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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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喜-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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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而他这次护送亦竹进咸阳的目的也不仅仅是为了给樗里疾贺寿,更重要的是让亦竹住在相府跟奚祁培养感情。以樗里疾的专权,我早就该知道他的子女怎么可能会有自由的婚姻。
  “西西,我们回去罢。”闻声抬头,却怎么都感觉奚祁的样子看起来有所古怪,我追问:“是不是卯石跟你说了什么。”别是在后面说我坏话罢,我可是良民。纵使我不接他的爱意,也不可以在背后中伤人的,男人要有风度嘛!
  不料奚祁只是摇了摇头,自然而然地牵起我的手转身往城内走回。
  我怔忡地盯着被奚祁牵着的手,心跳加快,这是什么情况!貌似男女授受不亲,这样,我会误会的。任我在心底里如何遥喊,奚祁仍旧牵着我的手不放。
  。
  途经奢斋的时候,意外的发现相府内的几位千金乃至亦竹都在店堂内,看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不太像采买饰物,更像是来项禾家串门,拉家长。
  见着我们,首当其冲的便是亦竹,“奚祁哥哥。”她的热情只稍一碰上奚祁就无法阻滞的喷发出来,甚至到了目无旁物的境地。
  “西西。”凰姬跟着凑上前来,拉着我就往里头走。“项哥哥方才在给我们讲故事哩!”她雀跃着说,俨然把项禾当成了偶像。
  我唏嘘不已,项禾这家伙除了闷以外,原来还有擅谈的一面,是我太粗心给忽略了呢,还是他忘了将擅谈这一面展示给我欣赏?
  “你那是什么眼神。”当头一记敲来,便就将我给敲醒了。我顿时明白了项禾的擅谈是有针对性的,对我这等直咧咧性子的女人他不稀的搭理。遂对于亦竹这类貌美温柔的小妮子,他却是相当之口水。
  我哂笑了声,抵肘朝他触去,睨了眼堂中的亦竹,只道:“美否!倾心否。”
  项禾微赧,显然是听去了我话里的意思,吱唔着推开我的手,直斥:“一个姑娘家,别这般没规没矩。唉,我懒得理你。”他就这样佯装生气,拂袖朝着外头走去。
  “西西,你们在说什么,项哥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凰姬在旁听的是一头雾,纳闷儿地问着我还不忘回头瞅了瞅跟奚祁打招呼的项禾。
  我耸肩,且不管他装逼,“哦,没事没事。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我听奚祁说你们进宫了。”
  凰姬点了点头,瞥眼相谈甚欢的几人跟着笑弯了唇,“亦竹想要买点小玩意,我们便在这儿稍滞了片刻。”
  我了悟,亦竹头一回进宫,又是太后召见,自然着是想讨她欢心。这小姑娘的心思可还真是活络,唯不知芈八子唤她们进宫所为何事。
  。
  未几,她们几人也不便多耽搁,这便跟我们道别进宫去。原本热闹的场面一下就就冷清了下来,徒剩杵在门口无法回过神来的项禾一直注视着马车驶去的方向。
  我跟奚祁互递了个眼神,我们默声来到项禾身边,呈相夹之势。奚祁说:“她们走远了。”
  项禾呆呆点头,讷声应称,“可惜了。”
  我抿了唇,说:“唉,真是个妙人儿啊!”
  “的确。”项禾仍旧有搭无调的应着,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亦竹可是个好姑娘。”奚祁又再附和了句,亦是忍住笑场的冲动。
  项禾怔忡地收回视线,左右瞥了眼,不待他说什么,我又朝他挤了挤眼,说道:“若是心动了,可要拿出勇气来哦!”
  “你,你们。”这时他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奚祁又看向我,气乎乎道:“真是不知所谓。”说罢挤开我,往堂内走回,边说着:“奚祁,她在你府上没惹出什么事端来罢。”于是,他又把话头指向了我,而且又换回了那副欠揍的嘴脸,看着就令人不爽。
  我不满了,直嚷嚷着:“诶诶诶,你怎么说话的,我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么。奚祁你给我评评理。”拉上奚祁便要他给我作证。
  奚祁犹豫着,看着我却不知要说什么好,倒是令一旁看热闹的项禾痛快了。“你看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气结,除了拿眼白瞪视他外,真就拿他一点辙也没有。倒是奚祁,瞧我们这般斗气业已是被逗笑频频,寻了个间隙,他才说:“西园子新开了间酒坊,不若我作东,你们可愿赏脸小酌几杯。”
  “甚好,有日子没一起饮酒了。不知有的人,会否胆怯了。”项禾接了茬,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当然,我不由自主的便理解成了挑衅,于是作为在秦咸阳城内唯一一个现代人,受到古董的挑衅,我怎么也不能怯懦了。遂,昂首,先哼他一声,才道:“吾辈尚且不知怯为何物。”狂妄可以让人过足嘴瘾,而负面的影响,自然也是不容小觑。
  69
  69、第六九回 。。。
  西园子位于西大街的尽头处的一个清幽的处所,小酒馆依着一条小溪而建,馆前设有一座水车,清透的溪水在水车的转动下哗哗飞溅。两株银杏傍门前,恍如两尊门神。早在我们驻足道前的时候,就有小仆迎出来为我们引路,沿着蜿蜒的曲桥走进,这才算来到了小酒馆的待客场所。而这样一个雅致的休闲场所,却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在经营。
  在她跟奚祁的对话中不难听出,他们早已相识。如此一来,奚祁请我们来此小酌就更像是给朋友捧场来了。
  姑娘唤乌莲,有点像番邦外族人的名姓,皮肤也偏于麦色。而在我的审美观中,这个姑娘可是比相府里的那个养尊处优的大千金要美上十倍百倍,纵使是亦竹那样的小美人也难以同媲,而且还这般精明干练,我不由自主的便就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目送着乌莲退出雅室,项禾忙就凑到奚祁身旁大阵不满之言:“诶奚祁,你可真是不仗义,几时认识了这样的一位姑娘,怎不介绍与我。”
  听之,我不禁被刚刚咽下的一口茶水呛了喉。“慢点喝。”奚祁绕开项禾来到我身侧,抬手便就顺抚着我的后背,说话的口气好不温柔,我不免又要开始一厢情愿的遐想翩翩。
  只偏偏这里多了一只毫无情趣的大头鬼,生生令我将幻想暂时性摇灭。我咽了咽声,平复着气息,“项兄几时起变得如此博爱了,又或是说小女子资质愚钝,以往没能体会出项兄的情义。”这才刚刚对人家亦竹念念不忘,没想到转头又对另一个姑娘心猿意马,当真是花心之表率,多情之鼻祖啊!
  一记白眼递来,随即越过我,拉走奚祁,“我觉得乌莲姑娘好生面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我忍却不住,便就一个劲儿地摇头,叹息道:“如此搭讪无耻乎,招式老旧恐难欺人呐!”说罢,又自阵茶轻呷。不得不说,这儿不仅环境好,就连一杯茶水也让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小酒馆当真是深得人心啊。
  项禾这回炸毛了,毫不客气地直呼了我的名姓:“南西西。”
  “诶诶,我听到呢,别这般没有风度,淡定。”我柔了柔耳,佯装被他的粗吼震住了。
  “你,当真是女子与小人难养。”好罢,他气过,就搬出什么女子小人,我自也不去与他计较那什么,反正他现在给我的印象已经是越来越不堪啦!
  。
  趁着他们二人聊乌莲聊的不亦乐乎,我离了席出了室,廓栏处正好可以一览溪岸风光,虽说秋日下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寂色,但对于我这样一个南方人来讲,也不失其新鲜。扬柳枝末垂悬溪面之上,少了绿叶的烘托显得格外落寂,在秋风下摇摆着也不甚给力,就像是一个垂暮的老者,看了直让人想要叹息。
  突的,感觉一道凛冽的目光朝我看来,转目四望,哪有什么人,除却室内依旧聊着火热的二人,就连栏外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晃了晃摇脑,许是我多心了。想我如今凡人一个,哪还会有什么人会注意到我。
  未几,乌莲就亲自为我们送来了馆内各种特色酒种,项禾未饮胆先壮,杵到乌莲跟前便就阵上邀请之言。“我们几人对于品酒倒也没有多大讲究,不若乌莲姑娘留下来为我们解说一二可好。”
  一个忍俊不禁,我忙抬手掩了唇转过身去,这项禾当真是被某物上身了,见着漂亮姑娘就跟被勾了魂似的,以前怎么也不见他这样。转念一思,我这不是在变相说自己不漂亮了?
  而人家乌莲可不是陪酒女郎,她自然没有义务留下来为食酒客解释什么。只见她委婉地笑了笑,恍似这已经不是头一遭遇见像项禾这样的客人,况且奚祁还是她朋友。所以她说的话亦是婉转,并没有让项禾下不来台或是丢了面子。“小馆才将营业不久,人手稍有些紧,前前后后又都离不开人。几位先喝着,待我前头的事忙完了便来陪几位饮上两杯。”
  她倒也圆滑,这样一来,项禾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略显失望道:“那么,等姑娘闲下了定要来同饮一杯。”
  “一定。”乌莲颔首,“几位慢用,失陪了。”退出去的时候,我甚至还看到她朝奚祁递了一眼色,不知在示意他什么。
  “诶,她那什么意思哪。”我推了下奚祁,看着消失在门槛外的乌莲甚是不解。
  奚祁笑着将我按坐回自己的席位上,只说:“她的意思是怠慢了你们,让我多担待些。”
  我挑眉,甚是怀疑。“一个眼神,能读出这么多意思?”
  “你啊!别说那么多了,不妨先来品尝品尝馆内的特色美酒。”很明显,他不打算跟我说那么多,而且看他坦荡的样子,那其实真的是一个非常之相当单纯的眼神而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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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然不是很会喝酒,但乌莲这小酒馆里的酒实在是太特别了,不像有钱人家常喝的那种醇厚浓香的绵酒,也不像小酒馆里常见的那种价格稍低的烈性高粱酒,而是清醇甜淡,微微还透着一丝丝花香。饮一口闻其香,二口尝其味,三口才润喉吻。待将一杯饮尽,我已是禁不住连连唏嘘,“好酒,好酒啊!”不仅是我,就是项禾也为之倾倒,赞不绝口,“我从未饮过如此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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