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妻主有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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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妻主有点钱-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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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宁!有人在家没?”

    外面听得有人喊自己,从灰尘里出来,看见来人是程秀才。

    “我在呢,秀才找我?”

    上下打量了沾满灰尘的柳宁一眼,程秀才眸子黑亮几许。“我家夫郎看上你编织的笸箩,青逸也是追着要那什么针线盒子,这便吃了饭催我过来走一遭。”

    “哦,你说这事啊!简单。我挑时间做两个!”柳宁笑着一口接过话去,两个哥哥是有提的,听她这么说便明白了。

    秀才发现柳宁与以往不同,眼睛清亮了,说话也灵便了些,看着机灵了不少。“你看得算多少?我先把钱给你!”

    这么直接柳宁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小把戏,不值一提。两件一起八个钱!”

    当下掏出钱袋子摸了几个铜子递给柳宁。“虽是邻居,账面还是得清楚的,不能随便占你便宜。”

    被说得面上微热,拿着钱摸了下脑袋,知秀才是个直脾气的人,就没再推脱。“呵呵,做好了,我亲自送过来!”

    秀才点点头,一只手在柳宁肩上拍了两下,别有深意的转身走了。本来她有心提议柳宁去读书考功名,想到柳家的境况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怎的突生这想法?暗自摇头叹息。哎,可惜了这小妮!

    被秀才弄得莫名其妙,柳宁看向手里的十个钱,嘴角翘出弧度。吃过晚饭,早早上床休息了。

    半梦半醒间,听得两个哥哥在隔壁弄出的轻微声响,又听得柳焕在喊小孩儿吃饭,悉悉索索再说了什么就不大清楚了。

    “妹妹!妹妹!”

    柳宁惊醒,听见敲门从床上坐起来。“咋了?”外面天色朦胧,刚番了一丝鱼肚白,柳宁狐疑哥哥这会儿叫她是做什么?

    “你快来看看,那小孩儿头脚发热乱说胡话!给他洗了个澡也不见好,这会儿又汗湿了一身!”

    “哥,你就自己没事找罪受!”柳畅哈欠一个接一个,带着严重睡眠不足的暗哑绵软。“昨日不管他便什么事都没有,这下好了,害得我们都跟着他受罪!”

    快手快脚的穿了衣服,拉开门,就见两个浮肿眼眶的人。昨晚想来睡得迟,这会儿又起来了,难不得变成熊猫眼。“我看看!”柳宁接过他怀里套着自家二哥过大袍子的小家伙,摸了下小孩儿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附近哪里有医馆?”把衣服给他裹紧了下,看小孩两眼紧闭,双颊酡红,嘴唇干裂,头发干枯,手上留有擦伤,不知在外头漂流了多久。

    “镇里有一家。”

    “一里地太远了,有没有近些的?”一个来回就得去半日,又要看诊抓药的耽误时间,家里只哥哥两个她不放心。

    “隔壁村倒有个大夫,只传闻治死了人,便没人愿意去看诊!”柳焕想了想,有些担忧的看着柳宁。这个洪大夫家世代行医,原本也算名门大户,只后来洪老母归隐离世,到这后面两代人手里,便频出事故,一家大户败落得无人问询了。

    哪有医生手底下不碰上死人的,除非只弄个外科。柳宁进屋拿了钱袋问了洪大夫家的具体位置,交代两个哥哥休息补睡,便脚步飞快的往隔壁村赶。

    羊肠村出了名的穷,住在高土坡凹里,每年不是闹旱就是闹涝灾,常年的天灾*,弄得居民百姓苦不堪言,富点的举家迁徙了,穷的就只能勒紧裤腰带硬撑。柳宁爬上高土坡,从光秃的坡间小路绕到坡底下,隐隐约约几间泥巴茅舍出现眼底。

    朝着一丛灌木唯一独门独户挨着大片竹林的一家走去,院子里连个篱笆都无,整个院里空地宽不过三四尺,屋子旁边留了一方空地也没得栅栏,木门油漆斑驳,上挂牌匾“悬壶济世”笔力苍劲,是唯一能看出些书香门第之气的地方。

    天还没有亮清明,柳宁走上前敲响木门。

    “谁啊?”有些清脆,只声音中透着明显的不快。

    柳宁继续拍打。门开了露出一张蓬头,挂了一边衣裳在肩上,抹着眼屎还没睡醒的年轻女子,长得眉目清秀鼻翼高挺,若不是眸光中的怨怼,倒不失为一儒雅纤纤女子。“你哪位?”女子的口气有些重,打了个哈欠,喷出浓烈的酒味到柳宁脸上。
010 看病
    “请问是洪小大夫?”洪家有两个大夫,一个老的三四十年纪,一个小的十来二十岁。

    听到大夫两字女子眸光犀利,不等柳宁再说话,已经反身如躲避瘟疫的进了屋子,顺道把房门卡上。柳宁上去砸门,有些不可思议的怒道:“洪小大夫,你快开门,大白天的不行医躲在屋里睡大觉成什么样子!”她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走!你走!”女人的声音有些尖锐。

    搞些什么,柳宁一头雾水继续捶着门。“我弟弟病了,劳烦你给看看,钱财方面不是问题!你开开门,我们好好谈谈!”无论柳宁再说什么,对方都不应声,再看怀里发烧得面色酡红的小孩在屋门口来回走动,不擂门了,只是扯着嗓子冲里面的人喊话。

    “洪小大夫,你若还是大夫就出来,今日这孩子你是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就冲这头上悬壶济世四个字!”柳宁把孩子放到门口,塞了一袋子铜钱到孩子手边。“哼,晚上我再来!人放门口了,若死了我便砸了你这破牌子!”撩完话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去了。不怪她没有同情心,实在是大冬季的即便她知道些方子山上也没有药可以采,城里一个来回折腾小孩子更是吃不消,干脆赌上一回,就冲那四个字。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条缝,再不多久从里面溜出一条人影,一眨眼又溜了回去。再看,地面上哪里还有小孩的影子。

    “这人真敢把孩子扔下!”女人喃喃两句,“好在只是体热受寒,用柴胡、冬忍、甘草……”

    “咳咳——咳…咳咳!”猛烈的咳嗽声自隔壁房里传出,压抑绵软无力的声音带着几分窃喜,“莲儿!你是要医治这孩子?”

    “娘!”女人快步走了进去。“我就治他一回,你莫再多想!”

    “哎——由得你吧!只种田的把式,是你能使得来的?”重重的叹息有些飘忽的道:“若没有发生……”

    女人尖锐的声音制止了那人的感叹。“过去的事还提它做甚。把身子骨养好比说什么都强!”再得悉悉索索,锅碗瓢盆声响,便没了谈论。

    柳宁回家里轻手轻脚的煮了饭,到竹林里砍了些竹子,好在井边的竹林有些宽,不然这会儿早被她坎光了。明日得去山上砍野山竹子,不管怎样要给自家竹子留点种。炒了两三个菜,哥哥们一前一后的起来了。

    “不是说厨房里的事我们做,你一个女人家的手是用来挣钱的!”柳畅一咧嘴就说上了,柳宁只呵呵笑。

    “往日哥哥们照顾弟弟辛苦,就由得我也照顾你们几回,可行?”指指盆子里热好的水,躲了柳畅伸来的手,一番好言说道。

    柳焕左右不见小孩儿,有些疑惑的问柳宁:“人呢?”

    “哦,我给放洪大夫家了。晚上接回来!”怕哥哥担心,柳宁轻描淡写的扯了过去。“快洗脸吃饭,我饿了可是不等你们了!”讲着,自己端了碗,一大筷子插向菜碗。见她这阵仗那两人眼急了,快手快脚的擦了脸,端了碗筷朝柳宁筷下夺食。这可是妹妹下厨做的菜,十几年就吃了一两回,一定要多吃些。

    瞧着两个猛烈夺食的男人,柳宁好笑的抽动嘴角,真像两只较真的大姑娘啊!

    一家人到山里一人砍了一捆竹子,两个哥哥人小力气还算不错,一口气背下来都没喊过累。柳宁不准他们再背,他两个只好背了篓子在她边上捡柴,来回三趟,中午吃了点面疙瘩,柳宁找准两颗大碗粗的树,用斧子慢慢砍着,叫两个哥哥离远些,看得只剩芯子了拿脚一踹,树便朝着她想的方向倒了过去。枝子剃了哥哥们背回去,她自己扛了两回树干,再砍了两根手腕粗的树,一并拖回家。

    斧子锯子齐上阵,刨子凿子跟后上,一阵的捶捶打打,愣是折腾出了一把小型梯子,往墙壁上一架,自横梁穿了跟麻绳,两头打结,把猪头肉穿了粽绳环绑了个木勾挂上去,底下灰堆里燃上火,一个简便的农家熏肉火坑便成了。两个哥哥看得只吐舌头。

    “得耗费多少柴啊!”

    “才一二十来天,不打紧的!”收好家伙,柳宁便去羊肠村接人了,远远的就见房门开着,那小孩被放在地上,只此时他是蹲在门边的,病应该是好些了。缓了一口气,柳宁大步走近。屋里只得一个病怏怏的成年女人坐在灶间,左右四顾未有瞧见早上那人。

    “川云,身子好些了?”柳宁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故意上扬了的声音引起了屋里人的注意。路川云说话的力气也没有,看着柳宁闪躲的动作也做不出了。再碰上他怀里抱着的钱袋子,柳宁动了动眉头。双手将他抱进怀里!“川云,你说我是好人,便是不用怕我的!”拍了拍颤抖的小身子,轻声耳语。

    “年轻人,进屋坐坐!”中年女人走了出来,手扶着墙壁,身子看着虚得很。

    “不了,家里等吃饭呢!您是洪老大夫吧?”柳宁揣测,到川云抱着的钱袋子里摸出一把筒子。“早上是我唐突了,这点钱当汤药费!”一把塞到女人怀里,扬唇一笑。“大好的医术不要埋没了,悬壶济世可不是靠的那些虚名头!”

    洪老太要推,柳宁挡了。“以后说不定我还来,您只管拿着。”脚抬起轻轻松松走开了老远。

    “这人,不简单!”望着离去的背影,洪老夫眼睛发亮,心里的疙瘩放下了些。只她想通了,女儿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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