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纠结之旅- 第43节

“Menthe，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和我同路的一个有几面之缘的侍女问我。

“有吗？”我露出一副迷茫的表情，却有些心虚的把有些泛红的手臂藏在身后，“肯定又有谁抹得香水太浓了。”

“说不定我是太累了。Menthe当那些大人的侍女一定很辛苦吧？要不要我去帮手啊。”她看上去很好心的样子，可是我能看出她的眼睛并不清澈。

“你真是好心，不过这要请示教皇陛下才行。”我挤出礼节性的微笑对她说。为什么我的心更累了？我难道属于一辈子逍遥不得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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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章
薄荷由于极为容易杂交，所以变种繁多。在9世纪的时候，有一位僧侣曾经在著作中提到过，薄荷的品种难以计数，他宁愿去数炉火上的火花，就足以说明问题。而且薄荷的气味不仅仅限于人们所常常接触到的绿薄荷味，姜薄荷带有适度的水果味和姜味、芳香薄荷的叶带有苹果的香味、古龙胡椒薄荷具有佛手柑的芳香，而柠檬水生薄荷则带有柠檬气味。

我真该庆幸自己身上带的气味是混合着柠檬气息的薄荷味，否则早就穿帮了。我无奈的从同一个宿舍的室友那里要了一些柠檬味的手霜涂在手上和胳膊上，一边胡乱抹在身上一边遭受她用天塌地陷一般的表情的洗礼。“Menthe，你是不是恋爱了？”她用家庭妇女看见女儿终于出嫁了的语气问我。我一边浑身上下像筛糠一样抖着一边斩钉截铁的说：“绝对不是！”

“我还以为你开窍了呢……”她显得格外的失望，只有我知道她是在可惜饭后八卦又没有了，“是不是看上你照顾的那些黄金大人了？嗯？”

“需要我向你重申一遍那三位大人的确切年龄吗？”要是她知道我这么干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让那三位“大人”无视掉我的存在的话……她会不会以为我疯了？“我还要去守夜，你先去休息吧。”我这位“贴身”侍女的标签注定了我没有休假的悲惨命运，想起上辈子自己曾经肆无忌惮地压榨过教皇们的劳动力的历史，还真应了那一句——“腊月债，还得快”。不过比起一天24小时都要在线并且没有休假和病退的死神和睡神，我真的非常幸福……我在自己安慰自己的同时又再一次的重温了阿Q精神的伟大。

教皇宫后殿的走廊上的油灯正睡眼惺忪地燃烧着，微弱的橘黄色光芒给它们周围的物体笼上了一层晨雾。我用摆在油灯边的铁签拨了拨灯芯，借着变得明亮的火光走进了房间。在我出去之前的撒加睡左边、艾俄罗斯睡中间、加隆睡右边的队形已经完全被打乱了。在我出去之前，故意背对背睡的双子，现在滚在了一起。撒加的睡相还好一点，除了睡觉的时候还会皱着眉头之外，而加隆则不自觉的cos了抱着木头的八爪章鱼，整个人都缠绕在撒加的身上。这样很容易做噩梦的，我小心的把加隆牌八爪章鱼从撒加的身上扒下来，顺便把不知道被谁踢到床底下的被子盖在他们身上。叫做感冒的大神是连雅典娜转世都没有法子避免的，要是三个黄金圣斗士候补同时闹肺炎，史昂不把我追杀到哈迪斯的地盘估计不会罢休了。离奇的是，在捡被子的途中遇见了不清楚怎么会出现在床底下的艾俄罗斯牌蚕蛹一个，难道射手座天生喜欢待在地下吗？要不是他被被子包着估计早就摔出脑震荡了，我看了一下比他们的身高矮不了多少的床，不由的开始考虑要不要建议史昂那个还在文件山底下当愚公的前代白羊座帮他们打出几张小床了。

等等……这些事情好像还轮不到我来操心吧……我再一次对自己的自找麻烦的情结无力了。把房间里面的火源熄掉，我摸黑坐在床边倚着墙打瞌睡。在闭眼之前顺便很不虔诚的向不知道还在不在线的上帝祈祷了一下，希望今天晚上能平静的度过。

事实证明了，无所不能的上帝管不到圣域这地界，即便是整个希腊不知道在公元多少年开始就信奉基督教。我开始对求神替我解决问题的成功率绝望了，同时对加隆的睡相正常绝望了。我已经是第n次把他从撒加的身上扒下来，再第n次把踹下床底的被子捡出来盖在他们的身上了。史昂你这个乱写虚假广告欺骗纯洁少女给你做牛做马的披着绵羊皮的百年狐狸精！！我还是一辈子当老处女好了，养个孩子太累了。

我在那个在天文学上叫做维纳斯、圣经里面叫路西法、在中国神话里面曾经以女性形象出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一个老头的太白金星冉冉升起的时候被师傅大人强行修改过的生物钟叫醒。因为身处的海拔极高，刺骨的晨风立刻把我昏昏沉沉的大脑唤醒了。通过窗子向室内渗入的玫瑰红色的朝霞提醒我新的一天来临了。新的一天吗？我伸手拢了一下依旧不管是形态还是颜色都媲美稻草的头发，把几乎从床上栽下来的艾俄罗斯抱回去。我只希望那三个心理年龄已经奔三十的黄金“大人”在新的一天放过我这个可怜的侍女，不要再折腾出一些令人焦头烂额的事情了。拜托了小小年纪就经常做出做出忧郁表情的撒加大人！拜托了小宇宙约束的好好的还到处“力量失控”的加隆大人！拜托了在被我抱着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给我闪电光速拳的艾俄罗斯大人！小女子虽然身高已经类似十六岁少女，其实实际年龄才八岁根本禁不起你们这样折腾。

“撒加……我们还是别为难她了吧……”在看见保姆小姐离开房间射手座睁开碧绿色的眼睛对依然装睡的两个双子说。

“你不觉得她很可疑吗？”睁开眼睛的撒加在发现还趴在自己身上的加隆，原本就微皱的眉头这下更皱了，“加隆，下去。”

“知道了，”还在装八爪章鱼的加隆从撒加身上滚下来，“她的睡眠太浅了，几乎我们稍稍一动她的身体都会出现一些反应，不过这些反应都是无意识的……就像……就像圣斗士一样。”

“不是圣斗士！”撒加和艾俄罗斯同时对加隆吼，“女性圣斗士都不会露出真实面孔的！”吼完了之后才感觉到不对头，撒加还好一点只是面部表情僵硬一点，而艾俄罗斯在加隆调侃的目光下又成了西红柿一个。

“不是圣斗士，也不是姬蒂斯，那只有冥斗士一个选择了。”加隆很光棍的摊了摊手，抱着被踢成花卷一样的被子开始在石床上滚起来。那还不如是圣斗士呢……撒加和艾俄罗斯同时都无力了。不明身份又有成为不安定因素的可能的人放在身边就和从天而降的哑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威胁感真的很糟糕，更糟糕的是：这威胁品暂时还清理不出去。

“再观察一段时间……”最后，仍然纠结万分的撒加用飘渺的声音说。

时间是一个神奇的造物，随着时间的流逝三位未来的黄金圣斗士们几乎习惯了一位定着鸡窝一样混乱的头发的侍女站在他们旁边的感觉。习惯了，在深夜有人坐在床边守夜的感觉。也习惯了，对于欧洲人的口味来说太淡的食物……直到有一天，身上带有柠檬一样芳香的侍女骤然从他们的生活中失去了踪影，有一种名为“怅然”的感觉骤然盘旋在他们的心头。不过，这感觉没有在他们的心中停留很久就随着圣斗士成长必备的训练全部打乱了。只有未来的射手座时常会朝那位诡异的侍女经常坐着的地方看一看。

“你这个死丫头！”有两三个月没有见过面的玉夫座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面对他，只能保持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月光真的太刺眼了，我怀疑我看见的玉夫座的脸是透明的，就像我在冥河旁边见到的灵魂一样。刺骨的绝望顺着玉夫座握住的手腕进入我的血液和骨髓，就在他触碰我的瞬间，我明白站在我面前的玉夫座确实已经死了。现在的玉夫座是一个因为执念滞留在人间的鬼魂……

“师傅就不能叫我的名字吗？整天死丫头一样的冲我吼。”很奇怪，只有在这时候我才会把自己放在平等的地位上和玉夫座说话。也许在这个时候，站在我面前的他才不是一个圣斗士，而是一个师傅。我没有挣开他的手，寒冷一直顺着他的手攀爬到我的身上冷得我浑身发抖。

“……密涅瓦。”他终于发现了我的异样，放开了手飘回跟着他一起出现的白银圣衣的箱子上。“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回到卡农岛？”在月光的照耀下，他显得异常的忧伤很像飘荡在古代的爱琴海边被抱着里拉琴的吟游诗人歌颂的悲剧。也许，整个圣域就是一个古希腊式的悲剧，无论里面的人物多么的努力都无法逃脱宿命的扼杀。

“因为卡农岛实在是太热了。”我这样回答他，“雅典的气候更温和一点。”我睁眼说瞎话的水平依旧是宗师级别的，这体现在本人面不红心不跳的说出了如此无厘头的理由还能直视几乎想把我拆成零件的玉夫座的行动上。

“你就到了这时候也不肯说实话，”他对我的解释很不满，但没有继续追问，“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还有，不要老是叫我师傅，其实我今年只有十五岁。”没有穿着圣衣的玉夫座看上去更开朗一点，那个在我印象中几乎媲美卡妙的面瘫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笑意。我看了看天空，太阳没有打西边出来，因为现在是晚上。

“拉……拉卡耶，我能选择不听这个消息吗？”我能感觉到圣衣箱子里面的白银圣衣的异动，我的胃很和时宜地不断的翻滚，口里发酸的感觉让我想立刻找个借口逃之夭夭。玉皇大帝、安拉、耶稣、释迦摩尼在上，我怎么可以忘掉亲传弟子和普通弟子之间的不同。我现在的脸色肯定和史昂的发色样春意盎然。

“不可以，密涅瓦。因为你是我的亲传弟子；兼现任玉夫座白银圣斗士。”

“你为什么还是说了！”

“对不起。”拉卡耶再次笑了，他的笑容绝望而灿烂。没有执念的鬼魂耗光了最后一点力量，被拖进隐藏在夜色里面的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