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坛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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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坛风云录- 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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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迫cos成鸣人的服务员拉住他往后拖:“够了啊!老板,正常一点!”
  赭雄进入暴走状态:“鸣人!不许拉我,我今天非得和这人渣拼了!”。
  服务员:“元先生!你快走啊!我拉住他了——老板!别这样,客人都被吓跑了!”
  元明清比了一个“OK”的手势,撒腿就跑。。
  赭雄气咻咻地目视元明清远去的背影,“啧,这么快就跑了,真没劲。”
  服务员抹汗:“恕我直言,老板,你根本就没生气,只是想趁机找人玩。”
  “是啊,不行吗?”赭雄意犹未尽:“我cos过这么多种忍者,第一次有机会使出忍术,你也不让我玩尽兴点!扣你工资!”。
  服务员神情木然:“随你。”。
  “让我想想明天把你cos成什么!”。
  服务员痛不欲生转身:不辞职这日子没法过了……。
  “哦?骚扰我?”小洋楼客厅的落地窗边,贝乐戴着墨镜躺在西洋摇椅里晒太阳,闻言面露不屑之色:“欢迎骚扰,让那些粗人接受一次审美的洗礼。”。
  “说的是。”元明清拿过搁在柜边的蕾丝边洋伞,打起来撑在窗边,“太阳有点大,你别晒黑了。”。
  “知道了,小贱,来给我打伞!”贝乐招呼来江兆唯,矜持地动动手指,“你去跟冯趣打声招呼,叫他小心点,他脾气不好,最近心情也不好,容易和人起冲突。”。
  元明清躬身而起,“遵命。”。
  冯趣照例在地下室打拳,大冬天的,他也不嫌冷,只穿了一条迷彩裤,赤着上身,热汗顺着脖子根不住往下流淌。。
  元明清走到他身后,拿块干毛巾搭在他肩上,“呦呦,成天都有一股子狠劲,杀人啊?”
  冯趣回头瞥他一眼,停下了拳,“什么事?”。
  元明清揉揉太阳穴,无辜又无奈地苦笑,“李家的人把我抓去恐吓了一番,放狠话说要骚扰我身边的人来逼我就范。”。
  “真低级。”冯趣左右扭扭脖子,用毛巾擦擦汗,“那么,与我何干?”
  “你前几天晚上在我家过夜,被他们拍去了,可能会来……”元明清说了一半,忽然觉出有点不对劲,下意识回头一看,看到陈跃进在门边,一脸很受伤的表情。。
  冯趣也僵了一僵,很快恢复自然:“跃进,你怎么了?”。
  陈跃进纠结地扯着衣角,怯怯问:“你什么时候去清清家过夜了?”。
  “上次没回来那晚。”。

  冯趣坦然道:“骗你的,对不起。”。
  陈跃进追问:“都到清清家了,回来才几步路,为什么不回来?”。
  冯趣无言以对,哑了片刻,说:“对不起。”。
  陈跃进不依不饶:“我不听对不起!我要听解释!”。
  “好好好,我解释,”冯趣实话实说:“我那天心情非常不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于是……”
  这解释无异于煽风点火,陈跃进那颗少女心碎成了一片一片,拔高声调:“我是你男朋友!你心情不好不应该躲我这吗?为什么要躲他那?”。
  不得不承认,窝囊废这一回逻辑清晰,让人无从辩驳,冯趣看了元明清一眼,语塞:“我……”
  谁想,这一看成了火上浇油,陈跃进泼翻了醋坛:“你还看他!你还看他!你和我说话为什么要看他眼色?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哪有看他眼色?我就随便这么一看嘛!你发什么神经?”冯趣也不遮遮掩掩了,索性摊牌:“什么什么关系?他是我前男友,现在没关系!”。
  “什么?”陈跃进五雷轰顶,选择性抽出了其中一句话在脑内不停循环播放:他是我前男友……我前男友……前男友……男友……。
  元明清一直没敢多嘴,见冯趣越描越黑,不得不插话:“跃进啊,都是因为你,冯趣把我甩了,你真是个幸福的家伙……”。
  冯趣向前一步,拽住陈跃进,垂下眼放低了姿态,歉疚道:“对不起,我骗了你,以前的事我们不提了好吗?”。
  “怎么能不提?”陈跃进却不领情,火冒三丈地甩脱他,指向元明清暴吼:“你还去他家过夜!也不知道避嫌!”。
  “我坦坦荡荡的,避什么嫌?”冯趣也火了,扬起毛巾抽了他一记:“吼什么吼!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想!我想,我想,想……”陈跃进火山爆发般,气势雄浑地咆哮出两声,紧接着一声比一声没底气,最终气喘如牛地憋下火气,委屈得眼泪打转,嗓音七拐八扭地说:“我也没想怎样……”。
  冯趣瞧他这欲言又止的模样,越发心乱如麻,将毛巾往他脸上一盖,呵斥道:“回屋哭去,等你平静下来我们两个人单独谈。”。
  其实冯趣不知道要从何谈起,自己本没什么错,一开始说真话,也不过换来一阵失望罢了,对两个人的感情没多大影响,可现在谎言揭穿,到了非解释不可的地步,谈及任何单纯的小事,都将不可避免地带来糟糕的猜想和联想。再则,他甩了二叔甩了贝乐甩了元明清,都是不争的事实,不帅又没钱的窝囊废那微小的自信心和安全感还不得灰飞烟灭了?。
  不过,还是得谈,他下定决心打开天窗说亮话,谈个透彻!可是到了晚饭后,两个人都心平气和下来,却没能如愿谈一谈,盛许来了。。
  那小子照例绽开带着亲和力的笑容,高高大大地往院子里一杵,“冯趣哥,晚上好!吃过了吗?”。
  冯趣斜眼,“你怎么又来了?”。
  盛许笑嘻嘻地绕着他转:“天还早,出去喝两杯?我有好事告诉你。”。
  冯趣本想一口拒绝,话到嘴边咽回去,不喜不怒地一点头:“走吧,我请你。”没必要畏手畏脚,质问一下这小子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回避也不能解决问题。
  贝乐带着鸭子达达散步归来,半路截住他们的去路:“这么迟了,哪儿去?”
  冯趣迎风拉起了外套拉链,慢吞吞地说:“去喝两杯叙叙旧。”。
  贝乐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却不让开路,一双眼梢带春的眸子放射出凌厉刻薄的眼波,在盛许脸上剐来剐去,少顷,侧过身子,哼道:“早去早回。”。
  李家的保姆将一托盘的碗碟端下楼,为难地对李金碧摇摇头:“大小姐……他一丁点都没有动呢。”。
  “这傻小子,根本听不进人话!”罗莫声接过一盏炖蛋,吸里呼噜地往嘴里倒,“不吃我吃!我被他气得胃疼!”。
  伊树雪苦着脸,“金碧姐,这可怎么办呢?”。
  “那个男人软硬不吃,还鼓励他绝食,真是自私透顶了!”李金碧愁眉紧锁,恨恨地骂了元明清几句,低声道:“可怜我弟弟被骗的不轻,如果能看清那人有多卑劣,多自私!怎么可能还会喜欢?!!”。
  罗莫声接口:“对!让他亲眼看看那人渣有多卑劣,多自私!看清了脑子也清醒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那混蛋在他面前装的像个情圣,怎么才能让他看清!”李金碧恨铁不成钢。
  伊树雪幽幽地说:“日久见人心……”。
  罗莫声瞪他:“日你妹!”。
  李金碧支着脑袋,长久地若有所思,末了,叹口气长身而起,嘱咐保姆:“做一份热菜饭给他,叫他吃饱睡饱,爱找谁找谁去。”。
  罗莫声和伊树雪皆倾身聆听,听到此话下巴全掉地上了,错愕问:“不管啦?”
  “稍安勿躁,我有办法。”李金碧高深莫测地比一根食指在唇间,平静而痛心地说:“是我把他娇惯坏了,让他亲身体会体会走投无路时还被人渣背弃的感觉,他才会后悔,才会醒悟。”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发热了好几天,现在还鼻塞得难受……
抱歉抱歉,下次一定不会让大家等这么久了!!

78 不像真的

  “我一出生爸妈就分开了,后爸待我不错,从小没亏待我一丁点,但毕竟不是亲的,对我好不是因为爱我,是因为见外,特别是我妈怀孕的时候……孩子还没见着呢,就捧着我妈的肚子笑得合不拢嘴,那种发自内心的疼爱是掩饰不住的……”。
  冯趣要了一扎啤酒,给自己倒满,边喝边饶有兴致地看向酒吧里的男男女女,盛许坐在他身边,大有把他当成倾诉对象的姿态,断断续续的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们是一家人,我是个外人……从我记事起就处于这样一个不冷不热的状态,亲爸一年才见几次面,他来了,我开心的不得了,没几天他走了,我伤心的不得了,别人都可以和亲爸一起生活的……”盛许与他碰了一碰杯子,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冯趣哥?”。
  冯趣喝光了酒,又倒满一杯,心不在焉地搭上话:“你还指望树洞安慰你?要求不要太高。”
  盛许赔笑说:“我不是找你树洞。”。
  “那请说正事,我没心情跟你一起回顾你的成长历程。”。
  “冯趣哥,我那时不懂事,做错了,”盛许凑近他,字斟句酌地缓声问:“我后悔了,你后悔吗?”。
  冯趣嘴唇动了动,连喝两杯酒把骂他全家的话咽回肚子里去,换出两个字:“后悔。”
  “后悔可以补救的。”盛许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我能做一切帮你们,只要你愿意重来。”
  冯趣冷然说:“我不愿意,求你不要再来烦我。”。
  “为什么?”盛许失望地皱起眉,却没有露出任何不满,像一只驯良的大狗,表情温顺。
  “我现在和别人好了,”冯趣顿了顿,补充道:“就算我还是一个人,也不可能了。”
  盛许追问:“为什么?”。
  “我感激他,我很惦记他,对他的歉疚多的说不清,”冯趣喝光了一整扎啤酒,掏出钱来拍在吧台上,“可是不再有爱情了。”。
  盛许眼巴巴地看着他,“冯趣哥……”。
  冯趣站起来,爽利地打了个酒嗝,“我先走了,你喝光那杯,自个儿回学校去,再见吧。”
  盛许拽住他,“冯趣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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