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客花图之牡丹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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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客花图之牡丹染情-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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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个兄弟叫外人?「妈,我想妳记错了一件事,我可是不足十个月出生的早产儿。」
  据说当年的医疗设施并不普及,他因肺积水和黄疸在加护病房住了两个多月,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一度呼吸衰竭进入弥留状态。
  他的命是捡回来的,因此身体状况较常人虚弱些,大病小病不断,医院是他最常进出的地方,似乎心智上比同年龄的少年早熟,凡事较看得开,不汲汲于名利。
  懂得惜福才活得快乐,享受上苍赐予的宝贵生命。
  「姓朱的,你存心和我唱反调呀!」生儿不如狗,一出生就该掐死他。
  朱天证微笑地摊开书本。「妈,妳好像在向仇人寻仇,我们没结仇吧?」
  「哼!你和你姊姊都是生来讨债的,我这辈子最背的事,便是生下你们两头猪。」真猪还能宰了烹,而他们是生来见证她的不幸。
  「猪妈妈万岁,我们敬仰妳。」有勇气生下猪子猪女来气她。
  「朱天证,你这个不孝子。」「张女士」回头拍拍桌面,手上的钻面割出一条缝。「张太郎,你不要给我偷笑。」
  怎么他也有事?「大姊,小心妳的高血压。」
  「浑小子,你咒我。」她一巴掌往他的秃脑袋挥去。
  「张女士请勿动粗,明理人懂得克制言行。」天吶!她还真打,也不瞧瞧他都快五十岁的人了。
  哼哼哼!她连哼三声。「谁告诉你我是明理人,打你是你的福气。」
  「是是是,福妈福姊,我明天就去香港买马券,中他个几亿港币帮妳买英国女王的皇冠。」真怕了她。
  「少来嘻皮笑脸,我女儿呢?你今天不给我交代,下个月『光明报』将和『明日报』一般报销。」
  她一说完,一卷刚拆封的胶带扔入她怀中。
  「小猪仔,你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姊姊。」坏萝卜,既不甜心又不甜口。
  他无辜的耸耸肩。「姊姊向来有逢凶避劫的好运气,她继承了妳的福气。」
  吉人自有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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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大姊,丫头等于是我帮忙养大的,做舅舅的岂会害亲外甥女。」顶多推她入火坑。
  「谁晓得,毕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间报社又处在风雨飘摇中。」她指的是经济风暴。
  他干脆学岳飞刺字,在脸部刺上──我是万恶不赦的大坏人。
  「张女士,我的长姊如母,我向妳保证很快就有玺玺的消息,绝不搞丢她。」希望不犯法吧!
  「真的?」能信他吗?
  张太郎举起右手。「我以死去的父母起誓。」
  但他并未说明内容,誓言起得毫无诚意,只能唬唬单向思考的「张女士」。
  云起时,他的誓言如风消逝,在真理的坚持下。
  阳光冷淡。
  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
  所为何事?一双灵净的水眸对上一对深沉的黑瞳,互不相让地坚决要对方服顺,山羊般强硬互争一条十公分宽的横桥,谁也不肯在气势上认输。
  说大嘛,不大;说小呢,其实也挺严重的,一个要独占,一个要自由,两人「沟通」得并不顺利。
  谁说女人好摆弄,眼前的顽固女孩是颗史前巨石,经过千万年风化仍是顽石,文风不动地坚持原则,不见丝毫动摇。
  快要气到喷火的秦狮只差没摇碎佳人的肩骨,拿捏轻重的手劲维持在抓握住而非抓痛她,不然依她好胜的个性包准扒得他一脸花猫爪,外带拳打脚踢。
  「妳到底晓不晓得家里藏着一头狼,我这么做是保护妳。」他真想塞些理智到她阻塞的大脑中。
  「为逃狼爪送入狮口,你好大的恩惠。」她可不是七只小羊。
  他狼狈地一抹脸。「妳想葬身狼腹也不愿靠近我,就为妳女人的含蓄。」
  去他X的,她居然说得出口,早八百年就绝迹的名词好意思拿起来用,他都替她觉得汗颜,掰不出好借口。
  「请别语含讥诮地侮辱中国五千年来的美德,它比你的兽性高贵多了。」她倨傲地扬起下颚。
  「哼!狮子乃森林之王掌管万兽,牠的血统才是纯正高贵,妳的含蓄根本是空谈。」他愤怒地低咆。
  两手握成拳的藏玺玺在他面前挥舞。「少神气,人是万物之灵,低等的兽只配成为我们的食物。」
  「惜惜,我不反对奉献出我的肉体,如果这是妳含蓄的求爱。」他好笑地剔剔她衣领上的毛球。
  「你、在、作、梦。」换她忍不住要咆哮,口沫相濡会传染暴躁的脾气。
  由此可得到例证。
  秦狮柔情地拥着她亲吻倔强的唇。「我的确身在梦中,因为有妳。」
  她不自在地扭扭身子。「别说太肉麻的对白,我会过敏。」
  「别让我担心得整夜睡不成眠,妳对我真的很重要。」他不避讳地说出暖人心房的情语。
  「我看你是欲求不满才辗转无眠,要我去塞牙缝。」她软下了口气玩起他胸前的钮扣。
  见她语调低柔,他轻笑地咬她耳根。「我是很饥饿,恨不得吞下整个妳。」
  「别太贪心,一次一口就够我受了,去把狮牙磨掉。」她身上有不少狮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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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不是有潜藏的被虐倾向,他绝对不是父母放心托付儿女的人,甚至是提醒女儿们远离的人物,能不和他呼吸同一口空气则尽量避免,白泥混着黑砂不成灰,还是一样的染污。
  可是她却是不争气的那种,自愿把一身白羽涂成黑,沉沦在他狂霸的温柔下,情不由己地一点一滴沁出心房,飘呀飘地握在他手中,从此倦懒得不肯移位。
  女人呵,总是向心屈服。
  「早被妳魔魅的手给拔了,妳瞧缺了两颗利牙。」他勾引她的舌来印证平坦的两排白牙。
  脸微红的藏玺玺环视他的腰。「我以为你讨厌女人和记者。」
  「讨厌女人不讨厌妳,但记者……」他痛恶地一颦眉。「他们像打不死的蟑螂似蜂拥而至,令人想除之为快。」
  爱探人隐私的记者比毒蚊还毒,一张嘴胡说八道,这天道地道是非,丝毫不把别人的痛苦看在眼里,反而兴奋地当成有趣的事不停地报导、追踪,逼得人不得不反击。
  尤其是一枝锋利的笔更叫人寒心,未追究真相便自行猜测,一篇篇不堪入目的报导与情Se小说何异,添加的情节无疑是二度伤害。
  他受够了这些自说自话的人渣,在他有生之年,他希望不要再碰上一位自称无冕王的记者。
  「假设……呃,我是说假设哦!你很亲近的人是记者,你会怎么做?」她问得很慎重。
  他不假思索地回道:「掐死他。」
  「哇!好狠。」她抚抚自己的脖子吞了口唾液。「如果是我呢?」
  「妳?」他眼神复杂地凝视她。「妳那么喜欢揭人疮疤吗?」
  「是维护公理,你不能偏激地一竿子打翻所有用心主持正义的记者,你敢说报上揭发的弊案,不是出自记者锲而不舍的功劳?」
  一谈到她热爱的工作,藏玺玺就无法掩饰激奋的心情,一心要把其中的成就感抒发出来,让每个人都知道记者的伟大。
  他们不光会扒粪而已,一枝笔就能主持公义,抓出隐藏在慈善背后的罪恶,张扬官商勾结的丑闻,使其利益还诸人民,何错之有。
  树大能不有枯枝吗?她承认有不少同行是恶劣了些,为了追头条不择手段,甚至陷害别人成为新闻之一,但她能说他们有违记者精神吗?
  不,因为群众就是爱看洒狗血的新闻,为满足日益贪婪的视觉享受,记者便是万人所指的恶人,他们必须为人所不能,上山下海掏空心思,以期达到众人的期望,记者并不好为。
  如人喝水,冷暖自知,多少不为外人道的血泪史足以编一本辞海供后人参阅。
  「惜惜,妳是记者吗?」不该问,却又心不由己地开了口。
  她怔愕了片刻。「我不想回答。」
  「是或不是很难决定吗?」他也怕听到答案。
  「难的是心,我坚持我所坚持的,谁都不能动摇。」一个人连自己的信念都加以否认,那么存在便不具意义。
  相信自己才有能力相信别人,信念决定一个人是否值得尊重。
  三心二意是侮辱自己,路虽然有很多条,但只选择正确的那条,不管它是否平坦,一旦走了就不后悔。
  「包括我?」他有受伤的感觉。
  闪避问题的藏玺玺把话题一转。「令弟憎恨你是吧?」她在心里点头:是。
  「妳是逃避问题的高手。」对她,他有很深的挫折。
  顾左右而言他,闪避话题,高明地切开主题,模糊彰之弥显的重点,装胡涂、佯傻……多不可数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是迷惘,他该置她于何地。
  交给时间是他懦弱的选择,或许是到了抛却过去的时候,他终究会是让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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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并不柔弱,必要时她们的强韧会出人意表。
  「秦狮,你就大方点坦白,也许我能考虑你的提议。」她一副好商量的模样。
  争论并无终止,只是移师到她房间,山不就我,我去就山,这是秦狮的狡猾。
  「真想听?」
  「嗯!」她点头如捣蒜,兴奋得像迎接主人回家的小狗。
  他露出毫无芥蒂的笑脸,说了一句令人吐血的话。「恕难奉告。」
  「嗄?」唬弄我求知的精神。
  「小心瞪穿了迷人的眼,我会心疼的。」捂着胸口,他假意痛不可抑。
  「你卑鄙。」而且无耻。
  「暴发户的心态嘛!妳晓得有钱人特爱戏弄人,我能例外吗?」他说得轻松惬意。
  「你当我挖不出来?」可恶,拿她的话反掷向她,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去跟蚌壳说,我相信妳有养蚵人家的本事。」他嘲笑着。
  藏玺玺牙根一咬地回以冷笑。「别忘了,你还有个弟弟。」
  而他对她兴致正浓。
  「不许去找他。」笑脸一藏,他浑身散发一股冷冽气息。
  「反正你们一家兄友弟恭,我去攀攀交情也是应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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