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猎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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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猎医妃- 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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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再治你的罪!”说罢,他抱着浑身是血的闵玥儿疾跑了出去。

    李珂域看着被钢刀架在中间的无相,又往一边踱步,斜睨着床帐后的密道口,那里半开着一道缝隙,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一切了。

    “无相,你有什么话说吗。”

    “大人,无相起先并不知道这是哪里。”

    李珂域冷笑一下:“哦,那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我……我、我是跟踪别人到这的。”

    “谁?”

    “大人,我……我是跟着太子过来的。”

    “是吗?”李珂域面色一冷:“来人,先将他押下去。”

    李珂域看着寝宫里的一片狼藉,皱眉来到锦床边:“叫薛太医过来看看娘娘的状况。”

    薛太医被带进了内室,看看李娘娘额上的两根银针,他伸手拔掉放回了针囊。然后按着她的腕子诊断稍许才起身。

    “回禀国舅,李娘娘体内阴阳已基本顺畅,如再服用的先前提到了‘乾坤丹’之后,应该就无大碍。”

    “无言,药拿来了吗?”

    肖然起身将手中的白玉瓶呈上,薛太医连忙接过来,像模像样的打开嗅了一下,口中啧啧称赞:“果真妙药啊。”

    然后交给宫女,让其用温水给李娘娘送服下去。

    ********

    国舅府阴暗的地牢中,又多了一个。原先曾绑着沙千里的铁索上,如今绑的是满身刀口,鲜血淋漓的无相。

    李珂域冷冷地坐在堂上看着他:“无相,你到底在替谁做事?你跟我年月可不短了啊。”

    “大人……无相不明白……我没有背叛大人,我真的是跟着太子跑到那里的。”

    “太子从下午至晚上,都一直和我在一起,你是跟的哪个太子?”

    “我……我看到那个人跑进了大人您的寝室,才跟着进去的。”

    “来人,带那几个护卫过来。”李珂域传过来的正是守护自己寝园的护卫。那几人过来,看看无相的惨状,都有些不寒而栗。

    “说说你们看见的。”

    “大人,您下午就出门了,而寝室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我们听到房内有动静,就冲进去看了。正看见无相大人朝那个密道钻进去,我们没来得及拦,又不敢追进去,就一直守在外面。”

    “无相,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人,我是跟着别人进去的啊。”

    “且不说国舅府只看见你一个人进了我的寝室,明德宫那边也只看见你闯了出来,哪里有别人。”

    “大人,我冤枉……我冤枉啊……”

    这时,几个护卫循着石梯而下,将一个细小的竹筒交给李珂域手中:“大人,这是我们刚刚正搜查无相房间时,一个落在窗台上的信鸽脚上绑着的。”

    李珂域接过竹筒,从里面抽出一枚细小的纸卷拆开,只见上面写着:“东西找到后立刻带出,如失败,推责给太子。”下面的落款是两个字——“余墨”。

    李珂域不觉紧皱了眉头,这“余墨”二字让他浮想联翩。他记得王丞相本家姓余,就叫余墨,因为早先是入赘女家,才改姓了“王”,叫“王墨”。后来做了丞相,便不喜欢旁人知道自己入赘一事,所以“余”姓从来没有让别人知道过。这件事,还是自己在清查各个官员大臣档案,想要掌握每个人底细的时候发现的。

    那么这“余墨”就当是王丞相了!

 第二零二章 活该痛死你

  那么这“余墨”就当是王丞相了!

    “好你个无相,王丞相从我这地牢里逃走的时候,怕是你故意放的吧。”

    无相被说的一头雾水,他当真是不知道怎么揪出王丞相的,登时竟不知道怎么答话。

    “那个王墨一直就跟我作对,现在看到连太子也听命于我,竟想釜底抽薪,干脆将太子也除掉,呵呵,这一招,比老夫还狠啊。”

    “大人……这和王丞相没关系……”

    “你还真是忠诚啊,这个时候了,还替他开罪。”

    无相真正是越描越黑,张口结舌起来。

    李珂域走近他,压低了声音:“擅闯我的寝室是死罪,闯了密道是死罪,翻看了我的黄金是死罪,企图盗取虎符名册是死罪,私通乱党是死罪,啊,还惊了李娘娘的圣体,砍了未来的皇后……你说你哪一条不是死罪?”

    无相丝丝冷汗直冒出来,凝成大颗的汗珠顺着光滑的脑壳流的满头满脸:“大人,大人……我冤枉,我没有私通乱党……我没有要偷什么名册……”

    “王墨现在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嘴巴很硬啊,没关系,你不说也罢,他王墨企图通过你扳回局面,这赌注也下的未免太大。再有半月,待我做了摄政王,全天下就是我的,看那王墨能藏到哪里。”

    李珂域慢慢走开,招呼过无言,冷冷的丢下一句:“看在跟了老夫这么多年的份上,别让他死的太痛苦。”

    说罢,不顾无相声嘶力竭的叫喊声,甩手而去。

    肖然静静的看着无相濒死挣扎的样子,并未有胜利的快感,在他看来,无相虽然双手沾满了无辜忠良的鲜血,但对于李珂域来说,也算是忠诚。然而,在这种局势之下,他能做的,只有送他走。

    “无言,我们可是一起跟着大人这么多年的……无言,我知道我平日不服你,可是,我不会出卖大人的啊,你去给我求求情……”

    肖然抬手握住他的后颈,上前伏在他的耳边:“走好。”

    随着指尖的用力,他的脖颈只发出咔咔的声响,那眼珠惊愕地盯着面前那张看似是无言的脸,终于像是明白了什么,却都已经晚了……

    ********

    待闵玥儿终于从昏迷中转醒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钻心的疼痛自后背传遍整个身体,她僵直地趴在锦床上,动也不能动。

    “水……我要喝水……”出口的声音嘶哑而无力。

    一杯温水凑近了她的唇边,她吃力地轻啜了几口,才终于将干哑的喉咙湿润了些许。

    抬眼看到捧着水杯的是肖奕扬,他正弯腰看着她的脸。

    闵玥儿轻轻笑了:“我……没死啊。”

    “刀口很长,所幸不深,否则,你就真的没命了。”

    “刀口很长啊!”完了,会不会有道难看的疤痕啊。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被长长的纱布自肩膀处纵向包扎着,那伤口究竟有多长,她也不知道,因为整个背都在痛。

    “快告诉我,那件事情怎样了?”

    “嘘。”

    肖奕扬不答她的话,只回身端过一碗汤药,舀起一勺在口中试了试温度:“薛太医说你今日就能醒,所以准备好了汤药,来,温度刚刚好。”

    “你先说……”

    “先喝。”他的语气不容置疑。闵玥儿只得张开口一勺一勺将汤药喝干净。

    “喝完了,说吧。”

    “别急,还有这个。”说着,又像变戏法似的端过了一碗清粥,执起小勺喂给她,闵玥儿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将那些悉数吞下。见他终于满意的点点头,她才着急的开口:“可以了吧。”

    肖奕扬起身走到外室,叫来小喜子:“让她们都在门外伺候着,有人来了,你通报一声。”

    “是。”自从前日的事情之后,李珂域放松了对他们的警惕,魏公公也被安排到明德宫照料醒过来的李娘娘去了,所以,那几个宫女很听话地放下了内室间的纱帘,都站在了大门外听候差遣。

    闵玥儿看到他安排好之后,有些迫不及待的看着他。

    肖奕扬坐在床边的凳上:“刚刚醒来,你就别瞎操心了,你需要好好休息,好好疗伤。”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总得告诉我吧,我到底昏迷了多久了啊?”

    “省着点力气说话,我说你听着。”

    她重重的点点头,却又扯到了伤口,痛得直呲牙。

    “别动别动了,听我说便是。”

    “哦,那你快说。”

    “你昏迷了两天了……”

    “两天了!”

    “听我说!”

    “哦。”

    “可以说,我们的计划很圆满,除了……你的受伤。”他的眼中充满了心疼地看看她的背部。

    “无相已经被国舅处死了,无言得到了充分的信任。就连我们此时,也被放松了警惕,因为马上就快到初八了,他需要做很多关于登基和上任摄政王的准备。又因为你救醒了李娘娘,我也算表现良好,所以他的重点已经不再在我们这里了。”

    “肖然他……真的没事?”

    “没事。有你拼了最后一口气替他掩护,他当然没事。”不知为何,本说的是事实,出口却有点酸味。肖奕扬自己察觉到了,不自然地咳了两声。

    “那李娘娘呢?”她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

    “第二日一早便醒了,只是,听说自醒了之后,就一直泻肚,两天来,都快要虚脱了。差了薛太医诊治,只说是因为邪毒已解,自然要将毒气排出体外,过两日就好。”

    闵玥儿再也忍不住地嘻嘻笑起来:“这个薛伯伯……真是太坏了……哈哈。”

    肖奕扬看着她得意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不是你使的坏?”

    “我没有使坏啦,只是……那个什么‘乾坤丹’就是泻药而已嘛,哈哈……”笑的太猖狂,又被伤口的疼痛折磨地叫起来。

    “好啦好啦,别笑啦,再笑活该痛死你。”

    闵玥儿白他一眼,唇角还是止不住的笑意。

    肖奕扬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后脑:“还说薛太医坏,其实最坏的是你。”

    终于,闵玥儿止住笑意,立刻又沉默下来,想到自己受伤时,肖然那几近崩溃的样子,她就后怕起来。虽然只是一眼,却深深的看到了他的眼底,他肯定除了心痛,恐惧之外,还有深深的自责吧……他总是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总觉得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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