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缠 by 相至 分类-耽美之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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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缠 by 相至 分类-耽美之父子-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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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回响下去结账,放我和醒容两个人在靠背椅上休息。我难得的没有再吵醒容,只是一个劲的期盼着回响上来——衣食父母啊,我们能不能回去就全靠他了! 
人,是上来了,可脸色好像不大对劲。回响沉着脸走过来,到了我面前又放松下来,他说: 
“无焉,我这边呢,有点事情要处理,今天不能出发了!” 
“噢,后会有期!” 
我朝他作了个拜别的手势,然后就见他哭笑不得的告诉我: 
“不是‘后会有期’,你们也要一起留下来!” 
啥? 
我的脸一下子垮了,为什么我们这些没事的也要一起留下来? 
“我和醒容可以自己回去!” 
我举手抗议,换来他逼近的直视: 
“不行,不安全!” 
我看着回响那可以用“狰狞”来形容的脸色,只得打消了念头——钱在人家手上,我们还怎么走啊? 
终于,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T_T 
………… 
然后,我和醒容只能再次回到原先下榻的客栈继续漫长的等待…… 
我的心情最近一直很不好,而且还不是一点点地不好! 
原因? 
不就是见爹爹的日子又要推迟了么! 
呜呜呜,为什么啊啊啊啊啊……无焉想见爹爹就总有人阻拦呢? 
我阴沉的躲在房间角落里,一个人碎碎念。 
“小呆,出来,我们逛夜市去!” 
醒容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不去……” 
没看见人家正深沉着么? 
“不去?今天可有焰火看哦!” 
醒容神秘兮兮的凑过来。 
嗯?焰火? 
我的耳朵一下子支愣了起来,急忙跳起来,也不管自己刚还在扮深沉。 
“去!” 
“去喽?真的要去?” 
“真的,真的!” 
我连连点头,缠上他。 
“好,那我们就去湖边看焰火!” 
兴高采烈的,早将原先的郁闷一扫而空,果然小孩子就是好糊弄是吧? 
我瞪了笑得像偷腥的猫一样的醒容一眼,趴在湖边等着放焰火。 
回响两天前出去后就没出现过,连带着我也在客栈蹲了两天,那个郁闷哪!幸好有了这个什么节,放焰火给我们看。暂时见不到爹爹,我也就认了! 
湖边比我上次和回响来看灯市还热闹,焰火是在湖那边放的,“咻”的一下在空中绽开来,煞是漂亮。 
一整个放焰火的过程,我就只能张大着眼,傻乎乎的看着。 
等到放完,心满意足了,就跟着人群挤在中间的随着他们向一个方向进发。好像是有什么狮舞…… 
不过,好挤……真的好挤哦! 
不知不觉间,醒容的手什么时候被我放开——或者说是被挤开的都不知道。 
想要停下来找他,可一路被挤着向前涌去,停也停不下来。好不容易瞅了个空子,钻了出来,一看,哪还有醒容的人影。连自己是在哪条街上也不知道了! 
“醒容……” 
叫了几声,可到处都吵吵囔囔的,哪可能听得见。 
“小家伙,和人走散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把我吓了一跳。我转头,一个散着头发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背后的。 
“我,我迷路了!” 
我支支吾吾的告诉他。 
“我带你回去吧!” 
他说。 
“别怕,叔叔是前几天你给了银子的那个!” 
啊,我认出来了! 
“原来是叔叔你啊!你能带我回客栈吗?我住在东大街的!” 
我舒了一口气,见他点点头,就跟在他后面一路行进。 
…… 
………… 
嗯? 
“叔叔,你走错了!我们好像在向西走!” 
虽说我不认识路,但东西南北还是能分出来的!(这个,无焉你比我强!= =| | |) 
“没错,就是这个方向!” 
他停下脚步,很是诡异的看着我,我看了看身边,不知不觉地,都跑到没人的地方来了。 
我心中暗叫不好,往后退了几步。到了现在,瞎子都能看出来他不怀好意!正准备往回跑,那人对着我撩起披散在前面的头发,一张让我无数次在噩梦中徘徊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沐…… 
我的嘴唇发白,身子不稳的晃了一晃,想要喊叫,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 
他向我走近了几步,我睁着充满恐惧的眼,可怎么也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时远去的梦魇再次降临…… 
第二十八章 
我看到黑红的血液在地上蔓延,低垂的剑上的血还在不住地往下滴落,我看到那人一脸煞气的盯着地上那两具鲜血淋淋的尸体,我看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神中透出的冷冷寒意…… 
那是我的梦魇,是我挥之不去的噩梦来源。 
本来以为那一切都已经离自己远去,而现在,却像一切都从头开始!我,仍旧是那个被锁住双脚,失去护我的娘亲,在阴冷的地牢中无助的孩子…… 
很痛,真得很痛…… 
关节一个个被卸下来的感觉,让人几乎要失去意识,却又在无边的痛楚中清醒过来。 
指,腕,肘,肩,一个一个的被错开,我只能张大了嘴无声的尖叫。三天来滴水未进,嘴唇早已干裂,望出去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眼前时不时地闪过白光,几欲昏厥,却总也不如愿。 
沐…… 
那个人已经疯了…… 
他点住我的哑穴,将我的关节一个一个错开的时候,脸上那种表情让我毛骨悚然。不是泄愤,不是怨恨,竟是一种莫名的温和。 
他说,乖,等叔叔将你的关节都卸了,你就再也去不了别的地方了…… 
他说,水柔柔你这贱人,别有居心,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说,迢月迢月……你被骗了,你被骗了啊!那个女人,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啊…… 
他说,你是谁?怎么在这里的? 
他还说,迢月,你别怕,就算你手脚都动不了了,我都会照顾你的…… 
他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将我当成一个个压根不在这里的人,只是对着自己想象中的人对话。 
间或有清醒的时候,他就用一种很是诡异的眼神看着我。前一刻还在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脸,后一刻就一记耳光将我的头打偏。 
恨我吧? 
憎恨我这个你所爱的人和别的女人所生的孩子。 
恨我,却又从我身上找寻那人的影子……沐,你也是个可悲之人呐! 
听着他疯言疯语的一个人在那边说着许多过往,我总算是摸清了来龙去脉。 
原来,原来只是这样…… 
不由得想笑,自己煞费苦心想知道的,竟只是这样而已? 
何必呢? 
何必为了想知道爹爹对于娘有没有动心,之与我是不是只是当作替身就将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 
犯糊涂了啊! 
他将我当作替身,我可以让他正视我;他对娘动心怎样,不动心又怎样?我已是不可能将他只当作爹爹来了的,那又何必在乎那些有的没的? 
“你在笑什么?” 
似乎看到了我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他一把抓起我的衣襟逼问。 
“说,你是不是在笑我?” 
我张了张嘴,他好像这才想起自己点了我的哑穴,伸手一指…… 
我张大了嘴巴,“嗤嗤”的抽着冷气,原先被堵在喉咙里的惨叫,现在已是发不出来了。 
“我,在笑……笑你自作自受……” 
我努力的从牙缝里挤着话。 
“为什么不将……娘,娘的身份抖出去?怕他,不信?自以为是的瞒着他……你将爹爹当什么……了?” 
是啊,你将爹爹当什么了?娘是在利用爹爹,爹爹自会处理,你又何必搅上一局?你管爹爹会一时伤心也好,怎么样也罢,不是可以正好趁虚而入么……可笑你竟自以为对他好,就将怀着我的娘囚禁,怕他会看在我的份上原谅娘吗? 
你错了,你可知娘曾告诉我,爹爹对她,不过是出于道义,出于那指腹为婚的名分,还有酒后失仪的责任!让我放在心上的,只是爹爹救我时说到娘那闪逝的痛楚…… 
可到今天,我才知道,那痛楚,并不是对于娘而言。 
他悲的,是失去了的对你的信任…… 
沐,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是自己将爹爹推了开去…… 
爹爹曾和孔瑾说,他不该用十年的时间让一个人驻进自己心里……那个人是我,是我陪伴了他十年……但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当初没有那回事,陪伴他十年的人会是你…… 
爹爹他很寂寞,寂寞得需要有人站在他身边陪伴。 
而如果是在那正常环境下成长,我和娘,将只是他的亲人,无法站在他的身旁!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呢?感谢你让我在和他分离的地方成长,让我们之间并没有那真切的亲情束缚,让我们的关系没有定格在父子之间…… 
“你在说什么?” 
他的神情现在像是清醒着,皱了皱眉头望着我。 
“是你自己毁了和爹爹之间的可能!” 
“爹爹,心里有你!”就算不是你所怀抱的那种,可却是真的拥有着…… 
“你,亲手断送了本可能拥有他的机会……” 
“怎可能,怎可能……” 
他震惊的后退,我则从他松开的双手中软软瘫倒。 
怎可能?你,还活着——这就是最大的证明……揽月山庄想要杀的人,还会有活命的机会? 
他似乎是想明白了,见鬼一般的看着我,然后跌跌撞撞的苍白着脸跑了出去…… 
自那以后过了二天多了,我仍躺在原地。 
从周围的摆设可以看出是一座庙,只是,是一座早断了香火,渺无人烟的破庙。破旧的门窗,遍地的灰尘,蛇鼠时不时地经过面前,不知什么地方还传来“唏唏嗦嗦”的响动。 
笨蛋醒容,怎么还不找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给我泡澡的药澡里有几味特别的药物吧!在山庄里,你不都是跟着那药味找到我的!别告诉我你鼻子塞住了,闻不到我在哪里! 
还有,回响……爹爹! 
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老是在他身上感觉到爹爹的味道。还有,为什么他会一路都和我们“同路”,山庄里的人却像是根本没有找过我和醒容……以及,在酒楼那边沐听到他的声音,会突然激动起来…… 
无焉还是很笨呢!都没有发现你就是爹爹……脸上的是用药物改变的面貌吗?骨架,有时用什么方法改动了几分啊? 
是在怪我不该一个人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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