性大发,一爪撕烂裙子,还伸出长长的舌头反复舔她大腿的内侧。维卡妮洛哭出来了,这太恶心了。她宁愿从这里跳下去,也不愿受到这种怪物的摆布。

    野兽挤在她两腿之间,她趁机收腿一脚踢在它可以被称为“鼻子”的地方,正中要害。野兽放开她,捂住鼻子倒退几步,嘴中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吼。

    维卡妮洛挣脱开钳制,转身从塔上跳下去,她的身体迅速坠落,然而那野兽却不肯放过她,也从塔上俯冲下来,扇动着巨大的翅膀追上抓住她,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求生不能还是求死不得?

    她被扔回塔上。野兽要继续猥亵她,维妮激烈的反抗着,那怪物便张开锋利的大嘴,一口从她的肩膀上撕下一块肉来。维卡妮洛惨叫了一声,肩膀上喷出大量的血来,立刻昏厥了过去。那怪物还想上她,它把早已经失去意识的女人腰提起来,巨大的器具想强行挤进去小小的身体里去。

    萨基亚出现时刚好看到这一幕,他随手一挥,就把那该死的畜生从塔里击飞了出去。那野兽嘶吼着还想飞起来逃走,身体却已经被那阵风切成了好几块,没飞多久就零零碎碎的散在夜空中了。

    作恶多端的怪兽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但那畜养它的主人呢?

    霜后连夜通过传送法阵找到远在燃影之城雷萨利的黑暗主人,向他坦白之前发生的事。她无所隐瞒,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而且没有强调这是个意外,一切都要看伟主的倾向和判断。对她来说,维卡妮洛现在死了也没什么,但是如果伟主追究起来,她无法预料会有什么结果。

    萨基亚非常讨厌愚蠢的女人,连谋杀也毫无技术可言的话。

    为了表示自己确实是无心并且想办法补救了,霜后摘下自己的蛇戒,小蛇在她手心活了,摇晃着三角形的小脑袋,吐出红红的信子。

    “因果律之外的力啊,请助我改变既定之事。”她对那枚戒指许愿到。

    “我愿奉上鲜活的祭品,只为接续命运织机里的一根纱。”

    无尽轮回之戒。

    这枚戒指是她与伟主结婚的时候,萨基亚送给她的聘礼之一。

    萨基亚告诉他的新娘子,这枚戒指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一件已经发生的事,但是要慎用,因为后悔药的昂贵程度是一般人无法承受与支付的。

    但是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总比被萨基亚的怒火吞噬要好得多。即使身为萨基亚的王后,她却依旧要受到时间和命运的摆布。

    萨基亚收走了戒指。

    到了天亮,就有阿多那的侍卫前来报告――他们巡逻时,在屠宰塔顶端发现了被关了一夜的维卡妮洛,她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吹了一夜的风,可能病了。

    霜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过程是怎么改变的并不重要,只要结果是好的。萨基亚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手中的戒指,银色的小蛇又沉睡了,它咬住自己的尾巴,象征着一个因果循环的圈。

    又是什么样的外力可以干涉时间和因果之事呢?



………【061 时间祭品】………

    有一种存在,不受时间影响、不受命运摆布。

    在凡人的眼中,时间是一条长长的河,所有人都是水中的沙,被时间河水裹着一刻不停的向前流去。对于萨基亚来说,时间也是一条长长的河,唯一的不同是,他站在岸上,只要有合适的契机,他可以从任何地点趟进去。

    维卡妮洛拿走戒指的时候萨基亚已经醒了,那是她注定要拿的。霜后在几天前把戒指给了萨基亚,然后威胁她去偷窃。借由当事人的血,轮回之戒完成了霜后的愿望,时空重叠在一起,萨基亚亲自过去救下她。只有过去的维卡妮洛没有死在屠宰塔上,现在的她才不会消失。

    萨基亚把维卡妮洛抱到床上,自己也坐下了。时间乱流让他筋疲力尽,他的力量在这个世界受到限制,不论想做什么都很费力。

    黑暗主人现在精神很不好,所有来找他的官员都被打发回去了。而维卡妮洛一直昏迷不醒着,她身上怪异的金色藤花纹大半都消退了,唯独留下眼睛周围还剩下一些,像女人常画的眼妆,只是纹路有些夸张。

    从厄运口中夺下飨食是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好在萨基亚跟那些丑陋的老处女们有点交情,她们可以不追究。

    但是……

    一滩血慢慢的从维卡妮洛身下的床单渗出来了,越来越大。

    无尽之蛇已经选定祭品了。

    ……

    玻塞妮被喂了药酒,昏昏沉沉的躺在祭台上。

    霜后吟唱起古老的咒文,那是大地上最古老的发音,传承至今,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能懂。玻塞妮微微睁着蓝色的眼睛,她的意识是模糊的。

    她看起来跟维卡妮洛如此相似,以至于光是想想怎么割断她的喉咙就让美丽恶毒的王后兴奋不已,谁又知道她对维卡妮洛的偏见和仇恨不是缘由她们共同的丈夫呢?

    她念完最后一段咒文,准备将祭品的血肉和灵魂都献给无尽之蛇,她高高举起放血的祭司刀,刀身映出她的脸,如此美丽的女人为什么有这么重的戾气呢?

    “住手。”

    眼看无辜的玻塞妮就要丧命在她的手中了,祭台前突然出现了萨基亚的影像。萨基亚赤膊坐在床边,看起来很疲倦。他把自己的影像投射给远在阿米尼尔的王后。

    “伟主,这是祭品是您亲允的。”霜后不解的问到。“她跟维卡妮洛有血缘,代替她死再好不过。”

    萨基亚摆摆手,他不太想解释,但他还是说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死了,没有必要牺牲二个。”

    时间是一条长长的河,每个人都是河里的沙。

    有一种存在,不受时间影响、不受命运摆布。



………【062 永远失去的孩子】………

    维卡妮洛永远不会知道真相是什么了。她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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