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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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裁者- 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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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我承认我有一段时间不太理性,但后来真的一直都很清醒。”我搂住他的腰,也看着他的眼睛,这样显出我真诚,“孩子不能抹杀他所有的错,否则这世上只要有孩子就没有人会离婚。我想跟你走一辈子,希望为时不晚,也希望你问我的问题,在你心里的答案是好的。”

    他搂紧了我,柔声说:“那就明天去注册吧。”

    “啊?明天才十七号。”

    “我知道。”他吻着我的脸,笑着说:“有朋友在大使馆工作,跟他商量过了,说能提前一天给我们办。”

    我忍不住敲他的背,“你都搞定了还问我!”

    害我不爽好几天!

    “对不起,是我太多虑了。”他无奈的口气柔弱而缠绵,手掌揉着我的背,越抱越紧,“有时也会担心失去你,结婚前似乎还可以承受,但我很希望结了婚就再也不要变。”

    “放心。”我抱紧了他,“爷这辈子都不变。”

    第二天一早,我俩早早地起来,穿上新衣服,弄得很是体面,去拿结婚证。

    程序其实蛮简单的,也不需要宣誓。因为熟人专程帮我们办也没有排队,很快就搞定了。

    我总觉得繁盛是故意跟我们撞车,所以成功拿证之后,我如同成功偷到大熊猫的贼一样窃喜。

    出来之后,我俩站在使馆门口,我乐不可支地问他,“照个相不?”

    “好。”

    我们请了一位路人帮忙照相,我俩捧着结婚证,靠在一起,站在大使馆门口,傻笑得快要流口水。

    第三次结婚了。

    这次是唯一一次感受到婚姻带来的幸福和狂喜。

    且是唯一一次有一种晒遍社交软件冲动的婚姻。

    路人把手机还给我们的时候,笑着对我们说:“恭喜!”

    我俩道了谢,路人便笑着走了。

    我问:“你开不开心?”

    “开心。”他这个人不爱笑,比较严肃,但他今天一都抿着嘴,露着迷人的弧度。

    优雅的人,狂喜也是优雅的。

    “那……”

    他突然按住了我的肩,看着我的眼睛,说:“闭眼。”

    我连忙闭上眼睛。

    毫不意外的,吻,落到了我的嘴边。

    我伸出舌尖舔了舔,被他吮了进去。于是我饿狼般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他则顺从地抱住了我的腰,四两拨千斤地消解了我的鲁莽。

    我闭着眼,能够清晰地闻到空气里甜腻的芬芳,还有灰色鸽子扑簌翅膀的声音,城市的上空回荡着古老教堂的钟声,一声一声,喜悦到了极致,浪漫到了极致,美到了极致——恍若人间天堂。

    取了车,韩千树笑着问:“老婆,咱们接下来去哪?”

    “老公回家**!”

    他愣了一下,继而便微笑了。摸着我的头,说:“真的好肉欲。”

    “那你觉得咱俩现在坐在咖啡厅喝咖啡,到商场逛街合适么?”

    “不合适,回家**。”

    他说这话时正假模假样的,十分认真地盯着路前方。隐隐的闷骚目光和用舌尖悄悄舔着下唇的样子,要人命的性感。

    我俩这天回家就没出门,躺在床上滚了又滚,交流得极深入,有种准备榨干对方的倾向。

    我在他身上啃了几个让他痒痒到求饶的牙印,他报复着在我身上吮了好几个形状各异的草莓。

    然后搂在一起看结婚证,一会儿交流身体,一会儿交流心灵,放肆地享受着这种放荡的新婚生活。

    一直到挺晚了,我有点困了,靠在他怀里,掐他的肉,弹他的五十三,问:“你觉得爽吗?”

    “嗯。”

    “你总这么腼腆。”

    他抬起了我的下巴,认真地点头,“爽。”

    我揉着他凌乱的头发,忍不住感叹,“你真性感。”

    “你也是。”

    “我胸是不是有点小?”这部分属于交流心灵。

    “不小。”他揉了揉,表情很满足,“这不是正好?再大了就握不住了。”

    “真会说话!”

    他蹙起眉,扼腕道:“反正即使不喜欢它也只有这么小。”

    我抬起身子,怒瞪他,“喂!不能刚一结婚就翻脸啊!”

    他笑了起来,搂住了我,“开玩笑的。是你的就好了。”

    “你在我之前喜欢大的?”maria可是大波霸!

    “在你之前觉得是女人就行了。”他低垂着眼帘,用拇指轻轻地摩挲着我的嘴唇,缓缓地说:“现在觉得必须是你才行。对我来说,你是完美的。”

    “说得我又湿了。”让人怪脸红的。

    他径直压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在美梦中被韩千树叫醒,一时没搞清状况,想捶他又被他搂得动弹不得。迷迷糊糊地跟他接了个吻,听到他笑着说:“小娇妻,快起来洗澡,化妆师在路上了。”
170是我先生
    我舒服地在他怀里赖了一会儿,赖着赖着就开始打盹,刚睡着又觉得窒息。我迷糊着也知道,是他在吻我,他能感觉到我醒了,躲开之后,笑着按了按我的背,说:“快起床吧,听话。”

    “先亲你老婆。”起床之后全是烂事,这一刻显得尤其好。

    他又抬起了我的下颚,亲我的嘴。

    想是时间还够,他把被子裹到了我背上,就这么站在床边搂着我,又纵容了我一会儿。

    刚洗完澡,预约好的化妆师和美发师便来了。给我盘了个头,化得很精神。

    我穿上那件黑漆漆的礼服,有如森林中走出来的女巫,觉得自己怎么看都像是去砸场子的。

    警察来时我正在换礼服,是韩千树招待的。

    同来的都不认识,我们也只是见过之前发来的照片,警官证也给我们看过。

    几个人都是保镖打扮,开着私家车来,他们会以保镖的身份进去,并且确保我们安全离开那栋房子。

    去的路上警察给我们科普了一下,说繁家和林家一直都在警方的怀疑名单中。他们曾有许多次被指控各种罪名,但都顺利脱罪。

    所以每当他们有大型集会活动,警方必须加大警力,记录所有来往车辆和人员。他们与国际警方也有联络,认为参与这些集会的人员大部分属于非法组织。但由于缺乏证据和国际关系,他们不可能把这群人一网打尽。

    在这个过程中,也尝试派过卧底,跟踪等技术手段。但这些家族和那些小黑帮不同。他们已经形成气候,有着严格的操作模式,从外很难攻破,从内却全部都是家族内部运作。他们的所有人都是可以割舍的,一旦被捕,就会自动被家族抛弃,但他们的家人不会。所以他们已经形成独有的契约模式,所有人都会遵守。

    另外警察还告诉了我们非常重要的一点:他们经过多年的调查,可以确定至少繁盛和林家都十分在意血缘关系,他们从不与平民和政要人士联姻。这两个家族来往尤其密集,联姻错综复杂,繁盛和林小姐甚至有亲属关系。但他们家族的核心始终掌握着首脑几人手中,不会对家族中的其他人共享。而且他们不信任女性,认为女性过于感性,更难保守秘密,不相信血缘之外的关系,认为它永远都不会牢靠。

    警察会告诉我们这些,就证明它们不属于机密,只是一些普通人不需要触碰的事。

    我由此可以推断出,在我和繁盛离婚前,我始终都在他们家族的最外层。而繁景或许比我更深入,但绝没有太深入。而且我永远都不可能太深入,也就是说,即使撇去其他矛盾,我和繁盛的婚姻之间最基本的东西也从开始就不可能有:他永远不会信任我,只要他选择了他的家族,我与他就永远都不能成为家人。

    这就和韩千树之前在医院对我说得差不多,让人颇感可笑和无奈。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凶手,他们扰乱社会安全,交易军火、毒品甚至人命,却因为全世界不只有一个国家,社会不只有一套法律而爽爽地活着。

    也是因此,我们这些受害者根本不敢发声。我相信如果我们这次没有来参加婚礼,收到了白刀子,我们被杀,进监狱的人一定和菲佣一样,与繁盛毫无关系。

    我在墓碑上见过繁盛他母亲的名字,便试探着问了一下警察。他们倒是半点都没卡壳,说:“她是一位有魅力的女性,但她无法令警方信任她。她为我们带来了一些情报,但那些远远不够。

    原因前面已经说了,她也无法接触到他们权力的核心。

    柏林的秋季总是阴沉沉的,叫人压抑。汽车渐渐接近那栋连绵的古典豪宅,它那种古老又阴郁的气质让人莫名有些发冷。

    我突然想起繁盛给打的那通电话,我相信其中有一句话是真的。他说:“我没有幸福了。”

    我很相信,真的。

    因为这种与正常的发展方向背道而驰的家族模式,这个与正常世界几乎隔离的环境,令人很压抑。

    我们到时不早不晚,外面已经停了不少车子。汽车井然有序地通过大门,所有人都沉默而有礼貌地无条件接受他们家的检查要求。

    我们必须在门口上交手枪等武器,留下通讯设备和车子,由他们的接引车送我们进门。

    德牧在门口待命,我们刚一离开车,狗立刻跳了过去。

    它们的作用不是保卫,而是排爆和寻找可疑物品。

    它们不客气地在我身上嗅闻,韩千树搂着我的腰,免得我摔倒。

    我不仅恐惧、毛骨悚然,几乎就要崩溃,觉得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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