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不早朝之五天子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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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不早朝之五天子侍-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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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眉微扬,上官羿似笑非笑地扬手一摆,太监随即出去宣喊,「宣,颛王进殿!」

颛王李勤的到来,上官羿一点都不意外,况且他安插在雀屏府的探子也早已回报李勤的动向,毕竟李勳以生病推辞不早朝月馀,这事情早晚会传到镇守西方雀屏府的颛王耳中。

见来人已至议事厅外,他随即下了阶,迎上前。「不知颛王今日进殿所为何事?」

「本王听闻皇上龙体微恙,已月馀没上早朝,今日特来关心。」李勤年不过四十,年少清朗的俊颜因为终日纵欢的岁月被磨得不复当年俊美。

「多谢颛王关心,皇上龙体无大碍,再过几日必能早朝。」上官羿笑答,心中暗想之后非要李勳上早朝,省得颛王老是在皇城外蠢蠢欲动。

「这是怎么着?先皇驾崩,真教你白了髮?还是皇上太不受教,让你恼白了三千髮丝?」已许久未见上官羿的李勤皮笑肉不笑地瞅着他。「这皇朝要是没有你,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颛王谬讚,下官不过是善尽职责。」他无意解释为何白了髮,只是勾笑着四两拨千斤,就当没听见他的嘲讽。

前皇诈死远走后,皇朝内只馀颛王和顼王两个即位人选,而他选择立顼王为帝,颛王自然怀恨之心。

毕竟,颛王的野心早在多年前便已显见,而他不是剷除不了他,只是要除去皇族,总需要更能说服人心的理由,好比……颛王叛变。

「倒是,这早朝无人主持,全都倚赖你了?」李勤环视议事厅内的百官,再看向深处的龙椅,目光灼灼。

「皇上静养期间,是由下官和众位大臣齐议大事,方才下官便正为了紫铁砂伤透脑筋呢。」

「紫铁砂?」

上官羿快速将南北大渠一事说过一遍,便见颛王微扬浓眉。「这还不简单?派人和西宛议和,要是西宛不从,便杀他个措手不及。」

「不,王爷,先皇驾崩至今尚未一年,不宜再添血腥。」上官羿垂眼,循循善诱。

他需要一个饵,需要一个人帮他牵线,如此一来,也许就能得到紫铁砂,甚至还能将西宛蚕食鲸吞,纳为金雀的一部份。

「那就联婚吧。」李勤道。

「联婚?」他佯愕。「可先皇和西宛公主一事……」

「正因为上一回联婚造成对立,这一回自然也要以联婚来重新巩固彼此的关係,再者皇上虽有几个妃子,但后位始终空悬,这时要是迎西宛公主为后,必定让西宛感到脸上有光,岂会再记前仇?」

「可是,要派往西宛的使节,必须是个智勇双全之辈才成,否则就怕大事未谈妥便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上官羿说着,不禁叹息。「如今朝中新人辈出,可就少个能说亲作媒的人才。」

「那就交给本王处理吧,本王和西宛二皇子有些交情,透过他牵线,必定能成就这桩美事。」

「多谢颛王!」闻言,上官羿激动作揖,垂脸的瞬间,笑得快意。

他早料到颛王必定想在百官面前有所作为,不想只当个镇守西方的王爷,如今前来,自然想要立下功劳,也因此成了他的好棋子。

现在,就等皇上迎后了。

XXXXXX

「臣已经代皇上下诏,让颛王带着皇上旨意前往西宛。」

数天之后的某夜,正批示奏摺的上官羿状似漫不经心地随口提起。

桉边,李勳衣襟未繫,赤脚懒坐在锦榻上。「为何?」

他一震,侧眼探去,便见李勳浅啜着酒,深沉的瞳眸直睇着自己。

向来,这人从不管他下诏做了什么,也从未在他随口提起后追问,如今却问起,难道说,他知道了什么?

「怎么,做了什么不敢让朕知道的事?」李勳一口饮尽杯中酒,懒懒地再替自己倒上一杯。

「……颛王提议,向西宛提亲。」他将事情全推到李勤身上。

李勳抬眼,笑得邪魅。「怎么,他想再纳妃?」

上官羿垂眼道:「不,是皇上要迎后。」

李勳似乎压根不意外。「朕要迎后?」

「后宫没有皇后,如何母仪天下?」

「朕有子嗣,要皇后母仪天下做什么?」晃着琉璃杯,他唇角的笑意冷魅慑人。

「一帝一后,乃是开朝……」

铿的一声,琉璃杯被李勳捏碎,尖锐的碎片扎入他的掌心,缓缓淌出血水。

「皇上!」上官羿立即起身想要查看他的伤势,却反被他单手擒住。

「上官羿,你可真是朕所见过,对皇朝最鞠躬尽瘁的臣子!」

「皇上?」

「前皇在位时,为了得到西宛,你明为提议向金雀邻邦提亲,暗地裡却要让西宛公主成为皇后,岂料前皇中意的并不是西宛公主,你的愿望因而落空。」

上官羿倒抽口气,不解当时不在皇城的他怎会知道这些往事。

「现在你又忘了教训,忘了凤凌王李弼如何处置十里行宫裡的西宛送亲队?」

「那次是因为西宛将军不满前皇没迎西宛公主为后,所以送亲之后不退出边境之外才出事的。」因为前皇李劭执意要纳初旭公主为后,才会造成这桩憾事,造成两个国家对立。

「那么这次呢?如果西宛将军的送亲队伍再起纷争?」

上官羿直睇着他。「皇上会保护皇朝,对不?」只要能给西宛公主皇后的头衔,岂会再有事?

「……你非要朕迎西宛公主为后不可?」他眯紧乌瞳。

「后位始终空悬,代表皇上并不像前皇有心仪之人,那么谁坐后位又如何?只要能让皇朝得到紫铁砂即可。」只要能够让皇朝更强盛,让天下统一太平,他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李勳面无表情的睇着他,好半晌后才低哑笑出声,却又倏地敛笑,伸手揪住他,冷肃低咆。「所以朕才会说,你真是皇朝最鞠躬尽瘁的臣子,为了皇朝,竟可以无视自己的感受,亲自替心上人挑妃选后!」

上官羿一震,抿紧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回应什么。

「多宽大的心胸,你爱着他,却能容忍他在后妃之间周旋,眼睁睁地任由他宠幸嫔妃……」李勳大手按上他的胸口,一把扯裂他的衣襟。「多么了得,真教朕佩服!」

讥讽地说完,他便俯下头,粗鲁地舔吻着上官羿敏感的颈项。

闭上眼,上官羿双手紧握,不想再回忆从前。「身为皇上,必须产下子嗣,开枝散叶,巩固皇朝。」因为皇朝的强盛远景是前皇的心愿,所以他可以忍,可以撇开个人私情,一心只为皇朝。

「所以,如今为了皇朝,你才委曲求全,献上身体供朕玩乐」李勳咬开他中衣上的繫绳,一口狠狠咬上他光滑的胸膛。

上官羿闭紧唇,硬是不让痛楚低吟出口。

「还是,你藉着朕思念他?」鬆开口,李勳睇着那渗血的牙印,冷冷质问。

他仍是没有回答。也许,以往会有刹那恍神,将这人错当成前皇,但两人两极的性子,早已让他清楚明白他们有多不同。

「可惜,不管你怎么做,他还是不要你。」低哑的嗓音在上官羿耳边流连,伴随着恶意湿热的舔吮。「李劭不爱男人,就算你为他献上一切,他也不会回应你,甚至不想再见到你!」

「住口,不要再说了!」上官羿怒张眼,一把将他推开,起身要走。

「你可以走。」李勳澹澹启口。「朕,不迎后。」

上官羿顿住,回头瞪他。「为什么?」他不解。难道李勳只爱男人?不,不对,他曾极宠爱顼王妃,甚至还产下一子,代表他并不是非要男人不可。

「朕,不迎后。」他依旧閒澹,垂眼瞅着掌心的伤,放任血流伤痛,好让他可以漠视心痛。

他可以成为替身,他可以当傀儡皇帝,但上官羿不能无视他的存在!

「……皇上要臣怎么做,才愿意迎后?」半晌,上官羿咬牙低问。

他以为他们之间有着不必言明的交易,这下看来,似乎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

「你说呢?」李勳抬眼,眸中显现癫狂。

这个人的心裡,就连一点空都不留给他,非得要将他利用得这么彻底?

原以为一切由着他,随着时间,他必会感觉自己对他的情意,但是……似乎是他在自欺欺人了。

这人的心裡只有李劭那位前皇,再多的,什么都没有。

……也罢,他也不希罕了。

上官羿直睇着眼前人,自然明白他的话中意,踌躇半晌,他终究步伐沉重的踅回,蹲跪在他身前,又犹豫了下,才倾前吻上他赤裸的胸膛。

李勳垂睫睇着他生硬的亲吻,见他皱起浓眉,像是正在忍受什么,心更冷了。

这般痛苦吗?要他亲近自己,对他而言是种折磨吗?究竟要怎么做,他的眼裡才会有自己?到底要怎么做,他才会回头真正看他一眼?

当这人挑选他为帝时,他是真的有心和他一起打造太平盛世,所以一切由着他,但打从听见他和李劭的流言、亲眼目睹他在观天楼的寝楼中,趴覆在黄金丝被上思念李劭、发现他守护皇朝是因为李劭的冀望……他便再也不能忍受!

妒火再次烧得他胸口发痛,他勐地扯着上官羿的髮冠,将他的嘴抵在腿间。

上官羿顿了下,像是在天人交战。

「你在迟疑什么?这事……你又不是没做过。」李勳笑得残佞又痛苦。

上官羿胸口微微起伏着。

这般被羞辱,已经是月馀前的事。

为了南北大渠一事,他送上了自己,却在那夜过后,得知李勳早已下诏修筑,从此后,他开始感到疑惑。

想要摸清李勳究竟是怎样的人,所以他看着他,想知道他到底图些什么,为何明明羞辱着他却又带着怜惜。这些日子,儘管两人夜夜享欢,他也不曾再像那夜那般粗暴,为何如今却为了迎后一事又如此羞辱他?

「动作再不快,你明日别想早朝。」

上官羿回神,又是一震。

「也许,让百官到甘露殿找你,是个不错的主意。」李勳低笑。

上官羿的脸色刷白,难以置信他竟再次出言威胁他。

「朕,无所谓。」懒懒地坐靠在锦榻上,李勳闭目养息。「……你呢?」

他无法言语。

只要能成就大业,他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他,哪怕要他双手染上血腥沉入地狱都无所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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