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幽的归来,红莲,小透,小宁都很高兴。对于幽儿说记不清和幸村精市的那些事情,她们没有说些什么。这些事情她们插不上手,现在幽儿回来,如何把握住她是幸村的责任。不过,小宁显然是对幽儿的说辞存在怀疑,但是,并未揭穿。于是,这样的一次聚会之后,大家纷纷解散。
即使是7年未见,她们之间的友情依然存在。
幽儿已经从她们口中知道了她的爷爷已经过世的消息,心里五味杂陈,她果然是残忍的吧。她舍弃了家人那么多年,就连年迈的爷爷也不原谅。
她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她最喜欢坐在爷爷的腿上,那个时候,一家五口的生活幸福美满。可是,那只是在凤娴儿没来到凤家的时候。当她出现的时候,一切全都改变了。她的家支离破碎,她的爷爷每每首先想到的就是凤娴儿,她和她的弟弟总是被忽略。然后,爷爷会因为愧疚开始试着去补偿他们。但是,那些补偿根本就不是她和长太郎所需要的啊!
不过,人现在都不再了,说再多想再多都是没有的了。
擦干眼角不知不觉间流出来的泪水,去了最近的一家花店,买了一束马蹄莲便驱车去往那个墓地。
看着那黑白照片,让她的心情沉重。
她是残忍了吧,她无法原谅爷爷一而再而三的偏心,他的过世,她不知道,即使是知道了她也是没有记忆的吧。因为,在那过往的几年里,她没有任何记忆。
有人说的对,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是无法停下脚步的,必须走下去。她想她也是,或许遗憾,或许愧疚。
可是,直到今日,她还是没有办法收回七年前在婚礼上说过的话,她也不会后悔七年前和爷爷的断绝亲情的那些伤人言语。
或许早在10岁那年搬离凤家开始,她期望爷爷的关爱和宠溺就变成了一种奢望,一次一次的失望,一次一次的被要求退后,她还是没办法原谅,没办法原谅她的爷爷曾经为了选择凤娴儿一次又一次让她放手。
或许是来自于对亲人的奢望逐步变成失望,让她感到受伤,在心房上被自己的亲爷爷伤害。
她冷血,她想是的。
所以,对不起,从7年前您最后一次依然选择凤娴儿开始,我就开始收起自己那些奢望您的关爱和宠溺。
往后的日子我依然会来看您,我早已不再是您的孙女,而您对于我而言也只是熟悉的老人。
伊藤幽儿转身的那一刻,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幻境。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幸村精市,就站在她三米开外,双眼紧紧锁住她。
突然,她心慌,她心虚的避开他的眼神。
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她不自觉的向后退。尽管她可以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可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逃避举动。
“幽儿,刚刚你说的那些话我听得清清楚楚。”是质问还是不满,他不知道。
向上前走过去,他拉住她的手腕,他早已猜到,她的逃避。
还是无法原谅?
她无法原谅凤爷爷,那么,她愿意原谅他当年的怀疑吗?
他一直知道,幽儿感情的细腻,她的小心翼翼守护着她极少在意的人。温和娇弱的表象下,小心翼翼的看守着自己的领域。
所以,他知道,她的谎言。
幽儿,很早以前我就能发现你细微的表情变化。
所以,幽儿她想要的,他都知道。
凤幽儿对于幸村精市的话听在耳里,试图挣脱他的禁锢。
她知道她是无法欺骗他的,果然么?
她的挣脱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让幸村就势抱住了她。
他的头搁在她的肩膀处,耳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
她没有再反抗,垂下了自己的手,任命的被他紧紧的抱住,似乎要被他揉进骨子里。
“幸村,关于骗你我很抱歉。唔。”还未说完的话被他完全封在嘴里,空气里弥漫着粉色因子。
可是,她的双手拼命的试图推开他那让她几乎快要让她窒息的吻。
他不要,他不想听到从她的嘴里说出任何关于他们之间再无可能的话语。
7年前,她说他们之间再无瓜葛之后,他们失去联系整整7年。
他不想,他的世界再也不能没有她的参与。
当看到小优和小翔的时候,他多么的怨恨自己,怨恨他自己当年的怀疑。
原本,他们可以幸福的过这7年,可是,他失去了幸福7年的资格。
他多么遗憾,遗憾自己的一双孩子的出生,他没有见证。
他多么自责,自责自己在幽儿怀胎的时候没有陪守在她的身边。
他多么怨恨,怨恨自己没有在幽儿进产房的时候陪在她的左右。
可是,无论多么遗憾,多么自责,多么怨恨自己,那过去的7年都是无法再倒退了。
过去的7年他没有参与她的生活,那么,往后的日子,他真的真的无法再放手了。
7年前的错误,他懊悔,他痛苦让他失去了幽儿,那些像是心被掏空的日子,他真的真的不想在经历第二次。
所以,幽儿,这一次,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要让你留在我身边。
幽儿,你这一辈子,只能由我幸村精市为你冠上幸村这个姓氏。
包含太多情绪的吻,没有舌与舌的追逐。
她放下无力挣扎的手,不再反抗,而是试着去回应这个吻。
七年,包含着太多的想念,包含着太多的爱恋。
他的爱从不曾停止,而,她的爱只是停留在某一个时间点。
当时钟再次被拨上发条的时候,她的爱情复苏了。
混合着两人的泪水,流进两人的嘴里,或咸或甜,只有他们自己心情最清楚。
在这一刻,他们的人生再一次有了交集。
他们的爱情,也苏醒了……
飞鸟琴,死了?【补完】
“嗯。”不知道在幸村的怀里气喘吁吁了多久的凤幽儿,那原本泪流满面的眼泪早已风干。回过神的她推开了那个让她迷醉的恩人的怀抱,转身跑开。
是她,失控了。
为什么?为什么只要是面对你,我就不再像我自己了。
幸村的双手还维持着方拥抱她的姿势,他知道不能急于一时。看着她逃开的背影,他就知道,他们之间有一堵无形的墙存在着。
他知道,幽儿对他的感情没有任何的减少。感受到她的回应,他就明白。可是,幽儿,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回到入住的地方,幽儿将被子裹住自己的头。
精市……我,现在的我,只能在心里对你说对不起了。
我们早就不再是7年前的年纪了,相爱并不一定要在一起。
我现在只想好好守护我的孩子,仅此而已。
心里真的是这样的想法吗?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思考那些东西。
手紧紧拽着被子的一角,是不甘还是无法确定,只有她自己心底清楚。
三天后的夜晚
今晚的东京综合医院并不太平,方才才经历完了一场纷乱。
因为飞鸟琴身体上还有些别的外伤并未痊愈,便一直留在医院。原本,因为一直记挂着琴脑袋里血块的事情,白石藏之介并不是很放心,便看守在飞鸟琴病床前看到她入睡之后,才离开病房去了楼下今夜值班的山本医生的办公室,想和他讨论下琴的病情。到了三楼的他看到了同样值班的忍足便和他一起去找山本医生。几人交谈了许久直至深夜,忍足和白石一起回到了7楼,却看到一个黑影从病房里跑出来。
两人顾不及去追赶那个人进入病房一看发现飞鸟琴的嘴角上有些白色的晶状颗粒。忍足手脚麻利的按下了床边的紧急按铃。
两人都是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更何况白石藏之介现在是一名有名的药剂师,对于飞鸟琴嘴角上白色的晶状颗粒,心下有了猜测。
洗胃花了一段时间,不过幸好发现得及时。如同他们猜测的那样是被人塞入了氰化钾。忍足侑士的眼神深如寒潭,被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钻了空子,这简直是对他的一种挑衅。
白石藏之介的面色很不好,看着被洗胃之后面色后面色苍白的飞鸟琴,心里除了心痛还是心痛。到底是谁一定要如此下毒手?
忍足看了眼被重新送回707的飞鸟琴以及一直守在一旁的白石,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打电话通知了伊藤幽儿这件事情后就来到了监控室调出了7楼整个楼层的监控,7楼的死角地方也有监控器。
伊藤幽儿挂下电话,握住手机的不自觉的收紧,双眼闪过狠厉,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个人。拿起手袋和手机的她并没有赶去医院,而是开车去往了她回到日本还没来的及去的‘L&N’。
在暗处停下车的她轻车熟路的进了酒吧,没去理会耳边还在狂欢的嘈杂声直奔她和宁她们的那个独间。
才关上门走在沙发上没一会,门被打开了。
“哟。”水户阳介有些轻佻的抬了抬手。
“大叔,和你谈正经事。琴,今晚被人下毒了。”伊藤幽说出此话时,话语了很冰冷。
水户阳介将嘴里预备点上的烟放下看着幽儿,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想知道,琴出车祸后我让大叔查的资料大叔准备什么时候给我。”
“Lilys,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不少了吧。”水户阳介从面前的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包被包好的东西。
“大叔,我只是隐约知道起因。”幽儿看着眼前的文件,和幸村家有关联么?心里有些知道大叔不给她东西的原因。
“Lilys,那个开货车的人我已经先让人解决了。接下来,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大叔,谢谢你。不过你的担心是多余了,这种人,在幸村家呆不了多久。到时候,恐怕又要需要大叔的人帮忙了。”
还在睡梦中甜蜜的做着梦的人没有来的感觉有股寒气……
第二天早上,幸村明绘吃过早餐无意间瞥见佣人放在一旁的报纸上的一条新闻,昨夜,前段时间在东京游乐园出车祸的飞鸟琴不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