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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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那天-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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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也许,被骂过的人刚开始都会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有的人选择的是继续生气,和骂你的那个人继续理论,直到自己找到心理平衡位置,有些人却在感到难受之后认真回味对方的话,换个角度看问题,会看出自己的不妥与缺点。很明显,我属于后者。 

  忽然间觉得,韩俐这个人很正直,在这个充满着铜臭味的金钱社会里,能出现如此正直的人,不常见了。 

  所谓正直,就是指公正刚直。正直的人,眼中进揉不进半粒砂子,正直的人会影响到他的家人、亲属、朋友、同事的修为。像韩俐这样正直的人,不能和她成为朋友,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伴着黄昏,我的心得到了升华,让无限好的夕阳将我曾经的堕落心态一并带入那地平线下吧,让黄昏伴着归人走出遗憾吧。

3。军训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老妈千呼万唤地叫醒了,提醒我,吃过饭后就去学校。这才想起来,在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也标志着我人生中最长的暑假结束了。

  到了学校,我并没有急于进班级,而是选择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漫无目的的乱走,使我很快就回到了起点。见时间尚早,我无奈的选择无聊的再走一圈,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学校的沙地、柏油路面、石径的面积总和,觉得是绿化面积的10倍。这貌似与这座城市的绿化率成反比,不禁令我担心,在这里读圣贤书会不会得肺炎。

  进了班,见昨天的那些战友早就来此乱侃,唾沫星子满天乱飞。其中有一位是昨天没有看到的,我略带玩笑般的询问其名:“这位*倜傥能把唾沫星子喷的老高的仁兄,敢问尊姓大名呀。”“我叫子腾。”这个人身宽体胖,戴着一副有我鞋垫厚的眼镜,看起来要装文化人,可是和他的相貌毫不相称,反而有些滑稽。李阳此时说了句令人吃惊的话:“他的名字是很文雅,只可惜呀,哈哈,他老爸姓杜!”

  真可谓一语惊人呀,就连在旁边叽叽喳喳攀比着自己的衣服,背包乃至零食的“淑女们”都放生大笑,毫无淑女的形象。周围的人都无一例外的做到了“肚子疼”之后的姿态。

  我想子腾的老爸当初给他起名字的时,应该是取“吾子腾飞”之意吧。原本具有很好寓意的名字,就因祖上姓杜而被很好的糟蹋了,以后给下一代起名字时,一定要注意。

  今天,老刘宣布从明天开始,大家要接受为期7天的军训,让我们知道什么是军人。

  当兵,这个在西方人看来是义务的事,在中国就被简化了。虽然《宪法》明确规定“服兵役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但是中国作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让每一个公民服兵役,无论从军费的投入、军营数量、设施、乃至高级军官的培养上都是一个天文数字,让每个公民服兵役看来是不现实的,所以“军训”一词便油然而生。

  在上世纪六七十代,在人们的思想意识中,穿一身绿色的军装是人们在服饰上的最高追求,因为穿着它,精神,英姿飒爽,用今天的话说那叫帅气。那时,人们会把羡慕的眼神纷纷投向身穿军装的人。

  我们,作为第一代90后,从小就出生在生活条件较为富裕的时期,那时候。改革开放没多久,不少人下海经商,不是成就了一番事业,就是赚得大把大把的钞票。从小接触到的就是一个崭新的环境,不知苦为何物,对当兵是个什么概念毫不了解,就更别提对军装穿上是否好看了。

  对军训的认识,我还停留在初一时的水平。在初中,我们也有“军训”,感觉就像是一节比体育课长不了多久的,在操场上乱走的“活动”课。

  全班依次排开,从操场的南边走到北边走到北边,又转弯至我们面向西侧,然后走到东侧,周而复始。到后来,我们都能知道教官下一步该发布什么样的命令。

  在初中的“军训”中,我们只学会了站军姿、走正步之类的且有别于体育课上用到的姿态,说实话,我对军训没什么好印象。其一,学校利用整个下午的时间来进行军训,浪费了我们宝贵的学习时间,虽然我不怎么爱学习,可是这安排的确误人子弟呀!其二,体育老师便在日后的体育课上变本加厉,让我们原本不长的体育课上做着诸如齐步变正步、哪个同学不老实让其站军姿等无聊至极的事情。

  刚参加完军训的人,别人从你的皮肤就能看出来:一个原本皮肤嫩白的人,会在几天后层次分明,裸露的地方经历了这样的蜕变,白——红——黑;一个原本皮肤就黯黑的人在几天后,裸露的地方也经历了一个过程,黑——更黑——很黑。就像铅笔的含碳量一样1B(黑)——2B(更黑)——4B(很黑)。

  自从中考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黑色的学校专门用来印卷子的纸了,今天有幸看到了。不过,老刘发的不是让我们生厌的试题,而是普查表。

  普查表很简明,就三项,姓名,身高,体重。如此简单明了的表格我十分喜欢,不像社会调查表那样的繁琐,令人头痛。

  正当大家填完之后并在一起议论这样做的目的以及发起者的居心时。孔天语,这个身高不足一米七零,体重却超过一百七十斤,肤色黯黑,长着一个让人打远看起来觉得此人好耍的脑袋,无论近看还是远观都令人觉得老实的戴着眼镜的胖子突然灵光一现,开始了他那很独特的分析:“根据本人多年经验,发起者这样是为了军训服装而搞的调查,你看,这里问你身高几何,这是尺码大小;问体重,准是问你肥瘦,这是要发服装啊!”大家对此赞不绝口,说此人才思敏捷,看问题独特,估计做事也很独特。他的推理应了这样一句话:大辩若讷,大巧若拙,大智若愚。

  老刘的举动也证实了孔天语的话。他让离她较近的一个大个子收我们填完的表格并且也使用了这个我们日后称为“老大”的大个子充当免费的劳动力——按表格的数据取服装。

  经过了发放服装、调换残次品、调换服装大小、肥瘦这一繁琐且令人生厌的过程。我们也开始变的劳顿。这突然让我一惊:我是不是老了?

  “韩俐来了没有?韩俐呢?”在这种十分嘈杂的环境中老刘能发出如杀猪般的叫声且能令每一个人都为之一颤实属不易,看来老师这行不是吃白饭的,下岗了还可以去菜市场卖菜。“谁知道她的身高?现在服装和人数不一致,少一套。”

  “我下楼去取吧。”没想到第一次与班主任对话竟然是这样的。

  一楼的大厅里人头攒动,人山人海,除了换衣服,取衣服的就是与之无关的收发室大爷。我凭着记忆找到了一套与她身材成比例的无质量问题、无厂名厂址、无任何销售凭证的“三无产品”。

  当然,把衣服交给她的事自然也就由我承担。

  有时候我就想,我为什么这么做?脑海中浮现出的很多中答案,但无一例外地被昨日黄昏徒步归家时的想法所打败。我无法联系上她,因为她接起第一个电话的时候,一听是我,就挂了,而后来她就更加的不合作地拒接我的来电。无奈,我又换了一个公用电话。

  “喂,你好!哪位?”电话那面传来了应该出来的动静。

  “喂,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吗?别挂!你的服装在我手里······”我用了我认为十分迅速的语速。

  “嘟···嘟···嘟···”她还是挂了。

  无奈,我只好去交费走人。就在我和老板理论他的计价系统存在作弊现象的时候,我第二次用过的那部话机响了。我暂时放弃了与那个吸血鬼之间的争斗。

  “你···你说服装?”她似乎在怀疑。

  “好像是吧,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取走那应属于你的东西呢?”我的口吻似乎能让她起一点兴趣。

  “什么服装?军训用的?”她开始推测。

  “呃,好象是吧,穿上后,一身王八绿。”我开始调节那紧张的气氛。

  “你···你给我送过来吧。”

  “行,在哪里?”

  “昨天见面的地方。”

  “哇!二里地呢。”

  “你来不来?”

  “今天可是你要衣服啊,我可有那套王八套装。”我尽量延长和她通话的时间。

  “切,你不来,我自己去取!”

  “来吧,看老刘怎么骂你,开学第二天就不来,你觉得你的罪过能轻吗?”

  “你管呢!还不是因为Sombody惹的!”她的这句话让我觉得她消气了。

  “那你就不来呀!什么素质!”

  “不和你扯了,下午一点半,上次的地点,挂了,再见。嘟···嘟···嘟···”一阵忙音代表着此次通话的结束。

  我不再和老板理论计价器的琐事,只身回到了那个嘈杂的“菜市场”。和老刘说了句,“她的衣服我领了。”便回到座位,计划下午的行动。 电子书 分享网站

4。扬帆启程
在去的路上,我就在想,我是否应该拥有一部属于自己的手机。但是那时候的我总觉得有了电话很另类,因为很多同龄人都没有。在2005年,一个三口之家拥有的手机数量也就部,我这样的想法当然也就站得住脚。

  到了指定的“谈判地点”;发现她还没来,就无聊的蹂躏着她的那套“王八套装”。

  “哎呦,看不出来呀,你对我还挺不满的嘛!”她不知从何而来,吓了我一跳。

  “请你不要用你那怀疑的目光,侮辱我高尚的人格!”我开始据理力争,“还有,你走路得有声音呀!吓死个人!”

  “Sorry,我吓的不是人。”她做了一个很无辜的动作——耸肩。

  “得,今儿个原谅你,不和你计较。”我表现出那种无所谓的神情。

  “嘿!我说到底是谁原谅谁呀!一不小心就被你反客为主了。我见过不要命的,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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