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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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念-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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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做官,先做奴才。这是焦吉功的求官理论。
  焦吉功年轻时是篮球场上的运动健将。他应用篮球理论来处理与领导的关系。领导是什么?是篮球。自己既要跟紧还得使劲拍,带球跨篮,只有把领导高高举起放进篮筐,自己才能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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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念 第二十二章(1)
韩茜一步三摆风姿绰约地扭进门来。她穿着低领超短改良旗袍。经典合身的旗袍,包裹不住韩茜熟透的体香,涂了眼影左顾右盼的眼睛和高高挑起的眉毛,流露出成熟的*。
  她一进门,就把覃斯彬的目光吸引住——这是个有魅力的小妖精。
  覃斯彬见过韩茜。那天在丘阳卫生局协议签定仪式上,他看见花蝴蝶一样在男人中穿梭的韩茜。当时覃斯彬只是随便望一下,心情不好影响审美情趣,他没有太在意。
  焦吉功向覃斯彬、邵承丰介绍道:“这是韩美女,韩国来的美女。佳丽女子医院的院长助理韩茜。”
  “韩助理可不比韩国美女逊色哟。”对女性,不吝啬赞美之词。覃斯彬懂套路,更何况韩茜的确美丽动人。韩茜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谦虚地说:“哪里哪里。”
  “韩助理问我们哪里漂亮?焦科长,你说说,你最有发言权。”邵承丰也掺和。小范围,开开玩笑无妨。
  焦吉功本性不改,“露在外面的都漂亮,藏在里面的,还没看。”他说话总是这么直白。已经在电话里知道今天是陪局里两个领导玩牌,韩茜不想与焦吉功浪费时间,不接他的话,而是一个劲道起歉来,“不好意思,迟到了,让领导久等了。”
  “没有,没有。韩美女时间观念很强嘛。一接电话就赶过来了。”覃斯彬习惯性表扬。韩茜抿嘴一笑,然后瞟一眼覃斯彬,用发嗲的声音轻声说道:“我不会打牌,规矩还晓得一点。打牌的‘四要四不要’还是记得。”她今天表现很斯文。不知领导脾性,当然得含蓄点。
  焦吉功问:“打牌还有‘四要四不要’?”
  韩茜口齿伶俐地背口诀:“要第一时间必到,不要迟到早退;要遵守事先约定,不要临时换章;要荷包充盈上场,不要拖欠赊账;要安静规矩打牌,不要玩弄名堂。” 
  覃斯彬说:“现在的段子真是编排得好。” 
  “我这也有一个麻将段子。”邵承丰边说边按手机查找,然后一手举起手机,一手拉下麻将桌上方的灯罩拉杆,凑近灯光下念起来:
  “满江红:致麻友 。邀麻约对,垒长城,如痴如醉。提精气,酣战通宵。何曾安睡。刚才暗喜手气好,转眼又叹饭菜贵。烟缭绕不觉鸡报晓,星光退。胜者骄,败者愧,牌艺臭,数吾最。米米张张出,无一归队。才放对门清一色,又放下手七小队。看双鸟展翅跟着飞,有蛮背……”
  他像念诵宋词一样,慷慨激昂。
  “好。好。很形象。”覃斯彬点头赞许。在一旁忙碌的焦吉功招呼道:“来,来,不讲客气,架场。”
  覃斯彬最先起身。他坐定,韩茜就近坐下来。她坐覃斯彬对面,一切显得自然而又得体。尽管有前面的调侃做前奏,但毕竟是与卫生局的书记打牌,韩茜的神态比较拘谨,就连焦吉功也不敢造次。牌桌上除覃斯彬和邵承丰两人偶尔交流一下工作情况,气氛比较沉闷。
  要把气氛调节得活跃些。最会察言观色的焦吉功得发挥他的表演才能。在放了一个将将和的大炮后,焦吉功装做焦躁,嘴巴念叨:“今天手气真的差,不和牌还尽点炮。”
  邵承丰也感觉出气氛沉闷,正想把气氛调节得轻松点,见焦吉功装傻,便接过话头调侃,“手气不好,是不是搞了什么空头路?”焦吉功自然晓得邵承丰所讲的M城方言“搞路”的暧昧,就假装正经地说:“搞什么路咯?和屋里的堂客,冒兴趣做。找外面的美女,冒本事抢。” 。 想看书来

官念 第二十二章(2)
韩茜跷起兰花指,把一张牌熟练地弹出去,尖起嗓门拖起声调说:“打牌有输赢。耐又耐点烦,霸又霸点蛮咯。”她当然不能任由两个男人放肆哄抬气氛,自己无动于衷。对韩茜主动介入,焦吉功心里好不高兴。他就是要把她撩拨。只有女人搀和,谈话游戏才有趣味。他故意说:“两个人玩不如四个人玩。还是麻将好玩。”
  覃斯彬这时开始插话,“打麻将,不认真没兴趣,太认真伤感情。是要培养点游戏精神。”
  四个人都动员起来了,气氛就不同。焦吉功最初目的达到,他还要把谈话引向深入,“有个段子,不知道覃书记听过没有?”
  “讲出来才晓得听没听过。”
  焦吉功摇头晃脑地背诵:“打牌打得好,说明有头脑;打牌打得精,说明思路清;打牌算得细,说明懂经济;打牌不怕诈,说明胆子大;赢了不吱声,说明城府深;输了不投降,竞争意识强。”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覃斯彬开怀大笑。邵承丰跟着笑起来,说:“这对书记选拔干部有没有借鉴意义?”
  “哈哈哈……哈哈哈……”覃斯彬笑得更响亮。
  就在大家兴致很高地说着笑话时,焦吉功手机响。“喂”一声,他眉头皱起来,“局里开会,在搞会务哩。”电话那边还在絮叨,焦吉功不耐烦地说:“好咯,好咯,现在哪里走得开咯?”说完,“啪”一声,把手机盖合上。有两个领导在场,他必须得这样做。
  “焦科长也怕老婆?”韩茜问焦吉功,声音软绵绵娇滴滴的,嗲劲十足。焦吉功装老实模样,“只有一个老婆,不怕不行。”覃斯彬故作深沉慢悠悠地说道:“一个老婆,一个妻子,一个堂客,已经不少了。”
  在单位和家里,覃斯彬听惯了女人斩钉截铁的说话语气,对韩茜从牙缝里挤出的唇齿音感觉特别女人味。她敷衍男人的态度,显示她不是简单角色。以她现在的表现可以判断,这是个不甘寂寞还喜欢挑起事端的女人,是逢场作戏的高手。与高手过招才有刺激。男人的激进与冒险在心中澎湃,冲击覃斯彬不老的心,鼓动他向新的阵地、新的堡垒进攻。但是,进攻不能盲目,还必须先侦探敌情,打有准备之战。覃斯彬开始试探,“韩助理,你今天来打牌,要不要向老公请假?”
  韩茜拖起长音回答:“请什么假咯?”声音娇啧得发粘,吸引覃斯彬抬头看过来。见韩茜一脸灿烂略带娇羞的神情,覃斯彬更来神,俊朗的脸生动起来,眼睛直视对面的韩茜,说:“你这样漂亮,他不怕你飞了?”
  见过世面的韩茜抬头迎上覃斯彬的目光。她高挑的眉毛耸了耸,眼睛一瞟,巧笑着说:“他会怕我飞?覃书记听过这样的段子吗?”
  “什么段子,说来听听。”覃斯彬表现得很有兴趣。
  受到鼓励,韩茜从脖子上摘下粉红色手机,忙不迭翻开翻盖,细嫩得如葱管样的手指调试几下,开始用M城方言有声有色朗诵,“女人二十岁是橄榄球,追着抢;女人三十岁是乒乓球,互相推;女人四十岁是排球,用力抛;女人五十岁是高尔夫,有好远打好远,越远越好。”念完段子,韩茜用悦耳的声音嗲声嗲气地说,“我是‘奔四’,哪个捡了我这个包袱,我老公还要打个红包倒贴几万块钱感谢费哩。”
  “这样的美女还是包袱?这哪里有捡?我们都想捡。”
  “被覃书记这样有才有型的帅哥捡到,是我的福分。”
  “能够捡到这么漂亮的美女,那就叫‘艳福不浅’。”
  “覃书记是安慰我。女人四十,是狗不理哩。”
  “狗不理是品牌。哪个不想吃?”
  就这么一边打牌一边说话,气氛一下子转为轻松。覃斯彬和韩茜两人调侃兼*,一来一去,有说有笑,不亦乐乎,把邵承丰和焦吉功干晒在一边。
  男人忽悠女人,叫调戏;女人忽悠男人,叫勾引;男女相互忽悠,叫*。
  这个女人真放得开,覃斯彬也真有胆。看覃斯彬和韩茜对话合得上卯榫,从发展情形分析,邵承丰估计他们之间可能会有好戏上演,就借上厕所的机会与老婆通了个电话,要她半小时后打手机。老婆当然晓得邵承丰是想开溜,半小时后,果真来电话。
  “糟糕,老婆身体不舒服,可能是慢性阑尾炎发作,要我陪她到医院去看病。”邵承丰装得很着急的样子。覃斯彬关心地说,“那你赶快去吧。”
  一听覃斯彬发话,邵承丰立即起身准备离去。焦吉功看邵承丰要走,明白他的意图,连忙说:“老婆要我送东西给她,催死样地催,我坐邵局的车回去,马上回来。我还喊个人来。”
  覃斯彬说:“那大家都回去算了。”
  焦吉功马上说:“还早还早,委屈你们等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那我们在这里等你。”覃斯彬显得大度。
  一出门,邵承丰和焦吉功相视一笑。这表面上是成人之美,其实是他们两人共同为覃斯彬挖掘一口温柔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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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念 第二十三章
“没有搬不动的山。没有钻不出的窟窿,没有结不成的缘……”
  龚平轻声哼着歌走进食堂,在饭桌前落座。女人恋爱心情好。龚平虽然与邵承丰不是恋人关系,但在感情边缘地带游离,仅次于红颜知己之间的默契,让感情干涸的心田有滋养的肥料。
  “田要薅,女人要捞。龚平在唱‘没有钻不出的窟窿’,是跟哪个撒坨?”焦吉功咂着嘴巴,一脸淫笑。
  话太难听了。龚平脸陡然黑下来。何小利看龚平阴沉着脸,晓得她不高兴,连忙帮她说话,“你莫让龚平受骇,好啵?”焦吉功不识相,还在继续开玩笑,“受骇?要能够让龚平受惊就好了。”他有意把“受惊”两字发得很重。
  食堂里的人,晓得他说的不是“受惊”而是“受精”,你望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后大家把眼睛全看着龚平,嘿嘿地笑起来。
  这笑声暧昧,甚至可以说是*。
  龚平无地自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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