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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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天-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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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花圃中栽满了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植株。
  这些植株可谓千姿百态,有的高逾一丈,红彤彤的像个巨大的灵芝。有的形如磨盘,既扁平,又漆黑如墨,看上去十分诡异。还有的状如葫芦,表里如水晶般晶莹剔透,也不知道能否食用。
  鱼晚晚自幼攻读医书,对于花花草草的识辨,有着极深的造诣。然而就以她的家学之渊,依然有过半的花草见所未见。除了必得的紫晶花,也不知道其他花草有何作用。
  林贤友打量着眼前的奇花异草,低声道:“小心点,我感觉这周围有点不对!”
  鱼晚晚认出了紫晶花的所在,当下点了点头,手持药刀,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割取紫晶花。
  药刀伸出去,就要动手,突听林贤友喝道,“小心——”
  鱼晚晚大惊,立刻站起身,道:“怎么了?”
  林贤友嘿嘿一笑,摊了摊手,“没怎么,继续吧。”
  鱼晚晚深深吸了口气,道:“林贤友,你不改改自己的性子,你是交不到朋友的。不但如此,恐怕原来和你交好的朋友,也会离你而去的……”
  “闭嘴!我逗你玩,那是心里疼你,你不领情,反倒导教我做人的道理!你这种不解风情的姑娘,怕是找不到婆家的!”
  林贤友本是想和她开个玩笑,拿她取乐,不想最后这句话触动了林贤友的伤疤,哼的一声,脸都变了。
  鱼晚晚摇了摇头,不再理他,割取了紫晶花后,收入药囊。
  第二种需要寻取的草药叫做乌叶莲,生长在暴河里。按照地图上的路线,这条暴河还在南边,距离此处还有很长的路程。
  林贤友在烈日下一步步地前进着,并不理会身侧的鱼晚晚。刚才被她无心的一句话勾起了心事,想起神风猎团的覆灭,心里倍感压力。
  心道:“来这里是为了寻宝,侥幸寻上几件宝贝,以便日后更容易光复猎团。再往里走走看,要是还没有宝贝露面,那就趁早回头。我有重任在身,哪有工夫在这里游玩!”
  这段路很长,林贤友走了该有五十多里。这么一段路程,如果是乘驭像飞绸这样的飞遁玄器,也只是片刻而已,但要是一步步地走,那就很熬人了。
  突然一阵哗哗的流水声传来,水声很大,像是瀑布飞流的声响。
  再往前走一段,水声更是轰轰隆隆,而自己更像进入了仙境一样,周围云蒸霞蔚。透过白茫茫的一片水雾,只见前头有一条东西流向的大河。
  看到大河,林贤友豪兴勃发,心里的抑郁一扫而光。然而一想到这条河的名字,心里又是一咯噔。
  暴河。
  这个名字充满了戾气,霸气,甚至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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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两人在暴河的北岸,而所要寻取的乌叶莲,北岸较少,南岸颇多,因此先要设法过河到对岸。
  暴河的河水不但湍急,而且河面极宽,想要游到对岸是不可能的,如果乘驭飞绸飞渡暴河,又怕玄气波动惊扰了河中的玄兽,正想商量个渡河之策,林贤友忽然遥指下游,“看那边黑乎乎的,是不是有座桥?过去看看。”
  当下两人向下游走去。
  河道越是向下,河岸边上笼罩的雾气就越是浑浊。沿河走出百余丈远,岸边的雾气竟渐渐变得黑如浓烟,勉强可以看清五丈来远的物事。四下一望,却也找不出这阴沉沉的黑烟是从何而来。
  “林贤友,你看这河水!”鱼晚晚忽然手指河水,神情惊愕。
  林贤友一瞧,吃惊不小,“黑的?”
  只见周围的一片河水,竟是漆黑如墨,乌墨的河水冲击岸边的砂石泥土,连这大片的泥沙也是黑糟糟的。放眼一瞧,上游的河水仍是较为清澈,就只是周围及下游的河水如此黑沉而已。
  看这暴河之水如此诡异,林贤友暗自戒备。再往下游走了几步,这河水越来越黑,而透过周身黑压压的雾气,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座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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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暴河风波(中)
更新时间2011…8…15 22:09:27  字数:3117

 暴河北岸,黑雾漫天。
  周围笼罩的黑色雾气十分浓重,视线所及相当有限,只能看到这座木桥搭在北岸上的一小段,通往南岸的桥段则被浓重的黑雾掩盖,根本无法识辨。
  林贤友凝神观望了片刻,道:“去桥头看看能不能过桥。小心点,我感觉这周围有点不对!”
  听到后面这句话,鱼晚晚本来紧绷的心反倒放松了许多,心里暗笑:“又说这话了,还想吓我呀?”
  林贤友双手持锤,走在前头。就要走到桥头时,忽然停步,道:“你看,这桥底下还泊了一条小船?”
  只见在木桥的桥墩一旁,果然有一条小船在静静地停泊着。
  这条小船约有两丈多长,船头扎进水中,船尾却高高上翘。乍一看,好像有个人或有一只无形的手,潜在水下用力扳住了船头,直把船头扳进了水里。而船身好像是被黑水泡得很久了,从船头到船尾,无一处不是黑如炭石。至于小船周围的河水,更是黑的放亮,简直光可照人。
  鱼晚晚道:“这条小船好古怪,船上是不是装着什么东西?”说着目视林贤友,请他同作参详。
  林贤友不动声色,略微上前几步,不远不近地打量着木桥。这木桥可谓饱经风霜,有几处栏杆已经完全折断,看来这桥因为年岁太久,已经形同虚设,不可能再通行了。
  眼光一转,林贤友又凝目打量桥下一动不动的小船。只看了片刻,心里便大奇——
  看这一带的水流如此湍急,这小船并没有用缆绳捆缚于岸,怎么就稳稳当当地停在这里,竟没有被水冲走?
  再有,这一带的河水虽然都是乌黑乌黑的,但仔细一看,整个河面上最黑的存在,居然是这条船。仿佛不是河水染黑了船身,而是船身染黑了河水。
  而更费解的是,这小船的一头扎进河里,另一头却高高地翘出水面,这古怪而诡异的景象,让人看得心里发毛。
  林贤友心里一动:“难道,这小船不是船,而是……”想到这里,向身后的鱼晚晚道,“快走开,这里有吃人的东西!”
  林贤友说这话的声音很低沉,生怕话音稍大一点就会惊动了什么。
  鱼晚晚总共上过林贤友两次当,一次是在石道里,一次是在花圃里,现在看他又是一惊一乍的,微微笑道,“是呀,你也知道这里有吃人的东西,就专吃你这种爱吓唬同伴的胆小之辈!你又想耍什么‘吓破吓’了,我还想吓唬你呢——”
  鱼晚晚话没说完,林贤友瞪着她的一双眼睛却是怒火汹汹、好像要崩裂眼眶,突听身后哗的一声大响,知道必定是那小船的船头抬出了水面,当下不假思索,一个箭步借起力道,以「横云断峰」的身姿向鱼晚晚扑了过去。
  这一扑,距离鱼晚晚既近,而且势道又猛,鱼晚晚毫无防备,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林贤友扑在身下,随即像懒驴打滚一样,两人的身躯在下游的河岸上飞速滚动——
  才刚滚出一丈来远,猛听木桥下哗的一声巨响,河里像坠落了流星一样,突然掀起惊涛骇浪,黑墨般的巨浪足有四五丈高,浪头打在木桥上,呼啦啦一阵响,如摧枯拉朽一般,周围的桥段竟被浪头打得稀烂,铺桥的无数木板,像雪片一般淹没在黑浪中。
  这股黑浪无风自起,受浪头渲染,笼罩在河岸边上的水雾更加黑了。
  两人仍在沿着河岸向下翻滚,透过浓重的黑雾,只见那条小船的船头高高抬起,整个小船竟像个巨人一像,完全人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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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惊涛骇浪之中,两丈多长的小船,陡然人立而起。
  小船立起后,尖削的船头本是朝天,这时却像人的脖子一样,朝着林贤友和鱼晚晚滚动的河岸边低了低,随即船头大大地裂开,巨大的裂缝中喷出一团团的黑烟。
  便在这浓浓的黑烟中,一阵嗖嗖声响,紧接着便是噗噗噗噗噗——,一阵好像锥状物射入地面的声音,在耳边响彻不歇。
  两人知道此地凶险之极,身后便是有天大的变故,也绝不会停止翻转而回身查看。就这样,两人互相抱着对方,沿着下游的河岸,一路翻滚下去。
  一路滚动着,一边留心周围河岸的情况,眼看此处白雾迷蒙,河水清澈,向上游望去,也看不到什么黑烟了,想来距离那块险地已经很远。
  林贤友收住力,停止翻滚,向压在身下的鱼晚晚道,“晚小姐,这种玩法怎么样,爽不爽?”
  这句近在耳边的问话,听来似乎十分暧昧,甚至大有调戏之意,但林贤友说这话的语气十分冰冷,脸孔也是端严肃正,明显是在说反话。
  鱼晚晚脸庞转向一边,咬着嘴唇道:“起来。”
  林贤友哼的一声,从她身上起开,双臂扩了几扩,肩背上的骨骼啪啪作响,说道:“刚才要不是我料敌机先,你这个千娇百媚的晚小姐恐怕已经香消玉殒了!你要是听我的话,及早逃跑,咱还用得着翻翻滚滚么!”
  刚才两人你抱着我,我抱着你,沿着河岸搂搂抱抱地翻滚至此,不知情的还以为这种搂抱十分恩爱,十分爽快,其实却十分受罪。
  因为河岸一带,不光有沙,更多的是尖石,许多不大不小的石块就像铁蒺藜一样尖锐。虽说两人都是有一定实力的修士,但这一路上无数的大小尖石,堪比某些宗门中所设的滚刀之刑,一路尝受下来,皮肉之苦还是在所难免的。
  鱼晚晚知道,刚才自己如果按林贤友的警示离开险地,两人也就不用这样又狼狈又受罪的翻滚了。但这人经常一惊一乍地吓唬人,谁又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可不管怎么说,他确实是救了自己的命,不说声谢谢就罢了,哪能顶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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