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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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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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变化没有,只有头发披起来了,我是说那种不长不短刚好飘逸的效果。我现在手里正在玩弄她的头发。我这人对女性特别的嗜好不多,因为我的灵魂尚属于这个时代的主流人类中最理性最健康的范畴。我除了正常状态的*外,比较喜欢注重女性的耳根、手腕和穿着丝袜的脚脖儿。并且也仅是欣赏的程度,并不内心亵渎。现在眼前的刘楠,我已找不到她的最美的局部,我就只好纵情于她的长发了。但其实我真正对女性头发的欣赏,是两根或一根又粗又油亮的辫子。在我们的这个时代,或以前或将来的人类的时代,几乎所有的男性都有对女性的嗜好,越是那些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人物,他们的嗜好越丑陋和变态。我为了暴露他们,也只好把我的嗜好公之于世了。

第六章 第二节
这晚我自然又把刘楠留在楼里。我们亲热着畅谈了好久。我忍不住又提孩子之事,她含了泪,说,“对不起。”我就再次原谅了她,并且对她重新剖析了我自己。但我不知道,真正在她此时的心里又能记住多少。自然我们又会重新*,我让她伏在床上,采取了后进式。同时我把她如瀑的长发在她白皙的脊背上铺开了。而在我温柔无比的触碰中,她底部的河流已经泛滥。灯是温柔白亮的灯,房间是温柔白亮的房间,这样的夜晚,我将自身麻醉得格外深沉。

  在小福村,我是个姑爷。我的内心每次进入这个村庄,就会有这个意识,这种意识让我温馨。我每住在这里的时候,必要第二天起床时,用大竹扫帚扫那院子。我去年九月份,还帮他们上了房泥。当时我打了赤脚,用泥兜儿提泥。刘楠还看着笑,其实所有人都在笑,只是丈母娘平日严肃,她的笑脸没有显露出来。但我此时的身心是快意的,不是我受到了重视,而是他们把我已开始当成自家的人了。而且那时,我还想起我母亲曾说过我父亲,说他去我的姥娘家,连个礼节也不懂,是我的姨父领着他行毕了礼。我就想那时候,肯定也围观了许多人,都是自家的人,他们肯定看着这个城里来的傻姑爷都在笑。我就觉得父亲当年经历的那一幕真的好温馨。不过刘楠笑我,可能还认为我干不来体力活,可是她错了,我在银川不就是个普通工人么?但是能有我的媳妇看着我干活,我真的好开心好快活。

  我这次来,和我那叔谈过话后,刘楠还悄悄拉我到她家的储藏间,偷喝了鹿血酒。她说,“给你补补身体。”我说,“你也知道我干得辛苦。”她就“嘘”了一声,“没正经。”我就故意换作性意,用我洁白且绵热的手指,平抚她被皮衣衬起的特别优美的胸部。她说,“你这人咋这样?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说,“什么地方呀?不像是地狱,可也不像是天堂,莫非是我夫人的娘家不成?”我又化作醉意朦胧。但妻是现实之妻,她在大多数生命的时光里都没有这样的情趣,她只是又悄悄地藏好了那坛酒,起身出到外间了。不想第二天,刘勇也把我引领到这里,先让我又看了那杆枪,然后又让我喝了那鹿血酒。

  当天我还被刘勇邀了到马路对面的一个水坑去滑冰。他用的是我小时候最喜爱的滑冰工具,我叫它“独轮”,刘勇叫它“单头驴。”我就想很潇洒地再玩一把,但我又不会使用它了。我的身体已经臃肿不堪,我再也重温不了我神奇的童年。那两根铁钎已不听使唤。刘勇则滑得很不错,一群男孩女孩追逐着他。但是这块冰面已让我重温了我内心珍藏的梦,我的挺洋气的棉拉链衫也划在冰茬上抽了丝儿,但我不在意。回到刘楠家后,刘楠也发现了,说,“你怎么弄的,这么好的衣服?”我说,“没事。”但我的心里也有了遗憾。但是刘楠又像是对她在厨房门口经过的母亲说,“你就整天跟个大孩子似的,让我为你操不完的心。”这话说得让我很反感。她想过来用牙咬断线,我也不让,我毫不在乎地揪断了那几根线。但看见这件心爱的衣服成了这样,那缺线的布痕将永远带在这件衣服上,心里就对这件衣服也不爱惜了。

  刘楠家的商店,有城里的配货车来送货,刘丽在忙,我也过去帮忙。我在搬盒装的糕点。刘勇进了一些鞭炮,还有“二踢脚。”我这才确切地感受到春节临近了。完了刘勇就和他叔家的堂弟在门外放,我也过去放。放了三四枚,刘勇又去店里拿,刘丽就跟了出来,她不满地说,“你们都别放了,我家还卖钱呢。”我一听这话,心里就不舒服,不就几个两响炮么?后来,我回家无意中把这件事对母亲说了,母亲就说,“你看人家,多知道节约,哪像你一样,不把东西当东西。”父亲说,“此地人,我跟他们打的交道多了,一个比一个奸。”我平时也去那个商店帮个忙,通过这件事,我就对自己交代,以后要小心地与这家来往,再不可以姑爷自居。他们不是我的姥娘家,也不会那样对待我的。其实我算什么,每次拿再多的礼物,也只不过是他们家的外来客。

  每次去小福村我都要看望刘楠的奶奶,这是我的礼数。她的奶奶年轻时是他们家的童养媳,整个人为刘家辛苦了一辈子。而刘楠的母亲是个四川妹子,经人介绍落户到这个村里。四川人吃苦能干,又能把持家,把现在的刘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人们能够看出,刘楠、刘丽、刘勇似乎都挺懂规矩,但刘楠却在外面不懂规矩。而且对待我也是如此。我总认为她缺少家教,从小在银川跑野了。当时的银川对刘楠这个农村女孩来说,可是一个都市。刘楠在银川有一大帮男性朋友,但她从不对我说,他们都是咋认识的,我甚至也不问,有什么可问的呢?既然已经选择了她,我就不怕这些。我的原则是,什么时候出了问题,什么时候再说。我是有能力洞察这一切,并且也有能力解决这一切的。当然我也不是故意纵容她去犯生活的教条,然后再惩罚她。我的原则是,你既然爱我,就要忠贞于我们的爱情,这一点我从最开始交往时,就明明白白地告诫她了。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第三节
刘楠做过舞女,这是她自己说的。当时的银川歌舞厅,还没有那么混乱,刘楠应朋友之邀就在他们单位的门前的歌舞厅里伴舞。当时她把这些事情告诉我的时候,我曾推测过她。我还想,人既然什么都说出来,人基本上还是没问题的。但这个问题终也成了我内心的疑问之一。其实刘楠并不是个聪明的人,她在生活里许多事情都做得很愚蠢。令人吃惊的是,她反而认为自己做得很聪明并把它说出来。刘楠的日记里还夹过一个男孩的照片,她说他姓郭,至于叫郭什么,刘楠还说过他的名字,是初中的同学并且姓郭的还是他们班的班长。人是同台镇上的人,而且据说家里有钱。刘楠原以为我会吃惊甚至会撕毁那张照片,但我仅看一眼就给她扔进日记里了。我不在乎她有多少男朋友,至少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我有时候的举动,也是令人吃惊的,这时的刘楠,已经是我现在这件抽了丝的衣裳,我已经不太珍爱它了。我感觉我甚至是上了一个当,当我迅速明白过来时,已经太迟。我的内心又不允许我丢掉自己的理性与责任。我只是把马驾在生活的战车上,继续奔跑而已。生活才是永远属于第一位的,这一点我又始终清醒。而我把自己当成一个姑爷,那不过是找份浪漫的感觉。有或无有,都始终阻挡不住遮掩不住我内心真正的理性。其实我都不怕去找一个*做妻子,只要生活需要。所以倘若有个暗藏之敌,想以此“洁则污之”地控制于我,那他们就错了。那么他们反而要承担更重更危险的后果。

  一九九六年的春节,我是这样过的。邀了这边或厂里的朋友,大聚了几场。因为今年,我是有一位同居过的女性陪伴在身旁,我走路或者说话,都自感比往日不同。不同之处,其实是那么一口气,一份无与伦比的潇洒洋溢。我在众人面前管刘楠叫“楠”或“楠子”。而我希望她管我叫“先生”,她却做不到。总之,这都是细节,不足为怪。新奇的是,我买了几头水仙养在碗里,并在春节前后开花不断。我以前从未养过这种东西,或者是不想养或者是不敢养,可见与今年春节的心情有关。我年前年后,还跟刘楠去了她家。我俩年后去时,还在那儿住了两天。由于我的兄弟回来,一个住进楼里,刘楠就不好意思再来同住。只是白天过来打麻将,晚上去老院吃过饭,我再送她回去。

  我的厂里,往年的春节都不放假,今年则放了十天。其实企业又有想停下来的迹象,只是这迹象还不明朗。但是这些已在我的内心都不惧怕了,因为就在这春节之前,我又找到一个新的职业:传销。我本来在厂里介入的是另一种东西,是跟我非常要好的一位女大学生让我介入的,但我另一个朋友却把我拉入了他的阵营。他说他们的总线头是个学法律的姑娘,是她认识广州的老总,并把这种产品带回了银川。现在在银川的网络已基本形成,通过前期的广泛宣传,人们也开始接受。他们的阵营已出了不少的传销精英。他们还有大使在讲课,课上还可以买到许多书。课上还有许多人在现身说法,许多人潸然泪下。那是一种何等真诚壮烈的场面,同是企业在搞生产经营,却与我们死气沉沉的企业迥然不同。我迅速就被这样的场面所深深地感染了。

  我买回来的几本书都没有心思看,因为我的才智和潜能以及本产品操作的实际技巧,已在课堂上开发出来了。但是我与人不同的地方,就是我牢记住了书上的一句名言:在二十世纪,世界全部经济的运行中,若缺少了传销这个环节,那么世界的经济便不会完整。这是多么深刻而简明的诠释呵,我比我的同仁们更了解这句话带来的美感,因而我也更深深地爱着它,体验到它对我的心灵的震撼和鼓舞。我一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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