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锁鸳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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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锁鸳鸯记-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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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杰一行几个人来到慕容部族,放眼望去,但见军兵有素,凌而不乱,再看一个营帐接一个营帐,帐前生了篝火,围坐着女人与小孩,都甚是欢喜。

    今日,拓跋杰经百里驰骋,看到另一番与汉朝不同的鲜卑慕容部族,心中也甚是欢喜。

    众人跳下马,随慕容德涛来到中间的一座营帐,正当拓跋杰观望之际,忽听旁边一个女子温婉清脆的叫道:“窦大哥,你们再不回来,我都要寻你们去了!”

    拓跋杰愣了一下神,只见帐幕内左手旁一个容貌俊秀的鲜卑女子伫立于此,一身红色的衣衫,面带微笑,痴痴的望着自己,脉脉含情,芳心似醉,正是自己晌午相救的鲜卑女子慕容兰。拓跋杰拱手失礼,笑道:“多谢慕容姑娘挂念,我们安好无恙!”

    慕容兰向他凝视片刻,有些羞涩道:“你、、、、、、无恙就好!”然后满脸绯红,转身出了帐幕。拓跋杰有些诧异,欲言又止,心想:“慕容姑娘,可是有什么事不肯明说?”

    他在窦天志身边长大,从小到大,窦天志整天教导他勤学武功,寻找家传的鸳鸯铜锁,为父母报仇,他对那些儿女情长,不甚明白,更不懂女儿心思,慕容德涛看在眼里,近身对拓跋杰道:“家妹,倾心于贤弟,如贤弟尚未娶妻,我愿将家妹许给贤弟!”

    拓跋杰忽然有些惊喜,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窦天志见此情景,微笑道:“好事,好事,我代杰儿应允了!”慕容德涛拍了拍拓跋杰,大声笑道:“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当晚鲜卑慕容部族大摆宴席,庆祝拓跋杰与慕容兰订婚。

    慕容德涛命人腾出一座帐幕给他们住,拓跋杰见慕容德涛真心诚意,甚是感激。黑衣人早已把昏厥的拓跋雪,放入帐幕内的床上,慕容德又请来了部族的医师前来医治,医师来后,用自制的药丸塞入拓跋雪口中并灌入少许水,过了半晌,拓跋雪苏醒过来,慢慢睁开了眼睛。

    待庆祝之后,也是午夜时分,清醒地拓跋雪正欲起身,被黑衣人喝道:“好好休息,不许起来!”拓跋杰与窦天志也近身到床边,关切的望着她,令她有些惊奇,忙问道:“你们、、、、、、?”

    黑衣人起身在室内伫立,目光望向远处道:“你可是匈奴左将军拓跋辉的女儿拓跋雪?”她躺在床上会意道:“你怎么知道?”黑衣人回身又看了看窦天志与拓跋杰,手分别指向他们道:“如果我说得不错,这位是拓跋辉之子,这位是拓跋辉故友!”他们二人点点头。

    黑衣人接着道:“我是汉朝人士,天柱山左慈,十五年前的一日,我占星问卦,得知李陵后人有难,从天柱山赶来匈奴相助,只是我来晚一步,拓跋辉将军身受重伤,我在一片树林救走他,怎奈他身重剧毒,无药可救!”窦天志近前握住左慈的手问道:“左大侠,那我大哥他、、、、、、?”

    左慈叹了口气道:“拓跋辉将军第二日即离开了人世!”窦天志与拓跋杰神情悲痛,沉默不语,左慈缓缓沉吟道:“拓跋辉将军临终时,特意叮嘱我,来匈奴国骨都府寻找他的妻子跟儿女,还有他失散的儿子,更重要的是那把家传的鸳鸯铜锁!”

    拓跋杰目光炯炯,急切问道:“我阿父可否交待过鸳鸯铜锁的藏身之处?”左慈在室内转了一圈,道:“我已拿到鸳鸯铜锁,只在寻找你,今日,我一路跟踪拓跋雪,见她与你打斗,后左贤王与赫连托出现,我一路紧随你父子二人,方才知道你是拓跋辉之子拓跋杰!”

    床上躺着的拓跋雪听闻此话,即刻起身拥住拓跋杰道:“你是哥哥?”兄妹二人相聚,百感交集,有很多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时,竟哽咽在那里了。

    左慈见这兄妹二人情绪平稳后,慢慢坐到桌旁,缓缓从怀中拿出了一把金色的鸳鸯铜锁,放到拓跋杰手里,道:“收好它,日后,按你父亲的遗言,回汉朝传给后人!”

    他又接着道:“前些天我夜探骨都府,为不惊动雪儿,我带了熏香,待雪儿睡稳后,才将你阿母留下的百宝匣拿走,取出鸳鸯铜锁,我又挂念雪儿,随后又将百宝匣送回!”拓跋雪惊喜的望着那把鸳鸯铜锁,真想去触摸,手却有些颤抖,江湖上寻找那么多年的鸳鸯铜锁,竟然在阿母留给自己的百宝匣中!

    拓跋杰更是喜出望外,他想到了所有曾经追寻过这把鸳鸯铜锁的人,更让人讽刺的是赫连托,想到此,他笑道:“当初,赫连托为夺取我家传的鸳鸯铜锁,竟然勾结楼兰,陷害我阿父造反,又半路假意救人,令我阿母与妹妹在他府上软禁至今,没想到的是,鸳鸯铜锁就在他身边!”
第十章 情两难 一剑恩仇(-)
    拓跋雪犹如晴天霹雳,在她眼里心里,相父赫连托是那样无私、慈爱,为她阿父拓跋辉昭雪冤屈,恢复名誉,娶了她阿母做居次,令她有了一个温暖的家,阿母去世,相父赫连托对她又是十分疼爱眷顾,忽然听到哥哥拓跋杰这些话,她怔住了,

    惊恐的望着拓跋杰问道:“哥哥,从何处听来这些传言,相父对我们家恩重如山,替阿父昭雪罪名,抚养我长大成人,相父不是你说的这种人!”她吃惊之余,话语都有些发颤。

    拓跋杰接着续道:“自从鸳鸯铜锁传言四起,有多少人来了匈奴国,奔你而来,我曾夜探骨都府,遇见前来的楼兰国公主尉迟青青,她中了赫连托的毒,是我把她救回客栈,她在临死之前告诉了我一切,一个将死之人,是不会说谎的!”

    拓跋雪恍然想起,赫连托曾跟她说起,放风出去,说鸳鸯铜锁在自己身上,等待真正的鸳鸯铜锁现身于世。她眼望着前方,出神自问道:“难道,赫连托在利用我吗?”

    拓跋杰道:“是,他不是你的恩人,是你全家的仇人!”拓跋雪拔除拓跋杰腰间的宝剑就要往外冲,怒目圆睁道:“我这就去报仇!”左慈一转身,已拦住她的去路,说道:“待大家商议之后,再行动!”拓跋雪又是一阵眩晕,瘫坐在木椅上。

    窦天志喜悦于兄妹二人的重逢,更感动于左慈的相助,更不忍兄妹二人就此冒险。

    当晚与几个人商议决定,暂时在鲜卑养精蓄锐,几日之后,再去骨都府寻赫连托报仇。

    匆匆几日,拓跋雪的身体已完全复原,加之拓跋杰与慕容兰已经订婚,这几个人在鲜卑慕容部落,得到了慕容德涛相当的照顾。

    一日,慕容德涛宴请几个人,酒宴间,拓跋杰提出想离开鲜卑,去处理一些事情,慕容德涛也不挽留,分给妹妹一千五百人精兵强将,驻守在匈奴国与鲜卑慕容部族之间的要塞之处云中北城,如拓跋杰需要,可随时调遣。

    拓跋杰也不推辞,几个人同慕容兰一起带着这一千五百人离开了鲜卑部族,很快进驻了云中北城,此时的云中北城,已被鲜卑夺取,城中的匈奴人都已南迁。

    这日,拓跋雪跟哥哥拓跋杰商量要去骨都府报仇之事,正巧左慈与窦天志进屋来,窦天志道:“骨都府如今,戒备会更严,雪儿的失踪,意味着鸳鸯铜锁的失踪,对赫连托来说,一定造成很大的冲击,此次前去,一定要做好准备。”

    拓跋雪道:“以我对骨都府的熟悉,杀赫连托一定不成问题!”拓跋杰说道:“赫连托老谋深算,咱们必须小心谨慎!”左慈道:“最好能把赫连托引出骨都府,没有军兵帮他,杀他最容易!”

    拓跋雪一手轻敲着脑袋,说道:“进入骨都府后,把他引到宁月轩,那是我的住处,没人看守,平时只有两个女仆,还有两个不会武的门官负责通报。”拓跋杰喝道:“好,那今晚就去骨都府!”

    很快到了晚上,拓跋杰跟慕容兰简单说了一下,慕容兰担心未婚夫的安危,可又害羞难以言表,脉脉的望着拓跋杰,神色羞怯,低声安慰道:“我等你平安回来!”拓跋杰听出她话语中充满安慰与关切之情,心中微动,轻轻拥住慕容兰,应允道:“好,我答应你!”脸上甚是喜悦。

    离开慕容兰的房间,拓跋杰换好夜行衣,来到左慈房间,义父窦天志与妹妹拓跋雪都在,他们已经收拾妥当,出了房间,飞身上马,几个人离开云中北城,直奔匈奴国都康居而来,到了城门外,几个人找了个隐蔽之处,将马拴好,然后飞身跃过城墙,直奔骨都府寻赫连托去了。

    到了骨都府,拓跋雪提醒大家跟在她后面,走家兵护卫巡逻较少的地方,容易隐藏,不必被发现。

    大家谨慎前行,一会儿到了骨都府内院,拓跋雪带着大家来到赫连锦颜的房间,趴在屋顶掀开瓦片,朝下观瞧,赫连锦颜正在屋内踱步,百思不得其解,是何人掠走了拓跋雪,他叹气着,对着窗外道:“雪儿,如今你还好吗,有没有受到那些人的毒打,我怎么才能救你?”

    在房顶的拓跋雪见到赫连锦颜对自己是如此关心,心中酸酸的,不知怎么忽然想哭,随即长长呼了一口气,心情才略微平静下来。

    忽然,有人敲赫连锦颜的屋门,道:“大护卫,骨都侯让你去书房有事商议。”赫连锦颜应允道:“回骨都侯,我马上到!”

    他拿起床头的配剑,悬挂腰间,出门直奔赫连托的书房。房顶的几个人在房顶一路跟随,到了书房门前,赫连锦颜恭恭敬敬的敲门道:“锦颜,不知叔父传唤有何事?”

    只听到赫连托在书房内道:“锦颜,进来说话!”赫连锦颜推门进入,几个人匆忙趴到房顶,静观其变。

    再瞧赫连托,脸色甚是憔悴,表情纠结,他脸对着墙背对着门口,听见赫连锦颜进来,转身道:“锦颜,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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