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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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心理医生-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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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奴婢有这么大能耐,让皓煊这个大皇子表现失常,还可以不经允许就进她的卧室?

    李悦看着一双杏色素面宫鞋跨进门来,转眼一个三十多四十岁,面有油光的宫女出现在门边。

    “奴婢不知大皇子还没离开,有失礼数,请大皇子责罚。”

    李悦才不相信她不知道皓煊还没离开,分明是来提醒皓煊可以走了,只是她这么说皓煊当然不会责怪她,不止不会责怪,而且还很怕她。

    只见贺兰皓煊果然如李悦猜想一般,放下仍端在手的碗,说道:“不知者无罪,嬷嬷无须自责。”

    接着对李悦说:“都是我不好,笨手笨脚的,累得二弟撞伤没好,恐又添新伤。”

    “没事,我的衣服厚,没烫到,大哥不用自责。”

    那嬷嬷没再动作,只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贺兰皓煊知道这是在无言地逐客,吩咐李悦要多休息,他会再来看她云云,才不舍地离开。

    “嬷嬷怎么称呼?”

    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更何况她本就不是什么强龙,又初来乍到,客气些总是没错的。

    那嬷嬷听李悦这么说,表情依然是淡淡的恭敬,“奴婢是娘娘陪嫁过来的宫女,得娘娘不弃,一直在娘娘身边伺候着,宫里人都叫奴婢昆布嬷嬷。”

    李悦问候的话刚到嘴边,昆布嬷嬷已经转向在给她擦拭黏在身上残渍的小婢。

    “水香,你将皇子外面的衣服脱下,换床被子,再喂皇子把燕窝粥喝了。”

    这人心机极深,说话滴水不漏,但态度上没有奴才对主子最基本的尊重,不是说她摆架子,而是说这些根深蒂固的阶级思想在一个人身上没起作用,那么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她不是听不到她的话,而是故意忽略,以往昆布对这个贺兰皓炎也做过同样的举动,她没有特别的举动正是因为她对这种事不放心上,又也许昆布对她的无视不是因为瑾妃的陪嫁宫女那么简单。

    水香连忙应是,尽管她已经是十分小心,还是不可避免地拉扯到受损的肌肉,李悦登时痛得龇牙裂嘴。

    一件外衣脱下,被脱者和脱人者均是满头大汗。

    “姐姐叫水香?名字真好听,未知姐姐今年芳龄?”

    尽管李悦痛得不行,但毕竟她自小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在看到水香听着自己忍痛拼命吸气吐气的声音,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她跟这身体的原主人关系应该是很好的吧。她委实不忍心看这小姑娘难过,所以找话题跟她说。只是她要模仿古人说话文绉绉的感觉,对角色和对象拿捏不对,话一出口倒象是多情公子搭讪的口吻。

    水香扑哧一声破涕为笑,说:“奴婢水香,是您的贴身侍女,今年十三岁。”

    “十三好啊豆蔻年华,最是无忧无虑的了,等我身子好了,定要让你陪我好好玩玩。”

    李悦原是想十几岁的小孩总是玩心重,以为这么说水香听了会满心欢喜,谁知水香听后脸色黯淡,不再说话。

    说错话了?刚才她说到哪里水香脸色就变了?是说到身子好了,水香是认为她好不起来吗?等昆布走了再问她,现在问她只是徒劳。

    李悦由得水香侍候自己喝粥,粥刚喝完,昆布嬷嬷这才徐徐说道:“御医说皇子头部伤势严重,奴婢略懂医术,请让奴婢给您号脉。”

    “嬷嬷也懂号脉,那有劳了,老实说,当个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的人,滋味真不好受。”

    连御医都说她失忆,她没什么需要怕的,不过昆布不相信御医的话,要自己确认事实,他们不是一伙的?

    李悦大大方方摆明悉听尊便的姿态,昆布嬷嬷反而滞了下。

    “嬷嬷?”

    被李悦一催促,昆布嬷嬷才上前给她把脉,估计她诊断不出什么,所以一直默不作声。

    李悦也不打扰她,脸上始终保持着一抹笑意。

    昆布嬷嬷似是没把这小主子放心上,慢条斯理地自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水香看到这小布包,脸色立即变了,扑通一下跪到她面前哭求。

    “嬷嬷,主子才受重创,身子虚弱得很,万万不能再受这锥心之痛了,求嬷嬷待主子身体好些再行施针。”

    昆布嬷嬷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排排列整齐的长针。

    “你要知道嬷嬷我也是为了咱们嘉宁宫的人好,更是为了主子们好。”

    见这妇人掏出长针后脸上就浮现出异样的狂热,加上水香这么一跪,李悦立即知道事情不妙,扯着嗓子喝道:“昆布嬷嬷,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想看到这等令人发寒的东西,把它拿出去。”

    昆布嬷嬷毫不理会,把李悦瘦弱的身子一把提将出来,按倒趴下,自己半个身子再压上李悦的后背,水香要去拉住她的手,却给她大手一挥,往后跌去。

    昆布嬷嬷动作之快,在李悦没来得及再出声抗议,背后的衣服已被她撩起,接着一阵蚀骨之痛,随即令她再度陷入昏迷。

    ……

    李悦幽幽转醒,晕倒前昆布嬷嬷那凶悍的模样让她不想这么快醒来,那是她自懂事以来遭遇到最野蛮、最蛮横无理,也是最狼狈的事情,比穿越还要感觉恶劣。

    “你这次下手太重了。”

    “奴婢下次会注意的,如果二皇子肯乖乖受了那两针,也就不会那么痛苦。”

    李悦听到昆布嬷嬷的声音,更打定主意她没走前不“醒”过来,只是没想到虐待她这事居然是经过瑾贵妃同意的!有道是虎毒不食子,这妇人,忒也狠毒了,她那根金簪果然是藏了玄机。

    “只怕就算他不反抗,随着年龄越大这削龄止骨针带给他的痛苦就越大,一想到这,真不如他跌下来就此一命归西,免得还要继续在这世间受罪。”

    瑾妃的话听得李悦手心直冒汗,为啥让她碰上这么要命的事情,她到底是不是这人亲生的?古代不是母以子贵的么,她要是杀了她的话那还未谋面的皇帝老爹会让她轻易蒙混过关?还是,那皇帝老爹要她死?呃,这更不可能了,皓煊还说他这次来是奉老爹之命接她回宫的。难道是因为她要进宫这事引起的波澜?是了,她不是从小就被送出宫调养身子的么,这里面隐藏了什么秘密。

    李悦越想越笃定,那双此时抚上自己脸蛋的手越轻柔她就越害怕,仿佛它随时会索去自己重生的性命,多希望回到现代的和平社会,至少自己的生命不曾受到威胁过。

    “奴婢也这么想,不知该说皇子幸运还是不幸……”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昆布嬷嬷还要说下去,被瑾妃打断,遣了出去。

    “炎儿,娘知道你醒了,睁开眼睛吧。”

    知道躲不过,李悦暗中咽了下口水,这才睁开双眼。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四章 所谓的真相

    李悦定定地看着瑾妃保养得宜的玉容,直看到她深深叹了口气,正准备开口说什么,李悦却没跟她说话的打算,在她诧异的目光中,自枕头下摸出先前放在那里的铜镜,目光在铜镜和瑾妃脸上来回打量。

    那张小脸认真慎重的表情是瑾妃从未见过的,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最后听到这孩子似下定论的一句“眉眼勉强只有两三分像,我不是你亲生的吧”?

    这句话犹如一把铁锤,砸得瑾妃一阵晕眩。无力地攀扶着床沿,螓首低垂,一串接一串的泪珠不停地滴落下来。

    李悦知道自己这么做有点傻,但她也只有这样从这具不属于她的身体里寻找可能的生物遗传因素证明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就那么坐着静静地看瑾妃哭泣,水香不在,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人,对这个仅两面之缘的女人,她没什么感情,自也不会去安慰她。即使不是亲生的,也不能痛下杀手。她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对待一个孩子,这是赤果果的虐待,要判刑的!

    李悦越想越气,尽管她很是担忧自己的未来和害怕那些银针,但气愤让她此刻大脑充血,昏迷前感受到的疼痛仍记忆犹新,只一想到自己被剥夺的人权,她就想抓狂。

    “说中了?你哭是在忏悔么?我虽然忘记了以前被扎了多少次,但那不表示你哭几下就能抵消我以前所受的痛苦。人跟动物的区别是人有良心,即使不是亲生的,难道你的心不是肉长的?我也是有娘生的,对一个十岁的孩子你竟下得了手!我咒你生儿子没有小JJ,你干脆一刀杀了我来个痛快,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怕什么!来啊,我要是求饶,我就不是……不是男子汉!”

    李悦冷笑,说出的话夹着愤怒袭向瑾妃,看她泪流满面呆若木鸡的样子,她只觉得畅快无比,反正对方又不是这肉身的生母,不定是从哪里拐带来的小孩,古代宫廷假冒皇室血脉的事情多了去了,既不是亲生的,她也就不用对她客气了。

    在李悦越来越沙哑的指责中,瑾妃掩面夺门而出。

    “来啊,来啊,咳咳咳!”

    这一咳嗽,又牵动痛处,虽也是疼痛难挡,但宣泄一通郁闷的心情拨开云雾,李悦倒也痛并畅快着。

    过一会咳嗽停止了,屋子里一片寂静,李悦这时才想到:那瑾妃不会真的去找人来做掉她了吧?话都说出去也收不回来了,死便死吧,只希望这次能投胎到现代。

    吱呀,门开了。

    “是谁?”李悦如惊弓之鸟地急问。

    “主子,是我,水香。”

    听到水香恬静的声音,李悦这才心下稍安,不由摇头自嘲,自己始终还是怕死的。

    “水香姐姐,我想坐起来。”

    水香乖巧地把她扶坐起来,动作有力又不失温柔,李悦觉得一阵温暖。

    “你也坐。”

    李悦很自然地招呼水香坐下,水香却是受宠若惊直说不敢,李悦没力气和她坚持,也就随她了。

    “主子,您别叫我姐姐了,奴婢担当不起。”

    “你比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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