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礼灵魂的游记小说-徒步墨脱生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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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礼灵魂的游记小说-徒步墨脱生死路-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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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靠。80后的爱情一向被人评价为悬崖上的花瓶,稍不留心就会摔得粉碎。在大学校园情侣泛滥的时代,毕业那天一起失恋几乎是所有大学情侣对青涩爱情的总结。曾经恐惧地想过毕业就分手会是怎样的情景,很庆幸,那一幕没有上演。 
携手踏上墨脱路,刘朗始终没有对我体力有过多的抱怨,总是一路相伴。爬多雄拉山时,一直在我耳边鼓励,你是最棒的,我为你骄傲……就是那些话语,让我有勇气坚持到山顶。我第一次爬山,第一次便爬到了海拔4300米的高峰。 
拉格的晚上,刘朗帮我和清平清洗鞋袜,坐在烟熏火燎的柴火堆旁到两点,一直将鞋袜和背包烤干,那时我已经沉睡了很久。若不是清平告诉我,这个秘密我恐怕永远不会知晓。 
想起早晨起床后,凤凰告诉我,她过来找我时,我还在睡,而刘朗早已收拾好行装,坐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熟睡中的我。 
心中的感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是两眼痴迷地看着他由近至远,由远至近。一旁大姐和清平嗤嗤的笑声传入耳朵,脸上一阵阵地发烧。  

初涉蚂蟥区 
随着海拔的降低,周围的古树渐渐稀少,奇异的植物慢慢增加,气温也缓缓上升。沿着灌木丛里的狭窄山路继续前行,周围的色彩也从单调到斑斓,除了各种的野花、野浆果,还有各种菌类植物,色彩异常鲜艳,充满着危险的诱惑。此外各种地衣、苔藓、蕨类、藤蔓类植物也是粉墨登场,上至参天巨木,下至苔藓地衣,不管是共生,还是寄生,都是这个植物王国里不可或缺的成员。 
植物随风的吹动微微摇摆,空中飞翔的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地上爬行的软体动物也活跃在泥径边的草丛中。我神情紧张,心怦怦直跳,拿着登山杖不断左右甩动,给自己壮胆。清平走在我前面,汗流浃背。 
 “前面就要过蚂蟥区了,咱们得提前做好防护准备。”再次返回的刘朗带来了一个令我毛骨悚然的消息。 
来之前我翻阅了相关的资料,墨脱原始自然保护区6万多公顷,保存着最丰富的物种资源,高等植物3000多种,珍稀植物上百种,国家保护动物42种,巨蟒、毒蛇、蚂蟥、软体虫……数量在全国占到四分之一,被誉为“自然博物馆”。尤其是蚂蟥,这种会吸血的恐怖软体动物出现在所有关于墨脱的影像资料和游记中,每一个走过墨脱的人都会不可避免地与它们正面“交锋”,俨然成了徒步者墨脱路上的“头号公敌”。 
我天生就恐惧蛇虫,电视上每次出现蛇的画面,我都是尖叫着换台或者干脆关掉电视。晚上睡觉还后怕,如果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想我很有可能会当场晕倒。 
好在之前看了不少 “墨脱攻略”,网上也有前辈倾囊相授,提供了不少对付蚂蟥的方法,现在终于到了该面对的时候。 
头上戴着宽边帽,脖子上缠着围巾,手套、绑腿、鞋套,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基本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哈哈哈……”我指着同样全副武装的刘朗和清平笑个不停,“看见你们的样子,我就想起一位世界名人。” 
 “世界名人?谁呀?”他们一脸疑惑。 
 “别里科夫呀!很有名吧!”我得意于自己丰富的想象力。 
 “别里科夫是谁?”这两个呆木头颇不解风情地问。 
 “我晕,别里科夫都不知道,契诃夫笔下的‘套中人’啊!真不知道你们怎们考上大学的!” 
 “我想起来了,以前课本里学过的。没错啦,我们现在就等于把自己装在一个大套子里。”清平叫道。 
越想越觉得用“套中人”来形容我们这些人很是贴切,我们不只是把自己包在一个大套子里,而且我们也像“套中人”一样,必须按照一个固有的模式行走。有人说,人可以选择自己正要走的路,而在这里,只能是路决定你该往哪里走。
沿着山间的小径,我们一路疾行,好像是被人拿着鞭子赶着走一样,谁也不敢放松警惕,眼睛盯着路面上的岩石和枯叶,生怕一不留神,就遭到蚂蟥的“暗算”。一路上各种爬行动物总会时不时地窜出来和我们“打招呼”,我一路提心吊胆地行走,生怕看到不想看到的东西。草丛只要呼哧一颤,或者植物随风一摆,我的内心就会惶恐不安。 
幸运的是,晴好的天气,强烈的阳光,使得蚂蟥无迹可寻,我们最终顺利地通过了蚂蟥区。可是,这全副的武装却把我害苦了。闷热潮湿的天气,全身密不透风的武装,大量地出汗,我已经开始出现轻微的脱水症状,几乎有些站不稳了。 
远远地看见平措往回走,快要崩溃的我就像濒死的人一下子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用尽全身力气飞奔过去,一把抓住平措的胳膊问道:“不远了对吧?看见你回来,就知道不远了!”
“嗯,不远了。”平措轻轻地点头,笑容依旧羞涩而真诚,然后便背起我的包先走了。
刘朗扶着一瘸一拐,一步三晃的我往前走。大姐和清平也依旧配合着我的速度往前走。要不是我拖了后腿,他们恐怕早该到汗密了。 
清平始终承受着分量最大的背包,一路走下来,额头上的汗无休止地往下流,脸上如花猫一般,黑一道、白一道的。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他每次在外面疯完回到家时的样子。那时候,妈妈总是会假装生气的拍几下他的小屁股,然后拽到卫生间里给他洗脏兮兮的小脸和小手,卫生间里便会传来清平哼哼呀呀的叫声。一眨眼,那个总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要我带他玩,那个总喜欢跟我抢玩具、抢零食,一有事相求便装出一副可怜相,“姐姐、姐姐”叫个不停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一个高大的男子汉。一路走来,和刘朗一起陪伴我、照顾我、鼓励我,我能感觉到那种满溢着亲情的爱,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和安全感。 
风微微拂动树枝,吹过周围的灌木丛。峭壁下的溪水在山谷中流淌,在忽上忽下蜿蜒的路上历经11个小时,我们终于赶到了目的地——汗密。

久违的热水澡 
这一天走下来格外疲累,第一件事情便是解放泡得肿胀的双脚。在客栈的门口坐下换鞋,不经意看见清平的脚肿的厉害,袜子也已经被染红。 
 “你的脚怎么了?”我惊恐地冲向清平,叫道:“赶紧把袜子脱了,难道……” 额头上冷汗横流,心里一阵阵揪痛。 
清平脱了袜子,脚背已经肿起老高,肌肤表面还留着几个黑点。轻轻一按,血还在往出涌。 
 “应该是被蚂蟥给咬了。”队长凑过来,仔细看看了看清平的伤口。 
 “我们也没看见蚂蟥啊?难道这里也有蚂蟥?”惊恐的眼睛四下搜索着蚂蟥的踪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蚂蟥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就被咬成这样了?你难道就没有感觉吗?”我看着清平血淋淋的脚,心疼地问。 
 “没有啊!”清平一脸无辜。 
 “你还真麻木!”想象着吸血的软体动物在身上蠕动的恐怖情景,止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姐,你不会也被咬了吧,脸色这么难看。”清平盯着我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喃喃答道。想到明天还要翻越更恐怖的蚂蟥山,后脊梁骨的凉气蹭地一下再次窜起,仿佛看到铺天盖地的蚂蟥在林子里张望,张开血盆大口般的吸盘在等待我们。
蚂蟥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会通过人体的热感寻找目标,吸血时会分泌出一种麻醉物质,并释放出毒素破坏凝血功能,被叮者难以察觉,伤口涌出的血液无法凝固,会血流不止。难怪清平一直没有感觉。墨脱路上的蚂蟥属于旱蚂蟥,它们大多把“老巢”安在潮湿隐蔽地方,如落叶、草丛或石头下,没吸血的时候就像牙签一样,小的蚂蟥只有大头钉大小,根本不容易发现。吸饱血后,它们的身体就会膨胀很多倍。蚂蟥用手是碾不死的,也不能用手硬拽,如果硬拽,它的吸盘会吸得更深,会更加贪婪地深入血管,那样的话就只能通过手术取出来。被蚂蟥咬了之后,只能经过消毒处理之后等它自己消肿愈合,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你们明天一定要小心一点,据说墨脱的蚂蟥不仅路上有,水里也有。”队长提醒道。 
 “不是说都是旱蚂蟥吗?怎么水里也有呢?”我不解地问。 
 “水陆两栖蚂蟥呗!”队长无奈地说。 
 “两栖蚂蟥,蚂蟥中的特种兵,蚂蟥中的战斗机,哦耶!”猪头也在一边捣乱。 
…… 
汗密的住处依旧是木板搭建,塑料布包裹屋顶的木棚。与拉格不同的是汗密的客栈数目增加到了四间。其中最著名的是一个叫“曾眼睛”的四川小伙开的四海客栈,其网络人气颇高,只是那晚我们无缘入住。 
这里依然可看到拉格的影子,客栈外面挂满横幅、密密麻麻的名字和数不清的豪言壮语以及驴友留影。就在前一天,我还认为那只是一种宣传或者留念,又走了一天,感觉完全不同了,那一句句朴实的文字背后,那字里行间中,都流露着一个个徒步者最真实的情感。那是在证明自己,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说挑战自我,说寻求刺激都不足以表达走进墨脱的人那种感受。每个人带着不同的心情走进墨脱,体会想必也有所不同吧,只是个中滋味只有自己能够体会。 
我们的住处实际上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客栈,而是设在汗密的兵站。住宿环境比拉格要干净很多,木板取代了塑料布的间隔,布局依然分为单人、双人、三人的小间。木板床相对平坦,被褥也不再肮脏潮湿。 
所谓兵站,就是军队在后方运输线上设置的供应、转运机构,主要负责储备、补给和转运物资; 安排过往人员食宿的后勤保障机构,作用类似于古时候官方驿站。汗密兵站是中国最小的兵站,驻守士兵三个月轮换一次。处在这样一个远离现代生活的地方,每天的生活单调而乏味,而三个年轻的战士却将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在开山的4个多月期间,总有来往的背夫和徒步者前来投宿,这或许让驻守这里的士兵不会感到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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