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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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珅+番外-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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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保应了声,“哥,那你先歇着,我去买东西啊。哥,你头上流了那么多血,可得吃些好的补一补。”
   “嗯,去院子里给我摘个柿子吧,黄澄澄的,瞧着就甜。”
   福保马上出去折了枝柿子进来,墨绿的叶子衬着两个拳头大的黄柿子,极可爱,“还是有些硬,不太软,放些日子再吃吧。“
   善保接过,赏玩了一会儿,起身把柿子搁桌案上摆着,笑道,“行了,别做饭了,咱们出去吃。一会儿再去木器行买几件家俱,人市挑几个仆佣。”
   “哥,你还是在家歇着吧,买东西的事不急。”福保劝着。
   “嗯,也有理。”善保不大信任现在的医疗水准,拿出十两碎银子给福保,“别在家做饭了,去外头饭店要几个小菜,拿家来吃。等我伤好些,去买了下人,家里的事也就有人做了。”
   “哥,一两都用不了。”
   “多的你带在身上,平时学中或者什么时候用银子呢。”善保道,“你花不花的,都带在身上,也能应个急。”
   福保这才接了。
   
   总得来说,善保现在,不仅生活转好,心情也是阳光常在。
   索绰罗家的果然如钮祜禄。国忠所料送了礼品来,善保这次倒没拿去卖钱,花瓶器物全都留在卧室与小厅相隔的博古架上作陈设,药材也妥当的收起来。
   有钱了,东西先存着。
   善保对老北京城并不熟悉,等额上伤口结痂,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揣着银子去街上购物。
   索绰罗氏也太狠了,善保家除了房子和善保兄弟二人,其他的都被一扫而光。善保自认并不算精于享受的人,不过住这种空荡荡的房间还是超出了善保的心理预期。
   初到清朝,善保其实倒也没多少抱怨,除了大街上的牛屎马粪,尽管有拾粪人,不过真的挺讨人厌。
   “善保?”
   福康安远远看到善保拎着袍角跳来跳去,不觉有些好笑,驱马上前唤他,“你怎么还没去学里呢?”
   善保回头,倒吓了是福康安一跳。
   要说善保吧,如今年纪小,容貌还没长开,可在学里也是公认的俊俏书生,这如今脑门儿上的结的痂刚刚脱落,还留了道白印儿,怎么额角又添了一道?
   破相了。
   这是福康安的第一反应。
   以至于人家善保刚走近,福康安就问了,“你这脑袋怎么回事,三天两头的挂彩哪?”
   “你又没去学里?”善保有些好奇,不是听说福康安这小子也在官学念书么?
   “有事,进宫了。”福康安下马,拉着善保站到街边儿上,笑问,“你不在家养伤,出来做什么?”
   “已经好了,我出来买东西。”善保忙着赶时间,笑岺岺问,“你这是要回府?”识相些赶紧走吧,咱俩又不熟。
   福康安并不是个笨人,虽然他是乾隆皇帝的内侄,可他的皇后姑妈过逝好几年了,他家有兄弟四个,乾隆皇帝偏偏对他宠爱有加,可见福康安也是个很有本事的人,能在乾隆跟前讨生活,起码的眉眼高低肯定是知道的。
   福康安心头微动,便明白这是善保赶人呢。要是别人当他面这儿样说,他肯定是要怒的,不过善保是他看中的,以后要栽培的心腹。上次他给善保送了东西,不过彼此还缺少推心置腹的感情,福康安觉得需要一个彼此了解的机会,他偏故意叹道,“唉,好不容易能有空出来玩儿,着什么急回去呢。我回家不是念书就是练武,阿玛还要考较弓箭骑射,累不累呀!正巧我也没事,你去哪儿,我带你吧,四条腿总比两条腿快的。”
   “那真劳烦你了,我得去木器行,你顺道不?”善保顺水推舟问。搭便车,还能省下车马钱。
   福康安从贴身小厮小喜子手中接过缰绳,抬下巴示意,“你先上去。”
   “你先上吧,我坐你后面。”
   福康安已经十五岁,平时营养到位,身高体壮,英气十足,比之善保,足高出一个头,善保心里暗暗白眼:傻大个,傻大个……
   “善保,叫你上就上,快点儿,你再磨蹭,一会儿可就天黑了。你坐后面不稳当,摔着怎么办?”福康安拿捏着架子教导了善保几句。
   “你当我傻么,娘们儿才坐前头呢。”善保斜了福康安一眼。
   人家善保是正宗的丹凤眼,尽管脑门儿上伤了两处,可此时横波一扫,还真有几分韵味儿,扫得福康安心内跟着一痒,不但不以为忤,反而贱兮兮的笑起来,“你在哪儿听得这些混话,没有的事儿,上马吧。”说着还偷偷的瞟了眼人家善保的腰线,只可惜穿得厚,啥也看不出来。
   “我去车马行租辆马车就是了。”善保要走,福康安只得投降,“好了,我先上马,你坐我后面,可得搂紧了,掉下去我可不一定能救得下你 。”
   老子用得着你救么,老子的骑术好的很!
   善保腹诽着,人福康安一抓马鞍前桥,脚尖儿轻点地面,一个翻身便稳稳当当坐马上了,那姿势那身法儿,就是外行人如善保,也嫉妒了一小会儿。
   一双黑色掐云纹短筒鹿皮靴踩在马蹬上,善保看福康安一眼,酸不溜丢的,“你脚踩着马蹬,我怎么上啊?”
   福康安怎么都觉得善保有趣,笑着让出马蹬,善保掸一掸衣衫,作文质彬彬状,道,“你坐稳了啊。来,扶我一把。”
   福康安侧着身,伸出一只干净修长的手,善保先左脚踩在马蹬上,左手握住福康安的手……当然,善保也是要面子的,也想学一把福康安飞身上马的帅气,不过他本身学文,平时缺乏锻炼,脚上力气不够,只得手上拼命借劲儿,差点将福康安拽个趔趄,下头小喜子惊得冲上去扶了善保的腰一把,善保才把右腿翻送上马背,坐在了福康安身后。
   福康安手被善保掐得虎口发麻,整条手臂都发酸,善保屁股扭几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还抱怨着,“福康安,你力气不大呀,我这么瘦,你都拽不上来。前头点儿,挤得慌。”
   “哪有你这样上马的,不说你自个儿笨,倒怨别人。你就是瞧着瘦,坠起来跟秤砣似的。”福康安哼了一声,回头看善保还在调整坐姿,没好气道,“别乱动,你手放哪儿呢,抱我腰,掉下去我可拽不住你。”
   “瞧这话说得,真够废物。这是要做大将军的人说的话么?”善保推福康安,“往前坐坐,你不觉挤啊?”
   “这是马,不是马车,就这么大的地儿,你抱紧些,去木器行是吧?”福康安让马慢跑,他还是被善保那句“要做大将军的人”哄得乐呵。
   今儿天气不错,不过在马上风也有些大,善保缩在福康安身后避着风。
   嗯,跟福康安这种人啊,说话不能太恭敬。他知道上位者的想法,越是站得高,偏越要表现的亲民啊平等啊啥的……例如,每逢大年三十,国家最高领导人都要去农村啥啥家庭煮一顿过年饺子……
    例如福康安吧,你真跪下叫福三爷,人家不一定瞟你。你就得刺他两下,哄他一下,叫他不安稳,让他觉得你好像把他当成朋友,挺亲昵,挺自然,挺……这时间久了,说不定还能发展出一段革命友谊。
   虽然宿命中,好像和⒏?蛋舱饬酱笕ǔ加行┎欢月罚桑票U娌辉敢獾米锔?蛋病饧易雍筇ǎ擦恕
   
   要买的东西,善保都拉了单子,大到贵妃榻、箱柜,小到盆架、八角凳,林林总总列了几十项。
   善保一样样的挑选,福康安倒是意见不少,“这是什么木料的?长多少年了?瞧着这色儿不大清亮……”
   “回爷的话,这是三十年老榆木的。”掌柜一双眼睛历练多年,瞧着福康安从头到脚都写着富贵二字,派头十足,一看就是能当家作主的人,倒是善保小孩子一个,掌柜试探的问,“爷若瞧着不合意,还有上好的红木,爷要不要瞧瞧?”
   福康安见善保正端祥抚摸着一件浮雕花开富贵的贵妃榻,不由皱眉,“这雕工也太土了。”曲指“嗒嗒”敲了几下,问道,“有没有黄花梨木的榻?”
   果然是大主顾啊,掌柜赔笑,“瞧爷说的,如今就是有黄花梨的板材,谁又敢随便解料,打成家俱?像这些板材,都是请客人看好,解了封,再请最好的木匠师傅解料打家俱,一个边角都不敢浪费的。”
   “又不是你花银子买,哪儿来得这些意见?”善保问掌柜,“这榻多少银子?”
   “爷,不敢给您报虚价,一两银子。”   善保笑了笑,自袖中取出要买的家俱清单,“你看你这里都有哪些,我瞧瞧,若合适一块儿买了,你直接给我送家去,我省得再去别处。”
   “好咧。”掌柜的一看就乐开了花,问,“爷您都要一水儿的榆木家俱么,要说咱们行里,黄花梨、紫檀木现成的没有,还有红木家俱也都不赖。”
   “嗯。榆木便宜。”
   善保买东西算快的,逐一挑好了,就坐太师椅中跟掌柜的讨价还价。
   “嗯,你这个价不行,”善保摇摇头,从掌柜手里接过小算盘,拨了两个滚圆的算珠,勾唇一笑,“这个价。”
   掌柜倒抽一口冷气,苦了脸,“爷,您好歹得赏我们点饭钱吧。”
   善保抚摸着搭在膝前的袍摆,一下一下的抚顺摸平,笑道,“我本就买得多,这样大的一宗生意,你家店里也当给我稍稍减价一二。再者,这价,你自个儿心里思量思量……”
   两人死磨硬泡的讨价还价,让福康安大开眼界。
   “爷您在加点儿,这个数。凡在我店买的家俱,以后坏了您给我送回来,我这儿免费给您修理。”掌柜弓着身子弯着腰。
   善保弯着眼睛,“你这次给我个实惠价,算下次生意了。”
   “您好歹加点儿,要那个数卖您,老板回来得抽我耳光。”
   “没事,你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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