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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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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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九节
我们在商城,给红玉买了顶帽子,贝雷帽,又拆掉原有的一个装饰,再选了一枚红苹果的装饰缀在上面,她戴上后果然倍加洋气。本来我想给她选那顶粉红的,但她嫌艳,不然她会更洋气。但这些都是生活中的插曲,丝毫不能影响或改变我们生活的现状。我们又在商城附近见到一张招聘广告,觉得合适,又顺了广告的指引找到门上。人家说,你都会些什么呢?我说,我们具备相当高的素质,做什么都会很快适应的。人家说,我们还是想找个在这行业干过并且熟悉这个行业的人。我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告退了。看来红玉的新贝雷帽儿,也没能够给她带来任何成功的因素。这个世界也像是有着某种奇怪的魔力,在左右着人们的正常行为或思维,就像我们每个人明感到自由,其实仍受着巨大的磁力吸引一样。那奇怪的魔力也是强大且无形的。

  在这条街面上,还有不少妇幼型的乞丐,我和红玉一路上连着遭遇到好几个。也亲眼见到,一个脏兮兮的孩子上前抱住一个男人的腿儿,另一个同龄的孩子也想抱住另一条腿,但被那男人喝叫开了。可能是这一个或这两个孩子的母亲,一位中年妇女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另外不少的行人也看着。结果那男人掏不出毛钱,就给了那孩子一块钱,另一个孩子像是很眼馋似的也望着那钱。我和红玉也是给钱的,红玉有毛钱。这时候,我的心里忽然涌动着诗句,但当时没有纸和笔,即使有也不好意思记录,结果回到家里,只记得最后的两句话:那个长拜于地的人/并不是丢弃尊严的兽/就像你身边牵引或蹲伏的宠物/他是我们这个文明的世界里/一位现实中苦难的兄弟。

  日子总是要这样或那样地过去,早上是淡淡的晨光。昨夜做了梦,像是梦见我也在某地讨钱,行人对我都置之不理。我当时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大众的良心都同时丧失了么?我又一想,不对,这是我身材不够小的缘故,于是我就紧缩身体,果然就缩小了一些,再紧身就再缩小。心想这样挺好,我都可以看见男人和女人的大脚了。但人们对我仍是不理,像是他们都看不见我似的。心想这下坏了,变得太小了,他们看不见我,万一踩着我怎么办?正着急,就见一只大鞋正朝我踩来,刹那间我就惊醒了。醒来后,感觉夜里很静,再看身边的红玉,她已撤离很远,快掉到床下去了。我又把她翻了过来,落定在自己的怀里。她仍不醒,只哼唧了几个音,又松软地熟睡去了。看那相貌憨纯可爱,除此之外,我隐约还记得一些梦的印象,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水泊,我和红玉陷在中央,没有路可走可退,眼看着那片水还在上涨,心头感觉是别样地艰难。

  今天的阳光仍是如期而至,艳艳的,又附着在窗帘上,形状像只巨大的蝴蝶或无数只细微的蝴蝶。我们屋里的地瓷砖面也非常地清洁,宁静的几处的假花枝也很静很美。但是楼里各楼层间丑陋的人们,又开始敲腾起来了。红玉也醒了过来,醒来先问了时间,又像白细的羔羊一样往我的怀里钻,额头碰到我的性器,她就轻巧地拍打了它一下。我就想,今天仍是个好天气,应该带红玉到公园去走走或者去西面的田野。

  老院父亲的最后的一朵*,终于引动我的诗意,我甚至不假思索,随意写来,前后还不到十分钟。我说:即将凋谢的菊/仍旧开在那份时光里/临近冬天它也不觉得/它的内心是艳丽的/它的感情是温馨的/面对死亡也不畏惧/它的心意是平淡的/在外界看来/它还有些忧郁/但这一切都即将过去/而已经过去的一切/对即将凋谢的菊来说/也必将是最美好的。我写好后,就让红玉看,红玉正吃着老妈蒸出来的红薯,她占着嘴念不出来,只最后说,“义子,不错。”但我却故作对她不满地把诗撕了,红玉说,“撕了干吗,真的挺好的。”其实我别的诗都不敢如此潇洒地撕,撕了记不住再无法重得,只是这首诗是我当前的一种情绪,撕多少回都不怕。我对她说,“别光知道吃,你要支持丈夫的事业。”可这下倒好,她像是被红薯噎住了,我忙说,“快对着红薯吸气。”

  其实红玉真的挺好,始终与我有份难得的默契。我们趁正午暖和时,去了中山公园。这段时间,我也不知怎么了,舌苔上有绒绒的黄色,可能是内热之故。而且腰身总是乏,并且无欲望,有次连精都没射出来。看来生存的压力仍是我最大的妖身,潜藏在身内心灵间,不肯自放。我想红玉可能也是如此,看她平日对我常有欢颜,只不过是在慰抚我的心。这样的女人实在难得。其实上公园就是这个目的,放松我们的心灵。其实公园也就那般,毫无新意,只是能来便会自感轻松。路上,我还称了半斤麦芽糖,里面有黄豆的也有花生的。

  我的兄弟们也有压力。老二单位的领导本要让老二坐办公室,原因是那个技术室有个人走了,空缺了一员,但没几天却填补的不是老二,是另一个新来的人。结果又让老二领民工到现场去了。老三呢,也从兰州打来电话,正在准备工程师的职称考试。老四呢,也准备在他们厂里评初级职称了。他人还从小宝贝惯了,到现在可能会洗衣服了,但饭还是不会做。有时候老妈还是总想过去照顾他一下。而银川这边,老爷子的冠心病时好时坏,全靠那袖珍葫芦里的救心丸保养着,院里还养着不少的公鸡。这个世界,普通人的一天到晚皆是琐事,若遇一件大事,便是一道关,更难突破。所以遭遇琐事,也无太多苦恼,早就内心习惯和接受了。我和红玉也是如此,好在红玉还有我这把油伞,可谁又为我撑伞?我的擎天巨伞只好就是苍天了。日和月也只好是我巨伞上的两粒宝石,或按当今世俗人们的说法,是两个吉祥物并且一雄一雌。

第十一章 第十节
如果自己能够感觉到品味,公园其实也是个好去处。光是满塘的残荷就别有一番情趣,只是红玉看不懂它们,它们便无趣了。我们只是走走,但这走走便也足够了。下午回来时,在公园的街口处,遇见一个新开的“两元店”,便进去买了不少厨房用品。其实我们的煤气灶说办仍未办呢。在火车站又买了二斤花生。回到楼上,红玉只喊腰疼腿疼,看来她也的确不能走路。人一旦瘦虚起来,也的确不是一天半天能调理出来的,主要是丢失了原有的元神了。我们还顺便买了一份报纸,上面乱七八糟一大堆,就好像一团乱麻一样,但若细看,又什么都没有。对我唯一可用的,就是一则广告,说日报社又要办个新报,是综合兼艺术类的,要招采编与记者。那报纸名已起好,叫《新锋时报》。我就把这件事当成一件大事记下来了。早先我也曾有一个创业的梦想,想在银川创办一份诗的刊物或办一份《商报》,只是没有人支持我,或者也根本不可能有人支持,只是个原封未动的梦想而已。但是我想,我做个编辑还是合适的,只是做记者不行,我从来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但也不是绝对,只要人生里有重大的需要,我就可以和世界上的任何人打交道。晚间看电视,说明天在西北部普遍降温八至十二度,并有六至八级的大风。冬天看来又进一步地逼近了,老院的那枝黄花还能傲然坚持么?

  我和红玉也赶紧理出了冬天使用的厚衣服。但第二天,只是个阴天,西伯利亚的寒流仍未到来。我还趁机坐黄包车到西园的华丽商场,买了两袋油茶和两袋红糖。然后给红玉各放了一袋,又把另一半送至老院给父母。父亲已把那杆*移至屋里。老院昨天还有保健囊桓龅缁埃邓钟屑甘资⒈砹恕;顾档认缕冢嗉惨⑽业摹8盖拙徒幼欧⒒涌此担澳憧慈思冶=~|,一个农民,上着班、种着地、还写着诗,人家这不是一种追求又是什么?”我不说话。我想再把几首诗也送到那个编辑部去,包括那首《即将凋谢的菊》。别的也无它事,只把招编辑的事用电话联系了。人家还要见我的文凭和发表过的作品,最后在日报社考试。另外也给叔打了一个电话,问候了一番。叔说,你婶刚出院,耳朵生病了。在这里间墙上挂的另一只大葫芦却变坏了,可能是未熟起来便采摘下来之故。这会儿,天是阴的,我的内心却是热的。而那窗外的寒天,是一种死亡般冰凉的体态。下午上中班。

  另有一份工作,高级些也不脏累,适合红玉,但人家要先交一千五百块钱的押金,红玉怕人家最终难返还,也就没去。我想让她去,说我也能交上那笔钱,但她仍坚持不去,最终也不好勉强她了。我赶第二天下班回来,天风已经很重,在大风里骑车,真可谓艰难。我一身的冷气,大风仍像在身后追着我似的。楼里却很温暖,我的爱人穿着健美的毛衣围坐在床上,看许国璋英语。见我来,接了我,人显得特别的娇贵。我心神未定,回想自身,仍像从冰山上神驰下来似的,但家的感觉最终包围了我。而那被家拒挡住的寒风,只得在坚硬的楼宇间肆虐。

  今天可能是个鬼节。今天买和卖烧纸冥币的人特别多,这在城市更能增添一种气氛,不然越来越萧条的街面,也着实让人对未来有种担心。现在单位对工人都采取了新招儿,让他们在夏季猛干,加班加点,然后在秋冬季节放假回家。夏季开点奖金也比冬季开几个月的工资合算。红玉又去了人才市场,但下午败兴而归,归来后又生气了。问吃饭没有,也不说话,只往床上躺。我凑前一闻,怎么有股麻辣烫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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