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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再度聚首
袁朗一夜没睡，拼命找借口替陈墨辩解，却又找到了一些可疑的地方。整个晚上他都没合眼。早操的时候，吴哲和成才都看出了端倪。
“队长，你昨天没睡好？”吴哲问。
袁朗：“今天太紧张了，脑子里想的事情太多。”
“是什么事情呢？”成才问。
袁朗：“还不就是A大队最近发生的事情，我觉得柯翔还会回来的！”
吴哲：“我们这次做好了准备，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们！”
袁朗拍拍吴哲肩膀：“好好练啊！”
大家都没有在意，因为A大队最近的事情确实让大家很窝火，他们很想再会一会柯翔。所以他们一致认为袁朗也是为这个事操心呢。
袁朗决定，今天就去一趟侦察营，会会老七。如果在队里有卧底，那就说明越早揭穿，对A大队越有利。
铁路同意袁朗去，不过告诉他：“老七护犊子，自己的兵各个都是宝贝。你说话注意点。”
袁朗：“放心吧，老七的性格我了解。”
铁路准备好直升机，袁朗让铁路通知A大队的人，继续训练，他要外出办事。
侦察营的主阵地正在进行演戏，袁朗开车就在阵地外面等。正巧碰到马小帅。
马小帅：“首长，您跑到我们阵地上干嘛啊？”
袁朗：“我找你们营长。”
马小帅指了指烟尘滚滚的地方：“他在指挥呢，我带您过去吧。”
“谢谢！”袁朗准备去开车。
马小帅跑过来拦住他：“这可不行，我们的阵地，您的车不能进。坐我的车吧。”
袁朗：“可我怎么觉得这样像是俘虏呢？”
马小帅笑了笑：“我这个车就是接送俘虏的，您就委屈一下吧。”
袁朗：“你们营长就是让你这么招待客人的？”
马小帅：“没有，我们营长还不知道我们这么对待首长呢。如果您不和我去，离演习结束还早呢，今天有夜战。”
袁朗：“那我还是和你进去吧。”两个人上车。
马小帅：“首长，我们说话就这样，连长都习惯，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就将就一下吧。”
袁朗：“我们那和你这里差不多，没大没小的。怎么你们还叫他连长啊？”
马小帅：“哦，叫习惯了。老七连的人还是习惯叫他连长。亲切。”
袁朗：“老七连的人不多了吧？”
马小帅：“不多了，所以更珍贵，大家更喜欢这么叫他。”
袁朗：“哦，理解。”
车子开到了指挥部，高城正埋头看地图，完全没注意到袁朗和马小帅走了进来。
马小帅：“连长，抓了个活的，中校。”
高城：“最好，将军更好。”
袁朗：“高营长，您就不看看是谁？”
高城听见袁朗的声音才抬头。“马小帅，我你都敢骗。”
马小帅：“连长，开个玩笑嘛。”
高城打量了一下袁朗：“你咋把这个死老A整这来了？”
马小帅：“是我路上捡的。”
高城：“好的不捡，单挑一个麻烦的。”
“你们两个是无视我存在啊。”袁朗看这两个一唱一和，有点受冷落的感觉。
高城收起收起图纸：“你来一定有事吧？”
袁朗：“高营长，别把我想的那么市侩，我没事就不能来啊。”
“你没事能到我这里来？傻子才信呢！”高城突然反映过来：“不会又是挖我墙角吧？”
袁朗：“哪敢啊高营长，我这次是咨询。”
高城：“别这么早叫我营长，我现在是副的。”
袁朗：“听说命令都下了，很快你就是正的了。”
高城：“行了，别啰嗦了，我们找个地方聊吧，单独是吧？”
袁朗：“是，一定要单独。”
高城：“甘小宁、马小帅。”
两个人跑了古来：“连长！”
高城：“你们两个给我盯着，我和死老A谈一会。”
两个人齐声答应：“是！”
两个人到另外一个没有人的帐篷，高城递给袁朗一支烟，袁朗拿到手里：“火！”
高城：“死老A装备这么好，到我这里啥也不带啊？”
袁朗：“在车里，不让进。”
高城给袁朗点完烟。“说吧，什么重要的事？”
袁朗：“陈墨，你还记得吧？”
高城：“当然了，难得一遇的好冰！是你从我这里拉走的兵，他出什么事了？”
袁朗：“他没出什么事，就是有点问题想问问。”
高城：“说吧。”
袁朗沉吟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高城：“看你这样，是有事啊，别跟老娘们似的，说吧。”
袁朗：“我们最近队里有次行动，发现队里可能有人像外界出卖A大队的信息。”
“卧底？”高城的眼睛都瞪圆了。
袁朗：“只是怀疑阶段，所以这个事……”
高城：“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那你怀疑陈墨？”
袁朗：“还没有确定，只是我调查来访记录的时候，发现A大队的探访就他最多，一年有12次，都是一个以他未婚妻的名义来探视的。所以我来调查一下他的情况。”
高城：“这绝对不可能，我了解这个兵，他不可能是坏人！”
袁朗：“我希望队里每个人都不可能，但这件事也得查啊。万一有，还会有损失的。说不定会死人的。”
高城：“A大队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那我怎么帮你？”
袁朗：“我想了解他的在连队的一些动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高城：“这应该没有，规规矩矩一个兵。从来没请过假，就他奶奶去世的时候回去了一次，很安分。”
袁朗：“那有没有人探视他？”
高城：“这个还不好说。”
袁朗：“那档案还有吗？”
高城：“有。不过得去档案室才行。”
袁朗：“成，我得去看看。”
高城：“那今天不行，我们所有的人都在外面参加演习，没有人领你是进不去的。”
袁朗：“那我能在这观摩吗？”
高城：“不行也得行啊。放在我身边我放心。走吧，去指挥部看看。”
袁朗：“演习科目是什么？”
高城：“这个真不能告诉你，你就当看热闹看看吧。”
袁朗：“那这热闹看的还真有些奇怪的。”
高城刚好将脸上的伤疤转到了袁朗的这面。袁朗：“高营长，您真没准备整一下啊？”
“整什么啊？”高城看袁朗盯着自己的伤疤，“这个，男人怕什么啊。哎，我说你怎么学的和许三多似的！”
袁朗：“潜移默化呗。”
高城：“成才和许三多在你那怎么样了？”
袁朗：“挺好！他们两个现在一起，互相促进。”
高城：“成才真的变了很多。”
袁朗：“是，总算往好的地方发展了。”
高城有任务了，把袁朗丢在一边，整个指挥所的人瞬间忽视了这个活人的存在。袁朗索性睡在椅子上等着他们。
高城他们演戏结束了，整理行装。突然回头发现椅子上还睡着袁朗。
高城：“死老A，起来了。”
袁朗立刻跳了起来，“结束了？”
高城：“你还真行啊，这么大动静也能睡得着？”
袁朗：“最近缺觉。可以走了吗？”
高城：“走了。跟我的车。”
一行人露宿在草原五班。自从成才的整顿后，这里是演戏的中途休息场所了。五班的人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吃完饭，大家在草原上点上篝火，聊天。高城突然看到袁朗，“各位弟兄，今天我们队里可来了个大人物啊。”
“重量级的。”甘小宁跟着起哄。
高城：“想想我们在演习中，被人家收拾的多狠啊。想不想让他给我们露几手啊？”
“想！”整个侦察营的人都在起哄。
袁朗：“高营长，你是非把我推到封口浪尖上啊。”
高城：“就想让我的人和你学学。”
袁朗：“学什么啊？你们背后不是说我们老A都是A人的吗？”
高城：“就学枪法吧，比比？当初我让成才在这里比试枪法的时候，还是用来教育许三多呢！”
袁朗：“我们？”
高城：“那我肯定输给你，我找几个人吧。”
袁朗：“玩就玩玩。”
高城：“甘小宁！”
“到！”甘小宁赶紧跑了过来。
高城：“你去找几个人，和这个死老A比划一下枪法，上次我们就是在这输给成才了，这次看看和这个死老A的差距。”
袁朗：“我没枪啊。”
高城看看袁朗，“顺便给死老A找支枪。”
现场没什么目标，只有喝剩的啤酒瓶子，依旧把所有的车灯打开。
“打暗处？”袁朗问。
“有难度？”高城乐着看袁朗。
袁朗：“还行，我们很少训练这个。”
甘小宁把枪拿了过来，袁朗只是上上子弹，都没有校准。
“瞄准镜不用校核？”高城问。
袁朗：“习惯了，战场上敌人是不会留给你这个机会的。”
高城点点头，他一直很欣赏这个骨子里有点傲的人。
袁朗拎着枪和甘小宁他们等在一起，甘小宁标准后看看袁朗，嘀咕道：“和死成才一个德行。”
比赛开始了，袁朗举枪的速度真是快啊，动作一出，高城就知道，这个更没法比。成才已经算是高手了，这个就是如火垂青。
袁朗笑了笑，把枪交给发愣的甘小宁。
袁朗：“高副营长，献丑了。”
高城：“你别说了，我是自讨苦吃。”两个人相视，开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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