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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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家族- 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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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亲闺女,你信不信

花乾稳稳笑道:“郡主年纪尚幼,激将法这种玩法用的还有些生涩,下次见了别人别在用了,爷今天给香王爷一个面子,刘安?”

     “在,爷。”

     “给云公子也松了吧,就、就看在郡主的面子上吧。”

     两个人都被松绑之后,云柳喜安静的可怕,不再问任何事情,就那么安静的坐着,仿佛什么事都不关心,只听着只看着就好。

     他觉得,宝妹一定是想要做什么。

     知女莫若父,宝妹果然想做些事情,可惜她想做的,不但把花乾吓到,就连已经习惯了她和御哥的思维模式的云柳喜,也突然尴尬的不知道目光放在哪里。

     宝妹站起身的第一件事,先是用一种非常郑重其事的口气对花乾说:“你听好了,看清楚了,坐稳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你亲闺女,你信不信?”

     花乾怔了一下,颇为好笑的看着她,“我信!”

     这回换宝妹愣了,“你信?”

     花乾点头,“信,我当然信,我府中姬妾众多,府外红颜无数,有一两个孩子来认我为父,这不奇怪。”

     宝妹眨眼想了半天,再次问道;“你真的叫花乾吗?没有别的名字?”确实跟老妈留下的照片上的长相不同,她会不会认错人了?

     “如假包换。”一个名字而已,过去也好,现在也好,将来也罢,换不换有何意义。

     宝妹暗想,豁出去了!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开始解自己的外衣。

     云柳喜愣住,“宝妹,你干什么?”

     花乾好以整暇的望着她,有意思。

     解开一层薄纱外套,众人唏嘘。

     再解开一层软锦藕色束袖宽衣,众人倒抽一口气。

     里面剩下一件雪色丝绸长袖上衣外加一件靛色马夹,众人的双目闪闪冒光。

     宝妹把袖子往上一撸,直撸到肩膀上。露出右肩上的那个中国铜钱状的胎记。




很遗憾,我不是你爹

“这东西你有没?”宝妹的口气相当之霸气,哼,什么叫有一两个孩子来认他不奇怪,敢情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喽。

     小小的自尊心受挫,宝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不过,转过念头一想,她也真的没那个资格说什么,她就像一个多余的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能认她就算不错了,她还想要什么呢?要啥是多啊!

     想到这,她变了说话的语气,“这是我的胎记,如果你也有的话,那你一定是我爹;如果你没有……”

     “如果我没有呢?”花乾笑着望着她,视线在瞄及她右肩上的那个胎记,嘴角不经意扯出一丝玩味。

     “没有?”宝妹顿了一下,说:“没有,没有就算了,要杀要刮来个痛快的。”

     云柳喜一旁坐着,这孩子。

     花乾哈哈哈大笑,“郡主言重了,花乾没有任何要为难郡主和云公子的意思,只不过是想借机会请二位一叙而已。”

     “会有这么简单?以为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宝妹不满的努努嘴。

     “等过了今夜,我自会放二位离开。”

     “就为了让我们在这里呆一夜,就将我们绑架?”宝妹叫道,还死了好几个人。

     花乾含笑起身,“不,为了让郡主在这里呆一夜。”

     身后领来的家仆从两侧拉开将二人围在当中,花乾欲转身离开,宝妹冲到面前拦住,因为离的过近差点被旁边的人将刀架在脖子上。

     看着拦住他的宝妹,花乾挑眉,“郡主还有事?”

     “有!这个胎记你有没有?你是不是我爹?”宝妹站在他的胸前,仰起头坚定的问道。

     花乾眉头微挑,笑道:“很遗憾,我没有。”

     轻轻拨开宝妹的肩膀,花乾离开小屋,刘安跟在后面,回头望了一眼怔愣的瑾容郡主,思量了片刻快步跟了上去。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刘安临走时喊道。

     “是。”

    两个彪形大汉往门口一站,屋内所有的方位都被人严密把守,云柳喜和宝妹真是插翅难飞。




花氏一门的印记

同一个院子的另一间厢房,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上好的锦丝被,铺陈在粗糙的木板床上,好在下面垫的平整,屋内也早已被手脚利索的下人燃好了香木,丝丝檀香飘荡在屋内,回归的质朴搭配着低调的奢华,脱掉靴子,花乾双臂置在脑后在鹅绒锦丝被里躺了下来。

     脑子里是方才西屋里瑾容郡主那张充满探究意味的脸。

     这个胎记你有没有?你是不是我爹?

     问的干干脆脆,让他根本来不及消化。

     她究竟是谁?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花乾发现,这几年来,唯有此刻的脑子是最混乱的,没有头绪,没有目标,就好像突然之间被人一棒闷上,嗡嗡作响。

     突然,他翻身坐起,穿上靴子来到铜镜面前,解开自己的外袍、中衣、里服,露出小麦色精壮的上身,目光在铜镜中仔细的辨认右肩上那个同郡主右肩相同的铜钱状的胎记。

     略嫌粗糙的指腹划过胎记的表面,太像了!

     位置、形状、颜色都相差无几。

     这是花家的标志,历代只有长子才会有的独一无二的印记怎么她身上会有?!

     想他花家世代经商,唯有他独好平淡生活,鸟语花香、茶园树果的生活、衣食住行不需奢华繁冗、只图舒适平和即可,得一红颜知己,此生相濡以沫、共携白首,养儿育女,勤教善养,此生便已足矣。

     可人生之事,十之八九,不尽人意。

     多少的他以为、都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笑话。

     他爹骂的对,没了钱、没了财富,你以为你是谁?

     身无分文的你连乞丐都不如,至少他们能低下头讨得几口饭吃继续活下去,你是连嘴都不敢张开的活哑巴。

     女人,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全部。

     天姿国色是金子堆出来的、琴艺才情是金子熏陶出来的、女人身上的香气就是男人身上的铜臭变出来的。

     你干干净净,才高八斗,眼高于顶、心比天高,到最后你看的上谁?谁又能看得上你?!

     没了老祖宗的庇护,你连狗屁都不是!




御书房内的圣旨

深夜,当今万岁的御书房内,笔挺的站着一个人,面容平静而冷凝,一身华服深夜来访,惹的皇上眉心微皱,有些不悦。

     “子夫,深夜进宫,可是有事?”想要拉近关系的时候,皇上通常喜欢叫香王‘皇弟’以示亲近,唯有心生不悦的时候,才会略带责备的口气叫他‘子夫’。

     皇上的目光看向站在香王身后的男人,“他是?”

     “葛马东桑部落的王子,察尔哈。”

     皇上一愣,目光盯住察尔哈,眼神凌厉,不是让他择日进京面圣么,怎么会和香王扯上关系。

     察尔哈当下已知惹怒了当今万岁,既然身份已被揭开,礼数不能不到,于是单膝跪地,一臂贴在胸前,“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皇上口气不耐,目光转向香王,“深更半夜的,你这是找朕来说理了?”

     “不敢。”香王垂首,“臣只是护送察尔哈王子来面圣。”

     皇上冷笑,“不为其它的?”

     香王道,“并无其他。”

     “来人。”皇上喝道。

     身边的公公急急上前,“万岁?”

     “去把圣旨拿来。”

     香王安静的站在一边,神情平静,仿佛就在等着皇上开口问话。

     随伺的公公端来圣旨,皇上冷语道:“香王接旨。”

     “臣接旨。”

     “接了旨回家看。”

     香王头微抬,目露怔色,不过片刻闪去,“臣领旨。”起身接过圣旨,揣宽大的衣袖中,施礼退了出去。

     深夜,一辆豪华马车自宫门离开,沿着清冷寂静的御街驶回香王府,快步回到书房,就着烛光,将圣旨放在桌面上摊开。

     果然是一道联姻的圣旨。

     皇上的意思是提前告知他一声,此事再无回旋之地?还是……给他机会。

     “王爷?”门外站在回报的下人。

     “进。”

     进来的是随同庞子龙一同护送御哥他们的另一个侍卫,他刚进来,香王心中已然有数,冷然问道:“人被劫了?”




以皇上的江山为筹码

“回王爷的话,郡主和叶公子、云公子被人掳走;庞副将和御公子已经追了过去,小人特地回来报告王爷。”

     “何人大胆?”

     侍卫摇头,“属下无能。”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判断出当时那些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欧子夫想了想,摆摆手,“领一队去协助他们,你先下去吧。”

     待人走后,欧子夫望着圣旨出神,皇上还是想故技重施,将那丫头从他身边剥离。

     接下来呢,会慢慢释掉他的兵权吧。

     夜色微醺,烛影里晃动着香王那张决然的面容,静立了许久,他转身回来书桌前,提笔写下一封信,封好之后,叫来府中的心腹,密信加急火速送到边关守将那里。

     既然皇上想以宝妹来控制他,那么,他为何不能以皇上的江山来威胁皇上。

     宝妹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小脑袋摇摇晃晃的枕在了云柳喜的肩膀上,云柳喜小声笑着问,“困了?”

     宝妹张着大嘴,倦意浓浓的嗯了一声,“想睡觉。”

     云柳喜看了一眼四周站在的人,又看了一眼床上依然昏迷的叶傲天,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显然,宝妹是不可能同叶傲天睡同一张床。

     云柳喜抬起头问,“请给我拿一张毯子。

     那人看了看他们俩一眼,旋即转身出门,不一会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薄毯,递给他。云柳喜将毛毯抖开盖在宝妹的身上,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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