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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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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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居然又一次可笑的成为了他的棋子,不仅如此,她还一路这么担惊受怕的寻他,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她果然是笨,两次都能栽在他手上!

    锦言忽而便不想往前走了,她转身便往回走。他是秦非离,不是别人,她根本就没必要担心他的生死,他不是说过,鬼王府的人无处不在么,想来,任何一个地方,他都是死不了的,她应该早就想到了才对。他忘记的,不是前尘过往,仅仅是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岁月!

    脚上一阵剧痛传来,锦言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她本来就被雨淋得狼狈不堪,这会儿突然摔倒,便更加狼狈了。

    嘴里啃了一嘴的泥水,她一口吐掉,抬起脚,这才发觉居然一根十分长的树刺刺进了她的鞋子里,她将脚拿出,脚底血流如注,很快便染了一脚底的血。

    她正要将脚放下,去把鞋子上的那根钉子拔出,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锦言身形一僵,却没有回头,随即身边蹲下一个人来,秦非离满身湿漉的蹲在她身侧,将她放下的脚踝抬起,掏出一块方形的帕子将她的脚底擦了擦,随即将帕子展开,包住受伤的地方,在她的脚背上绑好,然后拿过她的那只鞋子,将上面的一根长树刺拔了下来。

    那树刺极长,秦非离随即眉心拧起,看向她问道:“还能走吗?”

    锦言也不说话,直接便站起身来,可是,她才一站直,便觉脚上一阵剧痛,不仅仅是脚板心的痛,还有脚踝的痛意。刚刚脚上被刺的一瞬,居然把脚给扭了,锦言顿时懊恼不已,秦非离在一旁见了,看了她一眼,随即在她身前蹲下道:“我背你吧。”

    锦言冷冷扫了他的后背一眼,一点感动的心都没有,反倒拿起他用来当拐杖的棍子支撑住身体的力量,道:“不用你虚情假意。”

    随即便快步往前走去。

    但她到底是第一次用这个,极为不习惯,才走了几步,便因为棍子下头打滑,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又啃了一嘴的泥。

    秦非离快速上前来扶她,没了拐杖,他也没有用任何支撑的东西,走起路来虽然瘸拐,但到底是能走就是。

    他到锦言身边要扶她,锦言推了他一把,心里又委屈又难受,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她恶狠狠的瞪了秦非离一眼,她只想再不要跟这个人有任何接触,只要一有接触,她绝对会被伤得体无完肤!

    她再次站起身来,这一次,竹篓也不要了,她只见便双手压了拐杖往前走,好在,这一次,稳多了。

    秦非离见她不让自己扶,只好跟在她后面,直到,锦言第三次摔倒,并且摔得很重,直接滚到了下坡,秦非离快速上前,一下子便发起了火:“不能走,你逞什么能?你这样不但伤己,还拖累别人。”

    “是,我就是愿意伤害我自己,我就是把自己折腾死,也不要你帮忙,秦非离,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我有哪一点对不起你?我半点害你的心都没有,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拼什么!”

    锦言用尽全身力气推了他一把,雨下得太大,她也看不清秦非离的表情,大步便往前走,也不顾脚上的伤到底重不重。

    可她才走了一步,便又要摔倒,身后却一道身影快速掠至她的身前,将她一下子抵在身后的树上,止住她摔倒的动作之时,也同时钳制住她的身体,他的声音,吩咐从修罗地狱传来:“你认识我?”

    锦言心里原本还在伤心着,听到这句冰寒至极的话,下意识身体一僵,随即,才想起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她居然一下子没忍住,说出了他的名字?她喊了秦非离,不是幽离?!!

    锦言睁大着眼,呆呆的看着他,秦非离擒在她肩上的手不由得又加重几分:“说,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我?说!”

    他手中的力道极重,锦言只觉自己的肩膀都要被他捏碎了。她呆呆地看着他,仿佛依旧回不过来神。

    曾经,那个温柔至极,温润浅笑的人哪里去了?那个说着用所有身家性命娶她的人哪里去了?

    ——我想让你知道,我想娶你,想让你嫁给我,做我妻子的心,不是一个随便的决定,而是我所有的身家性命。

    ——用秦王府的身家,用我秦非离的性命做聘礼,留下来好吗?

    ——我用命来护,倘若护不过,生一起,死一起。

    ——我的女人,我要让全世界知道,她是最美的。

    ……

    往昔依在,君已陌路。

    锦言忽而便笑了,笑得眼泪合着雨水一起,她也不知道到底是眼泪还是雨水,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的脸又一次模糊,直至再也看不见。

    她忽而便仰着头道:“我如果不说,你是不是就要杀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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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46 名扬天下
    秦非离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的双眼,似乎是被她眸中的悲痛所震住,他有些发怔,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松了几分。锦言站立不稳,便很自然的滑落下去,再次跌落进泥水里,一动不动的坐着。

    “你脸上的人皮面具是谁给你的?”他忽而开口,声音低沉,刚刚的森冷之气,已退去了不少,只是依旧冰寒。

    锦言摇了摇头,嘲弄的笑了笑:“很久了呢,仿佛是上辈子的事那么远,我也不记得了。”

    秦非离垂头看了她一眼,瓢泼大雨已经将她淋得浑身湿透,头发乱糟糟的贴在脸上,脖子上,却依旧能够看见脸颊上和脖子后清晰可见的伤口,只是被雨水冲得发白。那面具他原本并没有发觉,也是在刚刚,他将她按在树上,近距离之下,才看清那裂开的面具。普天之下,能做出那么精细面具的人屈指可数,就连他自己,他也没有把握完全能做得出来。秦非离以为,锦言带着那张面具只是以假面目使人,也许真面目,他可能认得出来,听闻此话,他随即转过身来,在锦言身前蹲下,然后伸出手来,摸到她耳后的那一层比纸都薄的薄层,用了力气,一下子撕下。

    原本,这面具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撕下的,必须要经过特殊的药物处理,但是因为在水里泡了太久,又被利器割破,此刻撕落下来便很轻易。

    锦言一动不动任由他动作,因为面具戴的时间太久,他撕落时,犹如皮肉一起撕下,痛得她呼吸都停止了,但她始终强忍着不动,静静的看着秦非离,仿佛他撕的不是自己的脸。这样也好,他给自己的所有东西都在一样一样收回,这样,也好让她更清醒的告诫自己,过去只是一场梦,一场已经不需要有任何留恋的梦。

    秦非离没有料到她面具底下居然是这样一副容颜,他原本是半蹲着,在看清锦言面容的那一刻,膝盖无端的竟似被人利器打过,一软,随即便在她面前单腿跪了下去。

    他怔怔看着锦言,满目之中有不可置信,震惊,甚至还有一丝懊恼,如果锦言没有看错的话。可是,他会懊恼什么呢?难道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鬼帝,会因为撕开了别人的伤口就心里涌现出懊恼的情绪?

    她只觉不可思议,也更加不相信,因为他连人命都不在乎,连身边人都可以利用,又怎么会面对一个陌生人时有懊恼的情绪呢?尽管,他撕开了她的伤疤。

    “你到底是谁?”

    秦非离扶着脑袋看着她,他只觉脑海中仿佛有什么片段涌过,可是就是抓不住,看向锦言的眸子不自觉的竟染上一丝血红:“你说啊,你到底是谁?”

    锦言轻轻的笑了下,笑容轻得还未在脸上绽开,便已经破碎,那张伤痕遍布的脸就这么一览无遗地落进他的眸底:“你觉得我会是谁?”

    瓢泼大雨砸在他们脸上,将这句话也直接冲淡,锦言不知道秦非离有没有听到她的问话,她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在缓慢的抽离;然后;最后仅剩的一点意识之中;是秦非离讳莫如深的一双眼;深不可测的落在她的脸上。

    再醒来;她已经身处吕大娘家自己的房间里。锦言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随即,她想到自己的脸,下意识伸手往脸上一摸,触手细嫩柔滑;毫无疑问;脸上是戴了面具的。

    门外有人敲门,锦言起身下床,这才发觉,脚上已经包好了纱布,脚踝处的扭伤,虽然痛,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门外的人见屋内半响没动静,便直接推门进来,看到锦言安稳的坐在床上,顿时一愣,随即有些呐呐的道:“夏……夏姑娘,我看没人应以为你没醒,所以……”

    二狗支支吾吾,脸色涨得通红,锦言看他手上端的是一碗粥,随即一笑道:“没事,刚好;我也有些饿了。”

    二狗一听;立刻便笑了;答应一声;端了粥上前;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憨厚的笑着道:“夏姑娘,我娘说了;你要是需要什么只管说;我们只要能弄来的;一定给你弄来。”

    锦言笑着摇了摇头,端起那碗粥,喝了一口,味道很香,随即笑道:“不必了,我不是吃惯山珍海味的人,也没有那么娇生惯养,这里已经很好了。现在,只要采到曼陀罗花,就可以给你做手术了。”

    吕二狗一听,似乎想起了什么,细细思索一番道:“夏姑娘说的曼陀罗花是不是一种白花?很漂亮?”

    锦言点了点头,心里还在疑惑他怎么会知道?便只听得二狗欢喜道:“昨日幽公子已经采回来了,就在前院放着呢!”

    锦言一惊,立刻放下碗就要去看,吕二狗急忙上前来扶她,可是走到她跟前了又不好意思伸手去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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