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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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 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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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
  〃萧香没跟你说么?回去后他会搬回太学路,娃娃跟他一起;你么,继续跟我住天园,一来离学校近,二来……〃牡丹捉起他的手,笑道:〃我不希望你离我太远。〃
  安乐愣了几秒,冲口而出:〃不行!娃娃要跟我一起住!他不会同意的!〃
  〃你想哪儿去了?〃牡丹失笑,〃你不用担心,他并不是从此以后都跟着萧香住,隔一段时间他也会回来的。就如你偶尔也可以去跟他们住几天一样。〃
  〃我不如住校了。〃安乐嘀咕,〃完全没有自由可言,连住哪儿去哪儿都要人批准,又不是我什么人,可恨我还不能反抗,悲哀。〃
  〃你说什么呢!〃牡丹突然伸手往他腰侧挠去,巧妙的力道和着力点让安乐一秒钟都忍不了,像条蚯蚓般左右弹动,却始终逃不开作恶多端的黑手,直笑得脸皮僵硬声嘶力竭求告连连,牡丹这才放过他,安抚兼警告的拍拍他的脸道:〃你这脑筋跟打了死结似的,人家想帮你解你还不乐意。〃
  〃谁说我纠结了!〃
  〃还不算么?〃牡丹扬声问,〃那今晚你光脚跑下去又摘人家花是什么,嗯?你乐意我管不着么?〃
  安乐羞怒交加,闷不吭声,良久后才佯装平静的说:〃我明天没什么事,要不要陪你们去逛逛公园什么的?〃
  〃谁稀罕公园了,我们见的还少么!〃呆子!牡丹翻身拉被单,不再理会他。
  安乐瞪大眼望着他的背影,颓然趴下。
拾荒 act 119 :予取
  安乐挂了电话后顶着火辣辣的阳光跑到小六家,刚好陆晓也刚到,三人便一同窝客厅里边吃小六妈昨晚准备的冰镇绿豆汤边天南地北的海聊,那些说过的话添个新词换个符号又端上桌,说者欢听者也欢。
  午时小六父母下班回来,合手弄了一桌好菜,席间,两人又细问了安乐生活、学习上的事,得知安稳后欣慰又羡慕,现场把三人比较了一番。可怜的小六成了他们口沫横飞下的炮灰,坐立难安的猛扒完饭便急不可耐的把两人拉进房里,连连哀叹“虎毒食子,命运堪忧”。
  安乐摸摸他,说明天要走了。。。。。。见两人神色不愉,忙又笼统的解释了一番。小六应了声,挪到他身旁,望着他标致的眉目,忽然问:“开学后你要不要住校?”
  “。。。。。。不住。天园离学校近,上下学都很方便,而且,”安乐垂下眼帘,玩笑道:“他是老大他说了算,我只有听从的份。”
  “都是些什么人呐!”小六感慨一叹,思索了一下,又问:“你们在天园住着安宁么?”
  “安宁?”安乐扫了他一眼,又望向沉静的陆晓,了然,“还好吧,不就那样儿,平时该干嘛干嘛的。官越人很好。”
  “那个妖孽。”小六一脸悲苦的表情,凄婉哀求:“小安乐,你一定要把这只深山老妖给收服贴了,千万别再让他出来横行人间了明白否?哥哥我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安乐似笑非笑道:“我一无所有的哪收得了他,没给他撕碎就是万幸了。”
  陆晓摇头叹:“幸,也是不幸。”
  “嗯?”
  “没什么。”
  下午两半过,三人又跑到老头家,轮番跟他下了几盘棋、写了几幅字、聊了母校即将实施的新的教学方案和新添的规章制度的可实行性等,不一而足。八点钟陪俩老散步后离开,临前老太太叫安乐第二天带安宁过去。
  轻快的步上台阶,安乐目不斜视的从花圃旁边经过,在快过交接点时又退回几步,抬头仰望天空那轮被云层遮了小半的若隐若现的暗淡的月亮,手往那花瓣轻轻一扯然后笑盈盈的收手跑进大门,从楼梯三步并一步蹬蹬而上,踏上楼道地毯时还兴奋的转了几个圈才掏钥匙开门。
  “回来了?”牡丹趴在床上翻杂志,闻声头也不抬的搭了句。
  安乐凑过去把两片花瓣扫在页面上,随即拿衣衫进浴室,放了满缸热水,情绪高涨的边泡边哼“。。。。。。即使你已经扒光了我的衣裳。。。。。。”,待第无数次重复念完后,发觉指尖已经泡得起褶,身上也红通通的,赶紧起身套了条薄棉裤,拎着上衣出去,站在床尾猛的一蹦,“啪”一声闷响,整个呈自由落体状态砸到防不胜防的牡丹身上。。。。。。
  啊--!
  惨绝人寰的惊叫声后,安乐滚到一边缩成一团,通红的五官皱成一团,额上冷汗涔涔,两手捂着裆部--那成长中的嫩芽被压折了,疼得他摧心肝泪涟涟。
  “我该说你自作孽不可活么?”牡丹把杂志收放在桌上,轻闲的起身,把人板直后单腿箍制住,飞快的拉下他裤头查看,五秒钟后黑手又给它雪上加霜,看他呲牙咧嘴的表情时颇遗憾道:“没事,看来力道没拿捏好,下次要找到着力点了再试,明白了?”
  安乐悲愤交加的瞪他,眼泪都出来了。
  “这世上到处都是形形色色的人,本来生存环境就导致生存状态的不一,生存状态又导致了人呈现出的面貌个性的不一,这无可厚非,但是,有一种特性是天理不容的,那就是:犯贱。”牡丹笑容可掬的说,“尤其是明知‘不可为’却非要‘为’的犯贱。人家是大智若愚,你是大愚若智。”
  安乐瘪嘴,慢腾腾蹭起来抱住他,张嘴在他肩上咬一口,很诚恳谦虚的问:“少爷,世间有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喔?那你就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错!”安乐抬头严肃的注视他,“应该是养精蓄锐再一一回敬他,我也要谤他欺他辱他笑他轻他贱他骗他,再过几年我再看他!”
  “冤冤相报何时了。”牡丹一副慈悲为怀的出尘脱俗相。
  “这话谁都能说,唯独你不能说。”安乐两手夹他的脸,视线在那漂亮的脸上巡视,“你没有立场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啊三少,小心天打五雷轰。”
  “胡言乱语,你这脑子自从回来后就彻底糊了。”牡丹压下他的头顶,密密实实的吻住他,顺手把他那半褪的裤子扒了,温暖的手轻扶那骨骼突出的肩背,滑到纤细的小腰,指尖的腰椎那零星几点胎记上打转,挑逗着。
  安乐挺直腰肢,臀部磨磳他明显张扬的腰胯,一个从未有过的诡异可耻念头不知为何愈来愈强烈,他忍不住撇开头,欲罢不能的颤笑。
  “笑什么呢?”牡丹将灯调暗,室内一片朦胧暖昧。
  “嗯,我刚才居然又犯贱了。”贴近他耳边呢喃,“我居然想要你压我,是不是真的很贱?”语气里有谈谈的悲哀。
  “呆子。”牡丹怜惜的紧搂他,细吻密密落在他脸颊、耳垂、颈肩,捉起他的手轻咬了一下,板正他的脑袋,凝视那张落落寡欢的脸,重重的啄了一下他的嘴唇,莞尔笑道:“谁真敢说你贱了?你只是自己跟自己倔而已,别摆出这种沮丧的表情,我就在你面前,你有什么、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不会吝啬的。要是想压我也可以。”
  安乐微垂着头,表情未变,虽然知道后面那句话可信度几乎是零,但心底却有股欣喜中掺合着酸涩的复杂感觉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在身体里炸出一个个微笑的云朵。他朝牡丹笑了笑,当真敏捷的把他压在身上,学着他教过的技巧亲吻,可手却僵硬的搁在他腹上不敢动,半晌后不无郁结的抬起身,拉开抽屉拿出小支的润滑剂,塞进他手里:“你来。”
  看他气恼的表情,牡丹笑不可遏,轻巧的调换了位置,赏他一个激情四射的吻,灼热的气息吐在他耳际低低笑道:小书呆你在这种时候最最可爱,我把你吃了,嗯?。。。。。。
  这类似于情人间常说的话又让安乐脸红了,牡丹从来都不是肉麻兮兮的人,他一直很理性,虽然偶尔在床上时会用露骨的眼神看他,但从没有说过这样露骨的话。一只温暖又微凉的手游移到臀间,他放松身体抬起腰肢,肠道瞬时被侵略,那长指轻缓又技巧的开拓泽地,摩擦带起的熟悉的湿热感漫延开来。暗香浮动的空气中零碎拼凑出一幅幅香艳画面,摧得人愈发的情动不能自己,安乐略显急切粗鲁的推倒身上的人,继而跨坐到他腹上,压下羞郝将他叫嚣的欲望埋入自己体内。
  “别乱动。”牡丹轻斥,拉下他的头绵绵密密的吻上,一只手在他腰上轻按,让那稍微绷紧的皮肤松软下来。
  “有点疼。”安乐有些委屈的紧揽着他的脖子腻着浓浓鼻音说,腰肢却轻缓的运动。事实上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他只需要几分钟时间就能习惯体内的异物了,说疼只是想要腰上细心的动作能够继续,这动作能让他有受宠的被亲爱的感觉,感觉自己就是个宝贝,被人捧在手心上细心呵护,可以软弱可以侍宠而娇可以任性。
  牡丹将枕头堆向床头,挪身靠着,捉起他的手亲吻一下又转向细长的脖子上,抚着他的脊背沙哑道:“乖,忍一下就好了。”
  安乐仰起头,半阖着眼望他,冲口道:“我要你永远对我好可以么?”说完又后悔,怕他说不或脸上出现怪异的表情,索性闭上眼。
  牡丹愣了愣,满心欢喜的笑逐颜开,按往他的后脑勺,在那轻颤的眼帘上一吻,温情脉脉唤:“安乐,睁开眼睛。”
  “我不要。”不想看见你,也不要你回答我。安乐把脑袋搁在他肩上,心思紊乱的一下就想到“以色侍人者,色衰而色驰”,结果更让自己心酸又难堪。
  “你要。”牡丹摩挲着他的手指头,脸颊蹭着他的耳朵,一字一顿说:“安乐,我答应你。”
  安乐窒了窒,轻问:“一直一直么?”
  “当然。你想一直就一直。”牡丹笑答,侧目见他颊上酒窝浮现的欢喜相时,又揶揄:“高兴了?有时候真想剖开你的脑瓜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你这么聪明的人,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还不能了解我么?我说过会对你坦诚相待不会骗你。”
  “嗯。”安乐没听清他的话,两耳塞豆了似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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