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乾风云(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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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乾风云(女尊)- 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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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帛”如离弦之箭一般率先从樊询怀里突然弹射出去,览荇后退一步,徒手便向它抓去,尖而长的指套只等着凌空划开“赤金帛”最薄弱的肚腹。
  “赤金帛”能得到毒王青眼,在堕林邑稳居樊询第一毒宠的位置,自有它的独特之处,嗜战好勇不必说,关键是它的战斗经验极为丰富,并且极有灵性,能与樊询心意相通。
  只见“赤金帛”迎着览荇飞射而去,却并非为了叮他一口,临得近了,眼看便要将肚腹送到览荇的手上,却出奇不意地将蛇身骤缩,拧着卷与览荇插肩而过,身形灵活如添翼,览荇显然未曾料到这小蛇竟还有如此本事,右手紧随它而去欲捉住蛇尾,却被它滑溜地躲过,甚至还挑衅地将蛇尾一摆,从他的面具上扫过。
  此时蛇尾上附着的一只金线墨蝶展翅飞出,围绕着览荇的头顶打转,一边姿态优美地翩翩振翅,一边抖落出星星点点的金粉,不太显眼,轻飘飘地落下,附在览荇的斗篷上。
  览荇身为东宁巫族第一人,对这些东西本就不陌生,此刻却好似被惊着了,将斗蓬用力一震,急欲摆脱那些漂亮的金粉,却不想那蝶粉黏附力极强甩也不掉,览荇作势要解开斗篷,而樊询等的就是这一刻,骤然发难,向他冲了过去,蛇头弯刀漾过一道幽光。
  览荇瞬间解下斗篷,旋身向将那宽大的斗篷向樊询兜罩而去,刀光一闪,只听“哧拉”一声响,一缕裂帛飘然而落,余下的部分还握在览荇手中。
  解下斗篷的览荇显得极为精瘦,着一身玄青胡服,窄袖护腕,及膝马靴,阴柔与刚毅两种气质并存于其身,错步而立,微微仰头紧紧留意着那只金线墨蝶,如临大敌。
  金线墨蝶不紧不慢地悠然翩飞,只在览荇周围打转,览荇将斗蓬在手里拧了拧,拽紧一端带着一股劲风向它挥去,金线墨蝶知难而退,陡然拔高,金粉纷纷飘落,览荇不得不疾退躲避却仍被洒了个正着,发上衣上皆沾了些许,樊询提刀而上直切他的要害,可谓步步紧逼。
  逼退了览荇,那金线墨蝶又飞了回来,落到樊询的手上,樊询将它往怀里一放,“无常君”又自己钻了出来,牢牢停在她胸前舒展蝶翅,为她平添三分妩媚妖娆,樊询道:“我南疆的蛊比之你东宁的如何?身为大巫师,不知你自己身中子蛊的感觉如何?呵呵……”
  樊询所展示的这只已经化蝶的飞蛊一看便知非凡品,的确让场中的巫师们大开眼界,倘若异地而处,她们必狂热地上前与樊询探讨切磋,然而此时却是满腹深深地忌惮。
  览荇本就身受内伤,此刻被樊询的飞蛊所侵,身形有些不稳,就在樊询以为稳操胜券之时,览荇突然身动,身如轻燕一番飞转,乍见高台之上的火光如星芒乱舞,火星如雨朝樊询汇去。
  樊询身上瞬间燃起好几处火苗,她却无暇自顾,忙将“无常君”往衣内塞去,然而为时已晚,一点火星已经落在它的翅上,这如稀世珍宝一般的飞蛊瞬间燃作一团小火球,香消玉殒。
  樊询拍灭自己身上的火苗,对览荇怒目而视,览荇面具下发出一声轻笑,“飞蛊如何?子蛊又如何?终敌不过这业火一把。”
  那“无常君”是只墨蚕母蛊王,虽威力无穷毒性极为霸道,可产子蛊千万,然而母蛊一死,子蛊自然无法生存,览荇已经从根本上为自己解决了后顾之忧。
  樊询怒极而笑,览荇见她拿起碧玉短笛,眸中闪过一丝轻蔑,以为毒王已经技穷,却未料那短笛竟也是个暗器,眼见银芒如疾雨一般向自己扑面而来,他忙将手中那残余的斗蓬抖展成幕,一边挥舞拦截一边腾身向侧面跃开丈余,而“赤金帛”再次被樊询放了出来,这一次却是趁乱缠上了览荇的胳膊,并顺势而上大张蛇口露出尖利的毒牙向览荇裸#露在外的脖子咬去,览荇将脖子一偏避过这致命的一口,一手精准地去往它七寸拑制而去,而樊询的弯刀已经劈至眼前,不知不觉,他与樊询打斗中已经被迫远离了他的阵位,在云老那气死人的笑声中,八卦生死阵终于乱了。
  樊诃如孤狼一般在大巫师群中转了几圈都未能找到破绽下手,东宁巫族的整体实力依旧不可小觑,因览荇迫不得已分心,八卦生死阵不可能避免地出现破绽,台上的大巫师立即施法补救,外围的秋氏族人再也无法坐视,拼命地向高台迫近。
  
  
  
  ☆、第110章 成与败
  110
  览荇与樊询的打斗接近白热化,强强相遇,旁人也难以插手。
  无心插柳柳成荫,樊询可说是误打误撞将览荇逼离了他最重要的位置,从而导致八卦生死阵再次出现破绽,仿佛水落石出,阵中的各种喧闹惨嚎和激烈的哭笑声越来越清晰地传了出来,八卦轮转越发缓慢,生门频现,零零星星的也已经有蛮夷部众侥幸从阵中脱离,惊魂未定,恍若隔世。
  秋易与览荇两大主位相继出事,眼看八卦生死阵就要被破,东宁巫师不顾一切疯狂地向阵中央聚拢,樊询再不懂阵法此时也已明白一切,愈发将览荇拦住一番死缠烂打,出手都是致命的招式,狂野而妖艳,迅猛而暴烈。
  览荇却急于摆脱她,他到底是力有不支,一直都在勉力而行,现在已经被樊询一人一蛇逼得越来越远,樊询的半路杀出几乎要令他功亏一篑,可谓名符其实的拦路虎,更何况旁边还有那诡异的天山派人,一时间他感觉自己似乎已被逼至绝境。
  两个被对方激怒的人,几乎同时向对方痛下杀手,览荇掌法刁钻,樊询一个不察被他一掌当胸拍中,当即喷出一口鲜血,眼看览荇向阵位掠去,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弯刀向他狂掷而去,览荇耳听风声,脚下一个借力,将身体腾空,蛇头弯刀泛着金光自他脚下飞旋而过时,他的足尖很有技巧地在上面一点,身体朝另外一个方向而去,同时向巫师们大喝道:“封闭生门,化为死阵!”言下之意竟是要将南疆部众尽数绞杀,不留丝毫生路了。
  樊询一击未中,又听闻此言,更是火上浇油一般,自怀中掏出一物,形似织梭,她咬了咬牙,将它往火上一撩,而后将爆着火花的织梭往那群巫师头顶的上空掷去,蔑笑道:“死阵?那你们也来尝尝我毒王谷的死阵吧,好叫你死得明白,到了地府也要记得,姐姐这毒叫“孽隧”!”
  “不好!”率先失色的竟是天山云老,旁人尚不明就里,她已经身如轻燕一般拔地而起,将手中拂尘一抖,舒展着向那燃烧着的“织梭”席卷而去,目光如炬,面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站在天山派的立场,笑看东宁巫族与南疆毒王鹬蚌相争两败俱伤是一回事,可不代表她们也愿意一同陪葬,更何况,览荇与樊询的疯狂举动,将直接陷战场于阿鼻炼狱,几十万人说没就没了,那才是真正的“同归于尽”,在这种情况下纵是插翅也难以逃出生天,她与徒弟孟绯纵使个人本事再高也不可能逆天而行,而且就算是侥幸逃出去了,也断然无法再向景王交待。
  而地面上,孟绯将秋易提了起来,玉笛直抵她的咽喉,借以威慑众巫师,一双清润的眼眸与览荇面具下如死水一般沉寂冷酷的眼神相触,沉声道:“帝君且慢!八卦生死阵的阵眼既在我手,您行事切切谨慎,莫要自掘坟墓。”
  秋易血染铠甲,面色惨白却又倔强不服输,她那未伤的胳膊一动想要反击,被孟绯含笑在她的伤肩上一点,整个人立时僵硬。
  览荇未出声,微微抬头,将目光投向云老,台上的几十名大巫师掐着印决维持住大阵,看看孟绯,又看看览荇,最终还是不敢妄动,而选择等候览荇的最终命令,那燃得噼叭作响仿佛随时要爆裂炸开的织梭于千钧一发之际被云老的拂尘翻卷着包覆住往下拉扯,览荇此时方知那柄拂尘竟是把水火不浸的至宝,噼啪声犹在,火光却已消失不见,唯见那拂尘丝缕莹润如玉不似凡间之物。
  然而云老的神情竟丝毫未放松,于空中倒转而下,整个人如一柄利剑直插地面,众巫师仰望之际见她来势汹汹,纷纷躲避开来,云老单手一掌挥向下方,随着一声巨响,地面被她的掌力轰出了个丈余深的坑洞,与此同时,那“织梭”与包裹住它的拂尘一并被云老扔了进去,大掌一拂,厚土随即掩了上去,紧接着又是一声爆裂的巨响,黎明前的暗夜,火把的光亮在这一刻显得如此黯淡,以那个刚刚被掩盖的新坑为中心,仿佛将天上的雷电凝聚于地底,闪电在地面蜿蜒游走数十丈,很难想像那样一个小小的东西竟承载着如此恐怖的力量,饶是巫师们躲避及时,也有运气差些的当扬被掀翻在地,再也爬不起来,瞬间焦黑一团,与夜色下的泥土相融。云老落回地面,火光映照得她红光满面,丝毫未见因舍弃了宝器而露出的半分心疼之色,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游走着的并非真正的雷电,那些焦黑一团的尸体也并非因为闪电的炙烤,一切都缘自于“毒”,能将毒术发挥至这样的地步,樊询也确实不负“毒王”之名了,“孽隧”之毒是历代毒王传承研究的剧毒,她因与老毒王交情甚笃,才对其略知一二,疏不知这毒到了樊询的手上,才达到了大成之效。这片土地很有可能在今后的两三百年内都将寸草不生,倘若这地底有暗河,那么经此流淌的暗河水也将成为剧毒的衍生物,生生不息。
  樊询眼见云老所为,更添恼怒,眼神变得冰冷,手上不知何时又握着一枚“织梭”,貌似漫不经心地将它抛了抛,笑道:“不知云老可还有第二把冰玉拂来阻挡我的“孽隧”?”刀锋般的眼神从览荇面上扫过,犯起横来的樊询,等闲无人能将她震住。
  云老微怔,尴尬了一瞬而后迅速恢复正常,“毒王此言差矣,老妇并非恶意拦阻,只不过生灵无辜,莫要为了一时之气徒造万千杀业,身后难得解脱呀……莫非你连自己部众的性命也不屑一顾了么?”
  樊询闻言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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