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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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工厂- 第1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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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为人治而铺路的集权手段。

    在这一刻,他终于认清苏联的政治制度,乃是**和恐怖的组织。

    这与他所在之中国**党的三妹主义的政治制度,是根本不能兼容的。关于此点,在他未曾亲自访俄前,是完全没有料到的。

    故而在日记中写出了:“综括我在俄考察三个月所得的印象,乃使我在无形之中,发生一种感觉,就是俄共政权如一旦臻于强固时,其帝俄沙皇时代的政治野心之复活,并非不可能,则其对于我们中华民国和国民**的后患,将不堪设想。”

    姜瑞元对苏俄方面的不满,从其日记看,最初起于10月10日他对莫斯科中国留学生演讲时,有留学生批评他过于宣传孙逸仙,有个人崇拜之嫌。这一批评立即触动了姜瑞元的敏感神经。

    事情虽小,但却直指了孙逸仙的致命要害,使姜瑞元作出“损人利己之徒,诱引青年,自植势力,而不顾党谊”的判断,对苏俄多出一份戒心。应该说,当时留学生的批评还是比较温和,苏俄方面也确不应为此负直接责任,但蒋心中仍留下一丝抹之不去的阴影。

    “因以中国青年自大之心,及其愿为外人支配,而不知尊重祖国领袖,甚为吾党惧焉。”这样一句话,无疑表明了苏俄红门主义对心灵缺乏信仰之中国学生的心灵扭曲。这一点,最终让他对此种**理念产生了根本怀疑。

    如果不是因为后期的日本侵华,估计他还有一个可以改个社会的机会。只可惜,历史如果,成王败寇,一直如此。

    如果说,双方的这次嫌隙主要是由于姜瑞元的狭隘和猜疑造成的,那么接着而来的不快,责任则主要在苏俄方面。外蒙自世纪初由沙俄策动独立后,一直是当时许多中国人的一件痛事。

    早在1912年,姜瑞元主编《军声》杂志时,专门撰写过《征蒙作战刍议》、《蒙藏问题根本解决办法》,主张武力平定蒙、藏叛乱。这次到苏俄,蒋期望新政权能对蒙古问题有所交待。

    他一方面向俄方提出在乌兰巴托以南地区建立一支**党新军的计划,含蓄表达出中方对蒙古的宗主权,另方面于10月下旬直接与外交人民委员齐切林会谈,希望苏俄放弃对蒙古的操纵,但双方在此问题上,无法达成一致,“无结果而散”。

    所有这些,的确使蒋介石产生了一定的紧张和不满情绪,俄方文件写道:“由于神经紧张、过度劳累等原因,姜瑞元一再要求送他去疗养院休养两周。”

    军事支援的承诺,或许是姜唯一的安慰。在军校还未正式成立以前,他对于苏俄的要求,其实一点办法都没有。

    然而,演讲风波和蒙古问题还不是姜瑞元为之担忧的全部。11月1日,齐切林致函季诺维也夫并转斯大林、托洛茨基、加米涅夫,指出姜瑞元已经“神经过敏到极点,他认为我们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不被放在眼里,这才是姜瑞元最为光火的。

    齐切林的信中提到,姜到俄后,只有他本人和斯克良斯基与代表团有过接触,代表团有遭冷落之嫌。自然,齐切林所感觉到的,作为当事人的姜瑞元,更有切身体会。而且,令他更为不快的,是苏方对其提出的军事计划反应也颇为冷淡。

    姜瑞元提出的军事计划除前述准备在蒙古和西北地区建立新军,开辟新战场外,还有他最为关心的军队训练问题。他希望俄方能派出一些军官,到广东帮助训练中**队,但苏俄方面的意见正相反,希望国民党方面派出学员,到苏俄境内进入由俄方设立的军事学校学习。

    这样的结果,姜瑞元当然不会满意,因为这意味着军事教育主导权将掌握在苏俄手中。

    练就一支自己的军队,一直是姜瑞元梦寐以求的,早在1921年,他就谈到:“如弟驻省或驻韶练兵,而不引起某部注意,则准备于半年之内,练成一支劲旅,参加中原剧战也。”舍此而外,“如欲有所效力,则终久不能达期目的矣。”

    生逢这样的乱世,姜瑞元对于权力的本质和根基都有着绝对的认识。在野心的驱使下,他的目光从未在军权身上离开过。

    8月中旬,临出国前,他再次表示:“如欲善用弟材,惟有使弟远离中国社会,在军事上独当一方,便宜行事,则或有一二成效可收。”可见,姜瑞元办学练兵的愿望是多么迫切,而他访俄的一个主要目标也正在于期望得到苏俄的饷械援助。

    因此,苏俄在军事援助上的含糊态度使姜瑞元深感失望,直到齐切林信发出,苏俄方面态度终于发生一些变化。11月13日,代表团再次与**军事委员会副主席斯克良斯基和总司令加米涅夫见面。

    会谈中,他要求苏方应向广州将开办的军事学校增加派出人员,对此,斯克良斯基回答:“开始需要进行一次试验。如果成立所设想的50人班收到了良好的效果,那么**军事委员会不反对增加派出人员。”虽然口气仍然很含糊,但终于是答应了支持在广州开办军校。

    据俄方文件记载,蒋姜瑞元一走出斯克良斯基的办公室,斯氏就说:“不要张罗疗养院、医生等事了,因为他自我感觉好多了”。从会谈文件看,姜瑞元唯一可以略感慰藉的,其实也只有上面这几句话。

    因为在对俄态度上,姜瑞元和其他的成员有了冲突。纵观姜瑞元的一生,似乎还真没有什么卖国的举动。就连承认外**立,也是当年孙大炮自己和人家签了合约,白纸黑字赖不掉所致。

    就着各种政治军事主权等问题,**党和红门的国内代表,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代表团内形成了两派,**党左派人物沈玄庐和张太雷是一派,姜瑞元和王登云是一派。其中左派,一直都和苏俄走得很近,自然而然的,也都和国内红门走得很近。这里面,还真没有几个好货色。

    他们会见托洛茨基时,托洛茨基对他们说,现在应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政治上和宣传上,并着手做党的组织工作。即便我们给很多钱,给予军事支援,“你们还是会一事无成”。谈到蒙古问题时,托洛茨基说,蒙古希望独立。如果你们想同它建立统一战线,你们应该把它视为兄弟,并说你们不想主宰它。

    这次谈话后姜瑞元很生气,说托洛茨基在骗他们。如果蒙古想独立,那需要我们承认,需要我们给予它独立,而不是它自己承认自己。这些话他们是在代表团内部讲的,对于主权问题,姜瑞元向来看重。而沈也生气了,两派发生激烈口角,差一点打起来。

    就这一点而言,姜瑞元先将国家的权利放在首位。因为他知道,人民不需要一个出卖政治权利的党派,这一点根基,丝毫动摇不得。至于张太雷他们,心中已经早就赤化,有门无国。

    此门,即红门,这也是党在国上的根本祸患。姜瑞元虽有占据天下之野望,但他也追求着千古完人的名声。这一点,他比马子任好上太多。

    由于对苏俄的失望,姜瑞元对访俄报告也毫无热情。证之日后于回国途中,他“制《游俄报告书》,旋作旋辍”,烦躁心情可见一斑。

    就代表团的使命来看,姜瑞元出访苏俄,说不上成功。但对他自身个人而言,毕竟是一次改变他命运的军校生涯,之后的一切皆和这段出行密不可分。也许,在姜瑞元内心中,这段出行的记忆会是十会复杂的吧。

    莫斯科,这个赤化**崛起的地方,从**体制中放出了一只真正可以毁灭世界的恶魔。姜瑞元在还未来到这里之前,仍旧对着此处的红色政权有着向往,以俄为师的口号,并不仅有孙逸仙在高喊。

    但能从狂热之中醒悟过来,他最终从这罪恶的泥潭中抽出脚步。**和**,也并非必须实行赤化才可。从根本上,姜瑞元还是更相忘于华夏千百年来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模式。

    至少不像马子任那样,肆无忌惮的毁灭中华文明,断绝我辈之道统。

    实际上,姜瑞元和马子任一样,都曾对苏俄充满了幻想,只不过马子任在1949年以前都没有到过苏联,所有的幻想都是间接从别人那里抄来,而姜瑞元则不同,1923年就亲历苏俄,并发表了观感,断言苏俄赤化体制绝不适合中国。

    俄国素无好心,晚清的中俄历史是最好的事例,民国以后的历史更可谓证据确凿。至于红门一统天下之后的详细卖国予俄的举动,一直讳莫如深。苏俄的**与恐怖与三妹主义或者说与自由民主,是格格不入的,姜瑞元踏上苏联国土3个月就能看出。

    自1923年8月5日起,他在上海奉党魁孙逸仙的命令,约会苏俄代表马林,筹组孙逸仙博士代表团,赴俄考察其军事政治和党务。8月25日从满洲里入俄境,9月2日到莫斯科,至11月29日启程回国,次月15日回到上海。在这3个月的期间,他对苏俄党务、军事和政治各方面进行考察。

    观其论调,姜瑞元认为苏俄对中国**没有真切的认识。而其对中国社会,强分阶级,讲求斗争,他对付**友人的策略,反而比他对付**敌人的策略为更多。

    军事方面,莫斯科红军组织严密,军容整齐;政治方面,无论在社会中间,或是俄红中间的斗争,他认识到苏维埃制度乃是**和恐怖的怪兽,与中国所需要的思想革新,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俄红的领导者,对于他们代表团的参观和考察,到处都表示热烈欢迎,并恳切接待。但商谈中俄之间的问题,而涉及其苏俄利害有关的时候,他们的态度便立刻转变了,绝对没有放弃其侵略的野心。

    到莫斯科的时候,列宁病重,陷入沉迷状态,不能晤面。姜瑞元会晤了苏俄党政及军事负责诸人,说苏俄的国家政策都是遵守列宁所指示的路线。综括他在俄考察3个月所得的印象,感觉就是俄红政权如一旦强固时,其帝俄沙皇时代的政治野心之复活,则其对于中国和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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