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锁鸳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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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锁鸳鸯记-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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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如何在骨都府继续下去,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叔父,更不知道如何保护赫连雪、、、、、、
第四章 风乍起 天昏地暗
    赫连锦颜想到生活在骨都府宁月轩的赫连雪,心里是那样惆怅,他无法改变叔父的计划,也无法向任何人诉说,更无法避免赫连雪卷入其中,一种寂寞孤独之感袭来,他仰天长叹。

    宁月轩属骨都府别院,十五年来,骨都府的人都知道里面住的是云主赫连雪,但是,除了赫连托跟赫连锦颜外,内院的家兵下人谁都不曾见过云主的容颜。

    长大后的赫连雪不仅冰雪聪明,而且天性可爱,特别会讨好赫连托,每次赫连托来宁月轩,他都会像亲生女儿一样亲昵称呼赫连托,一句一句“相父”的叫个不停,一会儿练剑给赫连托看,一会儿又把自己偷偷搜罗来的武学秘籍给赫连托,哄得赫连托不胜欢喜。

    这日,赫连雪正在宁月轩书房炼字,提笔写到汉朝皇帝刘邦的诗词“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笔尖墨迹忽然停滞于此,

    她寻思着:“相父跟大护卫最近怎么都不来宁月轩呢?”忽然女仆进来,朝她盈盈一笑,通禀道:“云主,骨都侯跟大护卫来看你了!”她快走几步,跑出去招呼,赫连托与赫连锦颜被迎进书房,喝退仆人,赫连托倚在桌旁,看看赫连雪,蓦地有一种难言之隐袭上心头,忍不住叹了口气。赫连锦颜瞧见叔父赫连托带有风霜的目光,不禁心头一震,暗暗为赫连雪担忧起来。

    赫连雪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看着赫连托,对他如此异样的神态,甚是好奇,问道:“相父,为什么不说话,累了吗?”赫连托道:“不是累了,是太担忧你了!”赫连雪近前,笑吟吟的说道:“相父,我不是好好的嘛,你担忧我什么?”

    赫连托又叹了口气道:“你是我的云主,我总是担忧的!”又眼睛出神的望着赫连雪,接着道:“你长大了,总是要知道的!”赫连雪被赫连托这番话说的甚是糊涂,在赫连雪眼里,从小到大,相父从来没担忧过什么,更不曾因为她而担忧过。

    赫连雪眼睛一亮,笑着自我结论道:“我知道是什么了,是不是相父想摆擂台,比武招亲呢?”赫连托摇摇头道:“我还没想把你嫁出去,是另一件事!”

    赫连雪在赫连托面前徘徊了一下,用手拍拍脑门说道:“相父,是不是担忧我去昆仑山学武呀?”赫连托见她这么东猜西猜的猜谜语,心情欢畅了许多,居然露出了喜悦之色,起身道:“雪儿,有件事,相父必须告诉你!”赫连雪脸现惊奇之色,疑问道:“是什么事,相父快说!”

    赫连托瞧了瞧站在一旁的赫连锦颜,面色自然,神情淡定,微微点头,然后便说:“雪儿,你本名叫拓跋雪,当年你家中有一把李陵流传下来的鸳鸯铜锁,内壁刻有汉朝飞将军李广的四十九招骑射武学步法,你阿父拓跋辉因此被奸人所害,是我让人救了你跟你阿母回骨都府养育你,你有个哥哥也死在了那场浩劫中,那把鸳鸯铜锁也因此失落江湖、、、、、、”

    拓跋雪双手颤抖的攥紧了拳头,自己仿佛置身一个冰冷的湖水里,赫连托过来,拍拍她的肩膀,接着说道:“如今,你长大了,是该寻找那把铜锁的时候了,我会放风出去,说鸳鸯铜锁在你身上,已得这把铜锁的人,可能认为他那把是假的,就会前来寻找,那时,鸳鸯铜锁会现身于世,你就能找回家传的武学,以告慰你阿父阿母的在天之灵。”

    泪水已经从拓跋雪脸颊流下,她惊愕的望着赫连托,摇着头说道:“相父,你在骗我,这不是真的!”赫连托道:“傻孩子,你是我唯一的云主,我怎么舍得你伤心?”他的话语极其慈爱与疼惜,令拓跋雪痛苦的同时,又有几分温暖,拓跋雪伫立着,嘴角动了动,狠狠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问道:“迫害我阿父的奸人是谁?”

    赫连托凝神瞪目的望着她,加重了语气说道:“是左贤王,栾提诺!”拓跋雪忽然从腰间拔出宝剑,就要往外冲,赫连锦颜一个健步过来,挡在她的面前,安慰道:“雪儿,此事不可鲁莽!”拓跋雪冷冷的看着他,问道:“我替阿父报仇也有错吗?”

    赫连锦颜道:“替阿父报仇没错,但不是现在。”然后双手按住了她欲拔出的宝剑。站在一旁的赫连托点点头说道:“锦颜说得不错,报仇不是现在,你还有家传的鸳鸯铜锁未找回,岂可因小失大!”他拍了一下拓跋雪的臂膀,回骨都府内院去了。

    拓跋雪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故事扰乱了,犹如漠北早春胡杨上刚刚发绿的嫩芽,怎么能够一下承受得了这样的寒风,她痛苦的流着泪,不说一句话,赫连锦颜看在眼里,也疼在心,他内心隐隐的觉得自己把她当成了亲人,而叔父赫连托根本没把这个姑娘放在心上,只是把她当作了一枚棋子,用这枚棋子来换取一把鸳鸯铜锁,叔父是何等的残忍,又是何等的深不可测,赫连锦颜觉得心好痛,他好想带着拓跋雪离开骨都府,可是又万万不可能。

    看见痛苦流泪的拓跋雪,他慢慢近前,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说道:“想哭就哭吧!”拓跋雪趴在他的肩头大哭起来,他就那样仍凭这个姑娘趴在自己肩头哭泣着,许久之后,拓跋雪忽然挣脱他的怀抱,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说道:“大护卫,我没事的!”

    赫连锦颜脸色有些微红,瞬间神色又恢复了正常,安慰道:“雪儿,不管发生,大护卫都会保护你!”拓跋雪转过身来点点头,道:“何时,我才能报仇?”拓跋雪锦颜道:“等事情水落石出了,再报仇也不晚!”

    拓跋雪应道:“嗯!”片刻好似又恢复了往日的天真,对赫连锦颜道:“我们练剑吧!”二人便一起纵身到庭院中,拓跋雪身轻如燕,赫连锦颜潇洒飘逸,两剑相逢,冷光寒影,好似两条蛟龙水中起舞,看不出烦恼,一切便不在其中。
第五章 百宝匣 风起云涌
    拓跋雪自从知道了鸳鸯铜锁以后,在宁月轩炼剑就更加勤奋了。阿父拓跋辉以及哥哥都是被左贤王栾提诺所害,阿母病故也因左贤王栾提诺,自己进入骨都府也因为左贤王栾提诺,所有种种的痛楚折磨着拓跋雪,从小到大,她从未经历过如此般的烦恼。

    这日,她在宁月轩庭院小坐,夕阳落霞,晚风阵阵,拓跋雪不知该怎么寻找鸳鸯铜锁,也不知该如何去掉这些烦恼。她独自在庭院石凳上小坐,望着天边,想起小时候,阿父与阿母陪着她和哥哥一起,无忧无虑的生活,内心的烦恼渐渐消减。

    坐了大半个时辰,眼见落霞已无,天已蒙蒙黑去,女仆提醒她进屋安歇,她方才离开庭院,心中不禁想到,如果有人来宁月轩寻找鸳鸯铜锁,说不定离报仇之日就近了一些,心情忽又好转起来,忽然一股亲厚纯爱之感涌上心头,她又暂时放下了那些烦恼。

    进得屋来,女仆铺好床出去了,此时,已是掌灯时分,拓跋雪不知,窗外有一个人正窥视着她跟女仆,此人黑衣打扮,斗笠罩头,双手使白色双素,倒挂房顶,白素上有绳套,正好挂住屋檐。

    然后对她们的房间了一些**香,屋内感觉甚是有些寂静,拓跋雪连连打了几个哈欠,睡意袭来,她便不再多想,不等脱衣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那人见她哈欠连连昏睡之后,便轻轻落下,收好白色双素,推开窗,纵身跃进屋内,对屋里环视了一遍,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大约一分钟的功夫,此人发现了拓跋雪床头梳妆台上有个黄杨木的百宝匣,非常小巧精致,制作精美,上面雕刻着漠北的人物画,他暗暗点头拿起百宝匣放进怀中,仔细凝望了一眼熟睡的赫连雪,轻轻帮她掖好被子,虚叹一声,然后纵身跃出,身子贴在墙根,观察了一下院内无动静,便飞身上房,一路疾飞,去了漠北客栈。

    第二日清晨,太阳日上三竿,拓跋雪才从睡意中醒来,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太阳已经照过屋檐,她环顾了一下屋内,没有发现两个女仆,“噌”的一下惊醒过来,赶紧穿好衣服下床,进了女仆的房间,一看,两个女仆睡得正香,

    她过去推醒她们,两个女仆看见拓跋雪站在床边,慌了神似的,从床上连滚带爬的下来,跪到拓跋雪的面前,连连磕头,央求道:“云主,恕罪!云主,恕罪!”拓跋雪看看她们,命令道:“快起来,去查查,怎么回事,我也睡到刚刚醒!”两个女仆谢过拓跋雪,立即起身在宁月轩四处查看有何异常。

    待她们查了一会儿功夫,一个女仆在窗户顶上的小格子旁,忽惊道:“云主,快过来!”拓跋雪奔过来,望向窗户,有一个微小的洞,她伸手摸过去,似乎曾经有人来过,她仰身上去仔细嗅了嗅,还留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刚刚嗅了一下,就感觉头有些晕,拓跋雪赶紧起身,说道:“昨晚,有人来过!”两个女仆吓得面色发白,同声惊愕道:“什么人?”

    拓跋雪走回床边,转身道:“不知道!”两个女仆睁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她,问道:“还会再来吗?”拓跋雪道:“我们先收拾一下,看房间有没有丢失什么?”两个女仆开始在拓跋雪房间收拾,当打扫到拓跋雪的梳妆台时,两个女仆都惊异的看着梳妆台,其中一个红衣女仆道:“云主,你的百宝匣不见了!”

    拓跋雪走近梳妆台,睁大眼睛呆呆的望着梳妆台上,放着百宝匣的地方,空无一物,顿时有些惊慌,而后又镇定下来道:“此事,不可以让相父知道!”两个女仆低声应道:“是,云主!”

    拓跋雪手扶着梳妆台,眉头深锁,那个百宝匣是阿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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