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喊道。
「知道啦！管家男！」志伟这回应我只能够苦笑。
这晚，我将三个小鬼搞定上床睡觉后，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上发呆，我翘在桌
上的脚，不小心扫倒了书桌上的相框而掉到地上。我弯下腰去捡起来，那是志伟
两岁时，我们去知本游玩时拍的照片，丽萍有时后会嚷嚷说要再全家福照一张。
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全家共同出游。
照片中的季节正好是冬季，丽萍身上一件大衣、足蹬马靴，抱着裹成一包的
志伟，姵恩跳在母亲身上，两人灿烂的笑容。这张照片牵引我将像本翻出来看，
我一页页慢慢翻，回想着照这照片时的欢乐时光。
照片越翻越泛黄，已经是我与丽萍初认识那时期，当年还在攻读硕士学位的
她，被支援去她学校修改软体的我，就这么扒光给干了。干完她后，泪人儿似的
她，硬逼着要我负责任，要嫁给我。
我就这样与她正式在外租屋同居，养她、让她顺利完成学位，取得硕士文凭
的她，跟着闹说要出国念博士，我也标会、办贷款的筹足学费与杂支，让她到南
加大修完实验心理学博士。
丽萍还拖了一年半，说是要在当地实习增加经验，这一拖，搞了快三年半才
重回我枕边。回来后的丽萍，像个小妇人跟在我身边，后来就在一家投资顾问公
司找到兼职工作，帮忙评估案件。
反而是在她忙碌时，才要求我娶她，也是在她身兼两家投顾公司的工作中，
怀了姵恩生下她。五年后，转到创头公司就职的丽萍又在忙碌工作中怀了志伟。
最后是，她决定跳巢到她辅导成功的鸿阳科技公司当顾问后，她又怀了小怡婷，
在最忙碌的升任副总裁时，生下她。
现在想想，我三个小孩都是她工作最忙碌，压力最大的时候怀孕生下。难道
是压力让丽萍用怀孕来减压？要生小怡婷也没经过我的同意，是我发觉丽萍肚子
隆起，才知道她怀孕了。
怀小怡婷时，是我最忙碌的时候，我要在限期内完成代理人程式的开发，然
后接下来的接任兼管安全顾问一职。那时后，也是我干女人最多的时候。我慢慢
的整理照片，然后将像本摆回书柜里，这都是过去一段时美好光的老照片、一个
生命历程的纪录。
可是它们现在似乎都与我无关连了，如今每件事情都不同了。
世界变得不一样了！
丽萍回来那一晚，答应我隔天要趁姵恩的生日全家聚一聚。但是她爽约了，
只有我与三个小孩度过一晚，姵恩气到一晚都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志伟则高兴的
一人扫光桌上的炸鸡与蛋糕。小怡婷则不知道忧愁的在我怀里玩耍，回到家后，
姵恩关门的声音反应出她的不满。
丽萍在凌晨两点回到家后，看到我一脸怒气的坐在客厅等她。茶几上有一个
空蛋糕盒。
「对不起！老公！我真的跑不开！」
「我知道你很忙！」我说，「今天是你大女儿的生日，再生气的是她！你自
己明天去对她道歉！」
「你生我气吗？」丽萍温柔的跪在我面前说。
「是的！」
「对不起啦！我先去洗个澡，待会补偿你！」丽萍亲了我脸颊一下，转身去
浴室。
我看她经过小怡婷的房间时，又开门进去，不一会传出睡着的小宝宝与她玩
耍的笑声，小怡婷格格作响的高兴笑声，我赶紧起身去房门口看看。
点着一盏小夜灯的婴儿房，丽萍举起小丽萍，用鼻子去摩擦她的腹部，搔她
的痒。
「你干嘛吵醒她？」我说。
「没有啊！我进来她就瞪大眼睛看着我笑！」丽萍辩解的说道，「我真的没
有吵醒她，你为什么要用那种表情看我？」
「干嘛！自己做了还要狡辩！」我说。
「你自己抱去看是不是大便了？」丽萍将宝宝交到我手上，甩头走出房间，
「完美的老爸！你自己去处理！」
现在我与她之间的关系，更趋紧张。在我帮小怡婷换好尿布后，又把她哄睡
过去，丽萍关上浴室门的撞击声，碰一声，差点惊醒小宝宝。丽萍以为我这样就
会去抚慰她，我根本不想鸟她，我连房间都不进去，睡在婴儿房里。
我也是有脾气的人，明知道自己无法做到赶回来庆祝姵恩生日，也没电话过
来说一声。这样子使用欺骗的方式骗小孩，这是一个不良的身教示范，这是她以
前照顾小孩时，常对我说的一件事。现在换成她这般做着我以前犯过的错误。
丽萍洗完澡后，可能没见我进房间，生气的再摔东西。我任她去摔，不去理
会她继续睡在婴儿房。快到天亮时，小怡婷的哭声吵醒了我。她爬在我身上放声
大哭，哭得上气接不了下气。
眼泪鼻涕已经满脸都是，哭涨的脸竟然红到发紫，紫的像猪肝的颜色。我检
查她尿布，才发现小怡婷身上出现斑点，身体也有点发烫。
「她怎么了？」丽萍开门进来后，神情紧张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起疹子又发烧？」我说。
「那你还不赶快送她去医院挂急诊？」丽萍急到眼泪已经从眼眶里飙出来，
「你还杵在那干嘛？」
我抱起小怡婷，开着车往教学医院急诊室冲去。赶到急诊室后，护士也让小
宝宝身上的状况吓了一跳，接过去之后，在她身上擦拭酒精帮她降温。等候医生
的时候，我拨了电话回去，交代其他两个小孩上课要注意的事项，丽萍质问我状
况的话语，我不知道她到底有将我说的听进去吗？
住院医生告诉我：「小宝宝太小，给她注射镇静剂不很妥当，但是她又不舒
服的在吵闹！」
我站在急诊室中，看着住院医生在诊治我一直哭叫的小女儿，小怡婷的小疹
子，已经阔散到全身，变成紫色的皮肤。
急诊住院医生，全是刚毕业的实习医生，在急诊室里学习经验。我对他们很
不信任，但是小怡婷的症状越来越惨，我坐立难安，好想她的病痛转到我身上来。
医生与护士还真狠心，放任小孩在哭闹，我已经准备开骂了。
「我原本怀疑她是中毒，所以又抽血去化验，但是依照这报告，没中毒也没
感染病毒？」
这年轻医生无奈的对我说道，我真想一拳搥过去。
「我已经召集资深皮肤科医生及感染科主任赶来，您请稍等一下。」
「我果我女儿有三长两短，我绝对告倒你这家医院！」我终於说出狠话。
感染科一位护士过来与我做问卷调查，询问我居家附近的工厂状况，我家附
近没河流也没工厂，用的也是自来水。问卷里的问题全没发生在我家附近，赶来
的两位资深医生，眉头深皱的互相讨论着。
突然，我小怡婷全身筋挛，一票人赶紧作急救动作，我想靠过去关心，却被
推出来。她们要我别阻碍医生急救，好不容易，小怡婷终於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