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箭伤。”他在她耳边低语,“不过那箭射过来前,我以灵力将其包裹,避开要害,看起来伤得很深,实际上,并无凶险。”
佟锦的手一缩,“你是……”
剩余的话,俱被淹没在缠绵的吮吻之中,像分别了一辈子似地,轻咬重吮,兰青不断地索求,不断地在那两片丰润红唇间,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佟锦气喘吁吁地,在他的双唇移至她的颈侧时,终于有了开口的机
“你是故意的?”佟锦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恼意,“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兰青微微抬起头来,“这次是情势所逼,必然没有下次了。”
这么一开始就道歉的态度,让佟锦什么火气都没处发了,瞪了他半天,她泄气地呼出一口气。
“你是因为我娘写的那封信而回来的吗?”她有些郁闷,“我并不想成为你追求理想的绊脚石,有些事我可以处理得好。”
“谁说你是绊脚石?”兰青咬了她的下唇一下,而后坐起身子,目光紧锁着她,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襟。
他双手轻分,将自己的胸膛露于她的面前。
目之所触,佟锦轻吸一口凉气,眼圈顿时红了。
白皙的胸膛上,一道狰狞的箭疤触目惊心,而刚刚她却没有摸到。
“开疆扩土,永无止境。”他低语,“我虽愿报效朝庭,可也不愿将所有精力尽投其中,我有妻子,有儿子,我不能在战场上待一辈子,我必须回来。”说着他轻轻一笑,指着胸前的伤疤,“御灵师,要以自身之气带动灵力,比如说怒意,这里便是怒意的汇集之所,如果武者气海,如今因为这道伤疤,我无法再操控灵力,不知何时能复……在我完全康复之前,恐怕只能留在这里陪着你了。”。。。。。。(
第205章忠勇
“是我要公主将你的一切情况告知写聚的。”兰青抬手顺了顺侈锦的发丝,“你不需要自己面对这些事。”
“那怎么行……”佟锦嘟囔一句,“换作是你,指不定就一个心软同意了……”
兰青笑笑,“我的心的确不硬,但这不代表着我要伤你的心来获取他人的赞同,对我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我清楚得很。”
佟锦其实是不愿与他过多讨论这件事的,怕他觉得她的处理过于无情,此时终是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又很快敛住,“我真的是受了很多委屈的。”
兰青失笑,正色点了点头。
相聚的时光温馨而又短暂,约么过了半个时辰,先前在屋中见过的那个仆从便过来敲门,比划着催促终锦离去。
他们这次相见完全是永兴帝的意思,兰青并未提出什么要求,所以,算是永兴帝卖给他们一个人情,他们也不好太过过分。就算佟锦极为不愿,也只能依依不舍地与兰青话别。
拉动墙上绳环,没一会,暗门再度打开,走出去,黄存喜笑眯眯地候在门外。
“夫人可以到御书房借阅之名过来探望忠勇王,不过每次时间不能太长,皇上已加紧与二国的和议商谈,只要和议结束,便可命忠勇王返京,到时夫人与忠勇王便可一家团聚。”
佟锦眨了眨眼,“忠勇王?”
黄存喜朝她笑了笑,并不再说什么,转身前行领路。
重新回到御书房时;永兴帝已不在殿中黄存喜似模似样地给佟锦挑了一些书籍,带回寿安宫。
自此佟锦每日往返于寿安宫和御书房中,每日与兰青团聚的时间最多不过一个时辰,虽然短暂,但能日日相见,对她而言已是极大的安慰。
兰青的身体复原得不错,没几日便能下床走动了这日佟锦进入密室,见一人坐于兰青床头替他把脉,那人约么四十多岁的年纪,虽已年长却不掩他英俊的面容,反而还为他增添了一些成熟的魅力。
见她进来,那人没有丝毫诧色,和蔼一笑,“这位想必就是你的大人了?”
兰青轻笑,“正是拙荆。”
佟锦以目光相询;兰青朝她伸过手,“我给你介绍,这位便是云先生。”
倏锦险些惊呼出声。
她没见过云先生,但这个名字,却已深深地刻入骨髓。
“锦儿。”兰青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你不是常说想见见云先生么?”
佟锦回过神来,缓缓现出一个笑容,“是啊;我是……没想到云先生竟然这么年轻……”
云继海哈哈大笑,一指兰青说道:“将来有人见到他,也必会说,小子;快去把兰青大师请出来!”
兰青跟着笑出声音,佟锦却笑得有些勉强
无论如何,她也难以将眼前这个既成熟又幽默的中年帅哥和权叔口中的那个弑师杀兄的狠辣人物联想到一处。
“不打扰你们夫妻团聚了。”云继海朝佟锦颌了颌首;又对兰青道:“御灵师莫说我大周,全天下没有他人,所以你的问题我暂时不能下以定论,不过你也不要心急,此役过后,大周必将体整一段时间休养生息,轻易再不会开战,在下次出征之前,我定会找出你的问题所在。”
兰青立时恭敬行礼,“有劳云师兄了。”
云继海拍拍兰青的肩头,“听闻与赵明二国的和议即将结束,到时你便可重见天日,不必再留在这里了。”
云继海并没再久留,很识相地离开了,他走后好一会终锦还是没能缓过神来,不敢置信地问兰青道:“他真是云继海?”
兰青呼出口气,轻轻地点了下头。
“人不可貌相。”他说道。
“你要什么时候向皇上说出权叔的事?”佟锦问。
兰青的神情十分平静,“等我正式成为‘忠勇王’的那天。”
“啥?”佟锦瞪了瞪眼,继而无比失望,“哪个多嘴多舌的告诉你的?我特意瞒着你,想给你个惊喜呢!”
兰青忍俊不禁,“我立此大功,皇上不加封赏才是奇怪,有何惊喜可言?”
佟锦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半天也提不起精神。
“快与我说说宝宝。”兰青捏捏她的脸,“可会翻身了?”
佟锦白他一眼,“哪这么快?昨天才问过,今天又问。”
“书上说‘三翻、六坐、八爬,嘛……”兰青略有委屈,“宝宝都快四个月了,还不会翻……”
“哪有那么准的?你和母妃一样,巴不得他今天会翻,明天就会跑了。”倏锦哼了一声,打开随身带来的匣子,里面有一叠画纸,“你不是想宝宝么?我找画师画了他的画像。”
兰青连忙接过去,一张一张,看得仔仔细细画中的宝宝或躺或趴,或睡或醒”或哭或笑,胖成了一个面团儿似的,眼睛都被颊上的肉挤得小了些,只能从圆润却又不失尖削底蕴的下颌中看到兰青的影子。
“快三个月不见,就完全不一样了……”兰青伸手出去,点在画中宝宝的脸颊旁,轻轻地摩学,“你说他再见到我,会不会不认得了?”
他难得流露出的失落让佟锦微有些心疼,抓住他的手,“那以后就少离开我们,省得将来不仅宝宝不认得你,连我也不认得你了。”
兰青笑笑,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给宝宝想了几个名字。”兰青拉着她走到外室的桌案之旁,拿起一张纸递了过来。
“王爷也取了许多名字,就等你回来定了。”佟锦接过纸张看了看,指着其中一个名字道:“‘庭礼’我喜欢,兰庭礼,听起来像‘兰亭里”感觉好香啊……”
兰青囧了一会,决定以后绝对不用这个名字,以防将来儿子有一个“好香”的名字……
中秋前夜,永兴帝终于与赵明二国达成和议,二国各用一些不同的条件换取边疆安宁,永兴帝也在和议达成后的第一时间里颁布圣旨,封兰青为忠勇王,即日自边疆返朝。
由边疆到京城,最快也要半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半个月后,兰青便可脱离出那个秘密基地,重见天日了。
“先恭喜你。”佟锦的一双眼睛水水汪汪。
兰青轻一扬眉,“你在恭喜谁?”
佟锦微微一怔,兰青已扯她到床边去,贴着她的耳廓细声道:“实在忍不住,这里也行,真的……”
佟锦的脸一下子烧得滚烫,“谁、谁忍不住了……”
“我。”兰青含笑低语,“我忍不住了,还不行吗?”
他摸索过来,直奔关键地带,佟锦像征性地抗拒了两下,继而,便迷失在他了然的目光与调侃的笑意之中。
实在是太久了,各种各样的原因,让他们都快忘了上一次欢愉是什么样的滋味。
骤雨稍歇,佟锦抚着兰青胸口处的那道箭伤,轻轻地吻了上去。
兰青轻吁一声,伸手探上她胸前同样的位置,慢慢抚弄,直到佟锦再次忍不住逸出喘息,他猛然翻身,挺腰而入。
佟锦第一次在密室中逗留超过一个时辰,离去之时,虽经过仔细打点,确认自己并没有半点破绽,可面对黄存喜的笑脸,终锦还是忍不住脸上一阵火烧。
“皇上已下令在温仪公主府的旧址上改建忠勇王府,待忠勇王还朝后上书皇上立夫人为妃,夫人便是名正言顺的忠勇王妃了。”看得出,黄存喜努力地在找一些不相关的话题。
佟锦吱吱唔唔地应着,突然想起一件事,“似乎许久没听过刑姑娘的消息了,她怎么样了?可还病着?”
黄存喜点头道:“的确还在病着。”顿了顿,他笑着说:“听说刑大人当初气不过,放言出来就算是灵位,也要将其嫁入平安王府,可那刑姑娘却不知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病势竟一日强过一日,如今虽仍卧床,但病情已经好了许多了。”
听到这个消息,佟锦也不知是该庆幸自己最终也没有答应这件事,还是该为刑茉华转危为安而高兴,总之,这算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结果了,刑茉华没死,将来她出了宫,所受到的抨击也就不会有那么大。
接下来的时光,简直度日如年,温仪公主府自兴建那日起便波折不断,不过原来便已经修成了大半,如今永兴帝圣旨一下,各方面加班赶点,硬是在九月前完工了一座崭新的府邸,永兴帝亲书赐匾,又命佟锦即日搬离宫中入住忠勇王府,准备迎接即将回朝的“忠勇王”。
这实在是有些出乎佟锦的预料,在她想来,永兴帝势必要扣住她或者宝宝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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