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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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栖枝-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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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写严肃点,有点小思想的文,可惜,前期的几篇文,都没有表达出来,
所以本文后,已经决定出走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血统之惑

  他的这阵怒火来得突然,下手也是毫不留情。窗柩上的薄纸,多年下来,虽是因为那层黄泥,才得以保存下来,却经不起重手,沈查子的那把小刀几次捣弄下来,竟将整扇窗架子都卸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胡雅只看清了几个画影,还来不及辨清上头的人物,眼前就只剩几片碎纸了,幸好上头的几个字,依稀还能辨得。
  
  那四个字,是沈沐的笔迹,胡雅曾整理过沈老爷的遗物,他的账目和书籍上留下的正是如此的字体。
  
  窕窕,原来不是赵迢,而是狐窕,又是何人,想来,狐窕才是沈卿源的亲母。
  
  碎纸之中,还带着写蓝彩,胡雅费力地拼凑了好一会儿,沈查子也不上前帮忙,而是盯着那四个字,呼吸平稳了下来。
  
  女子的面貌终究还是看不清了,唯独一双蓝水秋翦,电闪雷鸣般烙入胡雅的脑中,这双眼,她是见过的,和赵迢一般的眼。
  
  若沈卿源睹着那幅画,思着赵迢,那沈老爷抚着画,想的人该是狐窕。
  
  老宅子中,空了个窗户,风沙袭了进来,地上的香火被熄灭了。
  
  那几张碎纸,在胡雅的手中飘落,被风带出了北山村。
  
  沈家老宅里,寂静无声,胡雅若有所思地看着沈查子,“查查,你有事瞒着我?”
  
  浅浅的呼吸声在两人间回荡着,沈查子笑着,看着胡雅,“你觉得我隐瞒了些什么?”他踩在了那扇跌在地上的窗架子上,木头在他的脚下,松散开,现出了些白蚁卵。
  
  “胡雅,很多事情,你不该知道的那么清楚,”他的声音里,已没了那阵突如其来的怒火,相反,他的声音,从未曾如此。
  
  只是越是如此的沈查子,胡雅也越发的不适应,此时,她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间潮湿阴暗的房子。
  
  看着她微移开的脚步,沈查子抢了过来,手腕被捏得几乎断了,胡雅白着脸,看着面部扭曲了起来的沈查子。
  
  往日秀挺的鼻尖在了她耳边,磨蹭着,一股熟悉的感觉浮上心来。
  
  “狐窕是个很美的女人,正如你所说的一般,她也是那个数着枫叶,同时,她也是那个不管幼子,一心念着远方情人归来的女子。”他说的动情,手下又用力了几分,胡雅的腕上勒出了条紫痕。
  
  “狐窕是你的。。。”胡雅似乎明白了过来。
  
  “是我们的娘亲,”下一刻他的手松开了,轻捏着她的手,微微地呵着气。
  
  手中,一片温腻,他还是有些失控了,她总是让她,乱了分寸,这番话,本不该如此早说出来的,在这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该死。
  
  “那你为何,”胡雅欲抽回手来,沈查子的揉捏痒痒疼疼,惹得她有些难受。
  
  “当年,狐窕生下的是双生子,沈沐带走的,是沈卿源。”在了他的手中,胡雅却是挣脱不开了,他的手指又往上移了几分,滑入了她的衣袖中,似一条温热的蛇,贴紧在了胡雅的皮肤上。
  
  说不出的感觉一点点的起来了,胡雅觉得脚下发软,眼前的沈查子的面貌也模糊了些,意识开始不清晰了,身子不知不觉中靠在了他的肩上。
  
  “传说。。。”胡雅勉强撇清着意识,想站直身子,那条蛇似乎游进了她的身子,心口突突地跳得厉害。
  
  “传说自然是真的,沈沐正是那个负心人,他骗走了‘胡域’贵女,狐窕的清白还有‘胡域’的秘宝。”他溺着她的发,手依旧捏揉着,却不在是她的腕间。“我何曾骗过你。”
  
  两人贴得近了,胡雅身上特有的香气,惹得沈查子也很是难受。他的眼中,蓝光越来越盛,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了。
  
  “嗯”,胡雅脸上堆红,感觉着那条古怪的蛇似乎又往身下游去了,她支了支腰,想抬起身子来,却又重重地跌回了沈查子的怀里。
  
  身下闷闷地哼了一声,沈查子的眸彻底变为了幽蓝色,爹爹说的竟是真的,胡域的人是不该动了真情,随意泻了精元在女子体内的,若是如此,一生将受制与此人。
  
  当初的狐窕是如此,爹爹也是如此,他不该重蹈覆辙的,几乎是同时,两人各自用手臂一撑,撞向了墙角。
  
  胡雅痛呼了一声,感觉着身上的异样感总算是消失了,是从何时开始的,每次见了沈查子都是如此,想黏在了他身上。想到了这些,她忙站了起来,捡起那个篮子,跑了出去。
  
  看着没了影的胡雅,沈查子才站了起来,身后,传来了阵“咯咯”的笑声,狐烟俏生生地站在了一旁。
  
  “还真是甜言蜜语,明明是说着胡话,”狐烟瞅着沈查子,逗趣着,“你还真是越来越不济事了,连个小女子,都降不住了,‘胡域’的‘贵子’也只有如此而已么。”
  
  她说话之时,很是挑衅,妖异的眼角挑了起来,下一刻,她身上的薄纱就被扯裂了开来,长腿被猛地分开,沈查子已经进入了她的体内,脂白色的肤上,蒙了层红色,沈查子的眸又恢复了原本的漆黑色,身下的女子不自禁叫了出来。
  
  窗依旧是空着,两具身子交缠在了一起,最后之时,他猛地撤了出来,身下却依旧昂扬着,女子瘫在了地上,全身窃着汗水,发粘面颊,娇斥道:“你可是越发厉害了,这样下去,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喂饱你 。”
  
  “你本就是我调教出来的么,这些年来,倒是一点都没长进,”沈查子从她身上下来,刚好瞧见了外头一个鬼祟的身影。
  
  周嬅躲在了角落里,妒恨地瞪着气喘吁吁地狐烟,这个贱蹄子。
  
  “她在那里可是瞧了许久了,”狐烟蒙上了纱衣,先前的那一番情景,就当演了出活春宫给人瞧算了,“你打算怎么办?”
  
  “将沈沐偷走的那副贵女图寻回来,”这才是他进沈府的唯一目的。
  
  “都好阵时间了,你还是没有头绪么,”狐烟走了几步,脚根处一阵酥麻。
  
  “沈卿源那边可有话带过来?”沈查子不在看着窗外,她此时不知怎样了。
  
  “大当家么,”狐烟拢了拢发,又成了那个冷艳的二当家,“托我好好看着那两人,”
  
  “哦,”沈查子捏着她的下巴,在她身侧嗅了嗅,“你有着半个狐狸血统的身子,倒是有几分功力,让他对你如此相信,”
  
  “他可是我的第一个男人,”狐烟眼中有些朦胧,但在了沈查子的注视下,很快就没了那阵醉意。
  
  “那他可曾将精元泄在了你的体内,”沈查子嘲笑道:“说起来,他也是个半狐,那道禁锢对他来说也是合用的。”
  
  “狐是不该动情的,”狐烟闷声说道,“属下都还记得。”
  
  “很好,”看着那扇破开的窗,窗上的女子美艳无双,而留在了他的记忆中的女子,却是歇斯底里,披着副丑陋皮囊的女子。
  
  他清楚的记得总是用最怨毒的眼神看着爹爹和自己,而她的温柔深情,却统统留给了千流沙外的那对父子,即使是临死时,她嘴里念叨着的,都是那对父子。
  
  “沈宅里头,属下都搜过了,什么都没有,”狐烟又恢复了平日冷静地模样,男人,对于女狐来说,亦只该是个调味品。她继续说着,“沈府里,只怕沈卿源和沈氏两兄弟,也都已经翻过了,”
  
  沈查子听着,用指叩着那扇空窗,窗木损毁,只是“娑娑”作响。沙漠日落得早,天边已经起了沙风,今夜又要有沙暴了。
  
  几日前,伊人还在了他的怀中,蜷成了小兽般,让人爱不释手,今日,她躲避的举动,沈查子的心中猛地一揪,“狐烟,你可曾对男人失过手。”
  
  沈查子口中所指的男人,是“胡域”以外的普通男人,狐烟思了片刻,摇头道,“从未失手。”狐烟的娘亲是一名被掠过来的普通女子,她至死都对狐烟的爹爹死心塌地。
  
  “那为何,”沈查子想起了那一夜,漆黑中的胡雅,眼中落下来的泪,浑身一凌,“她会不受我的蛊惑。”
  
  沈府里的佟氏和周嬅,无一不沉沦在他的魅惑之下,为何胡雅会。。。
  
  “莫不是?”狐烟阴晴不定地看着沈查子,声音尖锐了几分,看着沈查子变了脸色。
  
  “属下该死,”她感觉到了沈查子陡然散出的戾气,慌忙跪在了地上,“胡域”里血统就是唯一的等级,他,是“胡域”唯一的纯血统的王者了,这就是“胡域”唯一的禁锢,她的身和心致死都会效忠他。
  
  “妩娘那边,也快成事了,那些人欠了‘胡域’的,都该还了回来,”沈查子吐清了口中的郁气,遥望着前方,“你需好好调教沈少恬,我倒要看看,一年后,沈卿源料理清了身边的事情后,看到我们塑得又一个‘沈卿源’会是如何的表情。”




☆、调 戏

  木桶“吱呀”装满了水,从黝黑的井口晃荡着被拉了起来,麻绳在虎口上来回摩擦着。
  
  胡雅往木桶里一看,脸上果然还滴着红,半天才提了这么小桶的水,她有些泄气,扑了把水在脸上。水流过了手腕,那阵青紫已经不甚明显了,手上那种蛇窜般的感觉也消失了。
  
  方才,身子仿佛不听使唤了,连脑子也是,“叶赫。胡雅,你可不能那般水性杨花”,桶中的面容晃动着,晃得她心里愈发烦躁。
  
  手掬了一捧水,搅乱了那个面容。井里刚打出来的水,比起前些日子的牛皮水囊里的水味道要清冽很多,带了丝甜味,先前的混沌又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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