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沙龙做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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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沙龙做邻居-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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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的手机。
  最新奇的是一个比筷子稍粗的类似电子记录笔的新型手机。多米尼兹少校说,对于这么细长的东西,他们当初都没在意,后来才发现这竟然也是一种手机。他说,以色列市场从没见过这种产品,或许这很可能是巴勒斯坦人从沙特那里搞来的。
  斗争是空前惨烈而且匪夷所思的。多米尼兹少校说,就在此前几天,他们抓获一个自杀式爆炸未遂者,在审问他时,每隔一段时间,他肚子里都会传出“呱呱”几声响,又不大像肠胃活动的声音。大家很奇怪,后来一查才明白,原来这名嫌疑人将手机吞到肚子里了。
  还有,就在前几天,以色列警方在一座牢房的洗衣机里,竟然发现了一件炸弹背心,里面炸弹、导线一应俱全。这足可见巴勒斯坦人在狱中的能量。
  作为以色列最神秘的地方之一,我们无法知道监狱中较量的各种细节。但可以断定,在监狱中,还有类似的爆炸品和更多的刀具。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几乎每年都有“恐怖分子”越狱或暴动的新闻。
  一位以色列狱警说,他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不惜粉身碎骨,去干这种伤害平民的暴力事件。
  “他们都是疯子,丧失了人性”,而且顽固不化。这是他的结论。
    插翅难飞的牢狱中,不能泯灭的家庭思念
  作为记者,我早听到这样的传闻,就在哈代林监狱附近,还有一个秘密监狱,那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所关押的都是以色列认为的最顽固分子。当然,我们是不可能进入的。
  我们所参观的哈代林监狱显然是一个“样板工程”。据监狱官员称,这里囚犯每天有四个小时的放风时间。
  我们去时正值中午,监狱方面特地安排我们来到一个狱警办公室,透过铁栏杆窗户,窥视下面正在放风的囚犯。
  放风的庭院不大,也就在四五十平方米左右,最右侧是一张乒乓球桌,两个囚犯打着球。其他人则是不停地走动,走几步到头,然后返回来继续走……我们无法听到他们之间的聊天,远远地看着,就仿佛是看钟摆一样不停地晃动。
  庭院顶上,被细密的铁丝像网一样包住,周围还有身着防弹衣的持枪狱警监视。可以说插翅难飞。在我们强烈要求下,监狱方面最后特地开放一个牢房,让我们进去参观。为避免意外,牢房中的犯人事先被隔离。我们去时,就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牢房很小,共约5…6平方米,三张小床挤在一起,其中两张是上下铺。牢房内,还有一个约一平方米的小卫生间,抽水马桶和水池都是不锈钢制作,没有任何棱角或多出的东西。显然,这是防止囚犯自裁或制作非法工具。
  每个犯人的床头,都贴有家人的照片,最多的是小孩:幼稚的小脸,纯真的笑容。在左侧床铺旁边,三张孩子照片错落排开,一张用红碎纸精心地围起,另一张上面还特意贴了一支火红的葵花。
  从旁边一本摩挲的发毛发黄的书来看,犯人在这个监牢上已呆了很长的时间。一位狱警说,很可能在有生之年,这位犯人将无法走出监狱。
  历史的积怨、民族的仇恨,制造了多少生离死别、人间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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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没有硝烟的第二条战线(1)
风向标仍在飘动,官邸却已是残破不堪,这幢是阿拉法特住的办公室
        我曾不止一次接到以色列政府发来的信件:以色列将驱逐数百个带有偏见的记者。我不害怕,因为我相信我的报道非常公允,以新闻办主任对我也很熟悉。但这并不能避免以色列和中国媒体发生正面冲突,一位中国记者的批评文章被以色列严重抗议,一名中国女记者遭以色列驱逐。但拿记者撒气,沙龙正在走入误区。
    我收到以色列要驱逐记者的威胁信
  2003年9月的最后几天,我正在约旦河西岸,在拉姆安拉一片废墟的阿拉法特官邸采访。官邸的大门早已被以色列的坦克碾碎,我们可以随便进入。我特别喜欢清晨走进官邸,这时四面一片寂静,朝阳洒在弹痕累累的官邸大楼上,变成一种淡黄色,配上旁边被炸碎的残渣裂片,仿佛是一张经过岁月沧桑的老照片。
  就在十来天前,这些大楼都还是完整的,一如耶路撒冷的石头房子;但随着又一轮冲突的升级,以色列军队全面挺进拉姆安拉,阿拉法特官邸成了沙龙发泄愤怒的地方,即使是阿拉法特本人住的大楼,都未能幸免,大部分已成了废墟。许多地方,依然可见斑斑血迹。
  早晨很清凉,巴勒斯坦士兵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拍照。阿拉法特或许已经睡着。我不知道。
  看来以色列现在还不会继续动手。我回到附近的一家巴勒斯坦人小饭店,查看自己的电子邮件,蓦地发现以色列新闻办发来的一个态度非常强硬的邮件:有些记者歪曲事实,对以色列进行“妖魔化”,以色列将采取自卫措施,准备驱逐600名记者。
  虽然我在阿拉法特官邸,但我不害怕,因为我自认为自己的报道非常公允,虽然有强烈抨击以色列的地方,但它有时就是强权,就是侵略,这是任何一个明了世界局势的人都不能回避的。
  另外,作为一个很普通的小记者,我似乎还没重要到让以色列如此待遇的地步,尽管我们私下在谈话里也常开玩笑称:不要多说话,摩萨德肯定在你身边安装了窃听器。
  一位在以色列的中国朋友曾告诉我这样的故事:他们有一次在房间内大发牢骚,说缺少毛巾,非常不方便,并以此上升到对犹太人和以色列的批评,当然,其中也不会有好话。第二天,服务员竟然将毛巾送了过来。据此,他们认为,房间内肯定有窃听设备。
  类似的故事好象在中国人描写的朝鲜、外国人描写的中国听到过。这仅仅是一种巧合还是确有其事,似乎都难以确定。但想想摩萨德的神出鬼没,现在又在他们的地盘上,什么事情没有了。
  在我离任之时,以色列新闻办主任希曼和我通话表示问候,他一上来就谈到我也在国外的家人。我当时还奇怪,我不过是数千名在以色列记者中很普通的一个,我家人他又怎么知道呢?我的同事明大军说:像我们这些驻以色列记者家里的具体情况、生活习惯,他们肯定都了如指掌。
  曾经有一段日子,我似乎也挺害怕这种监视器。但后来一想,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自己作为一个记者,除了报道事件,当然因为身处媒体的缘故,会有一些取舍,但大方向上不可能有任何亏心事;另外,一旦有个入室抢劫犯罪问题,不用担心没有救援的人。
  问了一下其他相识的记者,果然很多人都收到了这封信。但大家大都付诸一笑:以色列现在是狗急跳墙,动作也太小儿科了,如果驱逐一两个人,这还是可能的正常举动,但驱逐600个,以色列不是在自找没趣吗?估计连发出这个email的以色列官员自己都不会相信。
  国际新闻必须遵从国际准则,在耶路撒冷报道新闻,我觉得最好的地方就是不比国内复杂的情况,没有太多条条框框,是怎样的事件就怎样作出报道!当然,也偶有政治原因对有些所谓“敏感”事件不作报道的。对以色列,我们该批评就批评;但对爆炸袭击,我们也同样给予人道同情。心中无鬼,自然不担心以色列真对你采取什么措施。
    中国记者一篇文章,让以色列大为恼怒
  这倒让我想起刚到以色列时听过的一件事,也是涉及中国记者的。这也可能是近年来,以色列政府与中国新闻媒体最正面的一次冲突。以至于我刚到以色列时,同事聂晓阳就跟我开玩笑:如果你在这里干得很出色,也没指望什么奖励;但如果你言辞辣一点,骂得狠一点,犹太人就会请你吃饭了。
  吃饭?实质是把你约出来,给你谈谈他们认为你“犯的错误”。饭桌的东西是填不饱你的肚子的,饭桌上透着的一股杀气,你却是完全可以感觉的。当然也不是破口大骂,点到为止吧。但如果再犯,那可真对不起了!
  说起这件事,还得追溯到2002年恼得沸沸扬扬的杰宁大屠杀事件。一位在中东呆了多年的老记者因为看不惯以色列对巴勒斯坦的罪行,写了篇谴责以色列的文章。为完整描述这个事件,我将文章引用如下。
        国际评论:践踏人道理难容2003年4月19日
  近来,在以色列军队铁蹄的蹂躏下,一些巴勒斯坦村镇出现了严重的人道主义灾难,巴勒斯坦人的人权受到极其粗暴的践踏:无辜平民遭到屠杀,成年男子大批被捕,成片民房被夷为废墟,老弱妇幼无家可归,断粮断水,不少尸体腐烂街头,无人收拾······。特别是在杰宁难民营,那里的景象恐怖得令人难以置信。此情此景,不禁让人向以色列政府大声疾呼:停止践踏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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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没有硝烟的第二条战线(2)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犹太民族遭到纳粹分子史无前例和惨无人道的欺凌和杀戮,如此遭遇早已成为犹太民族心灵上永不消逝的创痛,成为人类文明史上一曲凄惨绝伦的悲歌。一位以色列领导人曾就这段历史说过“可以原谅,但不能忘却。”但今天的事实说明,以色列政府不但“好了伤疤忘了疼”,而且是己所不欲,施之于人,让被占领土的巴勒斯坦人重温犹太民族的不幸。这是历史的悲哀。
  巴勒斯坦人面临的人道主义灾难是以色列一贯推行的集体惩罚政策的继续。过去,为报复个别巴勒斯坦激进分子对以色列发动袭击,以色列军队常常推倒一片房屋,一片树木,或者实行封锁,设置路障,使孕妇被迫在中途生产,使病人耽误就医而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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