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只是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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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只是交易-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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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甩掉我的'攀缠,用厌恶和仇恨伤我:

  “你在阻挠我的前途,李端康。”他不耐,眼里都是苛刻。

  “阻挠有怎么样?雷耀,我爱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只想让你跟我一样快乐!”

  “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给的快乐。”他抽出皮夹里的一张纸,递到我眼前,放柔缓了声音,徐徐诱骗,“这张支票,足够买回我的自由了。”

  自由,自由,他们这些人要的,只是这两个字,不惜一切代价。

  “我不要。”我推开他的手,依旧执拗:“我只要你。”

  他直起弯下的身体,原本的高大矗立着,阴影下,巨大着,压迫着哆嗦不停的我。他,傲着自信,坚不可摧,也势在必得的姿态,只意味着他决裂的用心。

  “我再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你还是想不通,我就只有对不起你了。”

  他转身,竟就走。

  一个月里,都是他的绯闻,他与女人亲密的照片,他一点也不再顾忌。

  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的存在现在只是个障碍,他必须要跨越。

  一个月不到,我受不了,我去他的寓所找他。

  他在抱着其他女人,打开门,就是凌乱的衣服扔在地上,他和那个美艳尤物已经离床不远。

  我想,他是故意要让我看到。

  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坏,这么绝情!他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能够给我?我可以做到的,我都会为他做——我可以不要他的身体,他可以不抱我,但是就连偷偷摸摸和他在一起都不行了吗?

  “你不要这样……”我的苍白,无所遁行,在他和他的女人面前。:“你宁愿自毁形象,也要逼走我,你,那么讨厌我吗?”我快绝望了,看他,凝视他,期望奇迹,让自己厚着脸,再坚持下去的理由。

  “我要自由。”他只说,搂着除我以外的女人,绝对的坚持。

  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也是我们不多的话语中,让我铭记的话。

  他只要自由,我一直清楚,就像清楚他从不曾想要过我,只是迫于情势——他必须成名,用他隐匿多年的巨星实力征服每个人。

  他这样的男人,结果是一定会背弃我的,不择手段,恩将仇报,他也是无所谓的,在他明知我就快要疯掉了的情爱后,他就可以,凭借一个月的风花雪月,肆无忌惮,逼我就范。

  我是爱他的,我绝不能忍心苦心造就的他,只因为混乱的绯闻就造成了致命伤,不能让他为了我——这种连一点价值都不能再带给他的废人,毁掉如日中天的他;我爱他,爱情受不了故意的背叛,他晓得他的决裂回打击得我毫无喘息的余地,但他还是做了。

  我只是单单不想让他留下我一个人,在由初见他的自信,信誓旦旦和成功在握的说谎家,一步步褪变成为奢欲、贪婪、搜寻他一举一动的丑陋,我看来是真的值得他去背弃。

  他离开我了,终于。我想除了荧幕,他也不会再给我见到他的机会。

  当初,是他在剧集里的年轻一笑,沉迷了在片场打工的自己所有的执念,全部爱情,现在,我给他自由,我一切如他所愿,我的幸福眼见着从指缝里流走,我却没有一点办法留住。

  1999年 4月10日 周一 多云

  最近一两年,我已经不写日记。写日记,本来就是女人干的事情,我写的也很傻,自己都不敢往回翻,过两天,我打算把前面几本日记都烧掉了。

  去年,竟然会喝酒喝到胃穿孔,还被送去强制治疗。好象精神病人一样,大家可能都觉得我变得有些不正常,以前我是滴酒不沾,只是后来——

  过几个月,就会有喜事,住院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很可爱的护士,辫子长长的,眼睛笑起来会弯得像月牙,她待我很周到,我这么老了,还是头一次被女孩夸赞真人比电影里的好看,开始我还以为她在开我玩笑,后来,她对我一直都很仔细。

  我有时候想,这样也不错。

  我还是把过去都忘了吧。我也不小了,再喝下去真的会翘掉——这是馨兰对我说的话,她说的时候,没有笑,眼睛瞪得滚圆,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养的小狗。

  如果娶了她,我的人生可能就会不一样,会变好起来吧。

  要是一切都好的话,下周我就可以出院。

  1999年5月9日 

  他出车祸了。

  我不知道,他怎么样。

  他还活着吧?报纸上也没说他伤得如何,说是没有生命危险。

  他不会有事,这两年他都很顺,他会没事的,老天肯定会眷顾他这样的人。没事的。

  馨兰当他是我的朋友,她一直在安慰我。她现在已经住在我家里。

  我们就快结婚了。 

  我徘徊在病房门口。我到底应不应该进去?我天性就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了,连进去、不进去都能犹豫这么久!趁着夜深人静,偷偷地像做贼一样潜进医院,连记者也熬不住一个星期的苦等而少了大半,我也不想被记者逮到,托了馨兰的关系,我的探望正常又顺利。

  除了我走到病房前,就顿时失去了进去的勇气。

  可能会被嘲笑的,他要是瞪着我,嫌我烦,以为我又故意借着探病名义来骚扰他,看他的人又这么多,再怎么我也是多余的,我想来想去——我想,他无论伤得怎样,都不会想见到我,除非他被撞坏了脑袋。

  我还是不进去了。我站在他门口,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声音,隔音效果太好,我什么也听不到。 

  还是不要进去了。一定会被嘲笑的。

  “端康?——你来了。”

  我赶紧扭头,立刻就面红耳赤,好象被人捉奸在床,看着右手边快步走过来的中年人,嗓子更加喑哑:“赵前辈,辛苦了。”

  赵芩前辈是当年我为雷耀挑的经济人,是这行中的佼佼,人也非常负责任。他经常取笑我对雷耀就像自己的亲弟弟,我想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没想到雷耀还在用他。我一直觉得他应该把我用过的,与我有关的所有东西都烧掉才解恨。

  赵芩走到我面前,他还是老样子,蓄着个大胡子,头发也蓬乱得像个三流小歌星。

  “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来迟了?”我心跳都停止。

  赵芩把我拉到角落,避开打瞌睡的记者们。

  “命是保住了,但可能会瘫痪。”

  我吓呆了,一动都不能动。

  “车子撞了两辆车才停下来,压得都变形了,那天拍戏拍得很晚,拍完了又不知道跟谁去鬼混,他这家伙——这两年不知道欠了多少风流债。端康,你脸色这么难看,快坐下来!”

  “你为什么不看着他,你为什么不送他?你给他配个司机啊,当年我不是把他都交给你照顾了吗?”

  我六神无主,开始后悔自责,开始乱骂人。

  “他不能瘫痪的,让他瘫痪,他会死的,他受不了的。”

  我摇晃着头,抠起手,绞紧,再绞紧。

  “绝不能让他知道!我们要封住医生的嘴,把记者隔离,再把他送到安静的地方治疗,我们要找最好的医生,我们要跟他说,只是车祸的轻微后遗症,一定要哄他先治着——”

  我的嘴突然被捂住,我瞪着打扮得像个野人的赵芩。

  “端康,这些我都做了。医生说只有10%的机会是瘫痪,医生也说没有大问题的,刚才我是吓你。我知道你的心意。”

  “他,他就像我弟弟一样,你知道的——当年我让你照顾他,就是因为我相信你,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赵芩松开我,重重拍了我后背一掌,这是他表示亲昵的老法子了。

  “别就知道嘴巴里叽叽歪歪!他变成这样,端康你也要负起责任来——你把他领进这个花花世界,怎么就没有好好地带着他走下去?你以为把他捧到顶峰就完了,你这么小心谨慎的人,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是因为自己挺不住,‘吧嗒’就从上面摔下来?”

  “他行的。”我愣愣地看自己红了的手指。

  “他行他行!他行就不会躺在里面了,你们当年多好啊!怎么会搞成现在这样?兄弟俩还有隔夜仇?我看这车祸也是给他个教训,谁叫他平时那么狂!等他好了,你们俩再好好喝一杯,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我干笑,无力应和,望着天花板,感觉自己好象又当了次傻瓜——他,还好没事。

  从医院回家,情不自禁地又想写日记,拿起笔的时候,馨兰下班回来了,我赶紧把这老狠不下心毁掉的罪证藏得严实,我跟自己说,明天我一定要把它烧掉,一定。

  1999年5月13日 晴朗 闷热 周三

  我本来以为前两天的事很快就会过去。他是有福的人。但刚才赵哥打电话过来,让我赶紧过去。我有不好的感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我马上出门。

  馨兰,馨兰,馨兰;我反复提醒自己。

  “胡说吧?”我扯着医生,哑着嗓子,暴跳如雷:“你不是说只有一点点可能的吗?他不是马上就会好起来吗?你给我把他治好,你这个骗子!你让他残了,我一定不放过你!”

  我糊里糊涂地逮着人就骂,就揪人家衣领子,骂到最后,连拉我劝我的一干人都被我骂得干净利落,最后又是赵芩把穷凶极恶的我拉出了主治医师室。

  没有人可以骂,我只好骂自己——我最想骂的只能是这个自己,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放他不管,就算他怎么恨我,我都该缠着他,我都该不放过他。是我把他领进来的,没有我他就可以太平地过他的日子,就是因为我让他红得这么容易,他才一点也不知道珍惜,他才那么放纵,才那么急着抛开过去的一切——

  “别要死要活的,你又不是他老婆。端康,去看看他吧。”

  被人拉着,我被扔进那间大大的病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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