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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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皇姐-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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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相煎太急(上)

  回到皇宫后不久,我便借机向李翎一党发难,以彻查行刺之事为名狠狠清肃了一番朝堂。行刺之事并非他们一手筹划,所以仓促之间不及应对,一时间元气大伤。
  那时候,我看着疮痍满目的朝堂,颇有感触地对李谦说:“谦儿你要记住,这江山是皇姐拿命给你换来的。千万千万,不要让你算计了你去。”
  那时候,李谦说:“我都记得。将来等谦儿坐稳这江山,一定好好的孝顺皇姐,再也不让皇姐受一点苦。”
  我宠溺的笑过,摇摇头没再说什么。那个时候的我,不是没有看见李谦眼里掠过受伤的神情。只是我觉得,他不过是个孩子,等他长大后懂事了,自然会明白我所经历过的一切,与小孩子家赌气是不一样的。
  好像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和李谦都变了。我对一切都看淡了,一心只想着什么时候彻底铲除李翎一党,而李谦则变得沉默。
  有的时候我听宫人说他深夜尚在批阅奏章,心里会有疑问,我所做的这一切果真是为了他好么?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他犹是青春作伴,纵酒放歌的贵族公子,那会不会更快乐?
  虽然这么想,却也知道,这终究不过是残念。
  那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天,心腹近臣提醒我李谦已经可以立后了。我这才想起来,如果李谦及早立储,那朝中许多持中立姿态的人,都应当会动摇吧。
  其后我为李谦选妃,新妇十人皆是名门淑媛。我许诺,谁先为李谦诞下皇储,便立其为后。
  国事家事都定下来之后,我开始派人替我去寻玉珠。我还记得送走玉珠的时候,我活的四面楚歌。
  如今终于熬到了太平的日子,我又怎能放心她一个小孩子流落在外。
  只是派下去的人访遍各地,都没有玉珠的消息,就好像她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样。我虽然着急,却于事无补。只能按捺下心焦,继续着人仔细的探访。
  有一天李谦问我:“皇姐,那个玉珠对你很重要么。”
  我随口应了一声,道:“以前皇姐住在将军府的时候,玉珠便跟在身边服侍饮食起居,多年来,从未起过二心,算是皇姐最倚重的人。”
  李谦说:“可是找了这么久都没消息,会不会找不到了呢?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已经死掉了呢?”
  这句话说中我心中的痛处,我告诉李谦:“对玉珠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绝不会丢下她不管不顾。”
  李谦听我说这话,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
  几月之后,李谦身边一位年轻女官的忽怀上了身孕。
  我以为照此下去,李谦很快就能立下皇储。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孩子七个月大的时候,那女官不知为何竟病了一场,未几便小产,诞下一个死婴,赫然竟是一枚男胎。
  这于我我而言是个很大的打击,我以为是我作孽太多,报应到孩子身上。直到后来心腹近臣对我说,恐怕是齐王那边捣的鬼,我这才想起被我遗忘已久的李翎。
  前因后果历历在目,我决定亲自警告他一番。
  文华殿十日一次的经筵,一直都是李翎主持。
  我还记得那日天晴的正好,我等到了傍晚,夕阳西下,暮色四合。文华殿因而笼下了一片阴影,隐隐透出腐朽陈旧的感觉。进去内阁才更觉四处影影憧憧,再重的熏香都掩盖不过那片沉朽。
  远远地,我望见李谦冠冕齐正,端坐在右上首,认真的聆听顾颐讲经谈史。
  而再看后厅内,那里早已华灯璀璨,映衬的屏画生辉。台上银烛燃的正好,与席间金樽一同流光闪耀着,呈现出一派皇室才有的靡丽景象。而席间,也早已是八珍并荐,百簋俱陈。
  我仔细瞧过一遍,心中一笑,原来这就是经筵。
  须臾,顾颐的课已然讲完。我按预先设计好的步骤吩咐侍从替我喊李翎过来相见。李翎听完讲经,便去了后殿更衣。我等了一会,方才听见廊下皂靴的橐橐声传来。
  李翎早已脱下了听经时穿的冕服,换上随常的紫袍。只是头上冠冕却依旧未换,却是临时拆卸下了玉旒。而他此时行动举止更是皆掩不住局促,神色间也颇为尴尬。
  我远远看见他这副狼狈形容,心下颇受用。
  不错,是我命人去殿后更衣处悄悄取走李翎的发冠。
  却不是为了看他窘迫,而是警告他,在皇宫里,我若要取他人头,也便如取这发冠一般轻而易举。
  好叫他清楚地知道,我容不得他在皇宫里造次。
  而他这时候,想必也该明白过来发冠缘何失落不见。想到这,我面上竟忍不住浮出笑意来。
  未几,李翎已经走到我近前,停在了我身前丈外,这才止步向我行礼。我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的狼狈,只抬手虚扶了一把,和蔼的对他道:“齐王免礼。”
  他依旧周全了礼数,这才敢抬起头来看我。
  算起来,我真的是很多年没有再见过李翎了。他比那时候长大了很多,已经是一位年轻挺拔的少年郎了。只眉目间依稀还辨认的出当年一点稚嫩的影子,一时间,我竟觉得恍如隔世。
  再回过神来时,发现李翎也正在看我。我因问他:“齐王这些年在封地可好?”
  李翎恭敬地对答,一丝一毫都仔仔细细,不肯懈怠。
  我来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会多为难他。当下也拿出一副长姊如母的可亲姿态来,招他至身边仔细的瞧,一面说:“算起来,孤也有好些年没见齐王了。如今见了,竟却认不出了。”
  李翎闻言说:“臣弟不敢多劳皇姐挂心。”
  我放下手中茶盏,又闲闲说道:“齐王今年二十三了罢。”
  李翎点头道,年后正满二十三。
  我含笑道:“是了,齐王是正月里出生的。再拿起茶盏,因又笑道,说起来孤竟忘了,齐王府上到底有几位娘子来着?”
  李翎答道:“只有一位良娣娘子,另有两位诏训和两位夫人。”
  我点点头,道:“这些年孤身子一向不大好,记性也差。都忘了齐王尚未迎娶王妃的事。如今既想起来,孤这个做姊姊的,自然要为齐王料理周全。”
  李翎沉吟了一会方道:“倒不必那样麻烦,臣弟府有一位诏训人品端方,臣弟一向有意将她扶正,只是未能得闲向圣上请旨。”
  见他说话行事都这般小心翼翼,我心中大为舒畅,因而笑着说道:“这种小事还要请示,岂不惹人好笑。既然是心爱的诏训娘子,那你自己挑个日子,让人把她的姓名生辰送去宗正寺也便了,不必那样麻烦。”
  李翎闻言道:“谨遵皇姐教诲。”
  我记得那日我心情格外的好,一时之间倒忘了自己有多恨李翎,只是和气的絮了些家常。
  夜渐渐沉了,一道凉风穿堂吹过,我胸口刀伤未痊愈,被风一吹,颇觉有些疼痛,不自觉拿手一抚。
  只不过略一错神,就听见李翎低声问:“皇姐的伤可都大好了?”
  那声音满含着关切,不像出自于一个死敌之口。
  所以,一时间我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他说:“齐王在说什么?”
  说话时时,他却已然正了神色。说,没什么,只是问一问皇姐的伤可大好了。
  我怔了一怔,下一刻便回想起了本该如何的情形。不觉收了笑容,淡淡的道:“孤的伤早便好了,难为齐王一片纯孝,还记挂在心。”
  李翎闻言点点头,其后便不再说什么。
  此时的我早已意兴阑珊,于是对他便道:“你去吧,孤也要回宫了。”
  来时我走的是侧门,去时却没有从侧门而出,而是携着李翎穿堂而过。众臣见我,尽皆停杯投箸。我加眼看去,只发觉席上早已酒凉菜冷,而礼乐声也已奏停,我没有多说什么,淡淡扫过他们一眼便走出了正殿。
  路上,我问侍从说,齐王的良娣可是梅相的女儿?
  侍从答是,接着似知道我要问什么,又忙忙的补充道,两位诏训娘子一位是夏御史的胞妹,另一位是文将军遗孀。
  我闻言倒是想起些什么,驻足问道:“文将军遗孀?可是楚家那个的大女儿?早几年嫁给文远的?”
  侍从再答是,又说:“楚将军去的早,留下两位小姐孤苦无依,大小姐十四岁上便嫁给了文将军,还是先帝亲自指婚的。不过文将军一直在关外,新夫人也是他堂弟代他迎娶进门的。后来文将军沙场殉国,可惜竟没来得及见过新夫人一面。”
  说完这话,侍从还小心翼翼的瞧了瞧我的脸色。
  我冷哼一声道:“再怎么说也是个寡妇,当日我听说他娶了那寡妇时,好一阵子没脸见人,他莫不是还想立那寡妇做正妃罢。”
  侍从小心翼翼道:“殿下息怒,依下官看,齐王也不至于为了这位诏训娘子开罪梅夏二位相国。”
  我听了这话方点头称是,只说:“夏廉又哪里是那样好相与的,他家里只有这一个女公子,焉能看一个寡妇风头盖过他女儿,想来李翎是想拉拢夏廉。”
  侍从道:“既知道了,那殿下少不得要再重新部署了。”
  我点点头,对他说:“叫周浅明下朝后直接来云华宫紫宸殿,说孤要见他。”
  仔细推算看,李谦大约就是那个时候认识周浅的。
  那时候周浅虽然是我心腹谋臣,品阶却不过一个蓝袍小吏。我总以为我的信任于他是天大的恩宠,太必定会对我死心塌地的效忠,却不知,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周浅那样的人,最懂的如何把握住机会,脱颖而出。出卖我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通往他想去高处的一个台阶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相煎太急(下)

  警告过李翎之后未久的一天,顾颐忽然在朝会上发难,说长公主辅政多年劳苦功高,理应在京中建府,颐养天年。
  顾颐做事,从来都有磊落光明的借口。一如这次,要我在京中建府,便是明着逼我退位让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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