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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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 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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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老爷我要静一静”沈举人被向来柔顺的妾室讥讽一顿;又想起发妻;心情烦躁;没有与婢子**的兴致。



    兰草又痴缠了两句;被沈举人高声喝骂了一句;方不甘不愿地挑了帘子出来。



    张四姐已经退到北屋书楼廊下;就见西厢门打开;一俏丽身影倚门而立;对着兰草低声嗤笑道:“老爷早吩咐不用人进屋;倒是姐姐脸面大;如今可是服侍好了得了赏?”



    兰草冷哼一声;走到门口;将那婢子扒拉到一边;挤了进去;口中道:“得不得赏的;这院里我也排在你前头



    那婢子嘀咕道:“恁大岁数倒好好意思卖俏?不过是老爷早厌了的一块臭肉”



    月亮再次钻入云中;院子里转为幽暗。



    一阵夜风骤起;那婢子紧了紧身上衣裳;又盯着东厢的窗户看了一会儿;方拄拄脚转身回了西厢。



    张四姐看着西厢门口;心中啧啧称奇。



    chūn夏秋冬四婢;沈举人虽都收用了;可并没有都留在书斋;颜sè娇好的chūn月、冬月留在这里;颜sè次一等夏月、秋月则分到两个年轻姨娘身边做通房。



    方才倚门的不是旁人;正是chūn月。



    要知道这chūn月以前每提及沈瑾都是满脸酡红、情深脉脉模样;刚被送到书斋时还哭了一场;在张氏姊妹面前也抱怨过。没想到这还不到半月功夫;就开始争风吃醋。



    瞧着她方才巴巴望着东厢的架势;恨不得沈举人招呼一声;就立时飞快去暖床。



    不过这几年沈举人积威越重;即吩咐不让人进屋;这些婢子就无人敢多事;却是正好便宜了张四姐。



    张四姐是个能对自己狠的;将书斋里的人数在心里算了算;晓得西厢里有三、四个婢子。她倒是不怕惊动她们;能走到这一步;哪里还要脸?



    怕只怕沈举人这头。



    牛要是不喝水;还能强按住不成?



    张四姐在东厢外站了足有小半个时辰;直到西厢里都灭了大灯;声音渐消;东厢里;沈举人坐在书桌前的身影也消失半响;她才轻轻地推开东厢门;跻身进了屋子。



    因沈举人这几年常住在书斋;所以书房屏风后里放了软塌。



    张四姐早听chūn月提过书房的摆设;见书桌前无人;就转到屏风前;果然见沈举人躺在榻上;和衣而卧;一只袖子盖在眼睛上;浑身都是酒气。



    张四姐站在那里;一会儿咬牙切齿;心中恨恨;一会儿抚着胸口;只觉得双腮滚热。



    直站了盏茶功夫;她的神思才渐渐清明。



    床榻上;沈举人鼾声渐起。



    张四姐挑了挑嘴角;蹑手蹑脚地退到外间;将灯罩取了;粉唇撅起;“噗”地一声;吹灭了烛火……
第八十八章 今朝酒醉(六)
    沈举人躺在那里;酒劲就有些上来;浑身燥热;心里也烦乱。孙氏……孙氏已经死了……郑氏也从温顺变成可恶;是因有沈瑾这个好儿子在;还是因她弟弟升官有了底气?



    沈举人只觉得心中憋闷;闭着眼睛将领口的衣服拽开;手上却碰到一软糯处。



    随即;软嫩的女体随即蛇一样的缠绕过来;一只柔荑摸进沈举人胸前;女儿香扑鼻而来。虽不知是那个婢子不听吩咐地过来爬床;可沈举人此刻正想要发泄一二;俨然没有问罪之意。



    他身上正燥热;只觉得这女体温凉;便一把捞进怀里。



    沈举人呻吟一声;没有睁眼;嘴巴已是上前;咬住一张嫩唇;严严实实地来了个“吕”字;只觉得口齿生津;yù飘yù仙。



    被沈举人搂在怀里的张四姐感观可不那么好;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小娘子;刚被搂住时心里如打鼓似的;四肢都木了。醒过神来;就觉得酒臭扑鼻而来;一条肥腻腻舌头在自己嘴里乱搅;恶心的她差点呕出来;强忍着才没有推开沈举人。



    沈举人嘴上嘬着;手下也没老实;已是摸到张四姐胸脯上;手中抓了个正着。



    张四姐只有十五岁;身量略显娇小;两团胸肉却是不小。沈举人即便这几年艳福不浅;燕瘦环肥见识不少;也觉得手下娇软异常;不由地加大力气。



    张四姐哪里受得住这个;开始只觉得酥酥麻麻;后边就是疼痛难忍;只有使劲往沈举人怀里钻;来避开他的手劲



    沈举人迷迷糊糊;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睁开眼;手下也停了停。



    外头乌云蔽月;室内也是漆黑一片;哪里能看到什么。



    张四姐正提着小心;见状未免心虚;便又伸手去摸沈举人裤子;荸荸的;摸到一高处;小手不由捏了捏;手下炙热透过衣服料子;在她手中抖了抖。



    沈举人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只剩下yù念;哪里还会去想有什么不对劲;翻身而起;将身边娇小覆在身下;使劲揉了几下;又觉得衣服碍事;三把两把将自己剥了个溜光;身下人的衣裙也扯下。



    两团白肉;并作一团。



    没一会儿;便是娇滴滴一声闷哼。



    沈举人这几年历经花丛;哪里不知身下是处子;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里有功夫去细想许多;腰身一沉;已经长驱直入;随即便肆意伐挞起来。



    破瓜之痛岂是好忍的;换做其他女子;怕是早就泪语乞怜;张四姐却是死死地捂住自己嘴巴;眼泪却是如水闸似的;流个不止;一会儿便将身下锦铺润湿了一片。



    沈举人这几年在房事上放纵;身子已经不如以往;不过半盏茶功夫;便一泄如注;自己倒在张四姐身上。



    两人私处还连着;张四姐虽觉得压着慌;却不敢推开沈举人。



    沈举人醉酒之中;插上这一场房事;身上也疲;就趴在张四姐身上迷瞪过去。



    张四姐在沈举人身下;不由傻眼。



    她早已预备好一肚子话;等着沈举人认出自己后来说;谁晓得沈举人会这个应对。



    这是将她看做旁人了?张四姐将西厢那几个婢子的模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那几个婢子虽都颜sè娇嫩;可身量都苗条;即便胸脯高耸;与她这浑身软糯的身量也不同。



    张四姐本是心里极瞧不起沈举人这个表叔;即便今rì“自荐枕席”;也是目的昭然;想用这清白身子换些什么;并非生出什么男女之情。



    这些rì子;张四姐将沈举人这表叔从里到外地琢磨了个透;自诩已经可拿捏一二。如何sè诱;如何哭;如何求;如何软语摆利益;种种场景她早已计划好。就是沈举人摆出“君子状”拒绝她;她都想出一二三四几种应对法子。



    谁曾想;所有的提防小心;所有的应对手段;统统没用上;她就这样无惊无险地走完第一步。



    张四姐已经止了眼泪;脑子里一片滚乱;一会儿是张家早年锦衣玉食、呼奴使婢的富贵生活;一会儿是沈家婢子眼中的轻鄙与桌上的两盘冷菜;一会儿是她设想的未来生活。过去现在未来;真真假假虚虚幻幻;她自己都有些迷糊;又觉得胸口憋闷;便想要推开沈举人;一时又推不动。



    趴在张四姐身上的沈举人;被张四姐的推搡点着了火;却有“梅开二度”之意。



    同上回相比;这次沈举人要清醒的多。他虽依旧看不清身下女子面庞;却也晓得不是西厢那几个婢子。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即便晓得是哪个院子里不规矩的小婢摸到自己床上;可一块鲜肉送到嘴边也没有不吃的道理。



    他一双手不老实;从头往下摸去;口中道:“你是老安人院里的?倒是好大胆子……”



    至于沈瑾、沈瑞两处的婢子;就算有“上进心”;也不会往他身上使劲。



    张四姐被拨弄的娇喘连连;依旧是闭口不言。



    沈举人嘴里哼哼着;手下却没停;继续往下摸着;待摸到盈盈不堪一握的弓足;嘴里还忍不住赞道:“不能说是金莲;也堪为银莲……”



    一句话没说完;他自己已经僵在那里;只觉得一盆冰水迎面泼来;遍体生寒;身下花花肠子顿时萎了。



    家中婢子哪里有裹脚的?



    这刚破瓜的女子是哪个?答案并不难猜。



    这哪里是艳福;这是祸根



    到底是读书人;沈举人首先想的是《大明律》。



    不管眼前这个是张三娘;还是张四姐;都是他的表侄女。《大明律》上同姓不婚;不管有服无服;这条犯不上。



    又二条;宗亲不婚;这里的宗亲是指禁止娶族亲妻妾;因舅与甥女虽不同宗可亲属关系近同于叔侄也被列为禁娶之列;沈举人与张家女虽也是叔侄;却多了一个“表”字;并不是有服亲;这条有挨不上。



    再一条;尊卑不婚;这里的尊卑不是指身份;而是辈分关系;外姻有服尊属卑幼不得为婚;娶同母异父姊妹、己妻前夫之女者各以jiān论;其父母之姑舅两姨姊妹及姨、堂姨、母之姑、堂姑、自己堂姨以及再从姨、堂外甥女、女婿及子孙妇之姊妹;并不得为婚姻;违者各杖一百;这条又混过去。



    再一条;中表不婚;这禁的只是己之姑舅两姨姊妹;要为婚;杖八十;离之。



    将这些在脑子里都过了一遍;沈举人方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不于律令;就不是大事。



    不过叔侄相jiān到底是丑闻;要是揭开来这面皮不用要;严重些被人告到学官那里;说不得还要吃按照“有碍风化”除了功名。



    沈举人只觉得心头火起;恨不得立时发作;又心存顾忌;怕闹起来被人晓得;低声咬牙道:“你是哪个?怎钻到老爷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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