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唐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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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唐后传-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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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成冷笑道:“我要杀的是苏定方,会的是你的爹爹,你吗,还不配跟我动手。罗某枪下,不死无名之辈,你快逃命去吧。”
  “哇呀呀呀!”苏山气得直叫唤,高声叫道:“姓罗的,可别把话说得太大了,你若胜了某家,俺爹自然会出马的,休走着刀!”
  “唰!”一刀又奔罗成砍来。罗成无奈,只好接架相还,与苏山战在一处。虽然说苏山的武艺不错,但是,要比起罗成来,可就差多了。十几个回合,他就招架不住了。
眼前就好像枪山一般,弄得他眼花缭乱。
  苏定方在后边看得明白,急忙喊道:“苏山,快些回……”
  还没等他把这个“来”字说出口,可是已经晚了,罗成的大枪正扎到苏山左腿上。这一枪又重又狠,差点把苏山的大腿给卸下来。
  “哎哟!”苏山大叫一声,拨马败归本队,还没等马站稳当,苏山就从马上摔下去了。苏定方忙喝令军兵,把儿子抬回连营,进行抢救。他光顾忙活大儿子了,没注意,二儿子又上阵了。这就叫,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苏山负伤,苏海的眼睛都红了,催开大花马,舞动双刀,直取罗成。
  一见面“唰唰唰”就是几刀。罗成并不着急,很轻松地把双刀躲过,笑着问道:“你是谁呀?看模样也是姓苏吧?”
  “你算猜对了,某乃苏元帅的次子,苏海是也!”
  “又是一个饭桶!”罗成不屑一顾地说。
  “你说什么?”
  “我说你也和你哥哥一样——饭桶。”
  “呸!姓罗的,你太狂傲了,待爷爷要你的狗命!”
  罗成不慌不忙地说:“苏海,我这样说,你可能不服气。我有一法,可让你心服口服,咱俩动手三个回合之后,我头一枪挑掉你的头盔,第二枪挑伤你的左腿,第三枪刺伤你的右肩头。记住这一枪只扎二寸深。你若不信,回去量一量!”
  “哇呀呀,姓罗的,休要大言欺人!”说罢,抡刀就剁。
  罗成表现得非常轻松自如,闪、辗、腾、挪,潇洒异常。一转眼,三个回合就过去了。罗成说话算数,喊了一声:“注意!我可要扎了!”
  “唰!”奔苏海的战马刺来,苏海急忙合双刀往外招架。哪知,罗成这一枪是假的,故意分散苏海的注意力。当苏海忙活下边的时候,不提防罗成的枪锋一转,突然奔上边来了,“咔嚓”一声,把苏海的头盔挑落。苏海惊慌失措,下意识地拿双刀往上一撩,结果又上了当。罗成的枪往下一滑,又奔下边来了,“咔嚓”一枪,正点到苏海左腿上。苏海疼得惨叫了一声,几乎摔落马下。就在这一刹那,罗成的枪一转,又奔上边来了,正点到苏海右肩头上。
  苏海这个惨劲儿就甭提了,满身是血,披头散发。欲知性命如何,请看下文。

  第十二回 穷追猛打

  罗成在阳平关前,大战苏海,苏海受伤败回本队,一头从马上栽下,顿时昏了过去。苏定方大惊,急忙命人把他抬走。三子苏凤暴跳如雷,抡起双锤就要出阵,被苏定方一把抓住,劝说道:
  “吾儿不可造次!”
  苏凤挣脱父亲的手:“两位兄长被罗成所伤,儿岂能袖手旁观?”
  苏定方道:“罗成勇不可挡,汝不是他的对手,待为父会他。”
  苏凤哪里肯听,执意要去会战罗成。苏定方怒道:“违令者斩!”
  苏凤这才不敢言语了,气呼呼地退归本队。苏定方叫他执掌令旗,然后催马来到罗成面前,说道:“罗将军的武艺果然不凡,使老夫大开眼界。苏某不才,愿在台前领教。”
  说罢抡起大刀,力劈华山,往下就砍。罗成使了个举火烧天,往外招架。苏定方扳刀头,献刀攥,奔罗成的咽喉刺来,这刀攥好似三棱透甲锥,比枪尖还快,一道寒光就到了。罗成赶快使了个“金刚贴板桥”,双脚往前一蹬,身子往后一仰,正躺到马身上,把刀攥躲过。二马一错镫,罗成刚从马背上坐直身子,苏定方突然使了个脑后摘瓜,反手一刀,奔罗成脖项砍来。这一刀又急又快,带着风就到了。罗成一看不好,急忙往马身上一趴,大刀挂风从头上掠过,虽然没伤着人,可是“咔嚓”一声,把罗成盔上的红缨砍落。“啊!”罗成轻轻地惊叫了一声,又羞又恼,把马拨回来,抖枪便刺。这一枪名叫“迎门三不过”,扎两肩,苏定方不敢大意,使了个犀牛望月式,用刀往外招架。罗成突然把腕子一压,“哧溜”一声,大枪奔他的前胸刺来。这一枪扎前心挂两肋。苏定方赶紧往旁边一扭身。哪知,罗成的枪又变了,前把一低,后把一抬,一尺八长的枪尖子,直奔苏定方小腹刺来。说时迟,那时快,大枪挂风,疾似闪电,一眨眼就到了。苏定方暗道不好,急忙使了个“黄龙大转身”,结果,他躲得慢了点儿,枪来得太快了,这一枪正穿到凤凰裙上,“哧啦”一声,把战裙撕掉了半幅。
  苏定方拨马跳出圈外,单手提刀,低头观看,臊得他老脸通红,心头“怦怦”乱跳。暗道:罗成果然厉害,也就是老夫,要换个旁人,命可就没了,罗成本想这一枪扎死苏定方,没想到被他躲开了,不由得火往上撞。心说,怪不得都说苏定方厉害,果然名不虚传。
  罗成想罢,催马摇枪,又奔苏定方刺来。苏定方接受方才的教训,倍加谨慎,全神贯注地催马迎战。您别看罗成骄傲,看对付谁,真要是遇上对手,他也不敢轻敌。所以,他也是全力以赴。两员大将,刀来枪往,马来马去,杀了个难解难分。五十多个回合,未分胜负。这一个,恨不能一刀把罗成劈为两半;那一个恨不得一枪把苏定方扎个透心凉。这一个咬牙切齿,全力拼搏;那一个拧眉瞪眼,拼了性命。再说两国官兵,一面观战,一面摇旗呐喊,给自己的主将加油助威。这时,程咬金和徐懋功也在城头上观战,见了这一场凶杀恶斗,二人大惊失色,老程对徐懋功说:
  “三哥,二虎相斗,必有一伤,不如叫老兄弟回来,万一他要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可不好交待呀!”
  徐军师忙说:“有理,有理,来呀,鸣金!”
  话音刚落,城头上的十六面大锣,同时敲响了。嘹亮的锣声传到两军阵前。
  罗成正在酣战苏定方,忽听背后收兵锣响,就是一愣,他打心眼儿里不痛快。心说:这是干什么?胜负未分,就要收兵吗?有心不回去,不行,军令难违呀!万般无奈,虚晃一招,拨马跳出圈外,用枪一指苏定方说:“姓苏的,我可不是怯战,听见没有?军师叫我回去。搁着你的,放着我的,下一次还要决战。”
  说罢把战马圈回,收兵撤队去了。苏定方正巴不得快些回兵,为什么?一是他挂念二子的伤势,二是力尽筋疲,惧罗成之勇。因此唐军收兵正称他的心意,赶紧把大刀一挥,也收兵回寨去了。
  且说罗成,回到阳平关,在行辕外甩镫下马,气呼呼地走进议事厅。一进屋就质问徐懋功:“三哥,何故史鸣金?”
  徐军师道:“你已经连胜了两阵,又大战苏定方,为兄恐怕你力量不佳,才把你唤回来的。”
  罗成把脚一跺说:
  “三哥之言差矣!那老儿苏定方已经筋疲力尽,眼看就要做我的枪下之鬼。你这一收兵,无异于纵虎归山,真是太不应该了!”
  程咬金一听有点挂不住了,忙解释说:“老兄弟,你要怪就怪我好了,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我怕你出事,这才劝三哥收兵的。”
  “乱弹琴!”
  罗成把袍袖一甩,瞪了老程一眼。程咬金一看,火往上撞,粗脖子红脸地说:“老兄弟,你别逞强,别看我的能耐不如你,论经验可比你丰富得多。那苏定方的武艺并不在你之下,真要是打下去还说不定谁输谁赢呢!大家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可别捧着屁股亲嘴——不知香臭!”
  罗成也红着脸看着程咬金,有心和老程争辩,又怕失了身份,赌气把脸一沉,没言语。齐国远怕把事情弄僵了,急忙跑过来打圆场。他笑着说:“老兄弟,你连胜了两阵,足以震慑敌胆,鼓起我军的士气。我看得很清楚,苏定方决不是你的对手,再有五个回合,他肯定死在你的枪下。不过,三哥、四哥也是好意,怕你因累失误,这才叫你收的兵。最多是让苏定方拣个便宜,多活几天。你何必这么着急!”
  他又对徐懋功说:“三哥,咱们应该为老兄弟祝贺祝贺,祝贺他首开旗门,大获全胜!”
  “赞成,同意!”
  众将叫喊着,徐军师点头,传令祝贺。老齐的办法真不错,一下把紧张的空气给缓和了。罗成因为没有杀死苏定方,心里很别扭,但又不好驳众人的面子,只好勉强欢喜,敷衍搪塞。在酒席宴前,他对徐懋功说:“三哥,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军师笑道:
  “你我是自己弟兄,情同骨肉,但讲何妨。”
  罗成道:“我打算率领一支人马,到关前去驻扎,与阳平关结成犄角之势,相互声援,不知三哥意下如何?”
  徐懋功一听就猜透了罗成的心思。
  原来他觉得和徐懋功、程咬金在一起太受拘束了,不如单独活动方便。说真了,他就是不愿意受徐懋功的制约。
  徐师军是何等的聪明,马上猜透了他的用意。徐懋功一想,这样也好,一可以相互救援,把棋走活,二可以减少弟兄之间的摩擦,遂说道:“贤弟言之有理,你明日即可搬下关去。”
  罗成大喜,拱手称谢,程咬金眨巴眨巴眼睛说:“老兄弟,哥哥有句话可要说到前头。虽然你搬到关下去了,可不能任着性子随便干哪,随时都要向三哥请示,待军师作出决定,你再行动。”
  罗成点点头。老程又说:“这就叫众人捧柴火焰高。倘若单独行动,各竖一帜,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罗成冷笑道:“四哥真是个心细的人,你想得太多了。三哥是军师,我是战将,焉有不请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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